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妖娆 作者:辛蓝
八十三、心相印（下）
如此妖娆 作者:辛蓝
八十三、心相印（下）
因为两章的题目是一样的,所以就直接合为一章了,可不是我没有履行昨晚说更两章的话哦~~
－－－－－－－－－－－－－－－－－－－－－－－－－－－－－－－－－－－－－－－－－
“丫鬟就不必了，在凌府当大少爷的时候就是每天丫鬟小厮跟着，好不容易做了回江湖人，当然要自由自在一个人了，你看，我现在连南都不让跟了。”楼梯虽然不窄，但是对于两个并肩而行的人来说相对就显得拥挤了些，兮柔扶着凌殊玄，此时的两人靠得极近，仿佛只要深呼吸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出门可以不让南跟着，可是怎么你这次受伤也没个人在跟前伺候？”这不是太不符合他门主的身份了嘛，还得劳烦她亲自扶凌殊玄上楼。
哪是没有人伺候？是他故意让他们不要进来碍事而已，凌殊玄偷乐在心。
“来，坐下。”兮柔将凌殊玄扶到床边坐好后，回头去翻默叔留在房内的药箱，凌殊玄看着奇怪，便问：“兮柔，你在找什么？”
“治伤的药啊，”兮柔东翻西找，半响后挫败的回头，“那个，应该是哪个瓶子里的药？”虽然这样问有些丢脸，但这也不能怪她啊，她是一个千金小姐，养于深闺中，也没看过任何医书，当然不会知道哪些药是用来干吗的。
凌殊玄低下头暗笑，但不停打颤的肩膀却出卖了他，“喂，凌殊玄，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快点说是哪个！”她就是不懂医术又怎样，用得着这么笑话她吗。
既然被戳穿了，凌殊玄便不再暗藏，索捧腹笑个够本，再看看兮柔站在那边又是窘迫又是恼怒的表情，可爱到极点，“你，你找治伤的药干什么？现在还没到吃药的时候呢。”
兮柔捧起整个药箱，重重地放在凌殊玄的腿上，“你刚不是去洗澡了嘛，但是伤口是不能碰水的，所以我帮你换一个，快点挑，是哪个。”
凌殊玄听了兮柔的话，更是笑得直不起身，直接往后瘫倒在床上，“你找药是为了要帮我换药？”
这有什么好笑的？至于他笑成这样嘛。兮柔对凌殊玄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
凌殊玄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笑得过头的情绪，抬起左手，示意兮柔拉他一把，兮柔隔着衣袖抓住凌殊玄的左手腕，用力将他拉起，“兮柔，你知道我伤在哪儿吗？”凌殊玄坐起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兮柔。
“哪儿？”当时只听南说他受伤了，具体伤在哪儿，南没说，她也没问。
凌殊玄右手抚上左，“这里。”忽而笑得有些暧mei，“你还要帮我换药吗？”
兮柔的脸刷的红透，转身就走，“我去叫默叔或者南来帮你换。”
兮柔走的飞快，几乎像是落荒而逃，但就在快要到楼梯口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你干吗，你想让你的伤口化脓不成？”原来是凌殊玄抓住了兮柔的手臂。
兮柔没听到凌殊玄的回答，却听到了他的咳嗽声，而且颇有加重的趋势，赶忙回过身来，把凌殊玄又扶回到床上休息去，“你好好躺着就行，跑过来干吗？”
“不然我怕就追不上你了。”所以当然要用跑的。
“追上我干吗？我是去叫人来给你换药，又不是就走了。”伤在口她又不好帮他换，再说她其实也不会换药，所以还是叫人来比较妥当。
“我不用换药。”凌殊玄讲的很小声。
但就算是很小声，兮柔还是听到了，“什么意思？你没受伤？那你刚还咳嗽？你串通了南骗我？！”
凌殊玄拉着满脸怒容的兮柔在床边矮凳上坐下，自己则是蹲在她身边，很认真地说：“我没有串通南来骗你，我说我不用换药，是因为我受的是内伤，所以不用敷药，也不怕碰到水，就更不用换药了。”嗯，刚刚的咳嗽是有点弄虚作假，但这个可以忽略不计，忽略不计。
“内伤？”兮柔狐疑地看着凌殊玄的眼睛，虽然他看起来很诚恳的模样，但他戏耍她的次数也很多，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看兮柔好像还不太相信的样子，凌殊玄拿起兮柔的右手，让她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搭在自己左手的脉搏上，“你感觉一下，我的脉搏是不是有点紊乱虚弱？”
“我不会把脉，”兮柔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凌殊玄硬是压着不放，还把兮柔令一只手的手指也搭上了她自己的颈间动脉处，“不会不要紧，只要你闭上眼睛，感受一下你的脉搏和我的有什么不一样就可以了。”
