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分卷阅读2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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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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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音让她彻底地迷狂,彻底地投降了。或许从她娇怯怯的外表和逆来顺受的态度中很难看到她心里的狂澜,但她的灵魂却已经快被激情的烈火吞噬。牧音虽然在病中,但她却意外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美感的奇妙融合。

    她感受到牧音的生命力。从牧音刚刚清醒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眼前的人一定能够撑下去。虽然那人和她一样是清瘦的女儿的体态,但,或许是知道她常年习武的原因吧,蕙儿觉得那目前仍是病弱的躯体比她自己的要结实灵活许多。随着身体渐渐康复,皇帝时常会派人送来一些公务文书让牧音处理。自从安亲王出了事,皇帝可依仗的子女就只有太子和三公主了。可太子有时过于端方,反而没有三公主的决断。蕙儿很喜欢牧音凝神看公文时的表情,甚至喜欢她思考问题时微微皱起的眉头。她知道那是另外一种生存的力量在成长智慧的力量,选择的力量,判断的力量。

    牧音的果断,她旺盛的活力,都让蕙儿觉得安全。而牧音清丽的五官,俊秀的面容,同为女儿的相通,更让她不由自主地喜欢。牧音不是艳光四射的大美人,但高贵典雅与清灵秀逸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为一,形成那得天独厚的端丽气质。她喜欢这样的公主,沉迷,一步一步迈向了不能自拔的感情泥沼,深陷其中,不想脱身。

    可是,蕙儿知道公主那伤痛的心事。

    只有在这样的深夜里,她才觉得她完全属于她。蕙儿对牧音爱得痴狂,却将这痴狂深锁心中,不想给她一丝一毫的压力或不快。今晚是个错误,她不应该说的,她不应该哭的。蕙儿暗暗懊恼自己: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呢

    她爱着这样的公主,却捉摸不透她。虽然牧音对她温柔细语,款言安慰了一番,但她仍旧无法预测,今晚的事情会对她们的关系产生怎样的影响。更何况,她还有那个隐秘潜藏的身份。

    39、惊闻第三十九

    39、惊闻第三十九 ...

    蕙儿这次是被林素瑛召进郡王府的。为了安全起见,贺千里很少主动召唤她,因此,蕙儿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冷面冷心的郡王,她和陈良泰共同的不可违抗的主子,她对于他的命令从来都无法把握。这次换成王妃,只能说明事情有些特别或者难以启齿,更加令她不安。

    果然,当她看到一向温婉的王妃深锁着愁眉,在见到她时才勉强打开了一点点,蕙儿的心缩紧了。而王妃接下来问她的问题,却让她面红耳赤又尴尬无比。

    林素瑛沉吟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蕙儿,今天要问你的这件事,王爷很关心,但他认为由他来问不太合适,所以让我代为打听。”说到这里,她也无奈地一笑,目光望向一边。

    蕙儿没有说话。她每次只要一进入这郡王府,就觉得十分压抑,自己不想有任何主动的行为。片刻后,林素瑛继续道:“蕙儿,我们最近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听说听说你和公主的关系有些变化”

    最初的一瞬间,蕙儿并没有反应过来林素瑛在问什么。然而瞬间之后,她明白了。贺千里在皇宫里一定还有别的属下,她监视着公主,身后还有若干双眼睛在监视着她。只是,连这种隐秘私事都知道得这么详细,连公主碰她不碰她都一清二楚,蕙儿感到背上一阵寒意。

    对她个人而言,她和公主的关系怎样,只显示着她们之间感情的温度。可在她的主人这里,她和她的关系却是一种工具顺手与否的晴雨表。她心中发冷,却又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满眼的不知所措。

    林素瑛柔声道:“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只想知道原因。”蕙儿咬咬牙,道:“回王妃的话,公主是很久没有没有亲近我了,可是可是她的脾气一向挺奇怪的,我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林素瑛道:“王爷听说,是从叶楚兰回国去探望过公主以后的事情你们吵架了吗公主最近对你还有其他冷落的地方吗”蕙儿低声道:“我并没记得那么详细。她她一直对我很好,很体贴。”

