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有鱼 作者:幽生蝶兰
009惹事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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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惹事的主儿
小胖孩捂着脸哼哼叽叽的躺在木椅子上被几个下人抬了进来，经过水渔儿身边时，他明显的缩了缩脖子，水渔儿却当着众人的面，冲他森森的咧了咧嘴。
“大人，你瞧瞧，好好一个孩子被打成这样。”王夫人看着眼里，恨得直咬牙，不过此时的她还算明智，没有直接咬上水渔儿，而是扑到小胖孩身上，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小胖孩脸上明显的巴掌印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水至清面前。
水至清淡淡的扫了几眼，看向了水渔儿，他知道，王主薄夫妇俩不可能因为小孩子被人打了就这样找上他，这事儿必定和水渔儿有关。
水渔儿也不悚他，反而走到小胖孩身边细细观察着，好一会儿才乐呵呵的说道：“还好，没被打得连亲娘老子都不认得。”
“你”王夫人闻言猛的抬头，一双眼睛怨恨的瞪着水渔儿，她就不明白了，这小鱼儿打了人怎么还可以这样理直气壮？
“王伯母怎么了？我说的可是事实哦。”水渔儿冲她甜甜一笑，自顾自的说开了，“我爹身为九莲城典史，十数年来维护城中安宁一向是尽心尽力，他打小就教导我，要以九莲城百姓为先，遇到什么恶人恶事，不可退怯不可致弱者于危险，我可是打小奉行的，身为典史之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也是替我爹分忧嘛。”
“你”王夫人的手指再次指向水渔儿，不过她还没有忘记刚刚的惨痛教训，没敢把手指指到水渔儿面门前。
“王伯伯，你是主薄，你觉得我爹说的对不对？”水渔儿不跟她一般见识，跟这女人说道理只怕也是对牛弹琴，她直接来到王主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王夫人的位置上，笑语盈盈的看着王主薄。
“水大人教女有方啊。”当着水至清的面，王主薄哪敢说不对？只好笑着点头。
“都说王伯伯明察秋毫，果真没错。”水渔儿送上一顶高帽子，接着便说起了下午的事，与其让王夫人恶人告状，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今儿我和丁大山从街上回来，就在一巷子外面听到有个小孩子在哭，我们听着奇怪，马上就过去了，却见一大群半大的孩子围着那小孩子，又打又骂又嘲笑，那孩子也不过三四岁呢，他们下手可一点儿也不软，打完骂完了还骂人家是野种，说的话可难听了呢，王伯伯，你说这样的孩子是不是欠点儿教养啊？”
“是是是，太不该了。”王主薄的笑有些讪然，他在家再怎么软弱再怎么糊涂，可他毕竟是个主薄，能在这位置上混了这么多年，还能没点儿手段？
“当时我就怒了。”水渔儿忿忿的站了起来，在厅里来回转了两趟，接着说道，“想我从小没娘，小的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多少句有娘生没娘教，下午那小孩子可不就是另一个我吗？可恶的是，那些半大的孩子居然还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让人家小孩子赶紧回家看看他娘亲有没有给他另找几个爹，王伯伯，你说这样的话是个好人家的孩子能说得出来的吗？”。
“确实过份，过份了。”王主薄脸上火辣辣的，他知道水渔儿这是绕着弯骂他们管教无方，可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莲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看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我肯定往死里打，打完了扔进大牢。”水渔儿见好就收，不再说下午的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小胖孩，“王伯伯，你儿子好像也是被人打了啊，他这是惹到谁了？你告诉我，我去替弟弟出出气，一定把那个人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这可能吗？王主薄苦笑一声，起身向水至清行礼：“这么晚了还唠叨水大人实在惭愧。”
“王大人客气了，你我之间不需说这些，有何事只管吩咐就是了。”水至清淡淡一笑算是回礼，不用问他也明白了，水渔儿打的就是王主薄的儿子。
“本就是小事，只是我家夫人心疼孩子，才闹着要给孩子出头，说起来让水大人见笑了。”王主薄无视王夫人的怒目，直接向水至清告辞，“不早了，我们就不唠叨水大人休息了。”
“请。”水至清更干脆，起身一拱手算是了结了这些事，当然了，他们毕竟共事了这么多年，有些事不说出来也是心知肚明了。
