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分卷阅读22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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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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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素瑶心想,反正我天亮前就要出宫的,多说一句话便多一分危险。她不想我接近,我正求之不得。想到这里,便点点头。

    牧慈看她只点头,不说话,心事重重的,不怎么放心,又道:“不光今天,以后你都不许过来。我要不是看父皇为难,姐姐又在生病,我才不会和你成亲”见林素瑶面露讶色,牧慈继续道:“实话告诉你,反正我活不长,你就在这儿委屈两年,等我死了,你爱娶谁就娶谁。在这里娶,回南国娶,都随你。只是,你千万别打我的主意,也别想着以后感动我同化我,实告诉你,不可能。”

    林素瑶眨眨眼睛。她总算有些听明白了。看着面前这个单薄瘦弱,却一脸倔强的少女,她不禁有些好奇。她又点点头,压低了嗓子道:“好。”

    牧慈听她终于开口说话,而且一开口就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有些喜出望外,可又不太敢相信。她走近林素瑶,一双灵光四溢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真的你刚才说好,你真的答应”

    一阵带着淡淡药味的清香袭来。林素瑶被她看得有些脸红。看牧慈满脸的急切,她嘴角不由得勾起,低低“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不知不觉,夜已变深。林素瑶蜷在榻上,一直保持着清醒。她时不时看看那张红帐低垂的大床,心中不由得想到,若真是洞房之夜,那红帐之中,不知该是怎样一副光景突然回过神来,觉得脸上发烧,立刻收摄心神,暗骂自己没个正经。

    皇宫里打更的梆声远远传来。二更了。林素瑶悄悄掀起被子,无声无息跳下凉榻,整整自己的衣服。正欲转身离去时,忽听得牧慈那里传来急促而长短不一的呼吸声。林素瑶屏息听了片刻,又借着星光看到那红帐隐隐抖动,心中不由一惊。

    她几步走到床前,走得很急,忘了掩盖声音。刚站稳,就听见牧慈细细的声音从帐中传出:“别别过来”

    林素瑶听那声音分明压抑着痛苦,知道再这么闷在帐子里,对病人十分不利,当下不由分说,掀开了右面的红帐,露出牧慈软倒在枕上的半个身子。那似曾相识的,苦中带甜的草药香气又隐隐飘过来。

    月光穿过窗棂铺泻了一地,反射到牧慈的脸上。本来苍白的容颜,此时透着一些红润,在月色下泛着灵光,那色彩竟是说不出的幽艳动人。水润的眸子,微微蹙起的淡淡蛾眉,此时目光中只留着一丝警觉,没有了之前那盛气凌人的倔强,却多了些楚楚的软弱。她无力地看着林素瑶,一边费力地急喘,一边挣扎着说:“你你干什么”

    林素瑶本来已经看的满目眩晕,听到这句话才有些清醒。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牧慈,道:“我去找太医。”牧慈却急忙道:“不不许去不要”林素瑶皱起了眉,牧慈道:“我不想不想别人看见看见我和你这样”

    这样这样是什么样林素瑶看看自己身上还穿得严严实实的新郎装,再看看牧慈也是一身红色,立时明白了,苦笑着摇摇头。新婚之夜,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这么规规矩矩的,像话吗

    她问牧慈:“有药吗”牧慈点头:“老毛病了,吃药就好”,费力地指着床头不远处的柜子:“第一个抽屉里。”

    林素瑶快步走开,先点燃一支红烛,然后在抽屉里找到研成细粉、包成小袋的药,拿出一袋,又到桌子前拿过一个茶杯。摸摸茶壶,隔着保温的材料,感受不到温度。她拿过另一个茶杯,倒了些水进去,放到唇边试了试。还有些烫。她想了想,再拿过一个茶杯,倒满了水,折入第一个杯子,又折回来。来回来去几十回,感到手中的温度有所降低,便将药粉倒入水中,小心摇动着杯子,将粉末溶掉。

    她时不时回身看看牧慈。还好,她只是喘得厉害,面色发红,倒没有其他症状。有时,碰上了牧慈好奇的目光,两个人都面带慌乱地转开头。觉得药粉溶解得差不多了,林素瑶端着杯子走到床前,先将杯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伸手就要扶牧慈起来。

