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五十九章
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五十九章
师徒俩正讨论的热烈，师娘敲门进来“你们师徒俩先暂停一下吧，小时来了。”
是金教授的外交官儿子。看着师娘给她打信号的表情曲词又觉好笑又觉无奈。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普通客人好了。
跟在老师后面走出书房，客厅里果然多了一位客人。那人见到老师，从沙发上站起来微微鞠躬“宋伯伯”。礼貌周到，笑容亲切。
老师面对晚辈一贯和蔼可亲，笑着招呼：“小时来了，坐吧，别客气。”说着在主位落座。指向曲词状似随意的介绍说：“这是我的学生，曲词。”
小时这才看向曲词，笑着伸出手：“曲词你好，叫我金时，时间的时。”
曲词微微一笑，握了下手。正打算躲去厨房切水果或泡茶，师娘已经端着果盘过来。招呼道：“都站着干吗，快坐下。吃点水果聊聊天。中午咱们就在家简单吃点，小金也尝尝我的手艺。”
曲词接过果盘，拿出几牙签扎在水果上。听见金时说：“那我有口福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吃您做的豆沙包呢。以后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豆沙包。”
“呵呵，那有什么难。今天不行了，提前没有准备。下次来我给你做。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看看菜。”
曲词站起来欲跟师娘去厨房帮忙，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师娘按回了座位。“我都准备好了，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这儿陪小时聊聊天。你们年轻人有话说。”
老师也劝说：“曲词，坐下吧。都不是外人，金教授也在这个小区住，就跟咱们家隔两栋楼。呵呵，原来在人大的时候比这还要近，就住在一个楼。小时这孩子从小就稳重，从来不跟院里其他那么大的孩子一样满世界疯跑，就在家里练字看书。长大了也有出息，拿到学位就回来了。不像你大哥，忘本！”
又练书法又报效祖国，难怪投了老师的缘。
曲词从茶几下面拿出装碧果的盒子放在中间，自己抓了几个放在近前慢慢剥着吃。听到小时客气道：“哪里，我和宋大哥的专业不同，学国际关系当然是要回国的。宋大哥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校友，他可是为国争了光的。华人律师在美国能做到宋大哥的成绩很不简单。我回国前还特意跟他见了面，他正打算把律师事务所开回国内呢。”
这个信息曲词是知道的，当然老师也知道。据师母说，这也是老师会同意今年去美国过年的主要原因。
金时的话显然很对宋老的心思，虽未接着话题聊，脸上的笑容却掩不住。“小时，现在还每天坚持练字吗？来，到书房写几个字给我们看看。”说着放下茶杯，作势要站起来。
金时摇头笑说：“唉，宋伯伯说的我很惭愧，小时候有爷爷看着，确是扎扎实实练了些年。但是自从去了美国就练的少了。恐怕写出的字已经不堪入目，我还是不要献丑了。”
老师却摆手道：“年轻人会写毛笔字就很不错了。走，到书房练练，没有外人，不要拘谨。”说着果真站起来向书房走去。
曲词是不懂书法的，并不打算去凑热闹。盘算等他们走了她就去厨房。不想金时却看着她，显然是在等她先行。忙说：“我是看不懂书法的，就不去滥竽充数了。”
老师却不放过她，不待金时说什么他先道：“这有什么懂不懂的，美的事物每个人都喜欢。进来吧。”
曲词只好放下手里的碧果慢悠悠的踱过去。其实曲词对国粹也是很喜欢的，比如书法，比如国画，比如太极拳，比如京剧。不过都只是喜欢而已，从来都没有学习过更谈不上研究。每次赶上老师写字她也喜欢在一旁看，欣羡不已。但更知道这不是一日之功，需要每天坚持练习。她的时间已经安排的很紧了，还是不要糟蹋国粹的好。
老师有一张专门用来练字的写字台，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只毛笔就从大到小挂了一排。曲词不会写字，却是常帮老师研磨的。所以进了书房，就熟练的站到桌边研起磨来。只见金时选了一支中等偏大型号的笔，先向她道了声谢在砚台上细细的沾透了磨，用纸镇压平宣纸，动作流畅优雅不急不躁。“海纳百川”四个字一气呵成。曲词只觉得那字写的刚劲有力，仿佛真有一种海纳百川的气度透过纸背扑面而来。
