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作者:田家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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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上的这个动物此时没有任何权利

    在墓里活埋大概就是这么一份光景。你知道你活着,却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你知道自己此刻就也死了。而我正死在这个地下棺材般的房间里,他的空余正适合于收纳着死魂灵和与之匹配的一具活着的尸体。

    恍惚间我看到墙上的那副神像,我将要追随他而去了吗?我不想在地狱里和朗曼女士碰面。

    鞭刑结束后,亚尔林仿佛很激动大口喘着气,面颊上浮现出一些红色,他难得显露如此的健康气色,我在心中唾弃自己竟还有心情多看这么两眼。有什么东西哐哐滚到我脚边,是鞭子。这具工具刚为主人所展现了其威力,就被遗弃了。亚尔林朗曼用手抚摸着我的伤口,观察着这动物表皮上叫他亲手所印刷上去的斑驳花纹。朗曼先生看起来很满意。

    有一会儿,亚尔林朗曼温热的手一直铺在我皮肤上摸来摸去。我闭上眼睛,试图屏蔽一切来自他的讯号。如果是几天前,我一定可耻地硬了。

    我简直要叫自己蠢得笑起来。

    亚尔林的脚步声远了,他去了楼梯上。不多时便提着一个白色的箱子回来了。颇为熟悉地从其中掏出了镊子棉球之类的东西,我猜那应该是朗曼女士的遗产。因为过于昏暗,亚尔林朗曼从口袋里捏出一只小手电筒,打开光,蹲在我旁边专注地为我处理起伤口。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发旋和一小片耳垂,所有他眼睛里的星星都被挡住了。

    “滚。”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一个词该怎么说,即使两片嘴唇所发出来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倍感困扰,但我想他应该是听懂了。

    除去套在上面的脱脂棉球,亚尔林朗曼颇为心平气和地将金属镊子捅入了我的伤口。

    作者有话说

    马上两个人的高中时代篇就要结束了xd,到时候会有朗曼同志心路历程的一篇番外,然后就要进入两个变态相爱相杀并好好谈恋爱的成年期了xd作者今天也在花式求回复呀~

    第十七章 活埋

    亚尔林朗曼似乎从不担心我会逃出去。

    不同于我想象,亚尔林没有整天将我绑在椅子上。除了想起来时便要用鞭子折腾我,和强迫我多次复习朗曼女士的死亡过程之外,他从不短缺我的三餐,也给予我去厕所的权利,这两者都是我难得能够活动手脚的机会。即使只有手腕和小腿的部分,我也乐于将其多活络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这位监狱长朗曼先生对他的俘虏还真是优待。除了鞭子,亚尔林从未带着任何武器出现于我面前。当然,是在我所观察到的范围内。

    比如现在,朗曼先生正靠在厕所门框上,我则通过洗手台上方的镜子观察着他,他也用同样方式将目光回馈于我,两道目光以镜面为中转站而沟通起来。

    我和镜子中那个左右相反的亚尔林静静对视了一会儿,用双手捧起水泼向镜子。那框中的两张脸骤然模糊起来,失去平衡,所有五官同颜色都一齐扭动起来,纠葛得难以分辨,接着这些色块和液体溜下水池。

    镜框内的那两片人脸融化了。

    “你不怕我逃出去,或者杀了你吗?” 我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亚尔林朗曼说,将手放在水流中用力抓握了几把,听见自己指关节咔咔的声音,如果我能够找到工具,即使是架子上的毛巾,我也可以很容易地勒住他的脖子,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足够他在断气之前喊不出任何一个词。

    “我刻了足足三十份录像光盘,你想试试靠自己能不能全部找出来?” 亚尔林打了一个哈欠,没有理会我的动作,甚至还有心情要求我用纸将镜面擦干净,像是在包容一个坏孩子。

    “擦干净。回地下室去”他甩了甩手中的链条,末端连着我脖子上的项圈。这是昨天夜里他在我睡梦中给我框上的,但只有当上厕所时他才会使用,为和我拉开一段距离,这是这些天来亚尔林唯一用于自保的措施。

    他或许不知道,最为有力的措施便是他那双眼睛,对着那两颗该为我珍藏起来的蓝色宝石,叫我心所控制的我的手什么也无法施行,无论如何,这是我数次尝试后连我自己都倍感绝望的事实。

    当我被他牵引着走过客厅时,脖子上的那柄玩意探头去望朗曼夫人的房间。原本该有一具尸体的位置空荡已久,床单和枕套都被替换过,窗帘紧紧的闭合着,尝试将光线都阻挡在外,却仍有漏网之鱼从布料下端爬上地面,这个房间普通至极,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命案痕迹。只有我和亚尔林,以及房间的摄像头知道那个血泊中的女人。什么也没有了。

    我不知道朗曼夫人的尸体被如何处理了。或许过上几天地下室也将会有属于我的一滩血泊,然后回归平静。朗曼女士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仅存于过去时间上的人。一切都是这么无声无息。

    或许那也将是我的结局。

    这是比鞭打更为可怖的惩罚。当亚尔林出现于我面前时,我便疑心他马上将我处决,若他不出现,便以为他将我抛弃在这里,活活要将我饿死。人还真是有趣,在几天前我尚且意志坚定地为了亚尔林·朗曼抛去性命,头脑发热地去弄死一个女人。如今死在他的手下却叫我发自内心的感受到可怖,恐惧在我脑袋上套住了写着“将死之人”的黑色塑料袋,每呼吸一下都能感觉到那薄薄的塑料面料往我的口鼻里涌动,愈用力便愈早趋近窒息。

    每日,我在头脑内亲手将自己送上绞刑台无数回。

    很多时候我甚至无法从“死亡”中抽出思绪来,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活着。我对疼痛感到无限制的渴求,它被和真实这个定义捆绑在一起,其他我所拥有的都是虚幻。

    开始我会用牙齿在舌头上开口子,血的味道叫我安心,但这个小秘密很快就叫亚尔林发现了。

    “你干什么?”亚尔林拿着盘子,正打算将把勺子塞进我的嘴巴,却发现我咬紧牙关,他强行把我的下颌扳脱臼,大量的血混合着我的唾液全滴到了他的手指头上。我们都很清楚,再晚一点,从我嘴里掉出来的就不只是血了。

    朗曼先生很不满意这这种对于他战利品自作主张的破坏行为,拧着眉处理了我舌头上的口子,为避免二次损失粗暴地在我的嘴里塞满了纱布条。

    于是我开始期待他鞭刑时间的加长,只有当新的血痕在皮肉上产生,与之作伴的痛苦才能短暂地降临在我躯体之上时,于是注意力终于能够被从绞刑架上解救下了,疼痛成为我唯一的止痛剂。

    我期待着他能够早点杀了我,不愿意早晚有一天那些念头要将我活埋。

    但从那天开始,亚尔林就什么也没做了。

    如非必要,亚尔林再少来地下室了,即使能听到头顶上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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