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作者:高铭

    分节阅读_25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作者:高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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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眯着看几个患者在草地上疯跑。

    我:“好了,现在能说了吧?”

    她没急着回答,用下巴指着草地上那几个患者问我:“你知道他们几个为什么在那边跑吗?”

    我:“为什么?”

    她:“中间那个以为自己是轰炸机,最开始就他自己跑,后来不知道怎么说服另外那俩的,反正就让他们以为自己是炸弹,然后就现在就这样了。他整天伸着胳膊四处跑,那俩就在他胳膊底下跟着,也不吭声。我前些日子跟他们跑了一天,累死我了,精神病真不是人当的!他们能直接尿裤子里都不带歇气儿的……”

    我:“……你还跟着跑了一天?”

    她:“开始觉得好玩儿呗。”

    我:“那你呢?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

    她扭头看着我:“我什么也没以为,就是遇到怪事儿了。”

    我:“什么事儿?”

    她:“有天放学回来我遇到一个老头,看他挺可怜的,就回家拿了几个面包给他——我才不给他们钱呢,现在要饭的都比我有钱,所以只给吃的。后来老头说告诉我一个秘密来谢我。我问,他答,只能一个,什么都成。他说他什么都知道。我当时以为他是一个算命的,就随口问他:人有灵魂吗?他说有,然后就告诉我那些了。我觉得挺神的,而且很有道理,也就信了。第二天我还带着同学去呢,但是找不到他了……早知道我就问他买什么号能中大奖了……”

    我:“他说了,你信了,所以就来这里了?”

    她:“嗯,他说人有灵魂,而且不止人有,还说了有关灵魂的很多秘密。后来我就跟我妈说了,还跟老师同学说了。好多人都信了,不过我妈和老师都没信。我就老说,结果我妈就听老师的送我去医院检查,我花了快俩小时让医生也相信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孙子医生是假装信了。后来我就被送这里来了。我犯傻了,还以为他能相信呢。”

    我:“你都怎么说的?或者那个老头告诉你什么了?”

    她认真的看着我:“你相信人有灵魂吗?”

    我:“这个我不好说。”

    她:“你要是连灵魂都不信,我告诉你也白搭。”

    我笑了下:“那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啊,再说我们最开始没说不信就不讲了,我们说的是用口香糖交换。”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口香糖盒子:“哦,对了,这个我给忘了……好吧,反正我都进来了,再多传授一个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好了。”

    我:“好,谢谢。”

    她:“人是有灵魂的,不过不是鬼啊什么的那种,是一种软软的样子,有头、有四肢,有尾巴。”

    我:“哎?灵魂还有尾巴啊?”

    她用那种年轻女孩特有的劲儿白了我一眼:“对啊,当然有了!”

    我:“怎么会有尾巴呢?”

    她:“你要是当猫,当猴子,没尾巴你怎么控制的?”

    我:“我当猫?我……神经控制啊?”

    她:“那是你们医生的说法,实际都是灵魂控制的。所有的生物其实都是灵魂填充进去的。狮子河马大象老虎猴子熊猫虫子蝴蝶蝙蝠螃蟹鱼虾,都是一个空壳,灵魂进去后就可以动,可以长大,没有灵魂的话,都是空壳。”

    我:“那灵魂怎么进去的呢?”

    她:“挤进去的,就是把自己塞进去。但是好多灵魂都在抢空壳,这个世上空壳不够多,灵魂才多呢,到处都是,大家没事儿就四处晃荡着找空壳进去。哺乳动物和鸟都是比较热门的,因为那正好四肢加上头尾,会舒服很多,没有四肢的那种空壳——虫子啊蛇啊什么的,灵魂也去,但是没那么热门。”

    我:“那螃蟹怎么办?”

    她:“螃蟹和虾都是纯空壳,蛇不也是吗,挤进去就成。”

    我:“那不跟人一样吗?”

    她不屑的鄙视我:“你这个人脑筋真死!螃蟹有骨头吗?”

    我:“啊?没有……”

    她:“对嘛,螃蟹,虾,蜗牛,蜘蛛,蚂蚁,毛毛虫,那些都是纯空壳,进去就成。高等动物比较复杂,有个骨头后灵魂就顺着骨头塞进去,这样就理顺了。当蛇最难受了,我觉得。”

    我:“那也不对啊,好多没尾巴的哺乳动物呢?灵魂尾巴是多余的啊?比如人。”

    她:“不是所有灵魂都能当人的,好多灵魂都不会盘起尾巴来,所以塞不进去。会盘尾巴的就容易的多。不过也有几种特殊情况,这个就是比较厉害的了!比方说有尾巴特硬的,塞进去后把身体撑出一个尾巴形状来,结果生出来就带个尾巴。不过还有更厉害的,尾巴足够硬,直接撑破了。”

    我觉得很好玩儿:“那会怎么样?灵魂就漏出去了?”

    她:“不会的,你当是拉出去啊?有骨头呢,盘在骨头上就没那么容易掉出去。虽然我们都看不见,但是那根灵魂的尾巴其实还是拖着在身体后面的。漏尾巴那些因为灵魂的一部分——就是灵魂的尾巴在身体外,所以还能感觉到别的灵魂,但是不那么强烈了。有些人为什么容易见到鬼?其实见到的不是鬼,是那些四处溜达的灵魂。而且有的时候那些四处溜达的灵魂看到露出尾巴的人,会觉得好玩儿,就跟着,其实没事儿。但是露尾巴的那位会吓得半死。”

    我:“这样啊……”

    她:“而且吧,尾巴那个洞有时候能溜出去的,一些灵魂有时候就溜出去玩,那就是灵魂出窍。”

    我:“这么诡异的事儿……被你说的这么简单……要是躯壳死了后呢?灵魂就出来了?”

