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颜却偏要靠厨艺_现代耽美_BL 作者:青渊在水

    明明有颜却偏要靠厨艺 第5节

    明明有颜却偏要靠厨艺_现代耽美_BL 作者:青渊在水

    明明有颜却偏要靠厨艺 第5节

    李刚咬了一口白馒头,看着纸上他画出来的包子,苦中作乐地笑了。

    第二天小胖子照常来叫他,李刚摇头。小胖子有些急眼了,走过来拍了李刚一下:“怎么了?一起去啊!昨天那包子可好吃了,陈飞全他们一个劲抢呢!可惜你没吃到!”

    李刚咽了咽口水:“不去了。”

    “那你晚上吃什么?”

    “买了馒头。”

    “嗨!馒头有什么好吃的!”小胖子大大咧咧伸手去拉,完全没有注意到同班同学那因为家境而敏感的自尊。

    “你别管我!”李刚摔开他的手,劲儿有点大,小胖子一个趔趄,后退一步,幸好他吨位重,重心稳,不然非得摔个屁墩不可。

    “你这……”小胖子不明所以,受伤了。

    李刚有些歉然地看了他一眼,口气软和下来:“你去吃你的吧,不用管我了,我还能饿死我自己啊?”

    小胖子恍惚间有些明白了,直愣愣地问了句:“你是不是没钱啊?”

    李刚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少年人就是如此直白坦率,他们完全不懂得成年人的旁敲侧击,迂回婉转,胸无城府,想问什么就直截了当地问了。

    虽然会伤害别人,但也有其可贵之处。

    “你直说啊,这样吧,你给我补补英语,我免费请你,怎么样?”

    看见李刚面露犹豫,小胖子拉扯他的胳膊:“还想什么呢,走吧!哥们,我英语就靠你了,你得帮我一把!”

    李刚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走了。

    这小胖子家里条件不错,零花钱也多,可也经不起这天天吃。不到半个月零用钱就花完了,他想当然地就跟爸妈伸手要了。

    每一次要钱,爸妈都没有不答应的。

    果然,一开口,老妈就拿起钱包了,边掏钱还边随口问他:“钱怎么用得这么快啊?我这不是才给你。”

    “嗨,干嘛问那么多,给我就是了!”小胖子一把夺过钱,转身就进了自己卧室。

    老妈愣在那里,有点疑惑,这小子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也没用得这么快,该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这孩子青春期到了,跟爸妈的话也少了,问他是问不出来,不行,明天得去学校问问老师。

    大部分的误会,往往都是因为沟通不到位。小胖子的妈妈上午去了学校,下午李刚的爸爸就被叫到了老师跟前。

    听说自家儿子勒索同学,这刚从田间地头被叫过来的老爸登时就火了,一见到李刚就是啪地一耳光!

    李刚羞愤欲死,在他敬仰的老师和熟悉的同学面前挨打,这简直就是把他的自尊心丢在地上踩。他转身跑了。

    姗姗来迟的小胖子一跺脚,看着自己的老妈:“妈!你干嘛呢!还勒索?你净胡思乱想!李刚同学每天帮我补习英语,我晚上请他吃个晚饭怎么了?”

    老师和两位家长这才知道有误会,细问之下,才终于明白。虽然对这王氏酒楼有些纳闷,但一时半会也不是细究的时候,赶紧把李刚找回来才是正事。

    然而李刚不见了。

    这是三好学生李刚第一次逃课。

    他出了校园,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怎么地就走到了西施路。正在酒楼门口签收食材的刘德贵一眼就看见了他……身上的校服。

    是二中的学生。自从承包了二中的食堂,刘德贵对二中的学生们就有了一种诡异的责任感。这个点本应该上课的学生怎么会在街上游荡?刘德贵立刻叫住了他。

    李刚走进了,刘德贵才看清楚,这孩子哭得稀里哗啦,脸上还有个巴掌印子呢!对哄孩子,刘德贵可不在行,他立刻把王若冰叫了下来,把李刚丢给了他。

    王若冰一看李刚,就有些眼熟。

    这不是经常到酒楼里来的那帮二中学生嘛?他身边老跟着个咋咋呼呼的小胖子,王若冰有印象。

    第18章 猪r_ou_饺子

    哄孩子,王若冰不太在行。不过他的手艺很在行。

    既然这学生经常来他店里,那多半也很喜欢这里的饮食,刚好也快到饭点了,王若冰进厨房简单下了碗饺子,带着李刚进了他办公室。

    “你脸上谁打的?是不是碰上小流氓了?”王若冰把饺子推到李刚跟前。李刚摇摇头,也不说话。

    “不吃啊?”王若冰拖了张凳子垫在屁股下头,挑起眉看着李刚:“小子,你是头一个在我的手艺面前不给面子的人,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荒腔走板的撩妹词汇也不知是从哪本三流言情小说里看来的,李刚忍不住笑了,看了一眼王若冰,又看看面前这碗热腾腾的饺子,还是没说话。

