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郎 作者:苍苍栖栖

    分卷阅读15

    不识郎 作者:苍苍栖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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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伯,只是面容似乎更加苍老了。

    花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满目的素缟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几乎又要晕厥。

    宋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扶他进去,之间一口棺木停在大堂之内,旁边一口小小的棺木依偎在旁边,一个消瘦苍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花画几乎认不出这是季云白的背影吗?记忆中挺直的脊梁,宽阔的背脊如今变得萎靡和消沉。

    花画想要进入大堂身子却虚浮无力被高高的门槛绊倒,花画扑在地上,神情哀切:“云白兄!”

    那萎靡消沉的身影变得有些僵硬,但身子却没有转过来,平静的有些诡异的说道:

    “月照,你来了。”

    花画看着棺椁看着满目素缟泣不成声。

    “看来宁贞儿的凝心丹果然有效,你如今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只可惜我的芳雅却永远的离开了我。”

    这句话宛如惊雷炸响在花画的耳畔。“什么?”花画瞪大了眼睛,凝心丹是朝凝阁独有的救命丹药,宁贞儿什么时候给了他?

    见花画并不知情季云白自顾自的说:“那飞镖淬了毒,宁贞儿送解药来的时候却晚了一步,我的芳雅最终没有等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没有等到...”

    花画直觉得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来。

    “月照兄,你可知我从未后悔过帮你,我只后悔,我只后悔那日,我不该躲你那枚飞镖。”

    花画的眼睛一片模糊,心中却痛苦不堪,说不出话来,有双手略带颤抖的扶住他,花画抬头一看眼泪啪嗒一声落下来。

    “许是命吧。”季云白苍凉的声音继续传来:“你伤重未愈还是下山去吧,你当知道我不想见你。”

    李执画握住花画的手,两人的眼泪滴落在紧紧握住的手背上,热得滚烫。

    无言下山,花画把自己一人关在房内,谁敲门也不给开门,直到花父耐不下去一脚踢开门,才发现花画已经额头滚烫发热多时。

    几日的沉睡几日的折腾,李执画已经不知道揪心为何物,因她的心已经在花画的沉默中碎裂成片。

    转眼入夏,而此时又怎能离开他?李执画放下母亲寄来的家信,取了绘画的笔墨继续画着手中的画,画中一位端庄温柔的美妇抱着娇嫩的婴孩在花海中微笑的看着远方。

    年少多情倚栏,幸得良人情专,愿与一生常伴,不惧碧落黄泉。

    李执画擅画,画的入神常常忘了时辰,抬头一看,夕霞暮色烧着半边的天空,树上的蝉鸣响亮又刺耳。

    李执画提着一坛酒走到花画的院内:

    “日头下去了,此时天气凉爽,正宜喝酒。”

    两人席地而坐一杯一杯的斟酒,一饮而尽。

    李执画和花画并排坐在台阶上,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李执画放下手中的酒,靠在花画的肩膀上:

    “月照,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等你好了,你就来娶我...”

    李执画不善饮酒,喝了几杯脸颊就有些发红。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

    花画温柔的看了李执画一眼,看着夜空轻轻的说:“记得。”

    李执画迷迷糊糊的激动起来:

    “你记得?那你为什么还不娶我?”

    花画看着她微醺的可爱模样,一把揽过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膝头微笑的说:

    “傻丫头,哪里有女孩子开口求婚的?”

    李执画不服,挣扎着要起来:

    “就有就有!我就求婚!你快娶我!”

    花画第一次见她如此的娇蛮霸道,就像小时候一般,只觉得可爱的紧。只好轻言安抚她道:

    “好好好,我肯定娶你,你乖乖的好不好?”

    花画一顿,又继续沉沉的说道:“等我报仇了,我一定娶你。”

    李执画用力的挣扎开花画的怀抱,瞪着迷糊的眼睛努力保持清明,认真的对花画道: “月照,这不是你的错。”

    这句话温柔却有力量,一刹那间花画只觉得鼻子发酸,是啊,他一直在怪自己,他还记得云白兄说的那句话:

    “月照兄,你可知我从未后悔过帮你,我只后悔,我只后悔那日,我不该躲你那枚飞镖。”

    是啊,如果自己不躲就好了,宁贞儿就不会出手,飞镖就不会偏离方向,嫂夫人就不会死...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是自己射的那枚飞镖刺入了自己好兄弟夫人的身上。

    不管其中种种,自己都是害死兄嫂的帮凶。

    如果自己没有留在薄云山庄就好了,如果自己没有缥缈剑谱就好了。

    花画摸着怀中的剑谱,只感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贴近胸口的地方在发烫。

    ☆、途序曲

    花画禁不住回想起了空把缥缈剑谱交还给他的那一幕。

    “世人都道缥缈剑谱奥妙,却不知更奥妙的事必须配以缥缈心法才能习得此剑,今日这剑谱本就该是你的,我之前暂时替你保管,此时也该交还给你了。”

    花画接过剑谱垂头不语。只觉得这剑谱更加灼热,了空冒着被追杀的风险提花画分担的火力,却在绕了一圈后有偷偷绕回薄云山庄,只为了把剑谱归还于他。

    “诶我想问问你,你当初怎么会把剑谱交给我?你就不怕我把剑谱藏起来跑了?”

    花画淡然一笑:“你都说了,缥缈剑法要配合心法一起学习才能发出最大的效果,而且你是醉心武学而已又不是奸邪之人,我自然信的过你。”

    “哈哈哈,你这后生果然又趣,不枉你我相识一场!”了空哈哈大笑转身飞出窗外了无声迹可寻。

    夜幕之中星辰闪烁,仿佛就算在大的黑暗,也要顽强的发出点点光芒,花画看着靠着自己肩膀昏沉沉的李执画看着广袤的星空,是啊,天地之大,人是何等渺小。

    人去厮杀掠夺,残害无辜丧失道义,竟只是为了一本剑谱而已。

    当真是可笑。

    花画并不是喜好江湖,花画更喜欢的是学问和诗词,花画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像江南名仕唐伯虎那般的大文豪大画家,反倒是表妹小时总喜好江湖风流,常常学些乱七八糟的花拳绣腿来拿自己练手。

    花画看了眼身边的表妹忍不住轻轻的笑出声来,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啊,那是的花画也住在京城,从幼时起就常常去找表妹玩耍,让花画印象最深的就是李执画八岁那年偷了父亲的红缨枪偷跑到花画面前炫耀,结果被父亲遇见狠狠的教训一顿,说太过危险不是名门闺秀该有的样子。

    那时李执画倔强的反驳嚷嚷着说自己就要不要做名门闺秀,自己要做一个女侠然后嫁给一个江湖英雄,此话把李父气的不得了,禁了表妹一个月的足。

    童年童趣现今想起来道是有趣,自己被表妹的话说的上了心,不再去学习自己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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