    牧慈身子一缩,瞪着她道:“你要干嘛不许碰我”林素瑶一愣,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她缩回手,把嗓子放粗:“你自己可以起来吗”

    牧慈听她言语温柔,有些发怔。借着摇曳的烛光,她再次看了看这个下巴上一圈小胡子,但面容不失俊秀的青年,道:“就这么喝吧。”林素瑶道:“这样不行,你会呛到。”说罢四处看看,好像在想什么办法。

    “那”牧慈勉勉强强地开了口,胸中憋闷,急喘不止,她十分难受,想赶快将药喝下,便妥协了,“那你站过来。”

    林素瑶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她说的,上前一步,紧紧靠在床边。牧慈伸出胳膊,一只纤长细弱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借着这番力道,牧慈挣扎着坐了起来。这回,那草药的芬芳更加浓郁地缭绕在林素瑶的鼻尖。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看牧慈摇摇欲坠,林素瑶赶忙将枕头竖起,让她靠着,然后端了药过来,看她喝下,接过茶杯,放回桌上。喝下药后,牧慈的精神好了一些,但仍是恹恹地靠在床头。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尚未平稳。

    林素瑶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公主,你还是把衣服解开吧。这样勒着多不舒服。我我出去便是。”

    牧慈听了,灵秀的小脸上一阵晕红,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发脾气。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素瑶,看得她不禁低下头去。林素瑶没有看到,牧慈的脸色渐渐变得愉快而狡黠。她嘴角勾起,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错眼儿地看着林素瑶。见林素瑶始终不敢抬头,她微笑道:“你也不用出去,背过身去好啦。”声音还是细细弱弱的,语调却变得平静柔和。

    林素瑶答应着,背转了身。不经意间抬头,一轮新月挂在窗棂外,静静地发着幽光。林素瑶看着这自小就令她痴迷的自然景观,听着身后时隐时现的窸窸窣窣,心跳又莫名其妙地加速了。新月,那么纤细,仿佛一折就断;那么高傲,人伸出手,碰也碰不到;那么冷清,总是在静夜里孤零零一个儿;又那么美好纯洁,让人看了如饮甘醇。

    她在想什么呢她怎么想起这些了现在什么时辰了她是不是耽搁得太久了姐姐应该担心了吧

    不及多想,牧慈轻柔的声音传来:“好啦。你转过来吧。”林素瑶笑了笑,回身一看,却吓了一跳。牧慈坐在床头,被子只盖到腰间,上身除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嫩绿色肚兜外,不着寸缕。新娘盘起的头发披散在窄窄的两肩上,有些凌乱,却说不出的柔媚可爱。小公主笑盈盈地看着她,抿着粉红的嘴唇,眼睛里透着一股顽皮。

    林素瑶大惊失色,脸上立刻胀得血红。她急忙转过身,嗫嚅着道:“对对不起,我听听错了。”只听得身后咯咯轻笑,夹杂着喘气的声音,却不似刚才那般急促。片刻后,牧慈清洌洌的声音又响起:“好啦,不逗你玩啦。转过来吧。”

    林素瑶自己心中也是纳闷,都是女儿么,干嘛害羞成这样。不过这么一来,自己大概不会穿帮了吧她先侧过头看看,见牧慈已经穿着宽松的长袖睡衫,正半倚床头,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完全回转身来。

    还未等林素瑶说话,牧慈便开口了:“驸马,多谢你的照顾。”她又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你一定也累了,快歇着吧。我可要好好睡一会儿呢。麻烦你把蜡烛吹了。”柔声细语地说完,脸上犹自带着笑意,放下红帐,只留下一条通风的缝儿。

    林素瑶对着红帐子发了一会儿呆,有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将蜡烛吹熄。站在幽暗的房间中,林素瑶有些左右为难了。趁公主睡着后溜走万一她再发病怎么办不走明天怎么应对南娄的使臣,怎么应对皇帝最要命的,怎么应对十七师姐呢一起长大的同窗姐妹,一次两次可以,要是时间长了,瞒谁也是瞒不过她的。