    见蕙儿不再说话,林素瑛叹口气,走近几步,把住蕙儿的双肩:“蕙儿,你是我们的姑娘,就像我们的家人一样。王爷打听你的私事,也是关心你。皇宫是多么复杂的一个深渊,把你一个人抛到那里,我们已经是于心不忍;好在有个公主疼你爱你,要是你失去了这座靠山,我们也好及时把你接出来,你明白吗”

    蕙儿心想:王妃说的是真心话,但关心我的是她一个,可不包括王爷。她知道林素瑛天性善良,心中不免也有所感动。可她仍旧不愿意说。

    “王妃,蕙儿是真的不知道。”

    这句话刚说出口,只听书房的门“当”的一声被推开,贺千里阴沉着脸走近来。他对林素瑛使了个眼色。林素瑛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蕙儿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林素瑛一走,蕙儿独自面对贺千里,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贺千里也不废话:“蕙儿,我没有时间和你打哑谜。痛快告诉我,公主为什么冷落你是不是她怀疑你了”

    蕙儿摇摇头:“我想,应该没有吧。”贺千里看她虽然低眉顺眼,语气轻柔,但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控制的气势,不由心中冒火。他冷哼一声,道:“你这丫头艮得很。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他阴恻恻一笑,“你不在乎自己的小命,是不是也不在乎陈良泰啊”

    蕙儿一阵颤抖,惊惧地抬起头来:“王王爷”

    “实话告诉你,”贺千里的声音冷得像石头,“从上次你见到陈良泰,他就一直被本王留在王府里。本王对他,一直不大放心。你是不是要见到他才肯说”

    蕙儿颤声道:“王爷,公主冷落我,是为了贺郡主。”她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得实话实说。她进宫时间不算长,但已经听到不少关于牧音和千寻关系的风言风语。她想,贺郡王大概也是有所耳闻的吧。

    “千寻”贺千里的眉毛绞到一起。怎么千寻已经远嫁到千里之外去了,却还能影响到苏牧音那丫头的心情

    “公主说,贺郡主贺郡主她还留着清白之身,公主她她”蕙儿有些语无伦次,然而贺千里已经明白了。而且,贺千里还明白了她们不知道的事:千寻是怎样保住清白的。

    陈良泰。这么说,为了陈良泰,萧则雍那混蛋一直在让千寻守活寡贺千里额边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他的脸色霎时间阴晴不定,让蕙儿看了不由得有些恐惧。她不敢再说什么,退后两步,等着他发话。然而片刻后,贺千里竟慢慢恢复了镇定。只是他开口说话时,那语调明显是经过压抑的:“蕙儿,你回去找个机会,把陶维林那件事透露给公主。若问消息的来源,你说是宫里的小道消息,公主也不会多管。只务必让她知道事情的始末就好。”

    蕙儿答应了,贺千里便摆摆手,让她回宫。蕙儿走后,他疲惫地倒在椅子上,手握成拳,轻轻敲打着前额。

    不行,绝不能这么下去。萧则雍是大秦未来的掌权者,千寻和他的婚姻必须牢靠。他们应该有个孩子,有一个带着贺家血统的孩子。将来,这个孩子会是大秦的统治者。

    他必须做些什么。

    “王爷。”妻子温柔的声音响起。他睁开眼睛,勉强一笑,心头也一阵温暖。不管前途如何,他知道,至少他会一直拥有眼前这个女子。

    “王爷,素瑶的事情你看该怎么办”林素瑛一脸担心。妹妹和小公主“成亲”的第二天,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出来。一开始,她以为是出了什么岔子。谁知南娄的使者不声不响地走了,宫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她着急了好几天,贺千里得到的消息却是储灵宫里一切正常,小公主和驸马好像还很恩爱。林素瑛和贺千里都觉得奇怪,不知道林素瑶在搞什么鬼。哪知道一次宴会之上,林素瑶偷偷给林素瑛传了短笺,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自己做事亦有分寸,叫她不必担心。