可是他们之间的默契，王夫人却是领会不到的，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反而被水渔儿羞辱了一番，哪里会甘心就这样走？她腾的站了起来，不过，她想说的话已经没机会说了，王主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顿时愣住了，也不知是因为从没见过自家男人凶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的满腔不甘都化成了无声的怨气直向水渔儿。
可人家水渔儿本不在意，反而冲他们甜甜的露出一个大笑脸。
送走了王家的人，水渔儿背着水至清冲丁大山作了个胜利的手势，丁大山冲她竖了竖大拇指，两人正偷着乐，却听水至清淡淡的说话了：“渔儿，这几天你好好待在房里休养，不许出门。”
“啊？”水渔儿得意的笑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她试图说服水至清，“爹，老待在房里会闷死的……”
“闷死了也比你出去胡闹的好。”水至清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还不快回房去？”
“小鱼儿，听话。”玉婆婆一直守在边上替水渔儿担心，水渔儿是她从小扶养大的，什么子脾气她最是清楚，刚刚一番话听下来她心里早就明白个大概了，此时见水至清并没有细追究水渔儿的错，顿时松了口气，上前拉住水渔儿的手臂，暗中朝水渔儿使了个眼色。
“好吧。”水渔儿接收到了，她看了看安玉溪，本来还想听听他说的妖是怎么回事，可这会儿……水渔儿突然想到了胡隐娘，立即便改变了主意，正好老爹在客厅里陪安玉溪说话，她不就能找胡隐娘问一问娘亲的事了吗？
主意是有了，不过水渔儿还是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朝安玉溪挥了挥手，几乎是以蜗牛的速度挪到了门帘边，刚要掀帘，便听到院门再次没人敲响，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又是谁？”水至清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今天的事怎么就这么多呢？他不悦的瞪了水渔儿一眼，不用说又是他这宝贝女儿惹的事儿。
“不是我。”水渔儿不高兴的撇嘴，落水的事今天陶家的人就已经来闹过了，刚刚才送走王主薄家，她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今天还做过什么惹过谁。
“我去开门。”丁大山也忍不住多看了水渔儿一眼，她打小就有这个本事，只是不知道这回来的是谁。
门开了，陶大凤牵着小豆芽站着门口，看到水至清，她的眼睛明显的亮了。
“丁兄弟，水大人在家吗？”。
明知故问，没安好心。水渔儿看到陶大凤，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李大嫂这么晚了可有事？”水至清也看到了，缓步来到门前淡淡的问，陶大凤的心意他是一清二楚的，可是他心里早已没有空余，再加上水渔儿的态度，他怎么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让陶大凤进这个门，她是寡妇，他是鳏夫，都是人们关注的是非人物，他倒是没人敢非议，可她一个女人家却是不容易的。
“民妇见过水大人。”陶大凤有些失望，不过她并不难过，他一向就是这样的态度，她早习惯了，能看到他，她便心满意足了，当下，盈盈的一曲膝，还颇有几分柔弱的味道。
装模作样。水渔儿再次翻了个白眼，她可没忘记下午陶大凤冲进巷子时那气势。
“方才我误会小鱼儿了，她救了我家豆芽儿，我反对她无礼，实在抱歉。”陶大凤细声细语的道歉，双目含羞带怯的看着水至清。
“渔儿？”水至清有些惊讶，原来水渔儿护的那个孩子是陶大凤家的。
“大人，下午王公子欺负的人就是小豆芽。”丁大山生怕水至清误会水渔儿又欺负小孩子，忙替她解释道。
“原来如此。”水至清点点头，再次面对陶大凤，“小事而已，李大嫂不必如此，只是，小豆芽太小，还是莫放他一人上街了。”
水至清没有明着说让陶大凤小心王家的报复，他也是听闻过王夫人的厉害的，她不敢对水渔儿怎么样是因为水渔儿有他这么个爹，可小豆芽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今儿多亏了小鱼儿，我还以为……小鱼儿，你别介意，我只是一时心急才……”陶大凤早就看到水渔儿了，刚刚光顾着看水至清一时竟忘记了正主。
水渔儿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她不屑的看了陶大凤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回客厅，一把掀了布帘上楼去了。
陶大凤有些尴尬，双颊微红的低了头，借着和小豆芽说话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豆芽儿，还不谢谢你清叔。”
“谢谢清叔，谢谢小鱼儿姐姐，谢谢大山哥哥。”小豆芽乖巧的看着他们说道，说罢又吸了吸他的鼻子。
“乖。”水至清点点头，冲丁大山吩咐道，“天黑了，你送他们母子回去。”
丁大山领命而去。
“安少侠久候了。”水至清这时才搭理一边安安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安玉溪，只是态度却与下午不同，“厅中一叙。”
