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六十二章
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六十二章
周三上午曲词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到城市学院，先去院办销假兼报到。隐隐感觉院办的领导比过去态度略显热情，可是仔细辨别又觉得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出于礼貌对她的身体问候几句，告知她的调课情况时态度和蔼可亲。也许是因为从前来学校都是直接去教室上课，下课就走人，几乎没什么机会与这位领导接触的原因？印象中这位领导听过她的课，当时也是和蔼可亲的对她讲了些褒奖和勉励的话。所以现在的态度也不能说有多特别。于是曲词决定相信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因为院办的事情办的很顺利，时间还早，曲词第一次提早这么多时间进教室。授课以来她几乎都是踩着铃声进教室，或者把包放在讲台上出去打杯水再进教室时就是上课时间了。所以曲词一进教室，学生们条件反的以为要上课了，凑到一起聊天打闹的都纷纷坐好，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曲词迈上讲台的脚顿了一下，角度一转落在了讲台旁边的平地。走到讲桌旁边放下包说：“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学生们面面相觑没什么反应，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她。
神经再迟钝的人也该察觉气氛的尴尬啦。于是曲词清了清嗓子说：“要么我先出去，上课时再进来吧，免得你们不自在。”
话音刚落不待她转身，已经有学生叫起来：“呀，老师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上课了呢。”
“老师，您可别走，要打水吗？我去给你打。”第一排的一个男生嬉皮笑脸的说。
“不用了，谢谢。”
曲词自己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个会来事儿的，跟老师一起吃饭其他同学都抢着给老师倒水倒茶，她在一边乐得清闲自在。后来还是被江夏教育了才知道原来她那叫“不会来事儿”。而在这个社会上的新人是需要会来事儿的。从那以后她才开始关注所谓的“来事儿”。在她看来不过是客套、讨好甚至有些人是谄媚。她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的嘴脸，同样不希望自己变成那个被讨好的人。老师和学生之间应该是最纯洁和真挚的情感。如果连老师都变成了市侩的市井之徒，那么校园又与名利场有什么区别。
老师和学生之间是平等的。学生对老师应当尊重，但是老师却不能依仗这份尊重自认为高人一等。从她知道“来事儿”至今，宋老是她见到的唯一符合她心目中“老师”形象的老师。所以她对宋老格外尊重，反而发自内心的“会来事儿”起来。只是现代人已经很少人去体会那“来事儿”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了。她想，自己果真是个别扭而不合时宜的人。
那位学生见她微笑拒绝并不尴尬，接着说：“老师，您病好了吗？我们向院办的老师要您电话，想去看看您。但是院办的老师不肯透露。”
很多老师都公开了手机号码，但是曲词只公开了自己的工作邮箱和为工作专门申请的qq、msn。她不喜欢把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否则会感到生活很拥挤。所以她曾特意叮嘱过院办的老师为她保密号码。
“已经好了，谢谢你们。我看到了你们发的邮件，你们没有看到我的回信吗？”
“看到了。”几个学生纷纷说，想必是那些给她发过邮件的学生。
“老师，您讲课的时候能不能侧重一下司法考试？我们几个是大四的，想毕业就参加司法考试。”男生旁边的女生说。
她对这几个人印象很深刻，常常坐在第一排，上课很认真下课也常常问问题。只是曲词除了第一天上课时点过一次名就再没有点过名。她并不知道这几个人叫什么名字，一直想当然的认为是大三的学生。心里还想着考试前让几个上课认真的学生把名字写下来，等批卷子的时候如果其中有人不及格，就给他/她提到及格。就算是平时加分好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大四的。
曲词有些小惊讶，问：“你们大三的时候没有开民诉课吗？怎么又来听。”
另一个女孩笑眯眯的说：“老师，你讲的比我们原来的民诉老师好多了，我们是特意来听的。原来的老师就只会念教材，本相当于自学。要是我们当年也是您教就好了。”
曲词并不知道她原来的老师是哪位，恐怕见到了也不认识。但是不管这话是真是假，这样的比较并不是她喜欢的。忙制止道：“别这样说，每个人的讲课风格不同，可能你比较适应我的方式，但是不能说别人不好。谢谢你对我的肯定，但是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传出去多影响安定团结。