    这怎么能不担心呢一旦被发现,可是掉脑袋的罪啊。贺千里却另有想法:“素瑶是成年人了,做事又一向稳重,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咱们且观望观望再说吧。”他没有告诉林素瑛,上次的计划不成,萧古义已经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让他务必在短期内破坏大周和南娄的联盟关系。他嘴上安抚着林素瑛,内心却盘算开了。

    林素瑶为什么滞留在宫里,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那天小公主的一句“你要好好陪着我”,竟然让她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的豪情。她是呆呆地看着牧慈的眼睛,想也没有想便点了头的。如今,她更不能一走了之。她知道小公主很寂寞,病弱的身体限制了她的自由,她言笑款款的背后总有一丝抹不去的孤独。

    每天晚上,林素瑶都睡在那张凉塌上。她偶而会在半夜醒来,听到对面的红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嗽声。这时她会支起半个身子,犹犹豫豫地看向牧慈的方向,不知道是该听而不闻,还是该关切询问。但往往那声音不会持续多久,倒撩得林素瑶心神难安。

    清晨,她会在小公主之前起床,盘好自己的发髻,粘好那一撮小胡子。眉眼上的化妆,已经被一点点洗去,好在原来的变妆并不夸张,因此也没人注意驸马面容间细小的改变。然后,她便拿了剑,不声不响地在储灵宫的花园里舞上一舞。师门的剑法非常精致细腻。林素瑶喜欢剑术,喜欢师门的武学,她每舞一次,便觉得领悟更深一点。剑是有灵气的,是主人身体的延伸。新月的剑法就如同新月谷的名字,明澈纤美。

    她舞剑的时候并不敢让别人看到,因为她不能确定宫里的其他人有没有见过十七师姐耍这套剑法。可是一旦进入状况,林素瑶便会忘记身外的一切。

    剑光飞舞。天边刚露出的一丝云霞之光微微地映出林素瑶飘逸的身影。几乎没有一丝声息,被凛凛的白剑光周旋住的修长身体,游走在花丛矮树之间,偶而蹭出丝丝震荡,将垂枝梢头带动得一阵微颤。已经分不出哪里是剑,哪里是人,人随着剑,剑跟着人,破开清晨的湿气和薄雾,仿佛在为曙光做着最后的准备。

    猛地,林素瑶收了剑,立定。深深吐纳过后,她轻轻拾起剑鞘,将剑插入,回身,刚要迈步,却忽然停住了。

    长廊一侧,牧慈披散着头发,只穿着晨衣,手扶廊柱,笑盈盈地正在看她。林素瑶有些心虚,僵着脸冲她也笑了笑。正在琢磨怎么开口,一阵晨风吹来,牧慈的长发四散飘动。林素瑶有些意动神摇,走上前去,脱口而出:“公主,快回去,这里凉。”

    牧慈笑眯眯地:“看你耍得好看,不觉得冷。”林素瑶脱下外衣,刚要为牧慈披上,却犹豫着没有伸手。牧慈笑着,主动拿过衣服自己穿上:“干嘛啊,还要人家自己动手”林素瑶道:“不不是,我”

    话没说完,却见牧慈取出一方丝帕,稍稍踮起脚,替林素瑶抹着额头上的汗水。林素瑶心跳立刻加速,没有多想便后退一步,面红耳赤地道:“这不敢劳驾公主,我自己来吧。”牧慈一笑,拉过林素瑶的手,将丝帕塞过去。林素瑶只觉得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她胡乱擦了擦汗,一边抬脚走路,一边说道:“多谢公主,快回屋里去吧。”

    40、情探第四十

    40、情探第四十 ...

    牧慈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这时林素瑶头脑才渐渐清醒,不禁有些心慌。室内的暖意夹杂着淡淡的饭菜香气扑来。牧慈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差一点和心神不定的林素瑶撞上。

    林素瑶看牧慈凑近自己的脸,一双亮亮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瞅着自己,登时慌张更甚,没了主意。她看着牧慈,呆呆地说:“公公主”牧慈看她紧张得两耳泛红,不由得掩口一笑,随即俏生生地道:“驸马,你要是把这胡子剃了,管保更英俊呢。”

