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袖天风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分卷阅读56

    满袖天风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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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威胁,万一被罗织罪名,一家都完了。

    叶谦又气又无法命令陈宾不理会,愤然道:“你走吧!”

    “和之……”陈宾见叶谦面色难看,也不敢再言语什么,他自己也是左右为难,非但得罪了世交,就连儿子在家也郁郁寡欢,垂着头离开了叶家。

    叶谦气极了,找不到地方痛骂,只能去找大哥,还可放心说上一两句。

    叶诞原本还在想,温澜该怎么拒绝陈宾,一听这话放心了。这主意也是情理之中,温澜哪需要想如何拒绝,直接威胁陈家就行了!

    只是,这次倒叫覃庆背了黑锅哩……

    叶诞面上还要安慰:“也许是缘分未到,日后还有更好的姻缘等着。”

    徐菁知道后,也气了半晌,几乎哭出来,看到温澜不痛不痒的样子,反而心底一凉,觉得扬波像是早便料到了。可是再一想,这种事即便扬波料到了,那也只是推测皇城司与他家结怨,早做好准备,而说到底还是怪皇城司的混蛋。

    徐菁抱着温澜一通哭,“我的儿啊,如今叫皇城司盯上了,哪个还敢娶你。”

    温澜拍了拍徐菁的背,“等父亲爬到高位,不就有了。”

    “那还要多少年。”徐菁泪盈盈地气道,“你莫怕,大不了,咱们就在寒门学子里招赘!就不信没有胆大的!”

    温澜也附和道:“定然有胆大的敢娶我。”

    ……

    叶谦恨上了覃庆,自知没法告到覃庆身上,便憋足了劲找覃庆其他麻烦。

    马园园同他关系好,白与他便利,果然叫他发现,皇城司奉命彻查失火之事,却是在内廷牵连了数十人,严加刑讯。

    因得了马园园私下自陈心迹,叶谦再无后顾之忧,袖子一撸,连上折子痛陈弊害,指责皇城司为早日破案,胡乱刑讯,屈打成招,还趁机清除异己,岂非将皇城当做自家院子?

    皇城司虽为陛下耳目,却更不可秉一己之私办案,陛下若要继续用皇城司,需得稍加钳制!

    前段时间以来,皇城司四处捕人,已惹得人心惶惶,非议颇多。此次眼见叶谦这个陛下最近爱重的臣子上折子,也有直臣接二连三附议。

    第35章 靶子

    勾当皇城司中, 迟易最为势弱,在覃庆与王隐间摇摆不定,覃庆和王隐都是内侍出身, 也在皇城司呆了许久, 而迟易是武官升上来的。这一次失火案,迟易也多凭覃庆做主。

    覃庆捉了数十名宫人,逐一审讯下来,这些宫人哪里禁受得起, 又实在不知,于是你推我, 我推你, 最后推到了一名小内侍身上,只说是他侍奉宫中佛堂香火时引燃的。

    小内侍又无可奈何, 屈打成招。

    覃庆万万没料到,向来对皇城司隐有纵容的陛下,此番竟真在那个叶谦与群臣参奏下, 命叶谦领大名府吏彻查此案。

    叶谦细细勘察之后, 自然发现火源并不在佛堂, 小内侍根本是被诬陷。而真正的起火原因,不过是宫室营造日久,又天干物燥, 火斗未清理干净引燃而走水。

    “皇城吏心狠手辣, 只为速速决狱, 铲除异己, 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判下这葫芦提案子,牵连无辜宫人。”叶谦当着皇帝的面,将他狠狠斥责了一番,“如此德行,怎堪为皇城司长。”

    另一位司长迟易反应极快,说道:“臣奉命一同勘察,但因司内繁忙,多有懈怠,此案实在是覃庆一人所查。”

    覃庆:“……”

    覃庆一身冷汗,跪在皇帝面前认错,“臣虽欲立辨此案,但绝无私心,研讯之法是司中自来就有,只是没想到那些宫人为撇清干系,一起诬陷他人。”

    他自己也知道其中漏洞太多,从火源就分辨不清,也只能徒劳无力的解释。前些日子太过春风得意,连王隐也避让几分,他确实得意忘形了,根本没料想到有人来再审。

    可恨这叶谦,先前的恩怨他还未找叶谦了结,叶谦竟疯了般参他。

    好在,皇帝只是说道:“皇城司事务繁重,王隐又病了,覃庆也不容易,罚俸三月,以作警示吧。”

    覃庆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看来陛下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正要叩头谢恩,只听叶谦那王八蛋又板着脸道:“陛下,为防皇城司继续如此肆无忌惮,还是应以御史台督查,以正清明。”

    还未等覃庆反应过来,皇帝只沉吟一会儿,便淡淡道:“可。”

    覃庆:“……”

    “宣御史中丞来。”皇帝已吩咐起来,俨然是要叫人来商量了。

    覃庆一时怔忪了。

    他宛如被一盆凉水浇了头,瞬间清醒。

    叶谦此前就提及要钳制皇城司,但陛下没有理会,只是叫他去查案。覃庆那时只以为陛下也不想自己的耳目有束缚,这时他才知道,陛下其实下定决心了,只是等一个借口罢了。

    就算没有这失火案,还有其他的案子。

    早在此前,覃庆在京师大肆捉捕,现在陛下轻轻罚他,叫他仍待在勾当皇城司的位置上,又给了御史台督查皇城司事的权力,他现在就是一个活靶子!

    这一放一收,京师整治一清,陛下满意了,覃庆也要废了,臣工可以出气了。

    最令覃庆心寒的是,环顾一番,数月前便蛰伏的王隐,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他何止现在成了活靶子,恐怕那时候起就是个靶子了。还有迟易,恐怕也不是因为避让他的锋芒而不理事,说不定就是王隐授意。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何其得意,竟然丝毫没有思考过内里,甚至变本加厉。

    此时懊恼已晚,覃庆白着脸出得殿外,这些日子陛下已搬到别苑,水殿四面来风,吹得覃庆遍体生寒,犹看到叶谦对他投来厌恶的眼神:“自作孽,不可活!”

    覃庆恨极了他,说道:“我倒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叶和之还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叶谦振振有词地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扬波受了多大委屈啊,徐菁也哭了几场,他若是还忍得下来,还配为人父、为人夫吗?

    两人牛唇不对马嘴地对骂了几句,方才愤愤散了。

    此后令覃庆更加纳闷的是,他原本防备的都是御史中丞,因为时任台长的正是叶谦大哥叶诞订了婚事的儿女亲家,谁知道,跟斗鸡一般天天参他的,却是御史台一名叫陈宾的御史,每天骂他骂得脸红脖子粗。再仔细一查,又是和叶家有关,陈宾乃是叶家的世交,也不知被叶谦下了什么蛊,如此冲锋阵前。

    ……

    虽说覃庆已人人喊打,已是每日都在被贬官甚至下狱的边缘,但温澜的婚事也无法挽回了。

    叶谦见陈宾父子痛打覃庆,心中也唏嘘。就算覃庆被斗倒了又如何,覆水难收,有过那一遭,两家也不可能再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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