“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说，所有人都这么说。您没发现每次您上课座位都不够，很多人从别的教室搬椅子来听课吗？就是因为我们大四的很多人都来听课。我们每次都要提前来抢座位的。”女孩举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曲词当然发现了这个现象。但是她以为是学校安排的教室不够用的缘故。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这无疑是对一名老师最高的褒奖。曲词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成就感和自豪感，这不是她第一次讲课，却是她第一次对教师这个职业充满自信。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获得勋章的士兵，那感觉就像当年站在舞台上得到观众的热烈掌声。这一刻，曲词突然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这个职业，她获得了作为一名教师的满足和幸福。但是同时她也感觉到肩上的责任沉重起来。
曲词从来是下意识的和学生保持一定距离，课堂几乎是她与学生交流的全部时间。然而此刻，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作为一名老师原来是不称职的。她想到了宋老，心里倍感惭愧。于是，她走上了讲台，看了看讲台下坐的满满的学生，犹豫了一下说：“很抱歉，因为我的私人时间有限，所以不方便公布我的手机号码。但是我会每天查看邮箱，如果你们有任何关于课业、学业的问题，而你们认为我可以给你们帮助，都可以发邮件给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不仅限于我们这一门课程。”
“谢谢老师。”“啊，太好了。”台下的声音此起彼伏，学生们似乎都有些兴奋，教室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她刚踏进教室时的热闹。
“老师，给我们讲讲考研复习吧，我们也想考人大的研究生。”
“老师，讲讲司法考试吧，考那么多科怎么复习呀。”
“老师，你到底几岁呀？我们都猜你还没有我们大呢。”
“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老师，你下学期还会教我们吗？”
……
一时间教室里各种问题一齐爆发出来，曲词简直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出这么大反应。但是心情突然变得很开朗。虽然在生理年龄上她并不比他们大多少，但是在心理上她已经是一位老师了。所以在她眼里满教室的学生都是孩子。心知如果任他们如此问下去恐怕一节课也问不完，课堂岂不是成了记者招待会。但是大声制止不是她的风格，她也没那么大的嗓门。曲词安静的举起一支手臂，也不说话只微笑而淡定的看着他们。果然，过了一会儿，声音开始变小，又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恢复安静。
曲词摇头笑了笑，才终于开口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被你们的声音给淹没了。下节课我还会提前半小时来，给你们讲讲我的考研复习经验。至于司法考试，我没有参加过，所以很抱歉我没有办法跟你们分享经验。但是我会找一些对这个问题有过经验或研究的同学问一下，然后再下次课前转达给你们。如果大家还有专业课方面的问题，你们可以单独发邮件给我，我会一一回复。至于私人问题，我就不在这里占用大家的时间解答了。大家都是法律人，互相尊重隐私权是法律人的基本法律信仰。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曲词上了从教以来最富激情的一节课。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的表演，开始和台下的学生有互动，开始关注学生的眼神中给她传递的反馈信息。曲词开始了由知识的讲述者向传输者的转变。
刚吐出“下课”两字就被一群学生包围住。原来也有学生问问题，但是和今天的人数比起来简直是凤毛麟角。这样的场面让她有种自己成了名师的错觉。当然并不是每个学生都有问题，大部分是来听热闹的。但是场面确实可观。
直到曲词走出教室，依然有学生跟着她边走边东拉西扯，一直走到停车场。
“你们快去吃饭吧，一会儿食堂的菜都凉了。”曲词终于站定在车前说。
“老师，你竟然开路虎，太酷了。”一个男生略显兴奋的说。
曲词微微一笑。“快走吧，我也得走了。周五见。”跟沈天行约好中午在购物中心一起吃饭，下午还要见项东。恐怕沈天行已经等急了。一边拿出手机开机一边发动车子。
果然刚开出校园电话就震动起来，戴上耳机接听电话。“我刚出校门”。
“哎呀，你出来了。”耳里传来的竟是镯子的声音，并没对她驴唇不对马嘴的开场白表示疑问，接着嘀咕：“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算了，见见本人也行。”
曲词有些纳闷，难道是电话线路串了？不像是在跟她说话呀。试着叫了一声“镯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当然了，你下午能不能到三里屯来一趟？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镯子的声音隐有压抑的兴奋。
曲词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我下午约了项东，他有新装让我去试，不知道什么时候完事。你的事很着急吗？能等我跟项东结束吗？”
镯子那边显然还有别人，曲词听到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却听不真切。过了一会儿镯子又说：“行，但是你尽量快些。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你们结束了给我打个电话。”