    “嗯”林素瑶听了牧慈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牧慈却又一转身,将身上的衣服扯下,坐到妆镜前,拿过梳子,捋着头发。见林素瑶还站在门口发愣,牧慈不由笑着小声嘀咕道:“傻子”随即在镜子里冲林素瑶招招手:“驸马,你过来”

    待林素瑶来到身前,牧慈转过身,小手托着梳子,往林素瑶面前一伸:“给我梳头好不好”林素瑶看着那墨似的长发,不由自主地拿过梳子来。梳子拿在手里,她才反应过来,期期艾艾地道:“这姑娘家的发式我我不怎么会梳。”

    牧慈嗔道:“那你接过梳子干什么啊”林素瑶看看梳子,又看看牧慈:“我我”“偏要你给我梳随便你梳成什么样子吧”牧慈说完,转身对着镜子,冲林素瑶柔柔一笑,那清澈又娇媚的面容,如同一朵慢慢舒展的粉色的小桃花。

    林素瑶心旌摇荡,不再多言,走上一步,慢慢挽起散落肩头的柔软的秀发,一板一眼地梳起来。牧慈还不让她清净:“刚才你耍的是什么剑啊好看。”林素瑶只得随口敷衍:“小时候随便学的,公主见笑。”

    牧慈道:“我说真的,真的好看。我从小身体不好,不能练武。旁边的人,也没几个会练剑的。我姐姐倒是去俨州学过几年,可又没见她练过。”林素瑶听到这句话,心中暗暗出了一口长气,手上的动作也轻快起来。

    片刻后,林素瑶给牧慈梳好了头发。牧慈照照镜子,只见大部分的头发都披在右肩之前,编成一条辫子,用淡紫色的丝带松松挽住。剩下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俏丽的小髻。牧慈左瞧右瞅,半晌才回过头来,带着些惊喜地看着林素瑶:“还说你不会梳头”

    林素瑶淡淡一笑:“小公主天真烂漫,所以选择了这种俏丽明媚的发式。”牧慈听了,展开一个清浅顽皮的笑靥:“驸马,我看你手法很是熟练呢,是不是以前经常帮女孩子梳头”

    林素瑶一惊。是啊,她刚才过于沉浸在那种“俏丽明媚”的美丽里,忘记了她现在是南娄的王子。一个贵族的男子是不应该能够熟练地梳成这种发式的。

    见她胀红了脸,张口结舌,牧慈又是几声轻笑,也不往下深问,转了话题:“折腾一早上,早就饿了吧快去吃点东西,应该晾得差不多了。”

    林素瑶又松了一口气。牧慈拉着她的袖子,将她带到桌子边坐下,自己坐在她旁边。林素瑶扫了一眼,两碗粥,几碟小菜,看起来比较清淡。牧慈笑催道:“吃啊,别光看着。”林素瑶确实饿了,便点点头,拿起筷子。

    见林素瑶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勺粥,牧慈又问道:“怎么样合不合你的口味”林素瑶没有多想,点头道:“嗯,不错。”牧慈脸上却露出一些讶色:“我还以为南娄的口味偏咸偏辣,原来是我搞错了吗”

    林素瑶心中又是一紧。她慢慢放下碗,一边琢磨一边道:“公主也没有搞错,南边气候阴湿,居民多喜欢吃辣。只是只是也有例外,我我就还是比较喜欢清淡的。”一边勉强说着,一边暗骂自己的笨拙。

    牧慈却一直那样温柔俏丽地微笑着,看她窘迫的样子,似乎很是受用。见林素瑶放下碗后只顾惊慌失措,她的嘴角又偷偷地勾起来。她拿起筷子给林素瑶夹了一筷子菜:“快趁热吃啊,怎么停了”

    林素瑶看她并无异状,这才勉强又端起碗。却见牧慈一直看着她吃,自己面前那碗粥纹丝未动,便问道:“公主,你怎么不吃”

    牧慈笑着摇摇头:“我没什么胃口。早上的药吃完以后不太舒服,不想吃啦。你不用管我,我经常这样的。”

    这次林素瑶又把碗放下了。她小心地看着牧慈的脸色,除了一贯的苍白外,倒也不见有何异状。她站起来:“我去叫太医。”

    “不用不用”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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