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 作者:除零

    分卷阅读10

    除魔 作者: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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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从踏上水阙开始他就没吃到顿好的,这两天吃饱喝足,鹿郡上好的酒楼跑了个遍,白鸢的精神都好了许多。他一边听旁边的人大聊折枝教,一边往嘴里塞了枚油焖虾,细致地撕开软壳吃着。却听那些人用词愈来愈重,把折枝教说得十恶不赦,恨不得全教的人都遭天谴。白鸢听着听着嘴里便尝不出滋味了,一抬头,司空骞正转着手里盛酒的碗,若有所思。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有些真,有些假。”

    白鸢踟蹰了一下,“他们说折枝教这两年杀了很多人。”

    司空骞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白鸢又问:“你也……杀了很多人吗?”

    “我只杀我的仇人。”

    “林锦秋也是你的仇人?”林锦秋便是当年唯一被司空骞约战露浮山的那位,彼时他是华景盟中续竹山庄的少庄主,一代才俊,也曾去白鸢家做过客,是个有点古板,行事极遵礼数的人。续竹山庄擅铸器之术,曾出过两把名兵,据说离上古神兵只一步之遥。上古时,匠师可以心血造出有灵的神兵,神兵可解人意、助修为。而续竹山庄那两件名兵,听说是炼出了半灵。白鸢曾有一把续竹山庄的铸造的匕首,在落月沙漠丢了。

    司空骞微一点头,“是。”

    “你确定吗?”白鸢想象不出来一身正派的林锦秋灭人满门的样子。

    司空骞将手中的碗往地上一砸,神色骇人,像是被这句疑问触动了肝火。

    酒水碎瓷飞溅,周围静了一霎,诸食客悄悄看他,窃窃私语起来。

    “抱歉……”他的拳握紧又松开,朝受惊的白鸢勉强一笑,“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砸点东西。”白鸢结结巴巴道:“没、没事。”司空骞扫了眼桌面,柔声问:“吃完了吗?”白鸢点头站起来,司空骞朝他伸手,牵过他,说:“那我们回去吧。”

    华灯初上,他们回了落脚的客栈。

    沈寄傲派人放出风声,要引折枝教的人主动来找司空骞,虽不知此前他们为何忽然对沈府发难,但从折枝教的所作所为来看,必然对沈府恶意不小。司空骞和沈寄傲的关系少有人知,为了避免误会,沈寄傲便让司空骞另寻落脚处,与沈府摘开关系,见机行事。白鸢知道他们的计划后,执意要跟司空骞出来,司空骞本不想让他卷入这纷争,奈何他每隔半月还需用一次药,最终还是两人找了间客栈住下。

    这是他们抵达鹿郡的第十天。折枝教很沉得住气,司空骞却随着时间过去而愈发不平静。两人回到客栈,各自回了房间,司空骞忍着掀桌砸杯的欲`望,找出本前两日随意买的志怪集翻看。他刚翻了两页,白鸢便推门而入。他其实不太想看到白鸢,克制着不耐烦想问他来做什么时,白鸢小声说:“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司空骞一僵,心中默算了一下,的确是时候了。

    “我去找小二帮忙煎药。”

    沈寄傲让他们出来前,给他们备了三服药,还给了司空骞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他的舌尖血。那血色泽颇深,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司空骞知道沈寄傲修的不是一般的功法,舌尖连心肺,便是寻常修行人士,舌尖血所蕴含的灵气也比旁的部位浓郁太多,只是白鸢喝完药,与他做完都像死过一回一样,让他总觉得自己这点清醒的日子是偷着白鸢的命换来的。

    可他克制不住自己。喝过药之后的他就是个禽兽,他只能勉力让自己尽量温柔些。他还记得第一眼见到这个少年时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白鸢只是无辜、不幸、恰好合他——那个怪物的口味,于是少年被迫做了他的药,要疼,要流血,要与男人交媾。他能同意做他的药,无非是想活下去罢了。司空骞别的满足不了他,只想尽快替沈寄傲拿回庭梧凤刀,找到孟容光的下落,杀了她,然后送白鸢回家。他这半生活得无趣极了,唯一的生志就是报仇。沈寄傲不理解他为什么舍得放白鸢走,因为报完仇后,他无所求,自然无所谓死。或许……趁清醒时,还要想办法让折枝教和他的关系断开,最好能泾渭分明。教中很多人起初跟随他只是想好好过日子罢了,这些年来他招了不少恨,这些恨冲他来就行了,他死后,那些人愿意鞭他尸也无妨,别把这些恨对着无关的人就好。

    他把白鸢压在身下、缓慢进入的时候,白鸢呻吟着,带着哭腔喊:“慢、慢点。”

    司空骞轻轻吻着白鸢的下颌,慢慢的,唇贴到他耳边,问他:“你恨我吗?”

    他身下的少年双手抓紧了被褥,被操弄的满是难耐的喘息,白鸢说:“不。”司空骞将他翻过身,把他搂进怀里,激烈地吻他。他们的身体比任何一次都要契合,紧贴着对方时,都错以为是自己的身躯太过滚烫。

    白鸢被顶弄得又难受又舒爽,他嗯嗯啊啊地呻吟着,高`潮来临时,轻咬着司空骞的肩,含混地喊了句:“骞哥哥。”

    出乎意料的是,司空骞这次听清了。他吻了吻白鸢脖颈处的伤疤,哑声喊他:“鸢儿。”

    他们动情地抚摸、亲吻彼此身上的每一处,像真正的爱人般合欢。

    夜深,孤月高悬。

    白鸢睡了过去,司空骞披衣起身,帮他掖好薄被。

    他慢条斯理地点起油灯,“出来吧。”

    窗户被推开,有人翻身而入。二十出头年纪的女子,利落地绑着发,眼睛却是通红的,满是欲说还休的柔弱。她看了看坐在油灯前英俊冷漠的男人,又忍不住看了看床上睡过去的少年。回想起她来时听到的荒唐动静,邰新火几乎泫然欲泣。但她只能咬牙忍着,低头行礼,“教主。”

    “你一个人来的?”

    邰新火道:“霜质在外面。”

    他拿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水,神色淡然。邰新火揣摩不出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到了青黎却不跟他们联系,犹豫了一下,她问道:“您要回教中看看吗?”

    “一切还好吗?”

    邰新火摇了摇头。

    翌日,白鸢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司空骞像是算准了时候,差小二烧了热水给他送上来,让他沐浴更衣。

    下楼吃饭时,司空骞给他介绍了邰新火和裘霜质。

    裘霜质看起来比白鸢大不了多少,浓眉大眼,脸色苍白,吃得很少,眼睛像是要黏在了邰新火身上,她在哪,他的眼神就跟到哪。

    吃饱喝足后,他们收拾了东西,前往露浮山,也是目前折枝教众人所在之地。

    露浮山山势险峻,半面顽石,半面密林。山中有谷,这谷原本设有上古残余的封印阵法,以一条溪为界,溪北有鸣禽走兽,万木葱茏;溪南顽石如鬼,每逢月圆夜会传出凄绝哀鸣。

    “不过半年前,我们发现了阵法的一个小小豁口。大概也是年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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