趁他拿纸巾在字上面沾干余磨，曲词径自拿过毛笔在笔洗中洗干净挂回笔架。她是知道老师有多爱惜这些物件的。金时再次道谢，将纸巾扔进纸篓才错身让开，让老师过目。老师笑的开怀，连声赞好。既然老师都说好，想必是真的不错了。
曲词以为到此为止可以出去了，金时却趁机向老师求字。这本没什么，曲词见过很多人向老师求字，老师从来都以恐贻笑大方云云推拒。让她意外的是这次老师竟未推辞，果真写了四个大字——无欲则刚。
曲词心想，看来老师还不是一般喜欢这个金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鲁莽的说出跟沈天行的事，不然此时的老师肯定不会如此自在开怀，恐怕只有尴尬自责了。
从书房出去师娘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四个人落座。曲词想到第一次跟沈天行一起吃饭也是在老师家，他就坐在如今金时坐着的位子。不由感叹缘分的奇妙。
依然是无人饮酒，曲词给每人添了一碗饭。看到龙井虾仁和蒸鲳鱼就知道今天的菜师娘主要是为她准备的，心里感动也不多话只低头坐下。
不待她拿起筷子师娘已经给她夹了好多在盘子里，直说：“这才病了几天就瘦了这么些，本来就不胖怎么禁得起这么折腾。多吃些。这几天就在这住吧，师娘给你好好补补。”
曲词并没感觉出自己瘦了，常听师娘或爸妈说她“又”瘦了，却从未听说自己胖过。长此以往她得瘦成什么样啊。心里知道是师娘心疼她。只说：“师娘，我要是在这儿就天天只顾着吃没心思学习了。到时候老师还不把我赶出师门。呵呵，咱慢慢补，我常来吃饭就是了。等下我还要点菜让您做好，回去时打包带走的。”
师娘反驳的话被老师拦在了嘴里。“曲词这样很好，不娇惯不怕吃苦。年轻人就该这样，不能贪图享受拈轻怕重。那怎么能有出息。你别尽扯她后腿，只管给她多带些有营养的东西就是了。”
曲词是听惯了老师这些教诲的，只给师娘夹菜。却听金时接道：“我爸在家也常夸奖曲词，说她年纪不大却很刻苦，更难得的是识礼。也只有宋伯伯能教出这样的弟子来。”
很明显的客套话。一句话夸了两个人，不愧是外交官，就是懂得语言艺术。曲词只笑不语。
金时却像是看透了她的不以为然，继续道：“我这话可不是客套。我爸爸对你印象很深刻，说你每次去听他的课记笔记比他的研究生还认真。在路上遇到也总是躬身让行，言语不多却是少见的尊师重道。”
看来还真的知道她，她以为金教授不会注意到呢。毕竟每次讲座或课后，金教授都是被一群学生围住，而曲词从来不靠前。路上的偶遇曲词更是早不记得了。不过见到认识的教授有所礼让不是应该的吗？难道还跟老师抢路或者当作不认识匆匆而过不成。她私心以为老师不会认识她，不想贸然上前打招呼，只好躬身礼让了。其实又何尝不是变相的闪避。不想这样竟然反而引起他的注意。
老师笑着说：“嗯，现在的年轻人善虚夸之词者多，真正知礼的却少了。”显然是引以为傲的。转向曲词问：“你还去听过金老师的课？听说他的课对学生的基本功要求很高，基础差些的都跟不上他的思路。”
曲词还是读研的时候慕名而去。那时结识amanda还没有多久，已经发现自己的英语应用能力不足正在努力提高。金老师的课确实对学生的基本功是一大考验，听课压力很大。金老师说她记笔记比他的学生勤快，不如说是她的底子比他们都薄弱，需要记的太多。不过收获确是非常明显的，所以她咬牙坚持着连续听了两个学期，只要跟自己的课时间不冲突就没有缺过课。
老师这样说显然是带着些褒奖的意思。曲词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法学博士很少招收非法学专业的硕士，但是法学硕士却有很多是从英语系跨过来的，英语能力自然不弱。自己的英语水平经过这几年的学习进步确实不小，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也许可以和法学院的人比比，至于金老师的学生却是差着一大截呢。忙解释道：“是读研的时候听的，那时候只是出于对金老师的仰慕，听了以后才知道自己的能力实在差很多。不过听金老师的课真的是受益匪浅。”
“别只顾着说话，吃菜，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好在师娘解了曲词的尴尬。