    她:“不是死了,而是用旧了,用旧了就坏了呗。哪儿有什么天堂和地狱啊,都是灵魂四处溜达。”

    我:“那为什么灵魂都不记得原来当灵魂的时候呢?”

    她:“因为灵魂们不把原来记忆甩出去,很难进到新躯壳的大脑里,新的躯壳大脑都没发育呢,装不下那些。”

    我:“这个解释真是……不过,有不愿意进躯壳只是四处溜达的灵魂没?”

    她:“应该有吧?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个特好玩儿的事儿。”

    我:“什么事儿?”

    她:“有些躯壳比较好,所以好多灵魂争着往里塞自己,结果弄得很挤。有些成功占据躯壳的灵魂尾巴本身盘好了,但是挤乱了。”

    我:“你怎么知道有些灵魂尾巴没盘好弄乱了?”

    她:“你有机会问问,一定有这样的人:有时候挠身体的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会痒。比方说我吧,我就是。我挠左边肋骨一个地方的时候,左胳膊肘就会有感觉。我一个同学,他挠膝盖一个地方的时候,后脑勺会痒。那就是整条尾巴被挤的到别的地方了,你挠尾巴尖儿,尾巴中间的部分可能会痒。”

    我笑了:“真的吗?真有意思。能挤歪了啊……”

    她很认真:“当然能!我知道你不信,随便吧,反正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了。”

    我:“不,我信了一部分,挺有意思的。你好像在这里生活的还不错嘛。”

    她:“什么啊,早腻了,要不我就不会跟着轰炸机跑着玩儿了,这里太没意思了。”

    我想了一下,问她:“你想出去吗?”

    她上下打量着我:“当然想啊……不过……你是院长?你能让我出去?不像啊,我觉得你倒是像三楼楼长……”

    我忍不住笑了,然后认真的告诉她:“我可以告诉你出去的办法。”

    两个多月后,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了好多感谢的话,感谢我教给她出去的办法,还说会一直保持联系。并且说我告诉她的那些,她会一直记得。

    那天我对她说:想出去很简单,就跟灵魂盘起尾巴挤进躯壳当人一样。想不被人当成精神病,那就必须藏好一些想法,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这样安全了。

    因为我们的世界,还没有准备好容纳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第二十八篇《永生》

    他:“真不好意思,应该是我登门的,但是怕打扰了您,所以还是请您来了。您别见怪。”

    面前的这个对我用尊称的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看得出是成功人士。

    几天前一个我接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说是我一个朋友向他推荐我,让我有时间的话抽空去找他一趟,用词极为客气和尊敬,弄得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后来我向他说的那个朋友确认了下确实有那么回事儿,所以抽时间就去了。见面的地方是著名天价地段的一栋写字楼——那是他公司所在。而他是公司的老大。

    我:“您太客气了,都是朋友,我能帮上什么忙肯定尽力,帮不上的话我也会想办法或者帮您再找人。还有,我比您小很多,您就不要用尊称了吧?”

    他做了一个笑的表情:“好,那咱们就不那么板着说话了。首先说一点,也许我有精神病,但是我自己不那么认为。”

    我觉得他还真直接:“那……您找我是……”

    他:“说起来有点儿矛盾,虽然我不承认我是精神病人,但是我觉得也许别人会有和我一样的情况,可能会被认为是精神病人。听着有点儿乱是吧?没关系,我只是想找人而已,找和我一样的人。”

    我:“呃……是有点儿乱……不过您想找什么样的人呢?”

    他认真的看着我:“和我一样,能不断重生,还带着前世记忆的人。”

    我飞快的过滤出问题所在:“前世?”

    他:“好吧,我来说自己是什么情况吧。我能记得前世,不是一个前世,是很多个。”

    我多少有点儿诧异:“多少次前世?”

    他:“我知道你有些不屑,但是我希望你能听完。”

    我:“好。”

    我没解释自己的态度,而是在沙发上扭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

    他:“我还记得我最初的父母,服饰记不清了,朝代的问题……这个很难讲。我记得一些对话,但是我没办法记得口音——因为每次我就是当时的本土人,听不出有口音。我身边的事情我记得更清楚些,一些大事,我记不住。例如朝代,年号,谁当权,这些都没印象了。我印象中都是与我有关的事情。”

    我:“例如说,您亲朋好友的事情?”

    他:“是这样,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算起来大约四、五十次重生了吧?原本我不记得那些前世。基本都是到了十几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就想起来了,我记得前世自己是谁、是做什么的、什么性别、经历过什么、曾经的亲人,我都记得。而且……”他停了一下:“我都记得我是怎么死的。”

    我发现一个问题,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新拆封的打印纸似得,清晰,干净,但是没有一点儿情绪带出来。只是眼睛很深邃,这让我觉得很可怕,可细想又看不出具体哪儿可怕。这么说吧:不寒而栗,尤其和他对视的时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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