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儒侠:东方害丑 作者:武笑

    天地儒侠:东方害丑__7

    必尽;他水袖长衫,如粉墨红伶,自画中走来,态端而虚,每换态移姿,无不勾魂摄魄;他语音清和,金声玉振,抗之入青云,抑之如绝丝,累累然如贯珠,婉转圆好,萦耳不绝。就这样,他用别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的美,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高低贵贱的人们在许多话题上瞬间达成默契和共识,真不知道,对维护世界和平,他能不能也起些作用呢?

    熙狐对这种状态很享受,高雄却面色晦暗,总是长吁短叹,愁眉不展的,对此,他媳妇都是娇媚地嗔怪、耐心地劝解,这天,他又憋不住了:“唉!用不了几天,我便再也奈何不得他了,我连同在裂谷中千余年的修行快要被他吸光光了。”“我又何尝不是呢?别想那么多,好好做回人就行了,我倒觉得这种感觉挺奇妙的。”“谁知道是要做这种人呢!”“哪种人都得好好做,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别老用以前来弄脏现在,也别拿以后去后悔现在,别让现在不好的情绪持续蔓延。”高雄奇怪地“看”着媳妇,沉默起来。

    (2)老是发怔

    这天,熙狐忽然高兴道:“我竟想起个熟人来,一起看看去吧?”高雄也笑道:“张贵五?人家又不认识你,免得叫你妖精。”“是啊,解释起来是够麻烦的,那就打听他是不是活着,远远地看一眼,看他现在成啥样了。我突然好期待啊。”高雄站起来道:“那有劳你了。你一看见就得对我讲,免得我光跟着你心跳半天,结果直等到过好长时间了,才又跟我说起。”熙狐笑道:“是。但眼睛其实没什么用,嘴巴又总是打扰到别人,用心去感觉才是最真实靠谱的。”“嗨,真不知你是心灵还是嘴巧。”“要都是呢,你媳妇什么人啊?”“是啊,狐狸精啊。”“去你的。”二人手拉着手,循着记忆找去,一路打情骂趣,高雄忽地停住,结巴着却不说话,熙狐马上感受到了这异样的信号,涨红了脸,拉起他,往没人的地方飞跑而去。

    一场云雨过后,高雄满足地感叹道:“要没有那个要人命的小孽障,我们才是神仙羡慕的鸳鸯美眷呢。”怀里的熙狐轻轻摩挲着他胸膛道:“以前你是最高大的雄鹿,现在你是最英武的男人,今生能与你结缘,真是上天眷顾。”忽然,高雄直起了腰,警惕道:“有人吗?”熙狐慵懒地坐起来:“不会有的——”结果她错了,东方害丑像个小仙,又像是鬼魅,脸色惨白,怔怔的自远处盯过来,三人的心里各自投下一道阴影。

    张贵五果然健在,虽已很老,却有着相当不错的精神头,花白的胡须直垂到胸前,更显得个子矮小。他早已赋闲在家,住空如寺不远处的一个葡萄园里,孙儿满堂。熙狐心血来潮,走过去施礼道:“老爷爷,可否讨口水喝?”张贵五打量他们一眼,招招手道:“过来吧,要有空就吃过中饭再走?”熙狐欣然答应,看着他们六代同堂,其乐融融,毫不掩饰她的羡慕之情。高雄与老人家很谈得来,二人竟喝起了酒,熙狐则与他孙儿媳妇妯娌和一堆孩子搭上了好关系,只东方害丑好像一直在发呆,全不理会大大小小的人不时朝他瞟眼过来。

    回到住处,东方害丑又一次悄悄逼近高雄,他缓缓举起掌来,向颈部劈去,那个高大的身影应声倒地,他麻利地解开其下衣,不知自哪儿摸出一把匕首,挥刀向高雄的****割去。熙狐恰在此时听见了异样,赶忙进屋,见状一声惊呼,立马昏死在一边。害丑一怔,举刀的手慢慢放下,走出屋去。

    熙狐搂着丈夫,伺候他醒来,高雄闻到妻子熟悉的体香,虚空着身子道:“我还活着,那小王八蛋要怎么对我了?”熙狐道:“你怎么就闻不出他的味道?就是那种淡淡的、很温凉的清气。”“闻得见啊,但他可能会控制身体气味,又是一心害我,我根本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熙狐坚定地说:“他应该是无心杀你。应该还是早间的云雨之事在他心里作起了梗,但就这也必须对他讲清楚,否则各走各的道,反正他也大了。”“这样最好,我们粘着他干啥。”然而,晚上害丑竟然没有回来,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美美的睡了一觉,这是自从来到五牛镇,不,自从那个小肉球来到世上的两个多月里,二人第一次同床而卧,睡的好沉好沉,好幸福好幸福。