兮柔听话地闭上眼睛，“嗯，你的好像比我的稍弱一些，而且怎么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不太规律？”看来凌殊玄所言不虚，他确实是受内伤了。
“好了，我相信你说的就是，你快点回床上休息去吧。”既然真的是伤者，那就更需要好好休养了。
凌殊玄乖乖上去躺好，在兮柔为他盖上被子的时候，他却突然抓住了兮柔的手，问：“兮柔，以你郡主的身份你应该不会屈尊这样照顾一个与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照顾我？”
兮柔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凌殊玄会突然间问这样一个问题，当时听南说凌殊玄受伤了，她只是想来看看他，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但到了这里之后，知道他平安无事，便只顾着贪看他的容颜，忘了时间，察觉到的时候这里也只剩下她一个人陪着他了，她便这样留了下来照顾他。话说回来，他不问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凌殊玄受伤，自有逍遥门的门徒会心照顾他，怎么到最后成了她一个人在这里照顾他？而且清秋也不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过来看你一下，不过看你这里好像没人照顾所以我才将就屈尊照顾你一会的。”
“只是这样？”凌殊玄追问。
“那不然是怎么样的？”兮柔反问。
凌殊玄冁然而笑，煞有其事道：“要我说啊，兮柔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听人说我受伤了才会立刻飞奔而来，但是如果仅仅是担心，那么来了之后看到我没事之后便会离开，但你没有，那又说明了什么呢？”
“什，什么？”兮柔有些结巴，心跳也扑通扑通加快了起来。
“说明了你心里已经有我了，而且还是很在乎的那种，对不对？”虽然用的是问句，但凌殊玄的语气却是很笃定的。
兮柔别过头，不语。
凌殊玄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黯然，“兮柔，承认你在意我就这么让你难以启齿吗？你在害怕什么？”
兮柔站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才又回来，表情看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一个决心。凌殊玄则是因为兮柔的不语离开，神情由黯然到转到失望，呆滞着不动，就算看到兮柔去而复返也没再说什么。
“我，并不是难以启齿，也不是在害怕什么，”兮柔缓缓开口，“你一直追问我是不是在意你，是不是心里有你，”这个时候凌殊玄眼珠动了一下，看向兮柔，眼神中有一丝迫切，“我承认我是有些在意你，听到你受伤会担心，会伤心，但，我不知道，这样的在意算不算是爱情，我娘曾经对我说过，她这一生能遇到爹爹是她一辈子中最幸福的一件事情，她希望我也能有这样幸福的一生，她说，她很爱爹爹，那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感觉，爹爹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无可替代的人，是非君不嫁的良人，而我对你的感觉，虽然在意但却并不是非君不嫁，所以我现在不能对你做出什么承诺，所以你问我的时候我才什么都没说。”
“那你为什么又要对我说这些？”凌殊玄听到兮柔承认在意自己的时候仿佛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但再听到后面一席话登时感觉又从天上落了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兮柔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迷茫，忽而扯动了嘴角，“或许是我不想看到你失望的样子吧。”
凌殊玄从被子里坐起身，抓过兮柔的手握着放到自己的心窝处，这次兮柔没有想抽回，也没有觉得羞涩难安，只是坦荡地注视着凌殊玄的双眼。“兮柔，我不会再追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愿意跟我在一起，只要我知道你是真的在意我就够了，或许你现在还不能在意我到非君不嫁的地步，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这番话兮柔已经想了很久，但她不是一个能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所以今天能够对凌殊玄说出来，也觉着心里轻松了许多。“好了，现在话都说完了，你可以躺下去继续休息了。”
