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夫记 作者:浅墨染雪

    分卷阅读410

    撩夫记 作者:浅墨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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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了疑心,此刻听得婠婠如此一说,他便越发的认为自己是被出卖了。如果是她自己发现了马脚,怎么会不一一的剖析出来。

    她不多说,怕是背后的原因不能轻易对人言。

    此刻再回想起婠婠那些反常的举动,似乎也都有了答案。她必是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那些反常的举动言谈不过是猫捉耗子的戏耍罢了。

    ......

    柳如风将人带了进来,却并没有主导刑讯的过程。他也是一位尊重专业的人士,自觉手段不精,便只是梳理出需得知道的问题来,具体逼问的事宜则是交由相对专业的人士。

    刑讯的主导从婠婠那里转到澹台灵那里,又从澹台灵那里转移到了柳如风这儿,最后从柳如风这儿转到了那位看守捕快的手中——通数天门上下,也就这一位在天门大牢中任职的时间最长。

    这位锦衣捕快接到任务,顿生重担在肩之感。又因此刻在名捕、总捕乃至令使大人的面前,他自是要努力发挥。也不知是因着责任感还是因着表现欲,这位将那八成的本领硬生生的发挥出十二成的效果。

    单单是从屋外提进来的这个过程,他便利用着一个个细微的动作,一步步的摧毁着霍彦霖仅剩不多的防线。

    霍彦霖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被出卖”的暴风雨,如何还能禁得住这些手段摧残。也不用再使什么技巧手段,他便表达了索要纸笔的意思。

    婠婠见这状态不由一懵。

    这是要招供了?

    可是还没有开始用刑啊。

    罢了,不用刑也好。用起刑来弄的满地脏污,还得专门清扫。

    霍彦霖的下颌碎裂,一时恢复不得,所幸双臂只是脱臼,接好后犹还能握笔。

    身体上的痛楚和内心的动荡令得他双手发颤,握着笔好一会儿才稳住了心神,飞笔写下两行笔画偾张的字来。却不是供状,而是一个条件。

    他要求暂留一命,手刃贺曦。

    那位负责询问的锦衣捕快并不知内情,拿了这两行字便呈递上去。

    柳如风接过来一瞧,只瞧得一头雾水:贺曦是谁?难道孟正还有旁的同伙?

    他心中疑惑,面上却分毫声色未露,面无表情的将纸递到了澹台灵手里。

    澹台灵乍见纸上写了一个眼生的名字,心中不由得暗暗一沉:看来情况远比自己查出来的还要复杂。这背后所牵涉的只怕也远远超过自己的猜想。

    澹台灵眉眼平静的将那张纸呈向婠婠手中。婠婠接过来一看,越发的迷茫。

    这种时候该要怎么表现呢?

    当然是顺竿子爬上去!难道还能承认自己其实是呆猫撞上了瞎耗子。

    婠婠想了想,淡定的将那张纸放在一旁,然后佯装出一脸的高深了然,本着多说多露,不说不露的原则,尽量简短着语句的道:“可以。”

    ☆、第四百零三章 现在开口讨盘白肉胡饼 是不是合适呢?

    霍彦霖竖着双眉毛疾笔书写着,满身的怒意愤恨掩也掩不住。直看的婠婠越发摸不到头脑。

    莫名其妙的冒出个意图色诱她的美男,又莫名其妙的被顶着一双黑眼圈赶来的澹台灵赶逮了,莫名其妙的收获了一番夸赞崇拜,最后这莫名其妙的美男莫名其妙的就招了,还冒着一身莫名其妙的怨恨之气。

    这一串莫名其妙问题的答案都在那叠新鲜出炉的供状之上。

    当婠婠终于拿到那叠厚厚的供状,急切的飞扫两眼后,顿时激动起来。

    遁四门,竟是遁四门。

    她们追查了许久都不得头绪的遁四门,居然自己送上了门!

    婠婠按捺了下激动的心情,就着一盘瓜子、半壶清茶仔细的看完了供状。

    重新抬起头来,先是一阵的啧啧。

    遁四门规模不大,甚至小到了可怜的地步,但其内斗的却比从前的四门还要精彩上千万倍。以至于这霍彦霖一出事便以为自己被出卖了,故才生出了那样一身的怨恨之气。

    令她激动的还不止这些,之前她让澹台灵去查的孟正,恰就是霍彦霖的背后主使、遁四门潜在北都中的操棋者。结合着这份供状,那些令澹台灵难以理顺的线索通畅了大半,顺藤摸瓜的扯出了许多佐证来。

    熬了许久未能理清的事情,此刻眉目分明起来,澹台灵不由生出种神清气爽之感。将案卷交由婠婠时,她忍不住再次问起婠婠是如何发现了孟正的破绽。

    婠婠觉得这种鬼运气也只有鬼会相信,澹台灵不是鬼,她就是费力解释了她也未必信,于是婠婠选择了一种省心省力的解释,“直觉。”

    得了这两字答复的澹台灵抽着嘴角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种状况放到以前,澹台灵是不会这样问的。她会直接拿出捉拿孟正的方案请婠婠准许。但这里是北都不是汴京,此时的天门也不再是从前的天门,每一步行动都需多加慎重。

    莫说心思细密敏感的澹台灵,就是粗线条的婠婠也有所感。纵然赵子暄将一切待遇比照从前,可四门终究不再是汴京城中的那个四门。北都势力皆是新生却已呈盘根错节之势,四门才落稳脚,枝节根系还未深扎其中。握住证据便二话不说的上门拿人这种事,天门不能再做。

    婠婠扯下块桌布来,将犹还散发着墨香的案卷和霍彦霖供状统统的包起来,吩咐澹台灵派人出去盯紧孟正并暗中戒严北都,自己则拎着那一包东西进宫去见赵子暄。

    霍彦霖招出了遁四门的目的,孟正做的那些事也都曲折迂回的指向着那个目的。虽眼下还未查出实证,但婠婠觉得这件事拖延不得。且不说孟正会不会留下些铁证做把柄,单是时间她就耽搁不起。

    迟一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下一次她未必还有现在的好运气。

    折腾到此时,已过三更,赵子暄居然还没有安睡。婠婠深夜前来令他分外诧异,他意识到她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说,但他面上还是有着笑意的,甚至在看出了婠婠手中那包裹皮的来历后,还戏谑了几句。

    然而他看到了包裹里的内容,面上的笑意便飞快的褪尽了,神情也变幻不定起来,好似要下一瞬就要将这些东西撕个粉碎。

    带着那股波动莫测的情绪,翻过了最后一页案卷,赵子暄站起了身,步若流星的走到墙边,摘了悬在墙上佩剑就向外行去。行至殿外,他又停了下来,转回身慢慢的踱回殿中,重新安置好佩剑。

    之后他就那样动也不动的立在墙边,静的好似雕塑。

    殿中只书案前点着些灯烛,远远的照过去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轮廓。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多久,赵子暄终于转回了身。他扬声唤来了内侍官,下达了两道旨意。

    第一道,即传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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