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梭记 作者:月出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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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和林致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为何要拿走你的东西?以你孔大侠的身手,还会敌不过一个女人,被女人顺了东西?”叶浓荫故意激他。

    “怎么可能敌不过她!她是我的外室,趁我酒醉后,套了我的话,就顺走了!这个贱人!我抓住她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孔南越咬牙切齿道。

    叶浓荫见他已然愤怒,就说:“不过就是一块翎梭,你孔大侠何必如此在意?”

    孔南越怒睁双眼:“叶大侠,你是在同我说笑吗?”

    叶浓荫被他这样一问,反而不知说什么:“当然不是!”

    “我孔南越可比不上你叶大侠如此超脱,从振鸿镖局到鸿羽楼上下有几百口人,他们的温饱和生死,我都得担着,我怎么能不在意?你可知道,这二十年,我都是夜不能寐,常被噩梦惊醒的!不然十年前又怎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挑战你的剑?”

    听他这么说,叶浓荫倒是减少了一点之前对他的鄙夷之感。

    十年前,孔南越向刚接任麒麟山庄庄主的叶浓荫发起挑战,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一片哗然。

    如果是个无名的剑客想出人头地,或是急功近利的人想获得更多名利,那都可以理解。但是像振鸿镖局这样已经有了稳固且庞大人力的镖局,去挑战麒麟山庄确实并不理智。挑战输了会被后辈嘲笑,赢了也只是在江湖上的地位稍有提升,并不会带来太大的利益改变。

    而且双方极少交集,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叶浓荫当时也极为费解,后来以为孔南越是有野心要扩大自己的势力,或是真的要做一个为江湖为天下主持公道的人。因为一个有野心的人,通常也是一个要做实事的人。

    叶浓荫自小生长在麒麟山庄,看惯了武林争斗。从十五岁成名便不断接受着挑战,早已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只想过着远离是非的日子。

    而且爷爷的遗言也似乎是这个意思:希望你成为天下第一,丢掉手中的剑,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世间!

    他的心中一直认为侠之大者,是为天下。但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不是他叶浓荫一个人的,如果有人有心有力去为天下人做事,为天下人主持公道,那自己为何还要霸住这个虚名?

    于是他在那场比武中佯装受了重伤,便全身而退了......

    但这又和翎梭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翎梭丢了,就会连累到那么多人?他为什么觉得麒麟山庄会有?

    想到这里叶浓荫又问道:“你那外室叫什么?”

    “林氏那个贱婢,花名俏安。”孔南越咬着牙说。

    叶浓荫一听,暗度道:林俏安......林致的母亲叫林巧儿......名字都如此相似,会是一个人吗?而且,这样一来,孔南越说的话和林致说的话是可以连成一条线的......

    再如果他们的话都不出错的话,那林致和孔南越......又是什么关系?

    还没等他思索完,孔南越就急着问:“叶大侠,她在哪?”

    叶浓荫不会在还没确定的情况下就透露出与林致有关的信息,便说:“江南,寒山。”

    孔南越听了之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叶浓荫心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就很难脱身了,而且身后还有澜儿。必须先保证澜儿无恙才行。便抱拳道:“孔大侠,话我都已经说到这了,其他的事我们也帮不上忙,我们师徒就先告辞了!”

    孔南越面色冷峻,似在犹豫什么,还未开口,叶浓荫已经带着澜儿信步走了出去。

    刚出鸿羽楼的大门,便见到门旁站着一个人,双手抱着剑,像把绷紧的弓似的锥在地上,随时准备弹出去,看样子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谢泽!”叶浓荫侧目一看。

    澜儿见到谢泽也是一阵欣喜,仿佛自己刚才并没有处在任何危险之中似的。但是又不敢上前靠他太近,只是站在原地含笑看着他。

    谢泽没有说话,直接跟上两个人的脚步,似乎也松了口气。正走着,谢泽突然发现了叶浓荫手上居然多了一把剑......

    谢泽和叶浓荫一致认为将澜儿放在杭蓁蓁的筵是目前最安全的安排,便一起走了进去。

    澜儿从叶浓荫那拿到螺钿漆盒已经很喜悦,再见到师娘就更加的开心,聊个没完,似乎有太多的事情要请教。

    谢泽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事之后,深刻地感觉到澜儿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当他见到叶浓荫留给他的纸签时,心中的焦急与愤怒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他甚至都在脑袋中幻想出在鸿羽楼和人血战的场景......

    于是他便丢下那三人,直接去找了夏晓棠。

    “夏姑娘。”谢泽生硬地喊。

    夏晓棠很诧异,这块少言寡语的寒冰居然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了。

    “你可否帮我制两柄女儿家用的簪子?其中一把用来防身。”谢泽说道。

    “多大年纪?”夏晓棠问。

    “十八。”谢泽回答。

    “好。”夏晓棠应道。

    说完,谢泽递给了她一包银子。夏晓棠接下就走了,走了一半又回头说:“三日后给你!”

    谢泽应了一声“好。”

    在夏晓棠心中,谢泽是个武痴,为了随时保持高度理智与清醒,女人和酒从来不碰,任何女人都打动不了他!但今天是怎么了?她心中充满疑问,不过一句也没有在谢泽面前问出来,还好自己没有那份好事之心。

    在谢泽看来,可能也只有爱穿男装的夏晓棠会让自己感觉稍亲近些。

    叶浓荫见澜儿与杭蓁蓁聊得正欢,也走了出去,直接去了谢泽的地字一号房。

    谢泽一见他,便严肃地说:“你又找回你的剑了?”

    叶浓荫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载寒”,又看了看谢泽:“嗯,我担心澜儿会出事。”

    “你还记得我十年前找到你是为了什么吗?”谢泽问。

    这个他当然知道。

    当年谢泽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他的时候,就是为了和他比剑。但叶浓荫以手中已没有剑为由,拒绝了他。

    谢泽不死心,将剑架在叶浓荫或是齐叔的脖子上,叶浓荫都没有就范。但谢泽还是隔三差五地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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