凌殊玄躺下去得时候满面含笑、一直看着兮柔，就算兮柔帮他盖好被子，他也还是一直看着兮柔，笑得很是愉悦。
“你这样子怎么休息？哪有人睁着眼睛睡觉的？”兮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抬手盖住凌殊玄的眼睛。
凌殊玄任由兮柔盖着自己的眼睛，只是从被子里探出手来，举起，作乖宝宝的提问状，“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兮柔用空的另一只手把凌殊玄的手压下去，放进被子里，大方道：“问吧，最后一个问题。”
凌殊玄不老实地眨巴眨巴眼睛，想骚兮柔手心的痒，兮柔只好把手放了下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是你那个非君不嫁的良人呢？”像他这么俊朗不凡、机智聪明、武功超群的贵公子，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哎，况且还这么死心塌地地只对兮柔一个人动心，更是难得啊难得。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那么老实就躺下休息的，兮柔吸了一口气才道：“记不记得我们分开的那一年半时间？从离开凌府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对清秋、对自己说，我要把在凌府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从今往后，我只是端木兮柔，而不是沐兮柔。”
“为什么要忘记？那段时间让你过得不愉快吗？”凌殊玄嘴问。
“也算不上不愉快吧，只是，你觉得我们的那纸契约是可以公开的事情吗？”兮柔反问。
“公开是不可以公开，但你也不用就要忘记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吧。”凌殊玄咕哝，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兮柔，在他们的相处中他才会渐渐倾心于她，怎么能轻易就说要忘记呢？
“因为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我们还会相遇，而且你那时已经有妻子了，我不想做那横一脚的第三人，那对谁都是不公平的。”既然知道两人是没有结果，又何必念着不放呢，该断时就得果断的决定，即使后来她还是会想念他。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抛诸脑后了？唉，你还真是狠心呐。”凌殊玄夸张地大大叹了一口气。
“对，现在问题回答完了，你该闭上眼睛休息了。”兮柔点到为止，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犹如以前清秋照顾难得不愿配合的她一般强制命令。
凌殊玄终于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睛，“这也不能说明我不是你那非君不嫁的良人呐。”
“好了好了，再不睡我就走了，让南来照顾你吧，”说到南，兮柔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默叔有没有说你要休养多久？”她怀疑南有夸大事实的嫌疑。
“半个月吧，很长哎。”凌殊玄蒙上头叫苦，半个月的时间里他都不能妄动内力，还得在床上躺着，想想就痛苦，但是如果兮柔愿意陪着，那就另当别论了。
半个月？！很好，南居然敢骗她说凌殊玄要养伤一两个月才能好，害她以为他真的伤的很严重呢，南啊南，你要倒霉了，兮柔的小心机开始盘算起来。
“哎，你之前下楼去洗澡又是为了什么？”兮柔轻轻推了推凌殊玄，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凌殊玄拉下盖到头顶的被子，戏问：“你不是让我睡觉嘛，怎么你的问题也这么多呀？”直到被兮柔瞪了一眼后才老实回答道：“醒来觉得身上粘粘糊糊的，所以就去洗澡了啰，还能是为了什么？”他可是很爱干净的。
“哦，没事了，你睡吧。”身上有伤还能想着洗澡，也真有他的。
“还有问题不？我可是有问必答的，不像你。”凌殊玄哀怨的意有所指。
