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粒暴躁情种 作者:丧丧又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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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说:“漂亮得像新娘子一样。”

    “漂亮得像新娘子”一样是小时候老一辈人用来夸女孩子漂亮的用词,代表着远高于“很漂亮”的漂亮水平,不过近年来这种说法差不多销声匿迹了,乍一听到有种久违的年代感。

    “我本来就是新娘子。”沈何启轻哼。

    *

    待嫁的日子在小别胜新婚中匆匆而过。

    6月7日晚上,婚礼前夜。

    送走帮忙的七大姑八大姨,沈家恢复安静。沈耀荣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充满回忆的屋子此刻堆着各种大红色的结婚用品,他敲敲沈何启的房门,推进去:“何启,你早点睡觉啊。”

    “爸爸,你也早点睡。”

    “诶,诶,好。”沈耀荣胡乱地应,几次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又叮嘱了一遍“早点睡”才缓缓关上房门。关了门他也不走,默默站在沈何启房门口发了很久的呆。

    他回房间的背影莫名像老了好几岁。

    沈何启根本睡不着。

    按照习俗她和金铮在婚前一天不可以见面,所以一大早的何令珍就敲房门把金铮赶走了。他现在正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块过单身夜。

    而她的单身夜随着老鳖要带孩子和李姝杰胎像不稳,彻底泡了汤。

    她在床上360度旋转了一圈,计上心头,在x市五爸爸群里@金铮:你们在哪,我要来参加你的单身派对。

    金铮拒绝:你早点睡觉。

    他倒也不是担心不吉利,而是新娘和新郎不一样,次日沈何启一大早就得起来化妆打扮,熬夜会导致睡眠不足。

    沈何启铁了心要去找他,她以为他是迷信心理作祟,所以使出杀手锏:我是单纯以将军的身份来的,不能算是坏了规矩。

    吴勉也以为金铮是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帮腔:来呗,在晁阳阁。怕个毛啊,算命的说明天不宜嫁娶你们俩还不是非要明天结婚。

    江文韬也说:就是,怕个毛啊,伴郎伴娘还一大堆结了婚的。迷信要是真的灵验的话你们两个也不差再多一桩了。

    吴勉补充:伴娘还成双。

    江文韬一唱一和: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作比,月老都快被搞疯了,就是拔河绳这么粗的红线都快让你俩作断了,破罐破摔吧。

    陈伟业总结:要信科学,别搞这些封建思想。

    沈何启成功完成绝杀:

    金铮,你的单身夜没有我是不完整的。

    我是谁?我是将军啊!

    因为沈何启的加入,这场在销金窟纸醉金迷的单身夜变成去网吧组团。

    遣散闲杂人等,铁四角前往约定的网吧。

    小夜莺永远无法理解这群人的快乐:“单身夜去网吧……你们弄出来事情跟屌丝一样。”

    *

    到达网吧,沈何启已经开好了包厢,未施粉黛,穿着一身运动装,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似的抖着腿。因为说好了是以将军的身份过来,所以她一看到金铮就是一声流里流气的“hey bro.”

    金铮很配合:“hey.”

    吴勉先行吐槽:“沈何启,你怎么穿得像个小学生一样?”

    “小学生?”沈何启瞪大了眼,指着自己衣服上的字,“睁大你的狗眼,这是什么?”

    字的位置在她胸前,是偌大的“元气少女”。

    金铮的视线也跟着所有人一块往她一马平川的胸前看去,剩下三人不怀好意地怪笑,他在沈何启身旁的电脑前落座,打开killers,语气平静:“这是我不可言说的痛和毕生追求的梦。”

    笑声掀翻房顶。

    游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陈伟业突然停止打斗,狐疑地望向沈何启。

    此举遭到沈何启的喷击。

    陈伟业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这下干脆连手也离开了键盘和鼠标。

    其他几个人余光看到,全都叫起来:“伟业你深夜报复社会啊你?”

    “我突然记起来,以前将军说要来喝阿铮的喜酒,阿铮说那他连洞房花烛也不过了,陪将军去网吧通宵。”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吴勉和江文韬回忆片刻,也认同:“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金铮黑了脸:“没有的事。”

    得到他的否认后,沈何启的答案自然就成了关键的一票。

    “沈何启?”

    “加四?”

    “小加四你说有没有?”

    全队只有沈何启还在专心致志打怪杀敌,被队友们口径一致地提名,她漫不经心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有啊。”说完她还要贱嗖嗖地说风凉话,“洞房花烛可是人生四大喜之一啊。金铮你可想清楚了,你老婆能不能接受你在新婚夜陪我打一晚上游戏啊?别搞的你们吵架,那我多不好意思啊……”

    金铮忍无可忍:“沈何启,你精分啊?”

    沈何启在他肩头拍一掌,宣布:“先预祝我们明天晚上超神。”

    起哄声此起彼伏。

    金铮睨她一眼:“确定?”

    “确定啊。”沈何启头也不回,语出惊人,“干腻你了。”

    手掌落在桌子的拍打声和狂笑声久久不歇。

    金铮不动声色地扯扯嘴角。

    某些人话语和行为严重不符。他从新加坡回来以后,也不知道是谁像块橡皮糖黏得甩都甩不开。

    总而言之,嘴硬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不声泪俱下地跟他道歉,他不会再让她触碰他的肉体了。

    *

    何令珍是快两点发现沈何启不在的。她起夜,无意间发现门居然没反锁,本来她也没当回事,去锁的一瞬间却灵光一现,扭身去沈何启房间检查,果然,那鼓鼓的被子底下是一堆衣服。

    她当下给沈何启打电话,沈何启的手机却在她床上发出嗡响。

    沈何启没带手机出门。

    何令珍又给金铮打电话,金铮的电话响了老半天,是沈何启接的,理直气壮:“妈妈,你快睡吧,我和金铮在外面玩。”

    何令珍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便被挂断了。再打,那头不再接听。

    何令珍不是迂腐古板之人,对传统习俗向来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但是这不意味着她能忍受女儿女婿在婚姻大事上处处和“吉利”二字对着干,当下她就打了电话给亲家母,却意外地发现云同辉的声音极其清明,完全没有被吵醒的惺忪朦胧,“阿铮妈妈,你怎么还没睡?”

    云同辉答非所问:“启启妈妈,这么晚了,怎么了吗?”

    接到何令珍的电话之前,云同辉已经对着摆在她床头柜的《离婚协议书》发了半个晚上的呆。她定下心神,出门和何令珍会和捉孩子,何令珍没遗漏沈何启接电话时那头隐隐约约的背景声,所以不过搜到第二个网吧,她们就成功逮到了人,一顿批/斗后,各自领着儿女回家。

    *

    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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