    第二天一早,害丑回来,眼睛红红的,熙狐有些心疼,想他昨晚去那里将就了一晚呢,上前询问,他却一字一顿道:“你们二人,不许再在一块!”高雄怒道:“你个不懂人事的小兔崽子,夫妻不住到一块,难道要你娘天天搂着你这大小伙子睡!”熙狐也肯定道:“现在已经惹来不少闲话,要么你自己睡,要么我们分开,不能三人一起了。”害丑又发起怔来,一会悄然离去。高雄道:“要不我们走吧,别在一起了,我是日日夜夜都难受。”熙狐道:“我已想好了,就去张贵五家当个仆人,都说得来话,又热闹。”高雄激动地抱起媳妇道:“还是你主意高,我都不知道往哪儿去。”“我们先去街上转转吧。他不在,心里好安静啊。”

    在一间布商店铺前,店主人竟认出他们道:“你们一家人真是和顺美满,叫人羡慕,要什么啃气,全当是送了。”高雄警觉地回了回头,熙狐笑道:“谢伯伯,我们只是稀罕,看看而已。”说完拽着丈夫的胳膊走了出来,高雄道:“那小东西没跟着?”熙狐一扭头,一道人影已飘来,却不是害丑又是谁了!只见他举重若轻地一掌劈向熙狐头部,熙狐堪堪躲过,却还是被掌风带倒,而害丑自己又茫然地怔在一边!高雄发力推掌,将他打出数丈开外,众人瞧见,赶过来纷纷指责:“你这个瞎子真是为父不仁,孩子供你吃喝住行,你却像对待仇人一般,要打死他啊?”高雄摸索着抱起媳妇,一边辩解,众人哪里肯依,拦住他要去见官法办。

    那边害丑倒是没什么事,只有个女子见他呆萌痴状,一嘴堵了上去,便要亲他,害丑也不知有什么本事,竟躲了过去,身子倏地后掠出去,稳稳地站到远处,都不愿意瞟一眼那差点就一嘴啃到地上的女子。熙狐挣扎着起来对众人道:“这是我们家事,谢谢各位相邻。”大家正对她母子二人啧啧称许,自然也不再提“见官法办”的事了。

    那名欲行不轨的女子此时正遭人追打,衣衫不整地从身旁跑了过去:她竟然想借机揩油,企图趁其不备亲众女心目中的男神一口,激起她们大大的愤怒,对她一阵撕拽喊打。经过东方害丑时,大家又不由得慢了下来,故作优雅地整理衣袂鬓角,害丑朝她们笑笑,一干人立时都沉醉在大街之上。是啊,有他的地方,所有女人都格外貌美端淑,所有男人也都显得博学风度,一切和谐而又美好。

    第二章:夫妻情深(二)

    创世更新时间:2015-05-09 05:31:14  字数:4555

    (3)犟老头

    那害丑岂能是傻子?自此大概知道了事情的蹊跷处:自己与熙狐有某种神秘的关联,她那里幸福恩爱,自己便燥热激动,她要受到伤害,自己便心口疼痛难耐,她要伤心难过,自己便傻了一般,痴呆发怔,不知所以。这种关联不知是他一生成就有,还是自他一脚踢死熙狐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反正是越来越明显地被感觉到,难怪自己吸他二人的灵气,到后来竟像是达到了某种平衡似的,再难汲取了。

    “我的心竟然与她连在一起了?”害丑摇摇头,显然不愿接受这一事实。他不喜欢激动更不喜欢变傻,他喜欢安静,喜欢好人和身怀本领的人,特别是晚上,跟他们躺一起,静静地吸走他们的真气、灵气甚至是生气阳气,觉得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睡觉,踏实安稳,无我而我又无处不在。很明显,他不能让熙狐离开自己,但也绝不能容忍她们再行夫妻之事,慢慢慢慢,嘴角浮现出不易觉察的笑来。

    害丑很诚恳,甚至表情还有些难过道:“你二人安心养伤,我去弄些药来。”白天,他都服侍熙狐吃喝,还偶尔殷切地为高雄端碗茶水来,晚上便悄悄离开,也不打扰他二人。熙狐看在眼中,心里十分高兴,其实她身体上没什么关紧,只是心里难受,就想躺那里,看着老公和害丑忙碌,感觉这就是一个家了,温馨,充满关怀,还有对后面日子的些许期待。

    五天过去了,熙狐道:“我们别再为难孩子了,这就去张贵五家找个活干,无端地躺在这里,老要孩子承别人的情。”害丑跟着二人走出屋外道:“怎么倒不怕给那张贵五添麻烦了?”不知怎么,天空煞白煞白的,好像也在生病,熙狐道:“都四月了,正是这里桃花盛开的时候,怎么感觉却昏惨惨的。”高雄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道:“好像有人在烧纸出殡。”二人越走心里越发毛,果然是个惊人的消息:张贵五死了!