曲词听出镯子语气中的郑重，态度也变得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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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上午曲词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到城市学院，先去院办销假兼报到。隐隐感觉院办的领导比过去态度略显热情，可是仔细辨别又觉得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出于礼貌对她的身体问候几句，告知她的调课情况时态度和蔼可亲。也许是因为从前来学校都是直接去教室上课，下课就走人，几乎没什么机会与这位领导接触的原因？印象中这位领导听过她的课，当时也是和蔼可亲的对她讲了些褒奖和勉励的话。所以现在的态度也不能说有多特别。于是曲词决定相信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因为院办的事情办的很顺利，时间还早，曲词第一次提早这么多时间进教室。授课以来她几乎都是踩着铃声进教室，或者把包放在讲台上出去打杯水再进教室时就是上课时间了。所以曲词一进教室，学生们条件反的以为要上课了，凑到一起聊天打闹的都纷纷坐好，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曲词迈上讲台的脚顿了一下，角度一转落在了讲台旁边的平地。走到讲桌旁边放下包说：“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学生们面面相觑没什么反应，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她。
神经再迟钝的人也该察觉气氛的尴尬啦。于是曲词清了清嗓子说：“要么我先出去，上课时再进来吧，免得你们不自在。”
话音刚落不待她转身，已经有学生叫起来：“呀，老师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上课了呢。”
“老师，您可别走，要打水吗？我去给你打。”第一排的一个男生嬉皮笑脸的说。
“不用了，谢谢。”
曲词自己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个会来事儿的，跟老师一起吃饭其他同学都抢着给老师倒水倒茶，她在一边乐得清闲自在。后来还是被江夏教育了才知道原来她那叫“不会来事儿”。而在这个社会上的新人是需要会来事儿的。从那以后她才开始关注所谓的“来事儿”。在她看来不过是客套、讨好甚至有些人是谄媚。她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的嘴脸，同样不希望自己变成那个被讨好的人。老师和学生之间应该是最纯洁和真挚的情感。如果连老师都变成了市侩的市井之徒，那么校园又与名利场有什么区别。
老师和学生之间是平等的。学生对老师应当尊重，但是老师却不能依仗这份尊重自认为高人一等。从她知道“来事儿”至今，宋老是她见到的唯一符合她心目中“老师”形象的老师。所以她对宋老格外尊重，反而发自内心的“会来事儿”起来。只是现代人已经很少人去体会那“来事儿”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了。她想，自己果真是个别扭而不合时宜的人。
那位学生见她微笑拒绝并不尴尬，接着说：“老师，您病好了吗？我们向院办的老师要您电话，想去看看您。但是院办的老师不肯透露。”
很多老师都公开了手机号码，但是曲词只公开了自己的工作邮箱和为工作专门申请的qq、msn。她不喜欢把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否则会感到生活很拥挤。所以她曾特意叮嘱过院办的老师为她保密号码。
“已经好了，谢谢你们。我看到了你们发的邮件，你们没有看到我的回信吗？”
“看到了。”几个学生纷纷说，想必是那些给她发过邮件的学生。
“老师，您讲课的时候能不能侧重一下司法考试？我们几个是大四的，想毕业就参加司法考试。”男生旁边的女生说。
她对这几个人印象很深刻，常常坐在第一排，上课很认真下课也常常问问题。只是曲词除了第一天上课时点过一次名就再没有点过名。她并不知道这几个人叫什么名字，一直想当然的认为是大三的学生。心里还想着考试前让几个上课认真的学生把名字写下来，等批卷子的时候如果其中有人不及格，就给他/她提到及格。就算是平时加分好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大四的。
曲词有些小惊讶，问：“你们大三的时候没有开民诉课吗？怎么又来听。”
另一个女孩笑眯眯的说：“老师，你讲的比我们原来的民诉老师好多了，我们是特意来听的。原来的老师就只会念教材，本相当于自学。要是我们当年也是您教就好了。”
曲词并不知道她原来的老师是哪位，恐怕见到了也不认识。但是不管这话是真是假，这样的比较并不是她喜欢的。忙制止道：“别这样说，每个人的讲课风格不同，可能你比较适应我的方式，但是不能说别人不好。谢谢你对我的肯定，但是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传出去多影响安定团结。
“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说，所有人都这么说。您没发现每次您上课座位都不够，很多人从别的教室搬椅子来听课吗？就是因为我们大四的很多人都来听课。我们每次都要提前来抢座位的。”女孩举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曲词当然发现了这个现象。但是她以为是学校安排的教室不够用的缘故。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这无疑是对一名老师最高的褒奖。曲词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成就感和自豪感，这不是她第一次讲课，却是她第一次对教师这个职业充满自信。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获得勋章的士兵，那感觉就像当年站在舞台上得到观众的热烈掌声。这一刻，曲词突然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这个职业，她获得了作为一名教师的满足和幸福。但是同时她也感觉到肩上的责任沉重起来。