“没了。”兮柔不理睬他的哀怨，笑着把他的脑袋塞回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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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就不必了，在凌府当大少爷的时候就是每天丫鬟小厮跟着，好不容易做了回江湖人，当然要自由自在一个人了，你看，我现在连南都不让跟了。”楼梯虽然不窄，但是对于两个并肩而行的人来说相对就显得拥挤了些，兮柔扶着凌殊玄，此时的两人靠得极近，仿佛只要深呼吸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出门可以不让南跟着，可是怎么你这次受伤也没个人在跟前伺候？”这不是太不符合他门主的身份了嘛，还得劳烦她亲自扶凌殊玄上楼。
哪是没有人伺候？是他故意让他们不要进来碍事而已，凌殊玄偷乐在心。
“来，坐下。”兮柔将凌殊玄扶到床边坐好后，回头去翻默叔留在房内的药箱，凌殊玄看着奇怪，便问：“兮柔，你在找什么？”
“治伤的药啊，”兮柔东翻西找，半响后挫败的回头，“那个，应该是哪个瓶子里的药？”虽然这样问有些丢脸，但这也不能怪她啊，她是一个千金小姐，养于深闺中，也没看过任何医书，当然不会知道哪些药是用来干吗的。
凌殊玄低下头暗笑，但不停打颤的肩膀却出卖了他，“喂，凌殊玄，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快点说是哪个！”她就是不懂医术又怎样，用得着这么笑话她吗。
既然被戳穿了，凌殊玄便不再暗藏，索捧腹笑个够本，再看看兮柔站在那边又是窘迫又是恼怒的表情，可爱到极点，“你，你找治伤的药干什么？现在还没到吃药的时候呢。”
兮柔捧起整个药箱，重重地放在凌殊玄的腿上，“你刚不是去洗澡了嘛，但是伤口是不能碰水的，所以我帮你换一个，快点挑，是哪个。”
凌殊玄听了兮柔的话，更是笑得直不起身，直接往后瘫倒在床上，“你找药是为了要帮我换药？”
这有什么好笑的？至于他笑成这样嘛。兮柔对凌殊玄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
凌殊玄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笑得过头的情绪，抬起左手，示意兮柔拉他一把，兮柔隔着衣袖抓住凌殊玄的左手腕，用力将他拉起，“兮柔，你知道我伤在哪儿吗？”凌殊玄坐起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兮柔。
“哪儿？”当时只听南说他受伤了，具体伤在哪儿，南没说，她也没问。
凌殊玄右手抚上左，“这里。”忽而笑得有些暧mei，“你还要帮我换药吗？”
兮柔的脸刷的红透，转身就走，“我去叫默叔或者南来帮你换。”
兮柔走的飞快，几乎像是落荒而逃，但就在快要到楼梯口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你干吗，你想让你的伤口化脓不成？”原来是凌殊玄抓住了兮柔的手臂。
兮柔没听到凌殊玄的回答，却听到了他的咳嗽声，而且颇有加重的趋势，赶忙回过身来，把凌殊玄又扶回到床上休息去，“你好好躺着就行，跑过来干吗？”
“不然我怕就追不上你了。”所以当然要用跑的。
“追上我干吗？我是去叫人来给你换药，又不是就走了。”伤在口她又不好帮他换，再说她其实也不会换药，所以还是叫人来比较妥当。
“我不用换药。”凌殊玄讲的很小声。
但就算是很小声，兮柔还是听到了，“什么意思？你没受伤？那你刚还咳嗽？你串通了南骗我？！”
凌殊玄拉着满脸怒容的兮柔在床边矮凳上坐下，自己则是蹲在她身边，很认真地说：“我没有串通南来骗你，我说我不用换药，是因为我受的是内伤，所以不用敷药，也不怕碰到水，就更不用换药了。”嗯，刚刚的咳嗽是有点弄虚作假，但这个可以忽略不计，忽略不计。
“内伤？”兮柔狐疑地看着凌殊玄的眼睛，虽然他看起来很诚恳的模样，但他戏耍她的次数也很多，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看兮柔好像还不太相信的样子，凌殊玄拿起兮柔的右手，让她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搭在自己左手的脉搏上，“你感觉一下，我的脉搏是不是有点紊乱虚弱？”
“我不会把脉，”兮柔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凌殊玄硬是压着不放，还把兮柔令一只手的手指也搭上了她自己的颈间动脉处，“不会不要紧，只要你闭上眼睛，感受一下你的脉搏和我的有什么不一样就可以了。”