剩下的时间曲词只低头吃饭，偶尔话题和自己相关才简单应答。
金时显然也是知道老师和师娘的午休习惯的，饭后喝一杯茶就告辞了。曲词在老师的钦点下代为送客。俩人一路下楼都无话。
这算是相亲吧？曲词心想。听柳枚说过，通常如果男方对女方满意往往谈话比较积极，尤其关心询问女方的个人信息，分开时也会索取电话号码或直接表示希望继续交往。曲词觉得金时的话不算多，尤其跟她的直接对话就更少。对她的个人信息更是一项也没有问过，看样子也没有要电话号码的意思，九成是对自己不满意了。这样想着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
果然，金时并未索取号码，只是礼貌的说了些客套话，如“认识你很高兴”之类的。曲词认为这是他在美国生活的后遗症，完全是礼貌用语，相当于见面时的“你好”和道别时的“再见”。
回到老师家，二老都还没有回房间，显然是在等她。果然，刚换好拖鞋就听师娘问：“丫头，你觉得小时怎么样？”
这话问的有技术，没问她的意愿只问她对他的评价。虽然不了解，起码也知道人家是一大好青年呀。只好说：“嗯，看起来是个挺好的人。”
师娘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喜笑颜开的说：“三岁看到老，小时候他就稳重，大了也差不到哪去。我看俩人挺合适，样貌般配年龄相当。老宋，你看呢？”
相比师娘的积极，老师的态度要客观得多。只说：“也别这么说，人都是会变的。毕竟这么些年没见了，我们也不能说对他多了解。不过依着他们家的家风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关键还是曲词的想法。这事咱们就管到这，后面成不成就看他们自己，咱们就别掺和了。”说完转向曲词又道：“人生大事，你要慎重考虑。不可轻率但也不要错过好姻缘。行了，你也回房间休息吧。半个小时后到书房。”
曲词终于松了口气，呼，这事就算结束了。看来她真是到了年龄了，竟然连老师这样不爱管事的人都开始给她张罗男朋友了。多亏她遇到了沈天行，不然恐怕柳枚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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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教授的外交官儿子。看着师娘给她打信号的表情曲词又觉好笑又觉无奈。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普通客人好了。
跟在老师后面走出书房，客厅里果然多了一位客人。那人见到老师，从沙发上站起来微微鞠躬“宋伯伯”。礼貌周到，笑容亲切。
老师面对晚辈一贯和蔼可亲，笑着招呼：“小时来了，坐吧，别客气。”说着在主位落座。指向曲词状似随意的介绍说：“这是我的学生，曲词。”
小时这才看向曲词，笑着伸出手：“曲词你好，叫我金时，时间的时。”
曲词微微一笑，握了下手。正打算躲去厨房切水果或泡茶，师娘已经端着果盘过来。招呼道：“都站着干吗，快坐下。吃点水果聊聊天。中午咱们就在家简单吃点，小金也尝尝我的手艺。”
曲词接过果盘，拿出几牙签扎在水果上。听见金时说：“那我有口福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吃您做的豆沙包呢。以后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豆沙包。”
“呵呵，那有什么难。今天不行了，提前没有准备。下次来我给你做。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看看菜。”
曲词站起来欲跟师娘去厨房帮忙，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师娘按回了座位。“我都准备好了，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这儿陪小时聊聊天。你们年轻人有话说。”
老师也劝说：“曲词，坐下吧。都不是外人，金教授也在这个小区住，就跟咱们家隔两栋楼。呵呵，原来在人大的时候比这还要近，就住在一个楼。小时这孩子从小就稳重，从来不跟院里其他那么大的孩子一样满世界疯跑，就在家里练字看书。长大了也有出息，拿到学位就回来了。不像你大哥，忘本！”