    高雄心里已明白十之八九,向熙狐望过去,只见她依然震惊得瞠目结舌,便拉住她手道:“我们回去吧,哪还有脸去啊。”熙狐回过神怔怔道:“还是去上柱香吧,真是罪过罪过。”虽然还未正式安葬,但村里已经人头攒动、烟气缭绕,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镇上的主事带一堆大小官员,恭恭敬敬地对这位前辈行了大礼,默默送别,军队来的人更多,有很多年老之人甚至嚎啕大哭。

    张贵五一生未立门派,徒子徒孙却也不少,一个个披麻戴孝,都似压抑着极大的悲情,几十个儿孙曾孙玄孙跪在紫檀棺木边,哭声震天。灵堂两边,垂挂着巨幅挽联道:雄风震边陲功勋卓著英名永续青史,浩气耀神州忠义无私勇武冠绝古今。

    害丑看着那些挽幛经幡,只觉里面似有雄厚的掌风压了过来,一时喘不过气,跪了下去,便要晕倒。熙狐见此情景,看看上面的字,似懂非懂,但觉气氛庄重,又想起老头之和蔼可亲,点了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忙着闭上眼默默地祈祷:“虽仅一面之缘,然老将军胸怀宽广、心思仁爱令我感动,也望看着主人常建仁的薄面,求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原谅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东西,如果可以,我这里愿意拿近千年,不,被那小东西吸纳得只剩二三百年的真气灵力给您,保证以后好好教导于他,将来做个像您一样的英雄好汉。”忽然间,一切又烟消云散,豁然解释。那边,害丑长长吐了口气,往前看去,熙狐长跪于地,嘴里兀自祷告,高雄则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似是真诚悔罪。再看周围之人,竟一个个凶神恶煞般,不觉心有所动。

    走出村子,害丑吐了口淤血道:“真是个犟老头,恁大火气!你说都活这么老了,再十年不还是这样吗?有什么意义!哎?常建仁是谁啊?”话音未落,空如寺上空竟又腾起一硕大的云朵,往这边飞压过来。熙狐眼疾手快,一脚踢倒害丑,爬他身上,高雄则拼尽全力,托起一掌,旋即心力不支,倒在一边。俄而,那云朵飘回寺内,害丑爬起来,看着熙狐怪怪地道谢:“谢谢。”熙狐心里一动,竟莫名其妙地来一句:“谢什么,踢了你一脚。”害丑还在看她,道:“也谢谢你在村子里替我祷告求情。”熙狐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柔情蜜意: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他还是有心的,原来他是个如此温顺可人的孩子……

    高雄勉强撑起身子道:“我怎么觉得体内没一丝真气?适才若非那里手下留情,怕早已成肉饼了。”害丑恢复了淡淡的表情道:“你二人别再亲热了,我难受。”熙狐信心十足地解释道:“我们是夫妻,一家人恩恩爱爱你应该高兴啊。”害丑把她拉到一边道:“我喜欢安静,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喜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恐怕你那什么丈夫也已经没那能力了。”熙狐惊道:“你怎么着他了?还是割了吗?”“没有。只是让他吃了散功力与阳气的茶水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害丑不解地眨眨眼:“因为我去的那家药店没有单致阳痿的药啊?所以只好连他的功力一块散去了。”熙狐无奈地跺脚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听不懂说话啊!他像父亲一样,为你长跪请罪,刚又替你挡去一掌,你怎么忍心下手啊你!”“他那些都是因为你,不是为了我,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他应该死过很多遍了。”“真是畜生不如!你滚,滚远点!”害丑认真地对熙狐道:“你是,你们都是畜生,我却不是。”熙狐气得哆嗦起来:“你竟骂我们是畜生?!”害丑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他知道,此刻熙狐心很痛,自己跟着白难受,便以试探的目光道:“我不告诉他,以后还照顾他好吗?”熙狐难过至极,竟也淡淡说道:“像狗一样好好照顾他吗?”害丑悟着胸口倒在地上,他瞧见熙狐的目光根本没往自己身上落,只远远地看着高雄发呆。

    这是一场二人均旷日持久的疼痛。熙狐搬出邸店,更加细致入微地关心着丈夫,对害丑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害丑则整天睡不着觉,捂着胸口乱撞,这晚再次来到葡萄园中,意外地发现张贵五许多弟子依然守护在那里,死不悔改,又开始悄悄地吸纳起来,心下稍安,竟至于沉沉入睡。

    (4)心在哪里

    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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