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接过九尾递过来的卷宗扔到茶几上:“这案子没得打,证据非常清晰。是一桩非常典型的过失致人死亡罪。”
    九尾:“但是?”
    曹云:“我没说但是。”
    九尾:“但是我知道你有但是。”
    曹云道:“证据是打不了,喂,你什么时候回去?”烦死人。
    九尾:“我给了工钱的。”说这话,九尾感到万分委屈。
    曹云不理会,接电话:“你好……王行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近期比较忙。这样,明天我出庭之后就去贵行……好的,好的,谢谢,再见。”
    怎么这么烦呢?曹云相信马原是想给自己送点钱,可是自己现在真的不在乎百分十或者多少的投资收益。不过马原也是一片好心,想帮自己打理钱财。曹云不给银行面子,也得给马原面子。
    “喂!”高山杏勾手指。
    曹云对九尾做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跟高山杏走。两人出门,一路走向闭关之地:悬崖边缘。
    ……
    高山杏:“你住在越三尺侦探社……”
    曹云:“呵呵,我知道我渣,老板我知道了。我不是人,我是狗,我是畜生,我不得好死……”
    高山杏一巴掌盖在曹云后脑上:“你最近干了什么?”
    曹云纳闷摸头:“怎么了?”
    高山杏道:“刚才物业保安经理联系我,说看监控视频,怀疑你的车被跟踪。你先告诉我,你在越三尺的侦探社到底做了什么?你对越三尺做了什么就不要说了。”
    曹云问:“老板不用那么紧张,我确实做了一些得罪人的事。但一切都在掌握中,我精准把控了每个人的立场和利益。好,我和你解释说明,不过你得坐下来听。”
    曹云将情况告知,然后分析厉害关系。高山杏听的心情跌宕起伏。看,人家做渣男也是有宏伟的理由。不过曹云说服了高山杏,曹云确实把每个人都算计的清清楚楚。
    曹云:“有人来了……桑尼?这是狗啊?快晚饭了他就来了?”
    桑尼看见了曹云,下车,和风雪说了几句,风雪进入律师所。桑尼直接走过来:“不是来蹭饭的,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如果你们非要留我吃饭,我也能同意。”
    “……”曹云:“好,请你吃。你饿死了事小,风雪是好姑娘,不能因为你受罪。今天找什么理由来蹭饭?”
    桑尼拿出录音器:“案子,简单询问,最近有没有见过广本?”
    曹云和高山杏一起摇头:“没有,怎么了?”
    桑尼道:“广本在大前天下午到达东唐,入住圣虾酒店。第二天上午八点出门之后,一直没有回酒店。酒店在昨天报警,鉴于广本一些特殊身份,所以由本课长亲自调查。”
    曹云心中道:你丫把广本扣了?
    桑尼:为什么是我?
    曹云:你要乘胜追击,或者广本找到你的把柄了?
    桑尼:去死。
    曹云道:“广本肯定在做坏事……越三尺呢?没问她吗?”
    桑尼道:“你个畜生,你不知道越三尺出国了吗?”难道时候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曹云一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桑尼:“你们没谈恋爱?”
    曹云:“狗才谈恋爱。作为我们这样的有钱人,是不屑谈恋爱的。我们只谈风花雪月。”
    桑尼:“别bb,见你还有件事。你明天要出庭了?”
    曹云:“又怎么?”
    桑尼:“这个案子本来最多是社会新闻,类似的案子大家已经见识过,心里上也接受了法律这条设定。但是明天的辩护律师是你,大家都在看,看你能不能把这类案子给掰了。”
    曹云:“我是人,又不是神。你都说有类似的案件,自然是遵循旧案模式判决。欧阳逸知道这件事很难办,就是意思一下,给亲戚一个交代。表示尽力了。”
    桑尼:“你骗傻子呢?昨天预审庭你为什么不认罪?”
    曹云:“警察干涉律师办案,这是违法的哦。”
    “我好怕哦。”桑尼:“就我个人来说,我希望你能输。”
    “为什么?”
    桑尼道:“因为你是辩护律师,让这类案件再次让大家所关注。在去年回答此类案件法律问题中,最高法已经说明,他们会充分考虑民众们的普遍认识,加强对保护自己财产行为和见义勇为者的保护。正在研究讨论:罪犯在犯罪期间是否享受人身由自权。犯罪期间怎么定义?也是目前讨论的重点。”
    桑尼道:“我的看法是:在罪犯还未逃离视线阶段,都属于犯罪阶段。因此普通民众有权使用必要的武力终止其犯罪。刑侦中,作案后逃跑属于犯罪行动的一部分。”
    曹云对高山杏道:“人证,一课课长要求我明天输掉官司。”
    高山杏惊讶:“这怎么办?”