    “真是浪费。”王若冰瞪他一眼:“你知道这饺子多难包吗?你得先和面,加水,揉成一团,揉到触感爽滑不粘手,还带着一点弹性,那种手感,就像在摸自己的tu,n部,弹嘟嘟的,又很滑溜,只有我们这种老司机……哦不,老师傅,才能掌握到最ji,ng确的触感,就像我们掌握火候一样。”

    李刚扫他一眼:“骗人,你一看就不像老师傅。”

    “我四岁就上灶了。”王若冰比划一下:“那时候我还没灶台高呢,脚下垫张凳子切菜。我继续跟你说啊,揉完了面,先放井水里冰一会儿,这样饺子皮才不容易被煮破。然后就开始剁馅儿,你想吃什么馅儿?就猪r_ou_韭菜馅儿吧,猪r_ou_得选二刀坐墩,二刀坐墩,就是把猪屁股尖儿切了的第二刀,肥四瘦六,r_ou_质特别细嫩,特别香,尤其是那种晒足了太阳的猪,坐墩r_ou_能香到你流口水。然后剁成r_ou_绒,加调料,加韭菜,韭菜选嫩的,不用拧太干,和猪r_ou_搅拌在一起,比例是菜四r_ou_六,黄金比例,这种馅子包进饺子皮里,煮熟了,沾点小香醋,咬一口,韭香烘托着r_ou_香,哎,果然是好吃不过饺子啊!”

    李刚咽了咽口水,默默抓起了筷子,王若冰说的没错,这饺子是真的很好吃。他囫囵吞了几个,看着王若冰:“你也尝一个?”

    王若冰笑了一下:“不了,你自己受用吧,给我也是浪费了,我尝不出味道。”

    李刚起了好奇心:“怎么会尝不出味道?”

    “小同学,不能你光问我问题呀,这样吧,你问一个问题,我问一个。”王若冰看着他:“你是二中的学生吧,几年级几班的?”

    “一一班。”李刚咽下饺子:“该我问你了,你怎么会尝不出味道?”

    “不知道,突然就味觉失灵了。”王若冰想了想:“应该是四年前,我高三的时候,去医院检查了也没检查出来。你呢,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脸上谁打的?”

    “我爸打的。”李刚叹了口气,表情有些yin郁,问他:“你跟你爸关系怎么样?”

    王若冰明白了李刚的症结所在,一个自卑敏感的儿子,一个简单粗暴的父亲。

    “我和我爸的关系……一言难尽。”提起老爸,王若冰心情有点复杂,他伸出双手:“我四岁上灶,不知多少次切过手,手指上全是疤,我小时候也怨他对我严厉。他不想让王家的手艺失传,逼着儿子吃苦受罪,是不是有点自私?但是这就是他的梦想和骄傲,他手上的刀口比我更多。”

    王若冰想了想:“小时候有些怕他,他不是那种会把我架在肩头带我去玩的父亲,长大之后,听到周围的人赞他捧他,我又感到骄傲,充满了敬仰。他在世的时候,跟我关系亲近却不亲昵,他是父亲,是师长,唯独不是朋友,一辈子没为我做过什么,大半生奉献给了厨艺,却偏偏栽在了厨艺上。”

    “出了什么事?”李刚好奇地问。

    “他跟人比试厨艺,居然输了,名号也被人摘走。从那之后他就一蹶不振,不到一年就病死了。”王雁南过世已有三四年,王若冰现在回忆起这事,心中的悲痛淡去,唏嘘长存:“你看着一个人为了梦想吃苦受罪,坚持了一辈子,是不是会对他心存敬意,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你的父亲、师长。结果他偏偏栽到在了他的骄傲上,死后还要被人嘲笑,我要为他正名。”

    王若冰是在以对等的身份跟自己谈话,而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李刚心里好受很多,一些心里话也愿意吐露了:“你很厉害了,就算是味蕾失灵手艺都还是这么好,你是有天赋的,我就不一样,没什么天赋,成绩好全靠死读书。我觉得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胖子读书没我好,零花钱却比我多,为什么?”