兮柔听话地闭上眼睛，“嗯，你的好像比我的稍弱一些，而且怎么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不太规律？”看来凌殊玄所言不虚，他确实是受内伤了。
“好了，我相信你说的就是，你快点回床上休息去吧。”既然真的是伤者，那就更需要好好休养了。
凌殊玄乖乖上去躺好，在兮柔为他盖上被子的时候，他却突然抓住了兮柔的手，问：“兮柔，以你郡主的身份你应该不会屈尊这样照顾一个与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照顾我？”
兮柔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凌殊玄会突然间问这样一个问题，当时听南说凌殊玄受伤了，她只是想来看看他，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但到了这里之后，知道他平安无事，便只顾着贪看他的容颜，忘了时间，察觉到的时候这里也只剩下她一个人陪着他了，她便这样留了下来照顾他。话说回来，他不问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凌殊玄受伤，自有逍遥门的门徒会心照顾他，怎么到最后成了她一个人在这里照顾他？而且清秋也不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过来看你一下，不过看你这里好像没人照顾所以我才将就屈尊照顾你一会的。”
“只是这样？”凌殊玄追问。
“那不然是怎么样的？”兮柔反问。
凌殊玄冁然而笑，煞有其事道：“要我说啊，兮柔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听人说我受伤了才会立刻飞奔而来，但是如果仅仅是担心，那么来了之后看到我没事之后便会离开，但你没有，那又说明了什么呢？”
“什，什么？”兮柔有些结巴，心跳也扑通扑通加快了起来。
“说明了你心里已经有我了，而且还是很在乎的那种，对不对？”虽然用的是问句，但凌殊玄的语气却是很笃定的。
兮柔别过头，不语。
凌殊玄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黯然，“兮柔，承认你在意我就这么让你难以启齿吗？你在害怕什么？”
兮柔站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才又回来，表情看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一个决心。凌殊玄则是因为兮柔的不语离开，神情由黯然到转到失望，呆滞着不动，就算看到兮柔去而复返也没再说什么。
“我，并不是难以启齿，也不是在害怕什么，”兮柔缓缓开口，“你一直追问我是不是在意你，是不是心里有你，”这个时候凌殊玄眼珠动了一下，看向兮柔，眼神中有一丝迫切，“我承认我是有些在意你，听到你受伤会担心，会伤心，但，我不知道，这样的在意算不算是爱情，我娘曾经对我说过，她这一生能遇到爹爹是她一辈子中最幸福的一件事情，她希望我也能有这样幸福的一生，她说，她很爱爹爹，那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感觉，爹爹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无可替代的人，是非君不嫁的良人，而我对你的感觉，虽然在意但却并不是非君不嫁，所以我现在不能对你做出什么承诺，所以你问我的时候我才什么都没说。”
“那你为什么又要对我说这些？”凌殊玄听到兮柔承认在意自己的时候仿佛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但再听到后面一席话登时感觉又从天上落了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兮柔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迷茫，忽而扯动了嘴角，“或许是我不想看到你失望的样子吧。”
凌殊玄从被子里坐起身，抓过兮柔的手握着放到自己的心窝处，这次兮柔没有想抽回，也没有觉得羞涩难安，只是坦荡地注视着凌殊玄的双眼。“兮柔，我不会再追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愿意跟我在一起，只要我知道你是真的在意我就够了，或许你现在还不能在意我到非君不嫁的地步，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这番话兮柔已经想了很久，但她不是一个能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所以今天能够对凌殊玄说出来，也觉着心里轻松了许多。“好了，现在话都说完了，你可以躺下去继续休息了。”