    听着红帐里传出的并不均匀的呼吸声,林素瑶的心忽然变得异常柔软。她知道小公主只是暂时缓解了症状,并未有明显的好转。说也奇怪,不过几个时辰的相处,可让她现在扔下她走人,她不忍心。不,不是不忍心。她舍不得。

    舍不得林素瑶一惊。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心情。就是舍不得。舍不得扔她一个人在这冷清清的房间中,舍不得她轻嗔薄怒时的眉眼,舍不得她对自己的颐指气使和零星的软语温存。

    她颓然躺在凉榻上。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呢她该怎么办呢走,不放心;不走,她又会面临险境。

    可能确实是累了,没过多久,她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36、旧爱第三十六

    36、旧爱第三十六 ...

    林素瑶被一阵“梆梆”的敲门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被刺眼的日光照得调开了头。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处何方。等她慢慢反应过来,不由得一个激灵,扯下被子跳下凉榻,望着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牧慈不知什么时候将头探出了那大红的帐子。看着林素瑶惊慌失措,举止僵硬,她笑了笑,道:“驸马,开门去呀。”林素瑶看着自己虽然凌乱,可显然没有脱下过的新郎装,有些吱唔:“这我”牧慈笑道:“没关系的,是我姐姐。她不要紧的,开门吧。”

    就是你姐姐才更要命。林素瑶想着,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还好,胡子粘得很牢。这时牧音的声音传来:“小慈小慈”林素瑶看看牧慈,牧慈笑着冲门口努努嘴。林素瑶心一横,几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门外的牧音微皱着眉头,旁边站着自从进宫,便一直形影不离的蕙儿。还有一个眉目如画的年轻女子,昨天的喜宴上好像见过,似乎是太尉叶大人的千金。牧音有些不耐烦地扫了一眼林素瑶,注意到她的装束,脸上略显惊讶,但更多的却是释然。林素瑶不敢面对她的目光,低下头,心脏怦怦乱跳。

    牧音回头对蕙儿道:“你在这儿等着我。”也不等看到蕙儿的点头,便拉着叶楚兰疾步走进内间,对呆立一旁的林素瑶有些视而不见。但林素瑶揣度片刻,还是跟进了内间。

    只见牧音来到牧慈床前,上下打量着。牧慈笑嘻嘻地叫道:“姐姐,叶姐姐。”牧音也忍不住微笑,俯子凑近牧慈的脸,宠溺地轻轻拍拍,道:“小丫头,你倒挺高兴啊。”叶楚兰也笑道:“小公主,早上好”牧音回身望了一眼林素瑶,目光里有些不解。“害我担了一夜的心。”

    牧慈笑道:“驸马是好人,姐姐可以不用担心了。”牧音听了这句表意无比明白的话,却不是放心的样子,而是一脸困惑,又望了一眼林素瑶。

    林素瑶虽然跟进屋,却不敢靠得太近。见牧音三番两次地看她,不明何意,只是侧过头,心里有些发毛。这时外面传来蕙儿的声音:“公主,皇上传驸马,说是南娄的使臣下午便要回国,回国前定要见见驸马爷。”

    林素瑶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头胀成两个大。谁知她还没开口推脱,牧慈倒先说话了:“姐姐,”她拉着牧音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姐姐,你去帮我打发了他们,好不好呢”

    “什么,我”牧音有些好笑,“人家要见他们的王子,我去干什么”

    “我不要驸马去,”牧慈嘟起小嘴,一副撒娇的样子,“我正病着,要驸马在这儿伺候。你去帮我跟父皇说说。我不放驸马走。”

    “你”牧音看着牧慈,脸上困惑更深。但看牧慈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她没有多想,便道:“好,姐姐给你挡了。”叶楚兰有些担心地问道:“小公主,你又不舒服了吗”牧慈笑道:“昨天晚上老毛病又犯了,不过已经没事啦。”

