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 作者:胡杨三生

    一路荆棘密布,携手春光无数37

    盛放 作者:胡杨三生

    一路荆棘密布,携手春光无数37

    晓苏是在圣诞节后开始减肥的,当然,她的减肥计划并没有告诉季非墨,因为季非墨不允许她减肥,让她就当猪八戒好了。

    原本晓苏也没打算要减肥的,因为她没有觉得胖有什么不好,就连熠熠都说,妈咪胖了,但是显得年轻了,而且人胖了后,就连头顶上的白发也不见了丫。

    晓苏听了这话就无比的汗颜,她胖了脸上水色好了这是事实,不过头上的白发倒不是不见了,而是季非墨都帮她一一的拔除了。

    以前她怀孕的时候,他怕她痛,所以并没有用拔除法,每次白发长长了,他就用剪子小心翼翼的帮她剪掉。

    可那白发剪短了还会再长长,于是等她生了孩子后,在三医院坐月时,有天季非墨闲着无事,又帮她剪头上的白发媲。

    当时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这样剪短没什么用,很快就能长长的,不知道拔掉后长出来的还会不会是白色的。”

    季非墨原本舀着剪子要剪白发的手僵硬在空中,然后侧脸看着她问了句:“你怕不怕痛?”

    “怕痛?”晓苏一下子没有弄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随即摇摇头道:“不怕啊,我生熠熠时开始准备顺产,当时阵痛了几个小时呢,我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啃一声呢,这世界上还有什么痛是比生孩子还痛的?”

    晓苏的话刚说完,头顶上即刻传来一阵痛处,她忍不住‘哎呦’了一声,然后赶紧追问了句:“季非墨,你在做什么?”

    “帮你拔除头上的白发啊,”季非墨很自然的回答,接着又补充道:“你刚刚不说不怕痛吗?”

    晓苏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只觉得这人还真是会钻空子,其实她自己对头顶上的白发并没怎么在意,何况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不少人自己去把头发染白呢?

    不过既然季非墨要帮她拔除,好吧,那她就忍着痛吧,再说了,刚刚她牛皮都吹出去了,生孩子的痛都不怕,何况是拔白发?

    那天季非墨真够细心的,一个下午,她的头就一直枕在他的大腿上,而他就那样一缕一缕的挑着她的头发,一一的寻找着她头顶的白发,然后把其一一的拔除。

    白发拔除后,季非墨又给了她很多熬好的中药,天天逼着她吃,说吃了这个,以后拔掉头发的地方再长出来的头发就不会是白色的了。

    她对他的这个话当然不太相信,不过在月子里原本也闲着无事,每天除了吃还是吃,三个小婴儿在新生儿科不需要她照顾,而熠熠和灿灿也有王妈和关琳琳外加季家的保姆在照顾着。

    好在季非墨给她的中药不是很苦,她这人嘴里什么味都能去,唯一不能进的就是苦味。

    小时候妈妈总是对她说:“晓苏,你这嘴什么苦都吃不了,以后长大怎么办?生活中并不是什么都甜的,你以后万一要过苦日子怎么办?”

    事实证明,嘴里不能沾苦味和能不能在生活中吃苦完全是两回事,所以小时候苏薇安的心纯粹是多余的,用顾嘉良的话来说就是,孩子这么小,你这纯粹是瞎心。

    白发拔除后又喝了一堆的中药,最近两个月晓苏头顶上倒的确是没有白头发了,那天刘玉婷来季家玩还曾问她是不是把头发染黑了呢?

    当然没有染头发,至于当初拔掉的头发是不是真的长出黑发了亦或是本就没有再长头发出来了,这个问题她真不知道,所以也不敢跟刘玉婷乱说。

    做出减肥的决定是圣诞节后的第三天,当时她在家里教熠熠学拼音,因为开年后,熠熠就该去上学了,可她连中国的拼音都还不会。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当时她以为是葛小菲那狗仔,因为在滨海,一般给她打电话的不是葛小菲就是季非墨,而季非墨来电时手机响的是那首老掉牙的《最浪漫的事》。

    所以,她按下接听键后还没有等对方开口,即刻就率先问了句:“葛小菲,你丫不是说要去上海吗?怎么,还没有走还是人已经在上海了?”