凌殊玄躺下去得时候满面含笑、一直看着兮柔，就算兮柔帮他盖好被子，他也还是一直看着兮柔，笑得很是愉悦。
“你这样子怎么休息？哪有人睁着眼睛睡觉的？”兮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抬手盖住凌殊玄的眼睛。
凌殊玄任由兮柔盖着自己的眼睛，只是从被子里探出手来，举起，作乖宝宝的提问状，“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兮柔用空的另一只手把凌殊玄的手压下去，放进被子里，大方道：“问吧，最后一个问题。”
凌殊玄不老实地眨巴眨巴眼睛，想骚兮柔手心的痒，兮柔只好把手放了下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是你那个非君不嫁的良人呢？”像他这么俊朗不凡、机智聪明、武功超群的贵公子，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哎，况且还这么死心塌地地只对兮柔一个人动心，更是难得啊难得。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那么老实就躺下休息的，兮柔吸了一口气才道：“记不记得我们分开的那一年半时间？从离开凌府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对清秋、对自己说，我要把在凌府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从今往后，我只是端木兮柔，而不是沐兮柔。”
“为什么要忘记？那段时间让你过得不愉快吗？”凌殊玄嘴问。
“也算不上不愉快吧，只是，你觉得我们的那纸契约是可以公开的事情吗？”兮柔反问。
“公开是不可以公开，但你也不用就要忘记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吧。”凌殊玄咕哝，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兮柔，在他们的相处中他才会渐渐倾心于她，怎么能轻易就说要忘记呢？
“因为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我们还会相遇，而且你那时已经有妻子了，我不想做那横一脚的第三人，那对谁都是不公平的。”既然知道两人是没有结果，又何必念着不放呢，该断时就得果断的决定，即使后来她还是会想念他。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抛诸脑后了？唉，你还真是狠心呐。”凌殊玄夸张地大大叹了一口气。
“对，现在问题回答完了，你该闭上眼睛休息了。”兮柔点到为止，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犹如以前清秋照顾难得不愿配合的她一般强制命令。
凌殊玄终于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睛，“这也不能说明我不是你那非君不嫁的良人呐。”
“好了好了，再不睡我就走了，让南来照顾你吧，”说到南，兮柔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默叔有没有说你要休养多久？”她怀疑南有夸大事实的嫌疑。
“半个月吧，很长哎。”凌殊玄蒙上头叫苦，半个月的时间里他都不能妄动内力，还得在床上躺着，想想就痛苦，但是如果兮柔愿意陪着，那就另当别论了。
半个月？！很好，南居然敢骗她说凌殊玄要养伤一两个月才能好，害她以为他真的伤的很严重呢，南啊南，你要倒霉了，兮柔的小心机开始盘算起来。
“哎，你之前下楼去洗澡又是为了什么？”兮柔轻轻推了推凌殊玄，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凌殊玄拉下盖到头顶的被子，戏问：“你不是让我睡觉嘛，怎么你的问题也这么多呀？”直到被兮柔瞪了一眼后才老实回答道：“醒来觉得身上粘粘糊糊的，所以就去洗澡了啰，还能是为了什么？”他可是很爱干净的。
“哦，没事了，你睡吧。”身上有伤还能想着洗澡，也真有他的。
“还有问题不？我可是有问必答的，不像你。”凌殊玄哀怨的意有所指。
“没了。”兮柔不理睬他的哀怨，笑着把他的脑袋塞回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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