又练书法又报效祖国，难怪投了老师的缘。
曲词从茶几下面拿出装碧果的盒子放在中间，自己抓了几个放在近前慢慢剥着吃。听到小时客气道：“哪里，我和宋大哥的专业不同，学国际关系当然是要回国的。宋大哥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校友，他可是为国争了光的。华人律师在美国能做到宋大哥的成绩很不简单。我回国前还特意跟他见了面，他正打算把律师事务所开回国内呢。”
这个信息曲词是知道的，当然老师也知道。据师母说，这也是老师会同意今年去美国过年的主要原因。
金时的话显然很对宋老的心思，虽未接着话题聊，脸上的笑容却掩不住。“小时，现在还每天坚持练字吗？来，到书房写几个字给我们看看。”说着放下茶杯，作势要站起来。
金时摇头笑说：“唉，宋伯伯说的我很惭愧，小时候有爷爷看着，确是扎扎实实练了些年。但是自从去了美国就练的少了。恐怕写出的字已经不堪入目，我还是不要献丑了。”
老师却摆手道：“年轻人会写毛笔字就很不错了。走，到书房练练，没有外人，不要拘谨。”说着果真站起来向书房走去。
曲词是不懂书法的，并不打算去凑热闹。盘算等他们走了她就去厨房。不想金时却看着她，显然是在等她先行。忙说：“我是看不懂书法的，就不去滥竽充数了。”
老师却不放过她，不待金时说什么他先道：“这有什么懂不懂的，美的事物每个人都喜欢。进来吧。”
曲词只好放下手里的碧果慢悠悠的踱过去。其实曲词对国粹也是很喜欢的，比如书法，比如国画，比如太极拳，比如京剧。不过都只是喜欢而已，从来都没有学习过更谈不上研究。每次赶上老师写字她也喜欢在一旁看，欣羡不已。但更知道这不是一日之功，需要每天坚持练习。她的时间已经安排的很紧了，还是不要糟蹋国粹的好。
老师有一张专门用来练字的写字台，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只毛笔就从大到小挂了一排。曲词不会写字，却是常帮老师研磨的。所以进了书房，就熟练的站到桌边研起磨来。只见金时选了一支中等偏大型号的笔，先向她道了声谢在砚台上细细的沾透了磨，用纸镇压平宣纸，动作流畅优雅不急不躁。“海纳百川”四个字一气呵成。曲词只觉得那字写的刚劲有力，仿佛真有一种海纳百川的气度透过纸背扑面而来。
趁他拿纸巾在字上面沾干余磨，曲词径自拿过毛笔在笔洗中洗干净挂回笔架。她是知道老师有多爱惜这些物件的。金时再次道谢，将纸巾扔进纸篓才错身让开，让老师过目。老师笑的开怀，连声赞好。既然老师都说好，想必是真的不错了。
曲词以为到此为止可以出去了，金时却趁机向老师求字。这本没什么，曲词见过很多人向老师求字，老师从来都以恐贻笑大方云云推拒。让她意外的是这次老师竟未推辞，果真写了四个大字——无欲则刚。
曲词心想，看来老师还不是一般喜欢这个金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鲁莽的说出跟沈天行的事，不然此时的老师肯定不会如此自在开怀，恐怕只有尴尬自责了。
从书房出去师娘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四个人落座。曲词想到第一次跟沈天行一起吃饭也是在老师家，他就坐在如今金时坐着的位子。不由感叹缘分的奇妙。
依然是无人饮酒，曲词给每人添了一碗饭。看到龙井虾仁和蒸鲳鱼就知道今天的菜师娘主要是为她准备的，心里感动也不多话只低头坐下。
不待她拿起筷子师娘已经给她夹了好多在盘子里，直说：“这才病了几天就瘦了这么些，本来就不胖怎么禁得起这么折腾。多吃些。这几天就在这住吧，师娘给你好好补补。”
曲词并没感觉出自己瘦了，常听师娘或爸妈说她“又”瘦了，却从未听说自己胖过。长此以往她得瘦成什么样啊。心里知道是师娘心疼她。只说：“师娘，我要是在这儿就天天只顾着吃没心思学习了。到时候老师还不把我赶出师门。呵呵，咱慢慢补，我常来吃饭就是了。等下我还要点菜让您做好，回去时打包带走的。”
师娘反驳的话被老师拦在了嘴里。“曲词这样很好，不娇惯不怕吃苦。年轻人就该这样，不能贪图享受拈轻怕重。那怎么能有出息。你别尽扯她后腿，只管给她多带些有营养的东西就是了。”
曲词是听惯了老师这些教诲的，只给师娘夹菜。却听金时接道：“我爸在家也常夸奖曲词，说她年纪不大却很刻苦，更难得的是识礼。也只有宋伯伯能教出这样的弟子来。”
很明显的客套话。一句话夸了两个人，不愧是外交官，就是懂得语言艺术。曲词只笑不语。