“请。”安玉溪没有注意这些，进入客厅时他再次抬头看了看楼上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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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瞧瞧，好好一个孩子被打成这样。”王夫人看着眼里，恨得直咬牙，不过此时的她还算明智，没有直接咬上水渔儿，而是扑到小胖孩身上，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小胖孩脸上明显的巴掌印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水至清面前。
水至清淡淡的扫了几眼，看向了水渔儿，他知道，王主薄夫妇俩不可能因为小孩子被人打了就这样找上他，这事儿必定和水渔儿有关。
水渔儿也不悚他，反而走到小胖孩身边细细观察着，好一会儿才乐呵呵的说道：“还好，没被打得连亲娘老子都不认得。”
“你”王夫人闻言猛的抬头，一双眼睛怨恨的瞪着水渔儿，她就不明白了，这小鱼儿打了人怎么还可以这样理直气壮？
“王伯母怎么了？我说的可是事实哦。”水渔儿冲她甜甜一笑，自顾自的说开了，“我爹身为九莲城典史，十数年来维护城中安宁一向是尽心尽力，他打小就教导我，要以九莲城百姓为先，遇到什么恶人恶事，不可退怯不可致弱者于危险，我可是打小奉行的，身为典史之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也是替我爹分忧嘛。”
“你”王夫人的手指再次指向水渔儿，不过她还没有忘记刚刚的惨痛教训，没敢把手指指到水渔儿面门前。
“王伯伯，你是主薄，你觉得我爹说的对不对？”水渔儿不跟她一般见识，跟这女人说道理只怕也是对牛弹琴，她直接来到王主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王夫人的位置上，笑语盈盈的看着王主薄。
“水大人教女有方啊。”当着水至清的面，王主薄哪敢说不对？只好笑着点头。
“都说王伯伯明察秋毫，果真没错。”水渔儿送上一顶高帽子，接着便说起了下午的事，与其让王夫人恶人告状，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今儿我和丁大山从街上回来，就在一巷子外面听到有个小孩子在哭，我们听着奇怪，马上就过去了，却见一大群半大的孩子围着那小孩子，又打又骂又嘲笑，那孩子也不过三四岁呢，他们下手可一点儿也不软，打完骂完了还骂人家是野种，说的话可难听了呢，王伯伯，你说这样的孩子是不是欠点儿教养啊？”
“是是是，太不该了。”王主薄的笑有些讪然，他在家再怎么软弱再怎么糊涂，可他毕竟是个主薄，能在这位置上混了这么多年，还能没点儿手段？
“当时我就怒了。”水渔儿忿忿的站了起来，在厅里来回转了两趟，接着说道，“想我从小没娘，小的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多少句有娘生没娘教，下午那小孩子可不就是另一个我吗？可恶的是，那些半大的孩子居然还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让人家小孩子赶紧回家看看他娘亲有没有给他另找几个爹，王伯伯，你说这样的话是个好人家的孩子能说得出来的吗？”。
“确实过份，过份了。”王主薄脸上火辣辣的，他知道水渔儿这是绕着弯骂他们管教无方，可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莲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看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我肯定往死里打，打完了扔进大牢。”水渔儿见好就收，不再说下午的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小胖孩，“王伯伯，你儿子好像也是被人打了啊，他这是惹到谁了？你告诉我，我去替弟弟出出气，一定把那个人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这可能吗？王主薄苦笑一声，起身向水至清行礼：“这么晚了还唠叨水大人实在惭愧。”
“王大人客气了，你我之间不需说这些，有何事只管吩咐就是了。”水至清淡淡一笑算是回礼，不用问他也明白了，水渔儿打的就是王主薄的儿子。
“本就是小事，只是我家夫人心疼孩子，才闹着要给孩子出头，说起来让水大人见笑了。”王主薄无视王夫人的怒目，直接向水至清告辞，“不早了，我们就不唠叨水大人休息了。”
“请。”水至清更干脆，起身一拱手算是了结了这些事，当然了，他们毕竟共事了这么多年，有些事不说出来也是心知肚明了。
可是他们之间的默契，王夫人却是领会不到的，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反而被水渔儿羞辱了一番，哪里会甘心就这样走？她腾的站了起来，不过，她想说的话已经没机会说了，王主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顿时愣住了，也不知是因为从没见过自家男人凶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的满腔不甘都化成了无声的怨气直向水渔儿。
