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而知新 作者:东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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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还打算今晚赖在这里的。

    “不早了,赶紧走吧。”温书不理会他,直接赶他走。

    “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惹到你了?你直说好不好。”谢充林无奈地看他,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温书抿了抿嘴,他怎么说?说因为他是不想看见谢充林这张脸,因为一看到他他就会没出息的心软吗?

    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谢充林还想哄他几句,手机铃响起,他接起电话,没听几句,脸色剧变,手指有些微颤。

    温书看他脸色不对,“怎么了?”

    谢充林放下手机,脸色发白,表情有些恍惚,他嘴唇颤了颤,声音从嗓中挤压出来,“我妈...自杀了。”

    温书一怔,这个消息太冲击了,让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该怎么安慰眼前的人,他只能干巴巴说一句:“你没事吧?”

    “我、我...”谢充林有点无措,往日的冷静全然不见。

    温书顾不得心底那些小心思,走上前轻抚他的胳膊,无声地安抚他。

    谢充林定了下神,勉强恢复冷静,“我先过去一趟。”

    “好。”温书关切的看着他,“如果,如果需要我,给我打电话。”

    “嗯。”谢充林抱了下他,没多停留离开了。

    翌日,温书一直看着手机,手机每响一声都立马点开查看,昨晚离开后谢充林没有联系他,他想打电话问问他怎么样了,可又不敢拨出这个电话。

    等他下班回家,在走廊上看见他满心挂念的人。

    谢充林蜷缩在他家门口,还穿着昨天离开时的衣服,头埋在膝盖中,看起来很无助。

    温书走过去,蹲在他面前,顿了顿张开手把男人抱在怀里,胸腔中的心疼快要淹没他。

    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卸了力气,将头靠在温书的颈窝中,轻微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脖子上。

    “她终于解脱了。”男人沉闷而嘶哑的声音紧贴着耳畔响起。

    他收紧胳膊,颈肩感觉到一片温热。

    温书抱着脆弱痛苦的男人,巨大的心疼在胸腔炸开,他努力忽视心底里最深处隐秘的,自私的想法,他努力的压制着,却压不住心疼的同时感受到的那一丝愉悦。就当他是变态好了,就当他是个自私阴暗的变态,此时此刻脆弱的男人让他恍惚之间感觉他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只有自己可以安慰他,只有自己可以在他难过的时候给他一个全心全意的温暖的拥抱。

    他甚至希望这个瞬间可以变得长一点,让男人痛苦的时间再久一点。

    第19章 第 19 章

    下葬当天温书陪着谢充林到了现场,此时此刻他拒绝不了谢充林的任何要求。当他们从车上下来,在场的谢家人向他投来打探、不屑的视线,不少人对着他窃窃私语。谢充林身穿黑色西装,身量高大的身体挡住他,面无表情的牵着他走到墓碑前。

    谢远道已经立在那里,对他们的到来没有反应,谢充林沉默地站在他身边,温书隐隐感觉到两人之间气场不太对劲。

    年后开始,谢充林偷偷地计划重架公司管理层,试图架空谢远道以及谢远道在公司的亲信。谢夫人离世反倒给了他契机,他开始光明正大地迅速地大刀阔斧整顿公司,公司内部此刻腥风血雨,乱斗成一团。对此谢家众人摇摆不定,一时决定不了该站在哪边,于是在今天众人都到场的日子,无数的视线在背后打量着他们,试图从他们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谢充林率先开了口,“夏小姐呢?”

    “小夏她来这里不合适,她这几天被吓坏了,在家里养身体。”

    “家里?”谢充林笑了,“以后确实是她的家了。”

    “她只待到生产,生了之后就会搬出去。”

    “是吗。”谢充林对于夏芳语会在谢宅待多久,会不会成为新的谢夫人并不关心。

    “只要你愿意,谢家只会有你一个继承人,小夏肚子里的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谢充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谢远道没明白,他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继承权,至于那个女人肚子里的东西,他也根本没有当回事。

    他看向墓碑,无论生前是怎样的人,活得是精彩还是失败,死后都会变成一座冷冷的墓碑,被抹掉所有痕迹,渐渐被所有人遗忘。

    在他小时候,他的母亲偶尔也会对他很温柔,也会摸摸他的头发,亲亲他的额头,温柔地给他穿上衣服,再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早餐,抱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轻声地给他讲故事听。这些成为了谢充林童年时唯一的温暖,每次半夜他的母亲歇斯底里地发疯,面目扭曲地对他拳打脚踢,他总会想起那个温柔地抱着他的女人。

    他恨他的母亲,也怜悯他的母亲。

    谢充林和谢远道的战争正式打响,这段时间谢充林没有再踏足谢宅,也没有回自己的别墅,而是般进了温书小小的房子。

    虽然他之前经常在这里留宿,但还是第一次正式入住。他大张旗鼓的宣布搬家,不仅搬来了几大箱的东西,同时还带来了管家厨娘和女佣,温书黑着脸和谢充林约法三章,如果想要住进来,那就只能一个人住进来,其他人全都遣散。

    “那谁来打扫谁来做饭谁来洗碗?”谢充林不理解地问。

    “当然是你来打扫你来做法你来洗碗。”

    “凭什么?”

    “这是你搬进来的条件,又不用你付房租,干点活就当抵房租了。”

    “我还需要交房租?这还是我买的房子!”

    “你买的又怎么样,写你的名字了吗?房产证上姓谢?”

    “你...!”

    “不乐意就搬出去,刚好箱子也还没拆,原样拉回去。”

    最后这场争论以温书的全面胜利,谢充林的全面失败而宣告结束。

    他们像是新婚夫夫一样,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回家因为一些琐事而争吵,有时为了一个没洗的杯子,有时为了一个打碎的盘子,甚至还为了三个芒果应该怎么分而大动干戈。吵完架,他们会窝在沙发上,顶着暖黄的灯光抱在一起,安静地看着电视。

    温书从来不过问谢充林公司的事,谢充林也不跟他透露丝毫,他依旧每天回来,有时早有时晚,却一定会回来。有时白天经历了折磨耗时的斗争,晚上拖着疲倦的身体到家,温书会给他放好浴缸的水,在他泡澡的时候帮他按摩。

    有时温书会不由自主的想,为什么非要争呢,直接放弃那些东西不行吗,他甚至暗暗的希望他输了就好了,让他变得一无所有吧,我不会嫌弃他,我会把他捡回家,给他一个家。

    他想让谢充林完全的属于他,他想让谢充林的眼睛里只能看见自己,他想让自己成为谢充林的唯一。

    可是这些他只能想想,他不能说出口,不然谢充林会当他是疯子,会被他吓跑。

    他们窝在这个小房子里互相取暖,度过了这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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