    曹云:“这说明晚上外卖有人买单了。”
    草!桑尼无语,老子是朋友身份和你探讨法律问题。不过曹云说很有道理,自己这个身份是不能在现在向曹云说出自己的观点。
    桑尼无奈道:“行,行,我看你明天怎么赢。”
    曹云真的惊讶:“奇怪,你们为什么觉得我能赢?”
    桑尼道:“不是认为你能赢,你都赢不了,那以后此类犯罪最好直接认罪。”
    曹云左手放在右胸,绅士礼:“谢谢,这是对我职业能力一个极高的评价。”
    ……
    九尾是第一次坐到辩护席上,法律对律师助理没有严格的要求。但如果没有律师资格证的助理,不能在法庭上发言。
    得知对手是曹云,原本检控官司马落突然发烧。司马落不怕和曹云打擂台。但是他怕在这类案子上和曹云打擂台。不仅是胜败的问题,身心都会被彻底的洗礼。
    曹云今天的对手是一位小姑娘,和曹云年纪相当,比较起来显得非常稚嫩。不过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打败曹云。
    小姑娘检控官面色严肃,开始开场白。一开场就火力全开。小姑娘先阐述了案发过程,案发事实,重要证词等。补充说明,三年来发生过类似四起案件,被告都以过失致人死亡罪入刑。
    小姑娘原则上同情被告,但是法律毕竟是法律,如果被告愿意认罪,她愿意向法官求情轻判。
    接着小姑娘批判了曹云,认为作为一名从业很久的律师,应该知道本案的性质。可是曹云却在预审庭否认指控,这是一种非常业余的做法。
    曹云的庭一向不缺观众,今天观众也坐满听审席。小姑娘句句诛心,让听审席上的观众们哗然四起。
    两相比较,小姑娘口齿伶俐,锋芒毕露。似乎不仅要赢官司,还想在曹云脸上踩一脚。
    在小姑娘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时,曹云淡淡然坐着。在小姑娘说完之后,曹云等待了十秒,见小姑娘确实不说了,举手道:“申请证人出庭。”
    本案有三名证人,第一位证人是当时的目击者,他的出庭意义不大,因为监控拍摄了一切。第二位证人是货车司机,他的出庭同样意义不大。第三位证人,是手臂骨折的小偷,没死的那位小偷。
    无论事实多么明确,辩护律师也有权询问证人证词。
    曹云站起来,手伸到袖子内掏啊掏,掏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内是几张被折叠好的资料。这让助理九尾看得目瞪口呆,这渣男竟然防备自己这么紧。自己就奇怪,辩方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怎么打这官司。
    由于人命案,小陪审团列席。根据最新消息,恐怕这类案件是最后一次有陪审团。之后故意伤害,故意杀人等暴力犯罪才会有陪审团。
    曹云走到小偷王二面前:“王二,伤的严重吗?”
    王二:“很严重。”
    曹云:“比起去年你从摩托车摔下来还要严重?”
    王二:“是的。”
    曹云面向陪审团,有气无力,疲惫不堪:“第一个问题就开始撒谎,心累。大家可以看医学鉴定报告,相比他去年的伤势,完全不是个等级的。”
    曹云再问:“王二,平时做什么?”
    王二:“上网,见网友,上网友。”
    曹云:“费用哪来?”
    王二自然不能回答偷,这会被累加,王二:“我啃老,怎么?不服?”
    曹云:“你父亲在菜市场卖鱼,母亲在菜市场卖活禽。”
    王二:“怎么?怎么?怎么?看不起穷人啊?”态度很冲。
    曹云:“不,你误会了。我查询了报税记录,你不是穷人。你父母是很辛苦,但是收入还是不错的。从你父亲去年平均每月申报的个人所得税,推算可以得知你父亲每月收入三到四万元。你母亲也差不多。你们三口之家,每月有七万元左右的收入。”
    曹云:“看看你身上的配饰,这套白痴……这套时尚服装最少两千元。鞋子,限量版篮球鞋,也要几千元……是正版的吧?”
