亲爱的熊小姐 作者:安度非沉

    亲爱的熊小姐 作者:安度非沉

    三角眼斜睨了一眼她的神情,你养了几年就是你的了么?

    相弥面无表情地将目光转过去。

    看什么看,你还真当她是你妈了吗?

    大腿底下的信封有些发潮了。

    于是相弥没有顶嘴。

    还不赶快走啊,在这儿等我喂你吃饭么?

    三角眼撩开被子,在相弥的膝盖上拧了一把,相弥膝盖微微动了动,女人,也就是相弥的妈妈轻声说那我走了,回过身来却不肯走,默然倚在门边。

    腿的反应还正常,三角眼自言自语,从托盘里拿出一把小剪刀,剪开了相弥腿上的布料,探进指头去捏了捏,把右腿蜷起来。

    信封在左腿下面压着,相弥冷汗涔涔地抬起右腿,曲起右腿,在三角眼的摆弄下做各种测试。

    左腿了。三角眼不耐烦地回身拿小试管,相弥说我肚子疼。

    忍着,做完检查再说。

    哎呦我疼死了,真的,医生我不骗你,哎呦,哎哟,真的,要死了

    相弥捂着肚子把身子压下去,斜着躺弓着身子,眉头皱成了川字,趁势用屁股把信封蹭到更靠里的位置,指尖探过去,塞进裤腰里别着,用衣服下摆遮好。

    母亲担忧地看着她演戏。

    三角眼停了手上的动作,深吸一口气,把手摁在相弥身上。

    你怎么事儿那么多。

    哎呀不管我就是疼嘛!

    无法,三角眼的手在相弥肚子上游走,一边瞧着相弥那张矫揉造作的脸,询问着。

    这里吗?

    哎呀不是,再往下。

    这里咯。

    哎呀也不是,往上。

    肚脐周围么?

    哎呀不是,往下。

    再往下你是要生孩子么?三角眼有些不耐烦,你是哪儿疼,说清楚,疼死了和我们可没关系。

    相弥揉着肚子,哎呀不知道,好像抽筋了一样,像阑尾疼。

    你阑尾长小肚子上啊

    咳咳。。相弥冷汗直冒,我大概不疼了!

    三角眼有些狐疑地盯着她看了看,没瞧出端倪来,便不疑有他,把被子往下扯过去,露出相弥的右腿来,按照方才做过的按部就班再做一遍,摆弄着相弥的腿,弯起来。

    相弥母亲的心蓦地抽紧了,三角眼转过头来,大声说道,你在这里碍什么事,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是神圣的么!

    远远看着相弥,她犹豫着走出门去,却也没有走远,站在门外竖起耳朵来听门里的动静。

    相弥像是木偶娃娃一样任人摆弄,终于结束了今天的例行检查,松了一口气,将枕头垫在腰后,预备休息。

    三角眼收拾了东西,一边轻声说道,相弥,你得知道我们的做法是为了更加长远的,关乎整个人类的利益。

    我明白。相弥微微笑起来,进化需要人类的催化,才能进一步了解这个已经停滞了的社会。

    你明白,这很棒,不要和外界联络,这是你明白的,世人并不理解我们的光荣,英雄最开始总是不为人所尊崇的。

    三角眼的目光变得柔和,像是母亲在灯下做针线一样的表情,稀疏的灯光浅浅地笼罩在脸上,一瞬间她的脸有些圣洁和崇高。

    相弥忍不住想要哆嗦,但好歹忍住了,躺平了微微笑着,和她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三角眼心满意足地走到门外,相弥才松了一口气。

    不,不行。

    三角眼又进来了,满脸焦急。

    你刚才肚子疼,这种至关重要的细节观测我居然疏忽了,你应该提醒我记录的。

    啊不,我现在不疼了!相弥有些惊慌,声音提高了几度,三角眼摇着头,硬生生地掰开她的手臂,将手心贴在她的胃部,按了按,有些疼,相弥惴惴不安地大喘气。

    真不疼,可能是吃坏肚子了真的。

    三角眼不答话,把她来来回回摸了个遍,直到她摸到腰际。

    这是什么。

    有些触到硬物的感觉,三角眼皱起眉头来,不顾相弥的挣扎,把相弥掰过来,相弥一着慌,手上用力,将三角眼甩了出去。

    砰一声,三角眼摔在门上,眼镜跌碎,她摸摸索索找到碎了半块儿的眼镜戴上,吃惊地看了看相弥。

    你对我动手!?

