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 作者:兜兜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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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柔嫩的花蕊,蕴含着将那些美好一并毁灭的快感。

    他撞在她心上,遥遥款摆腰肢,痛苦却心感满足。

    横逸捧起她的臀,教她挪不开半分,那凶器在她体内搏杀,一场屠戮,勾引出酣畅淋漓的快乐。

    遥遥展开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肩,将自己全然奉上。

    横逸却突然停下,那一处酥麻难耐,教遥遥眉间深蹙,定睛瞧他,他亦是满心悸动,额上热汗涔涔,却隐忍不发。

    他问,“遥遥,这里头,只有我去过么?”

    遥遥抬头舔过他的唇,缓缓将腰肢往前送,轻笑道:“你问她,问问她,嗯?”

    横逸忍耐不住,托着她的腰,狠狠一撞,她整个身子便向后倒去,跌在松软的被褥间,那泥泞不堪的地方被他双手捧着,永不疲倦地来回进出,遥遥闭上眼,随着心念,落一地撞碎了的凄惘呻吟。

    佛祖被遮住了双眼,他们看不见,看不见重重帐幕中,大起大落的猛烈抽 送,看不见一双纠缠的赤 裸身体,看不见女人白晃晃的胸,看不见男人滚烫锋利的器具。

    帐幕遮不住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绵长的吟唱。那声音穿越屏障,绕进佛祖耳里,曼妙妖娆,勾的佛祖也动了凡念。

    一幕春色无边,一床红浪翻滚。

    鸳鸯戏水,蜻蜓交尾,最原始,最快乐。

    遥遥要记住今夜的快乐,即使某日,他已流失了爱欲,她仍记得他的好。

    垂花

    有谁孤单却不期盼,一个梦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爱得又美又暖。

    永康元年萧索干涩的秋天,遥遥被磨去了棱角。

    有时会静静在窗下,目睹日光的盛极而衰,目睹夜幕的陡然降临。

    有时思念,有时落笔,勾勒出色泽浓郁的画卷。

    画不出所谓无暇,无人教她,墨怎么洒,笔该怎么下。

    今日晚霞裂帛一般浮游天际,她的世界剩一片斑驳的影。

    元恩在对面咿咿呀呀,南珍嬷嬷手里拿着响铃笑着逗他。

    小元恩爬过漫长距离,终于一把抓住嬷嬷手中叮当作响的摇铃,笑呵呵流出一长串口水来。

    遥遥笑,瞬时又暗下去。

    垂花木格子窗里现出一人匆匆剪影,遥遥回过头,帘子已经被大力挑开,左安仁站在门口,焦急且局促地说:“圣上驾临,你快去准备准备。”

    遥遥答一句,“知道了。”便又转过脸,倚着窗棱出神。

    左安仁自然着急,提高了嗓子喊道:“你怎地这般散漫,莫要怠慢了圣上。”

    “嬷嬷,挑件大气些的衣裳来。”又笑,却连看也不看左安仁一眼,“火急火燎又怎样?他从来看不上。”

    一小会,遥遥换了衣裳出来,左安仁依然愣愣站着。

    遥遥携了他的手,往外去。

    “你话少些,多说多错。”

    左安仁点头,“知道了。”

    “一会我们往后站些,缓缓跟着就是,免得逾越。”

    左安仁依旧点头。

    二人走过长廊,转入正门,横逸已是一身浅金色常服遥遥立于门外,府门口乌压压跪了一大片人,遥遥只顾瞧他,下阶梯时晃了神,一脚踏空,险些跌落,当是左安仁伸手来牢牢扶住,遥遥顺势跌进他怀里,一时尴尬起来,低头细语,“多谢。”

    左安仁扶着她安安稳稳下了台阶,因笑道:“先前说我太急,这会子却连路都走不稳。”

    遥遥不愿与他争论,略低了头,这教旁人看了,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那一低头的娇羞,似晚霞迷离,总让人心神一荡。

    然而横逸此刻,却含了一心郁愤。

    遥遥自然依礼跪拜,横逸却久久不喊起。

    最后由旁人提醒,才懒懒叫一声:“都起吧。”

    遥遥面目模糊,随众人谢恩,三呼万岁。

    他从她身边走过,像陌生路人。

    左安仁担忧地看着遥遥。

    遥遥笑,无可奈何,他的脾气,凭何总要她来受。

    左安仁被唤去前边陪驾,遥遥默默走在后头,遥看着满地繁花,都成秋日陪葬。

    一行人走走停停,不时有爽朗笑声传出,继而是一众人附和地谄媚地笑。

    云层疏淡开来,露出湛蓝苍穹,广阔无边。

    在左府里绕上一大圈,横逸便说疲累,丞相爷忙腾出东厢,引圣驾小歇。

    遥遥不曾言语,只保持淡漠笑容。

    人群又寂寥散开,规整平和。

    遥遥不曾料想,待她去唤横逸,见到的,却是那般尴尬场景。

    钻人心,噬人血。

    屋子里氤氲着惑人的香。

    白香跪在地上,衣衫凌乱,杏眼微红,却含着一池粼粼波光,横逸顶着内衬,懒懒起身来,将外袍罩在白香身上,仍细心拢了拢,擦了她的泪,朝她安慰似的笑。

    那笑容灼伤了遥遥的眼,她一阵眩晕,禁不住后退。

    横逸不曾正眼瞧过她,她苍白的脸色,她碎裂的心。

    一眼都没有。

    遥遥稳了心神,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妾告退。”

    横逸微微“嗯”了一声,又将白香拉起来,温言道:“朕明日遣人来接你入宫。”

    遥遥听到裂帛声,江南雪缎,脆生生撕裂,那声音妖娆妩媚,蛊惑人心。

    院子里,大理菊开裂,花瓣一片片剥落,露出早已干涸颓败的蕊。

    没有关系,这事情,天经地义。

    她只需缓一缓,将眼泪吞下,从头来,还是遥遥。

    横逸从里间走出,已是衣冠楚楚,遥遥屈膝行礼,“万岁在府里用膳么?”

    横逸道:“朕这便回宫去了。”

    遥遥低着头,狠狠低着头,“臣妾恭送陛下。”

    横逸踏出的脚步又收回,凑近她耳边,说:“难怪小半年没在宫里见着姐姐,连朕遣人来都请不动,今儿只好朕亲自来瞧瞧,原来姐姐忙着同驸马恩爱,哪里还记得朕呢。”

    遥遥抓着裙边,默然不语。

    一众人三呼万岁,排山倒海似的声响,震耳欲聋。

    天边乌云密布,随着圣驾远去,这一场隐蕴许久的雨终于落下,磅礴倾城。

    左安仁急急忙忙上前问是何事,遥遥有些疲惫,只吩咐萍儿将人都领到自个院子里去,便径直走了。

    左安仁进屋去一把将白香拉起,她身上还挂着横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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