金时却像是看透了她的不以为然，继续道：“我这话可不是客套。我爸爸对你印象很深刻，说你每次去听他的课记笔记比他的研究生还认真。在路上遇到也总是躬身让行，言语不多却是少见的尊师重道。”
看来还真的知道她，她以为金教授不会注意到呢。毕竟每次讲座或课后，金教授都是被一群学生围住，而曲词从来不靠前。路上的偶遇曲词更是早不记得了。不过见到认识的教授有所礼让不是应该的吗？难道还跟老师抢路或者当作不认识匆匆而过不成。她私心以为老师不会认识她，不想贸然上前打招呼，只好躬身礼让了。其实又何尝不是变相的闪避。不想这样竟然反而引起他的注意。
老师笑着说：“嗯，现在的年轻人善虚夸之词者多，真正知礼的却少了。”显然是引以为傲的。转向曲词问：“你还去听过金老师的课？听说他的课对学生的基本功要求很高，基础差些的都跟不上他的思路。”
曲词还是读研的时候慕名而去。那时结识amanda还没有多久，已经发现自己的英语应用能力不足正在努力提高。金老师的课确实对学生的基本功是一大考验，听课压力很大。金老师说她记笔记比他的学生勤快，不如说是她的底子比他们都薄弱，需要记的太多。不过收获确是非常明显的，所以她咬牙坚持着连续听了两个学期，只要跟自己的课时间不冲突就没有缺过课。
老师这样说显然是带着些褒奖的意思。曲词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法学博士很少招收非法学专业的硕士，但是法学硕士却有很多是从英语系跨过来的，英语能力自然不弱。自己的英语水平经过这几年的学习进步确实不小，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也许可以和法学院的人比比，至于金老师的学生却是差着一大截呢。忙解释道：“是读研的时候听的，那时候只是出于对金老师的仰慕，听了以后才知道自己的能力实在差很多。不过听金老师的课真的是受益匪浅。”
“别只顾着说话，吃菜，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好在师娘解了曲词的尴尬。
剩下的时间曲词只低头吃饭，偶尔话题和自己相关才简单应答。
金时显然也是知道老师和师娘的午休习惯的，饭后喝一杯茶就告辞了。曲词在老师的钦点下代为送客。俩人一路下楼都无话。
这算是相亲吧？曲词心想。听柳枚说过，通常如果男方对女方满意往往谈话比较积极，尤其关心询问女方的个人信息，分开时也会索取电话号码或直接表示希望继续交往。曲词觉得金时的话不算多，尤其跟她的直接对话就更少。对她的个人信息更是一项也没有问过，看样子也没有要电话号码的意思，九成是对自己不满意了。这样想着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
果然，金时并未索取号码，只是礼貌的说了些客套话，如“认识你很高兴”之类的。曲词认为这是他在美国生活的后遗症，完全是礼貌用语，相当于见面时的“你好”和道别时的“再见”。
回到老师家，二老都还没有回房间，显然是在等她。果然，刚换好拖鞋就听师娘问：“丫头，你觉得小时怎么样？”
这话问的有技术，没问她的意愿只问她对他的评价。虽然不了解，起码也知道人家是一大好青年呀。只好说：“嗯，看起来是个挺好的人。”
师娘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喜笑颜开的说：“三岁看到老，小时候他就稳重，大了也差不到哪去。我看俩人挺合适，样貌般配年龄相当。老宋，你看呢？”
相比师娘的积极，老师的态度要客观得多。只说：“也别这么说，人都是会变的。毕竟这么些年没见了，我们也不能说对他多了解。不过依着他们家的家风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关键还是曲词的想法。这事咱们就管到这，后面成不成就看他们自己，咱们就别掺和了。”说完转向曲词又道：“人生大事，你要慎重考虑。不可轻率但也不要错过好姻缘。行了，你也回房间休息吧。半个小时后到书房。”
曲词终于松了口气，呼，这事就算结束了。看来她真是到了年龄了，竟然连老师这样不爱管事的人都开始给她张罗男朋友了。多亏她遇到了沈天行，不然恐怕柳枚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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