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世界沉眠 作者:习习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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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风度翩翩地走到正在埋头苦干的我面前,那一路我一定错过了许多想要扑倒的目光,如果不是知道他在医院上班,我一定怀疑他是这里的员工,因为连我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同事,他居然可以准确淡定微笑地都跟她们打招呼。

    是有礼貌确是没有肢体接触的打招呼,可瞬间我还是觉得自己活得真的好失败!

    午餐之后的两小时休息时间,为了双方的相互理解,我答应了他工作地点的“参观”计划。

    只是总觉得到医院参观实在是特别奇怪,但还是被某人热情地拉上了车,也实在是有种让我即将见家长的窘迫。

    “你不用害怕,我的同事其实你都见过一些的,他们都很异常活泼可爱,总之,他们会很喜欢你的”他握着我的手,很认真又很想笑的语气,还是第一次听人形容自己的同事异常活泼可爱的。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害怕去见他的同事家属,而是我自己对医院实在是有种隐藏的不喜欢,甚至是有隐藏地恐惧。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所喜欢的白色来源于一个人,而我所畏惧的白色则来源于医院,那是一个可以让生命重新绽放芬芳的地方,也是一个可以慢慢燃烧殆尽人希望的地方。

    有那么多的回忆,关于父亲的抢救,母亲柔弱无助独自哭泣的背影,都通通留在那长长地白色长廊里。

    有亲情的地方是流浪在途的我最后的一隅栖息地,我害怕被那白色残忍地淹没。我真的无法想象也害怕去想象,有那么一天,我的心再也无处安放在乘载亲情的微笑嘴边。

    “怎么了?”他手心潮热的温度传到我手背,让我起伏的心渐渐平静。

    “没事”我看向车窗外,很明媚的蓝天。

    您说,喜欢蓝天白云的人运气不会差,所以,您看见了吗?我在努力地微笑,父亲。

    第40章 一念天堂

    一个人用心去珍惜和包容的幸福,也许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仍然需要一颗心去同样珍惜与守护。

    ——姚灵芝

    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是谁第一个说起了这句话?而我的父亲对我说的确是最动听最有力量的。

    可他还是离开了,几个小时抢救后的结果,熄灭的手术灯像是宣告一切的命运之神,它那么吝啬地只留给了最亲的人最后一面的机会。

    手术台上的医生是见惯了生死的“天使”,他有时会秉着微笑,却也无能无力挽救我最亲爱的人。

    可很多的我们都那么惧怕看到生死呀,一句“病人现在还有意识,家属赶紧进去见最后一面吧”,就那样把我的希望打入了地狱。

    依稀记得那时母亲瘦弱的肩膀一直随着抽泣声抖动着,蓄满了泪水的双眼是那样无助空洞,一直以来都过于叛逆的弟弟也难得在一旁扶住老几次就将哭晕厥地母亲,海量般地恐惧亦涌进我心底。

    “爸爸老啦,灵芝也长大了,以后爸爸不在的时候你就代替爸爸照顾好你妈妈和弟弟,答应爸爸好不好?”那是一个饱经风霜,病痛折磨地清瘦老人坐在轮椅上晒着太阳对身旁女儿说的话。

    那一年的冬很寒冷,雾气似乎都凝结成了霜别在一扇一扇窗玻璃上,温暖的阳却融化着人心底地孤寂恐惧,静静融化而成的清汩倒映着父亲的慈祥笑容。

    “爸爸不老,灵芝还要陪爸爸一起变老”,陪着最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那是我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梦想啊,那时候的庭生走了,我却连缅怀一下失恋的时间都被一个来自家里的电话残忍的剥夺了,一方面不愿相信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的爱情就那样溜走了,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心力交瘁地逃避罢,父亲的突然病危,我有了掐断所有联系的理由。

    也许上帝是残忍的,我可以拥有很多爱情,却唯独只有一份亲情,可他还是残忍地被剥夺了,他至此残缺不全。

    最喜欢看的就是父亲的脸庞笼罩在温暖阳光里的样子,仿佛阳光就是最好的良药可以驱赶所有的病魔鬼怪,可静静站在身后的我看着那一幅“轮椅上的侧影”那样心疼,脸颊瘦弱得只剩下斑斑皱纹的鼓动,细微地阳光仿佛都可以穿透。

    龙应台《目送》里说,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可我是那样急切地想要追逐,却不知从什么时候,慢慢地变成了自己的背影遗留在他们目送的眼睛里静静流淌成溪流,待我孤寂失落时转身寻着溪流总能归去。

    父母亲其实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但他们之间慢慢滋生的爱意与尊重却教会了我许多,母亲日常里总是喜欢絮絮叨叨却都是在对父亲的关怀里最后嗔怪。就像是一个生气时候总喜欢把房间弄得乱糟糟的妻子和一个总喜欢腾出时间微笑着收拾乱糟糟屋子的丈夫,没有责怪,嫌弃,只默默地陪伴到气消,陪伴那是最长情的告白呀。

    平凡世界里普通的爱也许并不普通,因为那是两颗心凝结而成的光辉,一起的路从朝予暮走进黄昏,不仅是缘分,更像是没有开口的誓言。

    有关于一辈子的誓言是无需开口去保证的,但也要通过某种方式让对方明白,那样才不会因为错过而遗憾。

    最后的一幕是父亲是躺在白色病床上奄奄一息却在努力微笑着的脸,他过分枯槁颤抖的手一遍又一遍轻轻地刷过我凉透了的脸庞,我反出手来紧紧抓住,真怕稍微用多了点力气,父亲会很疼,我轻握着却似乎什么都没有握住。生命里流淌的血红随着时间赛跑,最后它的双腿真的就像是被灌了铅般逐渐沉重,最后停歇。

    有时候逃避的懦弱也值得原谅是吗?可是逃避的现实,终有一天要面对。

    等已经下了车直挺在医院大门口,我才从恍惚中醒来。手背被温热的大掌包裹住,似乎一切也都那么顺理成章。

    可我真心觉得以女友名义来医院看男友工作地点,不是一般怪,却也同时努力克制着回忆的悲戚,尽力去忘记所有的恐惧,可还是觉得心底一片冰冷,我早已听不清听不见周围的一切嘈杂声音。

    身侧的男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不适,拉着我的手,匆匆地在迎面而过的同事或者病友目光打量中就一直地微笑打着招呼或点头,一路穿梭到了他办公室。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拉我到椅子上坐下,有些关切的语气朝我扑来。

    “还好”

    “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怕来医院?”

    “还好”我已经尽力扬起一个微笑。

    “看,都被吓傻了”他有些不相信的打趣。

    “要不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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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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