    王若冰笑了一下,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嘣:“你在想什么,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人生而不平等,活着也很辛苦,想要平等想要幸福,都要自己去争取,可能你一辈子都争取不到,但是也不要放弃希望,毕竟还有很多好吃的你没有吃过。”

    李刚噗嗤一声笑了,一双弯弯的眼睛里光芒闪烁。

    王若冰给市二中打了电话,急疯了的老师和家长很快赶了过来,小胖子也跟了来,一见李刚就呜呜哭了,这小胖子内疚呢。

    李刚很快被带了回去,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老师和家长们却是有些疑惑,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王氏酒楼而起,这酒楼真的有那么好吃?

    老师是在食堂吃过早餐的,所以还不是很惊讶,两位家长就有点想法了,这王氏酒楼是给孩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当天晚上,小胖子就跟着爸妈一起上了王氏酒楼,吃过之后,这对父母已经是心服口服,难怪儿子最近零花钱用的快呢,美食当前,就是他们大人也忍不住啊。

    至于李刚他爸,第二天也咬咬牙带着儿子上了一次酒楼。他也知道昨天打儿子不对,但是又怎么拉得下脸向儿子赔礼道歉,只能用吃的哄哄了。即使手头不宽裕,他还是点了三个菜,这是这位父亲笨拙的讨好方式。

    而且,他对这王氏酒楼也是十分好奇。

    菜一入口,他就知道,不是儿子嘴馋,这手艺比他婆娘做的好吃多了!难怪儿子馋呢!

    田间地头还有农活等着,下午他就上了回乡的班车,走之前,他搜了搜口袋,把剩下的一把毛票全留给了李刚。

    李刚攥着那把钱,心中百味陈杂。他既恨父亲的简单粗暴,又深知父亲对自己的爱,亲情这种东西,真是令人又恨又爱,又痛又暖,难以言说啊。

    自李刚与小胖子之后,也有不少学生带着家长去王氏酒楼开荤的,王若冰对这营业额自然是十分满意,然而,在看到合味楼这一段时间的营业额后,他又愣了。

    好么,他在这里忙得累死,这营业额才堪堪与合味楼持平啊?!

    合味楼究竟是开了什么挂了?还是找了什么靠山?

    王若冰正百思不得其解,刘德贵那边出事了。

    他被人给打了。

    王若冰第一反应,又是合味楼在作妖,等他赶到医院,看到了胳膊打着石膏的刘德贵,才知道,原来是被市二中的几个小混混给打了。

    市二中以前风评一般,学校里有些不学无术的学生,十四五虽的半大小子,一股血勇之气无处发泄,与天斗与地斗不成,那就与人斗呗。

    在学校欺负欺负同学,再不然打打老师,多刺激。这一次是刘德贵碰上了三个学生蹲墙角抽烟,他对二中的学生本来就有莫名的责任感,再加上官瘾作祟,忍不住就教训起来了。

    混混们都乐了,多久没听到有人教训他们了,别管这男的谁,打一顿再说。

    刘德贵就这么进了医院。

    王若冰心里郁闷啊,现在正是他跟合味楼比试的关键时候,厨房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主厨的,师叔这胳膊受了伤,伤筋动骨都得一百天呢,这叫他可怎么办呢。

    第19章 茶叶入菜

    刘德贵当天就出了院,被刘杰接回家休养。王若冰给他放了十天假,让他好好休息,这阵子又是酒楼又是食堂,刘德贵可是累坏了。

    他跟学校打了一声招呼,这打刘德贵的是二中的学生呢,先不管这几个兔崽子满了十四岁没有,把人找到,再考虑是批评教育还是送派出所。

    至于酒楼的后厨房,只能由他亲自掌勺了,二中食堂的供应量减半,一部分服务人员调回酒楼帮忙。

    这样一来,酒楼的日常供应还能勉强维持,二中的学生们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食堂限量供应,一大部分早上起得迟的学生就吃不上早饭,学校周边倒是有早点卖,可是这帮都被食堂养刁了胃口的学生们怎么咽的下去?

    经过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食堂的大师傅被打了!

    还是被校内的学生!

    这人是疯了吗?打谁不好干嘛打食堂的大师傅啊?现在可好,害得大家都没早饭吃,那位大师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不是要命吗?