    相弥陡然慌了,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

    听着!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你背叛了组织!

    我没有--

    那是什么?

    不,没什么,卫生巾

    相弥口不择言,三角眼冷哼一声。

    第三次实验的时候你的生理期应该就已经彻底停止了!

    啊我忘了啊!

    交出来!

    相弥盯着三角眼,无力地扯谎辩解着,信上有柏之笙的地址,那个女人也是傻,都告诉她危险了居然还留地址,她怎么知道和自己通讯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呢,尽管这样的风险对自己来说似乎什么都算不上,血厚怎么都不怕。可现在的柏之笙不一样啊,除了会跳舞凹姿势会画画会装逼什么都不会,被追到的话,结局会比自己差多了的啊!

    三角眼似乎算准了她不再打算使用武力,或者说是已经放弃了反抗的可能,就冲上前来,才抢过那封信,挥手给了相弥一巴掌,脸上顿时肿起来老高。

    是我的意思,我教唆了相弥,用她对我还留着的感情,是我做的。

    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出现在了三角眼的身后,她面色平静地指了指那封被揉得几乎不能看的信,勾起一个苍白的笑来。

    相弥呼吸一窒,就要说出些什么,可她没能说出来,涨红了脸,憋得一脸的眼泪。

    三角眼冷哼一声,握着信,昂着脖子擦过母亲身边,扯起她来,怒不可遏地走出门去。

    柏之笙抬起右手,抚摸夜郎大王的脑袋,风铃叮铃一响,阿川跌跌撞撞跑进来。

    五月自由运动那批人来啦!危险啊!,你先躲起来啊!

    还没来得及询问什么,阿川迅速扫过自家灵堂,用力推开了影壁后面的棺材盖子,将柏之笙推了进去。

    千万别出声啊!这群人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将夜郎大王放在这里,会保佑你的。

    最后一瞥,阿川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仇恨,少年的稚气渐渐地像衣服被脱去一样不复存在了,黑暗压顶而来,阿川合上了棺材盖。

    你们旅馆的那个女人呢?交出来呐!

    阿川的声音沉着得近乎陌生

    我们这里没有女人!有的是今年被你们打死我阿爸!

    少年看着眼前最前头的熟悉的嘴脸,一时间竟然有些想笑。

    第73章 chapter73

    寂静里每一个声音都像是在耳边喊出来的一样有些声嘶力竭的意味,柏之笙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凝重着脸色听外面有人喊着说,你是谁,把那个女人交出来不要找麻烦。

    甚至连下一句回应都没有,重物坠地反反复复层层叠叠的声响起来,杯子打碎玻璃打碎,木头断裂布帛断裂,翻箱倒柜,脚步声往楼上去了,远了一部分,剩下的跺着脚似乎威慑什么,阿川始终没说话,等那些人搜寻后安静下来,怒目圆睁的时候才站到一边去,我说了没有女人。

    夜郎大王的脑袋似乎被砸下来的牌位磕到了,噗通一声叩在棺材板上,柏之笙惊了一下,身子陡然恍惚了一下,奇妙的感觉,顿时不存在这个世界一样,像是清晨从家门走出,渐渐走入山林的雾气里,前面看见村落人家,摸过去,声音就止息了。

    再回过神来,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脸,仔仔细细看过去,那日那个司机的脸,齐文轩了,穿着黑色的大衣,裹紧了坐在有些寒冷的河岸旁边,对面是高高的工厂和复杂的电网,黑漆漆的犹如夜晚魔王的城邸,河水翻卷出混浊的塑料袋过来,齐文轩随意地将它捞上来,瞥了瞥她,

    你来了。

    柏之笙如临大敌一样退后几步,踉跄着跌在了人造的草坪上,想起相弥解释的那些事情,冷冷地环顾四周,齐文轩说,你看,那是时光机。

    什么

    时光机。齐文轩重复了一遍,往那头指了指,敏学会的最后的成果,人民自由先进党带走了这部分成果,这里是福川,欢迎来到七年后。

    柏之笙皱起眉头来。

    看来她应该是成功了,不然你不会被传送到这里来,很多东西被改变了,我也不知道之前究竟是什么情况,说一下,你来的时候,做了什么,在哪里?

    她深吸一口气,在福川,被五月自由运动的人莫名其妙地盯上。

    正在藏起来准备逃跑。她补充了一句,坐在河岸旁边,冷静了下来。

    齐文轩指了指工厂里,七年后的你进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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