曲词从来是下意识的和学生保持一定距离，课堂几乎是她与学生交流的全部时间。然而此刻，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作为一名老师原来是不称职的。她想到了宋老，心里倍感惭愧。于是，她走上了讲台，看了看讲台下坐的满满的学生，犹豫了一下说：“很抱歉，因为我的私人时间有限，所以不方便公布我的手机号码。但是我会每天查看邮箱，如果你们有任何关于课业、学业的问题，而你们认为我可以给你们帮助，都可以发邮件给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不仅限于我们这一门课程。”
“谢谢老师。”“啊，太好了。”台下的声音此起彼伏，学生们似乎都有些兴奋，教室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她刚踏进教室时的热闹。
“老师，给我们讲讲考研复习吧，我们也想考人大的研究生。”
“老师，讲讲司法考试吧，考那么多科怎么复习呀。”
“老师，你到底几岁呀？我们都猜你还没有我们大呢。”
“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老师，你下学期还会教我们吗？”
……
一时间教室里各种问题一齐爆发出来，曲词简直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出这么大反应。但是心情突然变得很开朗。虽然在生理年龄上她并不比他们大多少，但是在心理上她已经是一位老师了。所以在她眼里满教室的学生都是孩子。心知如果任他们如此问下去恐怕一节课也问不完，课堂岂不是成了记者招待会。但是大声制止不是她的风格，她也没那么大的嗓门。曲词安静的举起一支手臂，也不说话只微笑而淡定的看着他们。果然，过了一会儿，声音开始变小，又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恢复安静。
曲词摇头笑了笑，才终于开口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被你们的声音给淹没了。下节课我还会提前半小时来，给你们讲讲我的考研复习经验。至于司法考试，我没有参加过，所以很抱歉我没有办法跟你们分享经验。但是我会找一些对这个问题有过经验或研究的同学问一下，然后再下次课前转达给你们。如果大家还有专业课方面的问题，你们可以单独发邮件给我，我会一一回复。至于私人问题，我就不在这里占用大家的时间解答了。大家都是法律人，互相尊重隐私权是法律人的基本法律信仰。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曲词上了从教以来最富激情的一节课。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的表演，开始和台下的学生有互动，开始关注学生的眼神中给她传递的反馈信息。曲词开始了由知识的讲述者向传输者的转变。
刚吐出“下课”两字就被一群学生包围住。原来也有学生问问题，但是和今天的人数比起来简直是凤毛麟角。这样的场面让她有种自己成了名师的错觉。当然并不是每个学生都有问题，大部分是来听热闹的。但是场面确实可观。
直到曲词走出教室，依然有学生跟着她边走边东拉西扯，一直走到停车场。
“你们快去吃饭吧，一会儿食堂的菜都凉了。”曲词终于站定在车前说。
“老师，你竟然开路虎，太酷了。”一个男生略显兴奋的说。
曲词微微一笑。“快走吧，我也得走了。周五见。”跟沈天行约好中午在购物中心一起吃饭，下午还要见项东。恐怕沈天行已经等急了。一边拿出手机开机一边发动车子。
果然刚开出校园电话就震动起来，戴上耳机接听电话。“我刚出校门”。
“哎呀，你出来了。”耳里传来的竟是镯子的声音，并没对她驴唇不对马嘴的开场白表示疑问，接着嘀咕：“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算了，见见本人也行。”
曲词有些纳闷，难道是电话线路串了？不像是在跟她说话呀。试着叫了一声“镯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当然了，你下午能不能到三里屯来一趟？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镯子的声音隐有压抑的兴奋。
曲词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我下午约了项东，他有新装让我去试，不知道什么时候完事。你的事很着急吗？能等我跟项东结束吗？”
镯子那边显然还有别人，曲词听到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却听不真切。过了一会儿镯子又说：“行，但是你尽量快些。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你们结束了给我打个电话。”
曲词听出镯子语气中的郑重，态度也变得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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