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魔宫宫主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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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安静下来闭了眼,再睁眼气势已是大不相同,虽仍是一袭白衣,伴随眼角稍稍一挑,便只觉慵懒邪魅,不见半分少年意气。

    见了这眼神,千仞便知道是何欢醒了,当即跪下恭敬行礼,“恭迎宫主出关。”

    “又来了,他为什么在你面前这么恭敬,对我就是没大没小的,双标啊!”

    听着何苦在一旁不满地抱怨,何欢不由轻笑,见千仞似有困惑,便解释道:“起来吧,何苦在抱怨你,等他出来你又有得烦了。”

    说着才发现自己还没在宫内给何苦一个名分,便趁机补上,“对了,何苦便是你们之前所见的另一个我,为了方便,以后便称他少宫主吧。”

    对何欢的话千仞向来言听计从,当即就恭敬领命:“是,等少宫主出来属下就堵上耳朵。”

    他这个徒弟生世坎坷对谁都不亲近,倒是难得能和何苦闹一闹,何欢瞧了他们模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眼神有些惧怕的林暄,叹道:“原来你是芳洲的儿子,那倒是我对不住她了。”

    见他仍是忿忿模样,随意挥挥袖子去了禁制,便冷笑道:

    “还不明白吗?此次分明是有人借你布局将万宝堂和水月山庄牵扯进屠魔大会,要救你早在你潜入之时就该通知你爹娘何必要等到现在?他们还嘱咐你绝不可透露自己身份,对吧?给个套子就自己往里钻,还把父母师门都牵扯进来,步邀莲就是这么教你的?他以前可没这么蠢。”

    林暄能拜入玄门大师兄门下自然也不是笨人,先前只是被感情冲昏了头,如今已经点拨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以后在江湖上可长点心吧,若不是本宫此次渡劫之后有些许状况,你真以为自己在极乐宫留一个月还能完好地说话?”

    见他还不算无可救药,何欢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懒散样子,只淡淡道,“想想是谁把你引来了?如果你连这点智慧都没有倒是真的不配做玄门弟子了。”

    被他提醒,林暄细细回想,终于明悟,恨恨道:“是天书阁!我在游历途中碰上了天书阁弟子,他们一直说我娘和你有那个......我气愤起来,听说他们要派人潜入极乐宫就跟了过来。”

    听他这么说,何欢顿时笑了:“潜入这等机密的事还能让你一个外人听见?看来是有意为之吧,如此,就算你爹娘事后追究也是你自己任性妄为,他们倒是没过错了。”

    林暄的心里很乱,他知道魔头的话信不得,可是,照他说的细想,竟是越想越心惊。

    从他出门历练,总是有人讨论自己母亲的过去,他听着自然不爽,一怒之下便偏了历练路线,来了遮天镇。

    如今细想,以他爹娘的地位,寻常人哪敢一直谈那几十年前的旧事,他从前可没听说过这些,怎么一历练便好像人人都在讨论一般,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如此,莫不是从他出门开始就落入了旁人的算计?!

    一想到那些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天书门师兄竟含得是这个意思,他不由的内心一寒,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他们就不怕吗?”

    “怕什么?你师傅还是你爹娘?先不说你受极乐宫一番刑讯下来还有没有神志开口说话,就算他们三人真的与我为敌,难道我一个魔修还会对故人手下留情?”

    一句话让他顿时脸色苍白,何欢估摸着说得差不多了,淡淡给自己倒了杯茶,指尖点在少年眉心,已是运行了安眠诀,

    “睡一觉吧,今晚我把你送回去。吃了我宫里一个月白饭,你那爹娘可得给点儿赎金。”

    见千仞非常懂事地接过昏睡的少年,何欢对他点点头,“有些话不能我说给他爹娘听,得他自己去说,才有人信。”

    “宫主英明,还好这一月到底我们也没对他做什么,要破局也容易。”

    知道以何欢声名,如何辩解世人大概也不会信,千仞也明白自己该如何做,只是听闻了这明显布局精妙的阴谋仍有些担忧,“只是天书阁计策向来环环相扣,恐怕还有后招。”

    似乎早就想到了一般,何欢手指拂过茶杯,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这世上除了青虚子本宫谁都不惧,盯紧玄门正宗。天书阁最终目的,大抵还是想让我和步邀莲打起来,以此逼青虚子出关。”

    看来才太平了八十年就有人坐不住了,只不过,现在的他可不再是初出江湖的步青云,莫要以为可以再那般轻易地设计他。

    轻轻抿一口茶水,他抬眼,一切戾气与杀意都消散于无形,只留下了谁都看不穿的淡然神色,缓缓吩咐,

    “我不会见玄门之人,到时你们听少宫主命令行动就是。”

    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步青云还没叛出门派之前玄门和各大门派还经常交流,水月山庄也不例外。

    那时的步青云白衣银剑走江湖,生得又是极为俊俏,水月山庄倾慕他的弟子不在少数,只可惜这人年纪轻轻就只想着飞升求道,对男女之事倒是淡薄得很。

    林发财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和步青云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他自小就倾慕水月山庄二小姐月芳州,苦于不会表达只会整日嬉皮笑脸地围在她身旁,反倒惹得姑娘不耐。那晚他估摸着该是月芳州练完功的沐浴时间,便从客房摸了出来,沿着夜色而去。

    他倒也没想真瞧见什么,无非是故意惹恼心上人想瞧瞧她气到脸红的娇怯模样。没想到是,刚在屋顶落下,就是一白衣人站在了自己背后。

    他自认自己也是年轻一辈中的好手,没想到那人只用了一剑便将他制住,当下心想莫非是哪个高手想要暗中掳走水月弟子提高修为?

    内心担忧,面上仍摆出一副无赖样子讪笑着,“大家都是偷窥,我在屋顶,你去后门,井水不犯河水。”

    没想到那白衣人听了居然笑了,笑得还挺好看,“在下并非偷窥之人,而是守门之人。”

    说着还不等他反应,便放大了些声音,叫道,“月姑娘,不出你所料,果然有人试图窥看。”

    他这一说林发财就知道不好,果然,马上他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脚,抬头就瞧见了怒气冲冲的月芳州,“林发财,你这个混球又偷窥老娘!”

    知道是熟人他倒也放心了,当即就熟练地抱头痛呼:“你将来注定是我媳妇儿,我看一眼又有什么关系!”

    月芳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本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无耻模样,只是今日在那个人面前见他还是胡言乱语,不由更气,下手便更狠了,“谁是你媳妇了!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死胖子!”

    “饶命!谋杀亲夫啊!”

    揍得这无赖满地找牙,月芳州这才发现自己这行径着实不怎么像名门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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