    小姑娘检控官:“反对,证人经济情况和本案无关。”
    曹云:“当然有关系,请有一点点的耐心好不好?”
    法官左右看看:“反对无效。”老熟人了,自己如果做出反对有效的判决,曹云要和自己开始讲道理。
    曹云道:“王二,你高中毕业之后,父母花费了二十万让你进入一家专科学校……哇……”
    曹云惊讶:“王二,我们竟然是同行,你也是学法律的?”
    王二:“怎么?怎么?我不能学法律是吗?”
    曹云微笑以对,慢吞吞看稿子走到被告店主身边:“店主,今年几岁?”
    店主回答:“五十二。”
    曹云:“店租一个月多少?”
    店主回答:“四百。”
    曹云:“这么便宜?”
    店主:“是小区的小卖部,柴火房改的小卖部。”
    曹云:“这样?一天能赚多少钱?”
    店主:“邻居们买盐,醋,烟等都会照顾生意,一天也有一百块左右的收入。”
    曹云看草稿:“没错,低收入人群,报税单看见了。你孩子呢?”
    店主:“只有一个儿子,去年抢劫被抓了。”
    曹云:“为什么抢劫?”
    店主:“我儿子有残疾,在利福院工厂上班。我老婆腰椎不好,常年卧床,他赚的钱都补贴家用。到了年纪了,要结婚了,看上了一个姑娘。姑娘是个好人……”
    曹云道:“也就是没钱约会?”
    店主:“不,不是,姑娘也是利福院的工人,逛商场打坏了一个玉镯,对方索要几万块。后来专家鉴定,协调之后,赔偿三万元。姑娘是个孤儿,平时也没有什么积蓄。拿不出钱就要坐牢,我儿子一急之下就抢了一对情侣的包,手机,手表和现金。”
    曹云笑:“哈哈!那我得恭喜你,马上要和儿子团圆了。”
    听审席一片嘘声,法官:“曹律师,请注意场合,不要乱开玩笑。”
    曹云微笑以对,回到自己位置上,站着笑容一收:“本案死者,无业游民,独生子,父母名下三套房,价值两千七百万。本案伤者,无业游民,独生子,家庭存款一百万,一套房子无贷款。本案被告,小卖部老板,无任何房产,收入低微。”
    小姑娘打断:“辩方律师,法律是公正的,不偏袒富裕,也不偏袒贫穷。”
    “但是法律就能偏袒坏人吗?”曹云脸色一正道:“两个有钱的年轻人抢劫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为什么抢劫?他们缺这包烟钱吗?不,他们身上衣服,裤子,乃至一根鞋带都可以买很多包烟。那为什么?因为被告好欺负,腿脚不便,不仅是抢劫的快乐,而且还有欺凌弱小的态变心理。”
    曹云指王二:“这位还是学法律的,意味深长!”
    曹云:“本案不是盗窃,而是抢劫。偷东西指的是在他人未发现情况下进行盗窃。抢劫,是在别人知道情况下强行拿走财物。严格来说,是抢劫中的抢夺罪。”
    曹云走到王二身边:“看,抢劫犯,穿的光鲜亮丽,站立在庄严的法庭证人席上。再看被告,衣装干净,但显得破旧,他作为被抢的对象,站立在被告席上。如果这也是法律,我希望陪审团你们今天就能改变这恶法。”
    曹云走到九尾身边,摸了一把九尾的胸,九尾下意识一巴掌盖过来。
    曹云懵圈数秒:“法官,她打我……她为什么打我?因为我吃她豆腐,她下意识的打我。店主为什么追出去?因为他的财物被抢了,他下意识的追出去。他被抢劫后,难道我们还能要求他保持和蔼和平静的心,微笑的目送劫匪远去吗?”
    曹云一拍桌子指检控官:“你老公回家发现我强你后,我逃跑,他是不是应该请我慢走?下次常来玩?别说他追我,他即使敢骂我,我一激动,一生气,心脏病发作算谁的?还有你!什么之前案例,之前案例全部是错的,泯灭人性,泯灭道德的错误。作为一个检控官竟然有脸把这种案子拿出来做例子。拿着纳税人的钱,你摸摸自己良心,看它还在不在?”