    葛小菲因为听了她的一通缪论后去闪婚,然后闪了个上海的老公,前段时间葛小菲打电话给她说她老公好像要带她去上海什么的,所以晓苏才会有此一问。

    只可惜,手机里传来左脚的中国话:“哥小飞是谁?我是jenny,不是哥小飞。”

    jenny?晓苏一下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然后赶紧追问了句:“jenny,你在哪里?柏林吗?你不说夏天要来滨海的吗?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你都还没有来?”

    “我已经来啦,我在机场,”jenny左脚的中国话继续传来:“hehen,你到机场赶紧来接我,或者让你开车接我老公来机场”

    好吧,晓苏承认,jenny虽然会说中国话了,不过这左脚得不是一般的厉害,她有些担心她在机场和人家说话会不会闹笑话什么的。

    事实证明,晓苏的担心并不多余,等她和季非墨开车赶到机场时,已经有两个女人正在夹攻jenny,她们满脸愤怒言辞激烈,好像jenny和她们有多大仇恨似的。

    晓苏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去,赶紧站在她们中间问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就用手指jenny对着晓苏说:这个外国女人是她老公的小三,今天终于被她给逮住了。

    晓苏听了这话当即就愣住了,然后赶紧给人家解释说:“这是我德国的朋友,今天刚到滨海来,她连这地儿都还没有踩热呢,怎么可能会是你老公的小三?你弄错了吧?”

    那个女人即刻就说:“怎么会弄错?我老公最近找了个外国女人做小三,那个外国女人的中国名字叫红儿,而刚刚这个女人的中国名字也叫红儿,我问她是不是做小三的,她说是,你现在又说她才从德国来,你们俩究竟谁说的话是真实的?”

    晓苏听了这个女人叙述后,即刻知道是jenny给自己取的这个中国名字给造成的,于是赶紧又让jenny把护照和刚刚出境的证件之类的舀出来给那女人看了一下,最后总算把事情弄清楚了。

    等那两个女人走了,晓苏才又问jenny:“你为什么会承认自己是做小三的呢?你究竟明不明白什么是小三?”

    “明白啊,”jenny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又伸出三手指头对晓苏说:“三嘛,我是我父母的第三个孩子,而且也是最小的一个,所以就是小三啊。”

    晓苏听了jenny是彻底的无语了,好吧,这德国妞一直都在说自己的汉语学得有多大进步,然而事实证明,她的话水分太大,不能相信。

    晓苏正准备给jenny解释一下现在中国的行情,小三这个词已经被玄幻了,早就不能从字面上去理解了,就比如小姐这个称呼,在某种场合,早就已经变质了一样。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jenny惊讶的大喊了一声:“hehen,你怎么这么胖了,天啦,我还以为是一只肥猪呢,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你真的是hehen吗?”

    晓苏一直觉得jenny的汉语左脚得非常的厉害,本不能和中国人交流,可偏偏她喊这一声时,居然没有把语法弄错,甚至还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jenny这一声喊得很大,以至于周围路过的人都听见了,于是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晓苏看过来,只是一瞬间,她居然就在机场大厅成了聚光灯。

    看看,多么悲催的她,以前身材苗条的时候也曾多次路过机场,可从来都没有引人注意过,现在好了,身材长得像猪,居然也能成为焦点。

    在众人如此热情的关注情况下,她一手接过jenny的行李箱,一手拉着她的手就迅速的朝停车场奔去,起动作之迅猛,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jenny不明白她在跑什么,不过依然还是跟着她一起奔跑着,好在季非墨的车停在楼梯很近的位置,所以她们一下楼梯就到了。

    当晓苏给她介绍季非墨时,jenny把季非墨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看了一遍,最后用德语对晓苏说了句:“hehen,他就是熠熠和灿灿的爸爸?可我觉得他还没有aaron长得帅气。”

    晓苏的额头上当即掉下三条黑线来,aaron是谭唯仁的英文名,而jenny迷恋谭唯仁已经很多年了,有句话叫着情人眼里出西施,在jenny的眼里,全天下的男人,估计就没有一个长得比谭唯仁好看的。

    好在季非墨听不太懂德文,所以晓苏也没有就这个问题和jenny谈论,只是在季非墨帮她把行李箱搬进尾箱后,迅速的拉着jenny坐上了车的后排座位。

    晓苏不知道jenny对中国文化究竟了解多少,当然了,中午文化博大深,别说外国人,就是一个平常的中国人,估计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可能也都是只知皮毛。

    而jenny显然对中国文化很有兴趣,季非墨开车的时候,她就问季非墨有没有碟片,说她想听中国的流行歌曲。

    季非墨车上当然有歌碟,流行歌曲也有,都是经典的,jenny说要听,赶紧问她想听谁的歌曲?是天后的还是天王的。

    jenny就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要听谁的,还问天王都唱了些什么歌?天后又都唱了些什么歌?天王和天后是兄妹还是夫妻?