可人家水渔儿本不在意，反而冲他们甜甜的露出一个大笑脸。
送走了王家的人，水渔儿背着水至清冲丁大山作了个胜利的手势，丁大山冲她竖了竖大拇指，两人正偷着乐，却听水至清淡淡的说话了：“渔儿，这几天你好好待在房里休养，不许出门。”
“啊？”水渔儿得意的笑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她试图说服水至清，“爹，老待在房里会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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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听话。”玉婆婆一直守在边上替水渔儿担心，水渔儿是她从小扶养大的，什么子脾气她最是清楚，刚刚一番话听下来她心里早就明白个大概了，此时见水至清并没有细追究水渔儿的错，顿时松了口气，上前拉住水渔儿的手臂，暗中朝水渔儿使了个眼色。
“好吧。”水渔儿接收到了，她看了看安玉溪，本来还想听听他说的妖是怎么回事，可这会儿……水渔儿突然想到了胡隐娘，立即便改变了主意，正好老爹在客厅里陪安玉溪说话，她不就能找胡隐娘问一问娘亲的事了吗？
主意是有了，不过水渔儿还是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朝安玉溪挥了挥手，几乎是以蜗牛的速度挪到了门帘边，刚要掀帘，便听到院门再次没人敲响，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又是谁？”水至清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今天的事怎么就这么多呢？他不悦的瞪了水渔儿一眼，不用说又是他这宝贝女儿惹的事儿。
“不是我。”水渔儿不高兴的撇嘴，落水的事今天陶家的人就已经来闹过了，刚刚才送走王主薄家，她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今天还做过什么惹过谁。
“我去开门。”丁大山也忍不住多看了水渔儿一眼，她打小就有这个本事，只是不知道这回来的是谁。
门开了，陶大凤牵着小豆芽站着门口，看到水至清，她的眼睛明显的亮了。
“丁兄弟，水大人在家吗？”。
明知故问，没安好心。水渔儿看到陶大凤，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李大嫂这么晚了可有事？”水至清也看到了，缓步来到门前淡淡的问，陶大凤的心意他是一清二楚的，可是他心里早已没有空余，再加上水渔儿的态度，他怎么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让陶大凤进这个门，她是寡妇，他是鳏夫，都是人们关注的是非人物，他倒是没人敢非议，可她一个女人家却是不容易的。
“民妇见过水大人。”陶大凤有些失望，不过她并不难过，他一向就是这样的态度，她早习惯了，能看到他，她便心满意足了，当下，盈盈的一曲膝，还颇有几分柔弱的味道。
装模作样。水渔儿再次翻了个白眼，她可没忘记下午陶大凤冲进巷子时那气势。
“方才我误会小鱼儿了，她救了我家豆芽儿，我反对她无礼，实在抱歉。”陶大凤细声细语的道歉，双目含羞带怯的看着水至清。
“渔儿？”水至清有些惊讶，原来水渔儿护的那个孩子是陶大凤家的。
“大人，下午王公子欺负的人就是小豆芽。”丁大山生怕水至清误会水渔儿又欺负小孩子，忙替她解释道。
“原来如此。”水至清点点头，再次面对陶大凤，“小事而已，李大嫂不必如此，只是，小豆芽太小，还是莫放他一人上街了。”
水至清没有明着说让陶大凤小心王家的报复，他也是听闻过王夫人的厉害的，她不敢对水渔儿怎么样是因为水渔儿有他这么个爹，可小豆芽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今儿多亏了小鱼儿，我还以为……小鱼儿，你别介意，我只是一时心急才……”陶大凤早就看到水渔儿了，刚刚光顾着看水至清一时竟忘记了正主。
水渔儿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她不屑的看了陶大凤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回客厅，一把掀了布帘上楼去了。
陶大凤有些尴尬，双颊微红的低了头，借着和小豆芽说话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豆芽儿，还不谢谢你清叔。”
“谢谢清叔，谢谢小鱼儿姐姐，谢谢大山哥哥。”小豆芽乖巧的看着他们说道，说罢又吸了吸他的鼻子。
“乖。”水至清点点头，冲丁大山吩咐道，“天黑了，你送他们母子回去。”
丁大山领命而去。
“安少侠久候了。”水至清这时才搭理一边安安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安玉溪，只是态度却与下午不同，“厅中一叙。”
“请。”安玉溪没有注意这些，进入客厅时他再次抬头看了看楼上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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