    曹云指王二:“还有这等不知廉耻之人,抢劫后竟然还有脸索赔。”
    曹云深吸口气,疲倦道:“但是,他们却是对的。他们的脸是法律给的,他们不要脸是因为有法律撑腰。是,我承认,咬文嚼字,被告确实追了劫匪,劫匪确实因为被告追击而慌不择路。我也承认,被告追了几十米,锲而不舍……”
    曹云:“很多人说,是歹毒的人才会为了一包烟把一个年轻人给害死?一包三十块的烟代表什么?算什么?大家认识中都不算。但他算,被告算。一包烟就是他们家庭一天的伙食费。再看一包烟对两个劫匪代表了什么?什么都不是,只是快乐,绑架法律欺凌弱者的快乐。”
    曹云:“所以我恭喜被告和儿子团圆,最少在监狱里,他的温饱没有问题。最少不会有人抢他的食物。”
    曹云:“这只是一个小案,我知道陪审团很忙,还有下一庭。本案事实清楚,我方全认,不存在疑义。节约大家时间,我已经说完结案陈词。谢谢。”
    静静数秒后,听审席出现了掌声,然后是一片掌声,起哄者喊:“说的好。”
    法警立刻维持秩序,法官控制现场,让现场安静:“检控官,做结案陈词吧?”
    检控官刚才被曹云骂哭了,好在有时间调整,开始拿了稿子念:“……被告为蝇头小利,在预见对方可能存在危险情况下,仍旧大声呐喊,追击不舍,还朝被告投掷石块,是导致车祸的最主要原因,鉴于……”
    曹云插口:“你还真不要脸了。”
    法官一举锤子指曹云:“警告。”锤子险些扔过去,这句话太伤人了。
    曹云举双手,接受警告。
    小姑娘强忍眼泪:“鉴于以上事实,请陪审团判定被告过失致人死亡罪成立。”
    法官:“休庭十五分钟,陪审团请给出最后结果。”
    给?还给个屁?法官身经百战,知道陪审团要么决议不一致,要么就判无罪。曹云首先提到一个概念,恶法。这条法律不好,不对,最少在本案不对。曹云提醒陪审团一个职能,陪审团具备造法功能。
    曹云在本案中始终了极其强烈的对比法进行辩护。这也是检控官工作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死者虽然父母有很多房产,但父母对其非常失望,每月只给予基本生活费。伤者虽然父母很幸苦,赚了很多钱,但是父母要为其准备婚房和彩礼,每月也只给予他基本生活费。
    这两个年轻人的穿戴都是父母买的。他们确实是没钱的人。曹云更换概念,将他们没钱偷烟,转变有钱心理畸形抢劫香烟。检控官对这些细节并不清楚,加之曹云发动人身攻击,让检控官难以招架。气势完全被曹云压制。
    ……
    十五分钟后,陪审团宣布:“陪审团一致裁定,被告过失致人死亡罪罪名不成立。”
    ……
    出了法庭,迎接曹云的是记者,很多记者,曹云对镜头道:“本人曹云,东唐著名律师,承接百万委托,低于百万请不要联系我。谢谢。”
    记者:“曹律师,请问……”
    “问你妈去。”九尾助理开车到达,曹云拉车门上车:“先不回律师所,去东唐银行,我约了行长。”
    九尾开车:“如果死者是欧阳逸的亲戚,那么?”
    曹云:“那对方应该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
    九尾无语:“我已经不知道如何评价。”什么是法律?你曹云就是法律。
    曹云:“那就不要评价。只是一个工作而已。”
    九尾:“有什么可能能让你滚出东唐呢?我现在认同越三尺所说,你是个bug,bug应该被消灭。”
    曹云哈哈大笑:“但bug的存在符合法律精神。九尾,是法律需要我这类律师,不是我这类律师创造法律。”
    九尾不置可否。
    ……
    曹云已经联系过行长,行长亲自在银行门口等待。一楼是营业厅,人不少。二楼是贵宾厅,人很少,一对一的服务。
    行长请两人在半开放办公室位置就坐,自己也坐下,从自己抽屉中拿出一份资料:“曹律师,资料我已经填写好,只要你这里签个名就可以。”
    曹云终于忍不住:“行长,到底是什么?办什么卡?”
    行长有些惊讶,而后恍然,微笑道:“稍等。”
    行长走进自己办公室,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非常漂亮的金属盒子。将盒子放在曹云面前。曹云打开,里面是一张卡,黑卡,曹云拿起黑卡眼睛闪烁星星:“这就是传说中的百夫长黑卡?”