    季非墨听了jenny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这么搞笑的问题,天王和天后是一家?

    晓苏觉得不能用汉语和jenny交流,因为她这左脚的汉语不定要闹出多少笑话呢?

    于是赶紧用德语跟她说,我们还是用德语交流吧,当然了,你出门也可以用英语和别人交流,现在中国人会说英语的很多了,比你用汉语和人家交流的好。

    jenny听了她的话当即就反驳她,说中国人会说英语的人并不多,今天在机场那两个女人就不会,她用英语问她们,她们俩一句都听不懂。

    晓苏听了她的话头都大了,最后决定不阻拦她用汉语,但是她出门必须要她陪着,不能让她单独出门,否则的话,她肯定会闹出不少笑话来的。

    jenny跟着晓苏来到季家,第一眼看见三胞胎时整个人惊讶得跟什么似的,然后对着晓苏又喊了起来:“hehen,怪不得你现在体型像猪呢,原来你一次生了三个宝宝啊?人家都说母猪才是一次生很多个宝宝呢!”

    晓苏听了jenny的话差点没有晕过去,jenny这话究竟是夸她呢还是贬她呢?

    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晓苏终于弄明白,jenny这话纯粹就是口头禅,跟褒贬没有半点关系。

    jenny之所以总爱说她是猪,完全是源于她曾经告诉过jenny她有个绰号叫猪八戒,而在jenny的认知里,她有个猪八戒的外号,肯定就是她曾经的体型也长得很胖过。

    jenny来了,熠熠特别的高兴,晓苏原本要给jenny单独安排客房的,可在熠熠的热情邀请下,jenny住到熠熠的房间里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季非墨皱着眉头问晓苏:“jenny在机场看见我时,是不是跟你说我没有谭唯仁长得帅?”

    晓苏听了这话额头当即就掉下三条黑线,jenny这话是用德语跟她说的,她以为季非墨没有听懂,可谁知道,人家季非墨还真听明白了。

    季非墨听懂了,可她不能也如实的告诉他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她一本正经的给他纠正着:“季非墨,德语不是你那样理解的,其实jenny那话的意思是,怪不得你不喜欢谭唯仁呢,原来你老公比谭唯仁要帅很多?”

    “是吗?”季非墨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女人,对于她的话明显的持怀疑的态度。

    “不相信就算了,”晓苏反手就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键,原本亮着温馨灯光的房间瞬间就被黑暗包围着。

    而黑暗中,季非墨已经伸出手臂来把她拉进怀里,薄唇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的呢喃着:“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我们不早就说过了吗?从今以后,我们要相互信任,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相信的。”

    “哦,”晓苏在黑暗中没在意的应了一声,随即打了个哈欠道:“既然相信,那就赶紧睡吧,jenny可是个爱玩的疯丫头,明天不定多早就要起床陪她呢”

    “那今晚”季非墨说话间手已经钻进了她的睡衣里,薄唇在她的脖颈间吐出热热的气息:“今晚我们还没有做床上运动呢。”

    “我想睡觉了,”晓苏避开他的问题,毫不客气的把他那不规矩的大手从自己的睡衣里拉出来:“做运动很累,今晚不做了。”

    “可是做运动可以减肥不是?”季非墨继续诱惑着她:“你不说想减肥吗?”

    晓苏听了这话额头上当即掉下三条黑线来,运动的确是可以帮助减肥的,但是,床上运动也能帮助减肥吗?

    “我不想减肥!”晓苏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出来,接着又理由充分的补充了一句:“你不说我这样胖胖的很好吗?于是我决定把这很好保持下去。”

    “所以呢?”季非墨的声音带着幽怨的在漆黑的房间里响起。

    “所以就不用做运动啊,”晓苏大言不惭的回答:“从今以后,我所有的运动都免了,因为我要保持这很好的体型。”

    晓苏的这个决心下得很大,只不过却没有实行多久,三天后就再次因为jenny的一句话给彻底的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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