    牧音摸了摸牧慈的额头,道:“倒是不发烧,要不要传太医”牧慈道:“不要紧,有驸马陪着我就行。”牧音和叶楚兰对看一眼,两个人眼中都满是疑问。

    牧音道:“那你好好休息,别淘气。”回身要走,一眼看到林素瑶还在那里垂头而立,不由对她笑道:“驸马,你好福气啊。”说罢,拉着叶楚兰,疾步走出屋子。

    剩下“新婚夫妇”二人,林素瑶才缓过神来,回过味来。她疑惑地看着牧慈。牧慈却抻抻懒腰,一脸笑意地看着她:“驸马,我不让你见家里人,你生不生我的气啊”

    林素瑶被她弄得没有办法,只得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不敢不敢”牧慈笑得更加娇媚,更加欢畅:“那么,”她深深看向林素瑶,“从此你可要好好陪着我啊”

    从储灵宫出来,牧音先开口问叶楚兰:“你看小慈是怎么回事”叶楚兰秀眉微蹙:“你都糊涂了,我更不明白。”“这小丫头昨天还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怎么一夜之间全变了难道那驸马真的魅力那么大”

    叶楚兰道:“公主,你有没有注意驸马的衣服”牧音笑道:“当然。他们好像没有”叶楚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概这驸马和其他男子不同,并不那么在意肌肤之亲或者他很听小公主的话,让小公主喜欢了。总之他总有些不同寻常之处,否则今早绝不是那番光景。”

    牧音摇头笑道:“真搞不懂她,居然不放驸马出来了。”叶楚兰忽然站住,道:“公主,你去见皇上,我就不和你一道去了。我去瞧瞧安亲王。”

    牧音也停住,看着叶楚兰道:“要不要我陪你去”叶楚兰犹豫片刻,还是道:“算了,我自己去吧。我我没事的。”牧音想了想,道:“那么我见过父皇,过来接你好了。”

    在去往钟秀宫的路上,叶楚兰心中十分忐忑。皇帝自然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也疼爱有加。可皇帝更疼爱的,当然还是他自己的儿子。苏牧云犯下严重的罪行,一直被软禁在钟秀宫中,对他的定罪,由于皇帝的犹豫迁延,一直没有结论。他行动虽无自由,衣食却照样供给。她听牧音说过,皇帝仍旧想“成全”苏牧云和她叶楚兰的婚事。一则可以借此慰藉苏牧云:江山没有希望了,前途一塌糊涂了,好歹还有佳人相伴;二则,叶楚兰是太尉的爱女,翰林院的重臣,若然和叶楚兰结成婚姻,也可以以此为由,减轻一些苏牧云的罪过。至于叶楚兰跟了这样一个被废黜的罪人,会不会幸福,会不会快乐,就不是皇帝考虑范围之内的事了。

    而叶楚兰从自己父亲含糊其辞的话语中,知道父亲是无力拒绝这门亲事的。好在皇帝还在宽限叶楚兰点头的日期,没有对她威逼利诱。虽是让牧音写信将叶楚兰火急火燎地叫了回来,但她回来这么久,一直没有去钟秀宫,皇帝也并不催促。是啊,她是瓮中之鳖,网中之鱼,朝廷上谁不知道她是安亲王的人,她根本逃不掉,皇帝又何必着急呢

    叶楚兰知道自己有多危险。婚姻的可能让她觉得无比的恐怖。然而,她恐怖的不是自己结婚后会如何,而是远在北国的那个明媚无伦的女孩儿,她该如何面对这种残酷的消息

    虽然,叶楚兰没有给过萧文焕任何最终的保证,但那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她们之间的亲密关联,不是靠任何外在的契约和保证去维系的。她干嘛还要给焕儿什么誓言,什么盟约呢既然她自打离开她身边的那一刻起,就让日渐浓郁的相思侵染了她全部的骨骼和血肉;既然她没有一刻不将那两绺纠缠的秀发贴身带着,没有一个晚上不将它拿出来在灯下痴痴地瞅个不停;既然她经常梦见焕儿的脸,焕儿的舞姿,焕儿的血,焕儿的眼泪,她经常朦胧地听见有个脆生生的嗓音在喊她“兰姐姐”离开焕儿,她已经觉得魂飞魄散了,她还要给焕儿什么言语上的保证吗

    是那彻骨的想念和深深的思量,让她对面前的婚姻产生了恐惧。不,焕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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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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