    卧槽!这卡厉害了。这卡不能申请办理,只能邀请办理。持卡人享受各种特权服务。什么签证?根本不算事。据说某持卡人女儿生病时想见明星,联系一下,明星就上门探望生病的女儿。一卡在手能让飞机掉头,火车让道,各种民间传闻都有。
    无论传闻真假,这张卡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曹云自认为自己的身家和地位是拿不到这张卡的。很显然马原做了担保,或者是帮了很大的忙。
    行长似乎看出曹云所想,解释道:“马总邀请信中写明,邀请曹律师成为顶级贵宾的原因是,曹律师是东唐最好的律师,没有之一。单凭这一点,曹律师完全有资格持有这张黑卡。”
    曹云不动声色,签字,温和的和行长握手道别。
    下到一楼,曹云拿出卡,语气略微激动问:“九尾,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九尾苦笑:“卡。”
    曹云:“代表了我的社会地位,代表了顶层人承认我的社会地位,代表了我的职业生涯巅峰。”
    九尾被曹云所感染,终于还是点了头。曹云说的完全没错,百夫长黑卡直接代表了社会地位,代表了曹云的成功
    曹云看着黑卡,百感交集。这一步步走来,历历在目。
    “百夫长黑卡?”一名储户看见曹云手中卡片,不禁惊叹一声,周边一片惊羡。
    曹云很满意大家的态度,这是虚荣,但这也是肯定。站立巅峰,一览众山小,闷骚之人终得大道。哈哈!人生本就应该如此精彩。
    曹云背后一凉,侧头看见了一位晚装红发女子,萧依依?
    萧依依和曹云对了一眼,钻入人群中。
    萧依依?
    越三尺……广本失踪……王牌……
    曹云脑子从没有如此的清醒,也从没有如现在运转这么快……
    手机短信里有金库扣费的通知。广本到东唐调查,发现金库号码,惊动萧依依。广本被酷刑之下死。萧依依不会让别人威胁自己,所以自己会死!
    死?
    曹云突然感觉好好笑。萧依依本是自己的王牌,怎么就变成自己的死神呢?最擅长使用双刃剑的自己,竟然最终栽在双刃剑上。
    哈哈,真是应了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
    往事如同电影快进一般,在曹云脑海中闪现。而其他人只看见曹云一手抓住九尾的肩膀,似乎努力要把自己撑立起来,但最终摔跪在地。
    曹云瞪大眼睛,双手抱住九尾的小腿,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很快上半身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
    律师所被高山杏卖了下来,在闭关山崖处修建了一个墓地。曹云的墓地。在这里,曹云可以静静的思考,在这里曹云可以每时每刻看见海平线。
    一年,一年不长,但这一年对很多人来说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年。曹云遇害引发东唐地震,这口大锅盖在朱蒂社团的头上。直接将刘浩和马克被捕事件联系在一起。媒体惊呼黑色恐怖。此事引发巨大震动,也造成一系列法律重大变革。曹云生平主办案例进入大学,成为法学系学生精研的教材。
    曹云逝世一个月后,萧依依拒捕,在家中被击毙。
    陆一航放弃检控官理想,开始专心专职做一名律师。找到和自己职业匹配的立场之后,陆一航成为行内最年轻的耀眼新星。在接下去的岁月中,每当人们恭维他的成功时,他总是说自己的成就和自己的老师教导分不开。
    九尾目睹曹云遇刺精神崩溃。在接受半年治疗后,破而后立,辞去检察官职务,加入高山律师所,成为一位专办刑案的女律师。
    ……
    越三尺抱着一个婴儿站立墓前,低声对婴儿道:“这就是你爸爸,世界上最聪明最笨蛋的爸爸。”
    桑尼走上前,打开手提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冰镇可乐浇在坟前:“今天有空?”
    越三尺:“祭日,带孩子来看看他。”
    桑尼:“呵呵,到现在我还在怀疑他是不是真死了。”
    越三尺:“死在人生巅峰,也算一种圆满。”
    桑尼:“如果他再活下去,恐怕没有人能制衡得了他。”
    越三尺:“是的,我都想杀了他。”
    桑尼看曹云墓碑许久:“孩子叫什么名字?”
    越三尺:“曹越。”
    桑尼点点头。
    两人自看墓碑不再交谈,回忆故人往昔。
    在墓碑上写着简单一句话:东唐第一律师曹云之墓。
    (全书完)
    ps:新书大概月在本月下旬左右开始连载,坚持都市,希望大家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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