    有学生们向学校反映,学校也郁闷啊,这段时间有不少师生闹意见,可是食堂的早餐都已经承包出去了,他们也没办法。

    见找学校没用,学生们又把矛头转向了打人的家伙。

    如果这是一群成年人,可能为了明哲保身,不会多管闲事。但这偏偏是一群热血青少年,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关系到了自身利益,学生们都义愤了。

    虽然他们还不清楚打人的究竟是谁,但是学校里的混混们不多,就那么十来个,不是你就是他,要谴责干脆一起谴责,要孤立干脆一起孤立。

    这帮混混学生们顶多是不学无术,又不是□□有方的冷血杀手,真的能对别人的眼光毫不在意,被平素那些几乎没什么往来的学生们用异样的就有知情的小混混扛不住,把打人的那家伙向学校举报了。

    赵强子就是那个带头打了刘德贵的。

    他最近很不好受。

    他哪知道那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居然是食堂的大师傅啊,再说了,这大师傅不好好做饭,来管他干嘛呢。搞得他这几天被班里同学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如坐针毡,虽然表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但心里已经难受死了。

    更难受的是,这几天早饭都没有吃好,食堂早餐限量了,他来得晚,常常买不着,每一个饥肠辘辘的上午,他都在疯狂想念食堂的生煎包小笼包饺子ji蛋饼!

    被知情人捅到学校那里时,赵强子是松了一口气的。以前他多横啊,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偏偏这次不一样了,他每天都心惊胆战,就怕被人知道打人的是他,可是被人举报了之后,他又彻底地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体会这种油煎一般的滋味了。

    无论怎么也好,给他个痛快吧。

    哪知道他被带到刘德贵面前,那位还吊着胳膊的大师傅看了看他,啧啧叹气:“还这么小,应该是好好读书的年纪,怎么还能抽烟打人呢。把你送牢里吧,我也不忍心,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把八荣八耻背一遍,这事就这么算了。”

    赵强子都特么懵了!

    他跟校外的混混们玩过,也看过不少上个世纪的港片,按他的想法是自己一进来,先磕头奉茶,然后大师傅叼着烟头轻蔑地看着他,缓缓喷出一口烟:“把你送牢里,我也不忍心,这样吧,你留只手下来,哪只手打的我留哪知,这事就这么算了。”

    结果这位大师傅说啥?要他背八荣八耻?

    把他拎过来的老师和教导主任也是有点意外,这位大师傅……不是一般人!

    赵强子懵懵地被老师按着点了头,回去之后,老师叮嘱班里同学给他抓背,时不时就有人过来拍他一下:“强砸,我们要以遵纪守法为荣,后面呢?”

    赵强子下意识地回道:“以违法乱纪为耻!”

    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他就唾弃自己了,自己怎么就这么老实呢。

    三天之后他又被老师带到了刘大师傅家里,在他面前老老实实地背了一遍八荣八耻,刘德贵听完,满意地点点头:“小同学,以后你要牢记八荣八耻,不越红线,不踩雷区,以一名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发挥起你们的先锋模范带头作用,懂了吗?”

    赵强子屈辱地小声道:“……懂了。”

    赵强子觉得自己是铁树开花,处男开荤,转性了,变得怂了。后来有一次,校外的老大跟几个社会小青年起了冲突,喊他们几个小弟揣上家伙去帮忙,赵强子居然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我们要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

    一群混混都笑疯了,老大踹了他一脚,说没他这种怂包兄弟,让他滚蛋了。

    结果第二天,赵强子就看到了两伙社会青年火拼被警方一锅端的新闻。

    他有些后怕,唉,看来自己真不是混社会的这块料,算了,还是好好读书混个高中文凭毕了业去打工吧。

    当然,这都是后话。

    就说刘德贵休息了足足十天,才终于回来上班。王若冰累得人都站不直了,刚回家躺了半天,就接到了贺洋的电话。

    “若冰啊,到哥这儿来,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认识。”

    王若冰撇撇嘴,也难怪贺棠看不起,这个贺洋除了给贺棠找找麻烦,就是花天酒地,还经常来他店里要王若冰亲手做饭,这也就罢了,他连钱都不付!

    王若冰给他恶心死了,这次说是介绍几个人,说不定是贺洋这孙子请几个狐朋狗友玩闹,想叫他去做饭呢。

    “贺洋哥,我在家里休息呢,下次吧。”

    “你一个大男人蹲家里孵蛋哪?”贺洋的口气立刻就不好了:“我都跟人说好了,你不来也得来!今天下午四点,云外青渊牧场!”

    贺洋干脆地挂了电话。

    王若冰叹了口气,真是形势比人强啊,谁让他现在厨房里用的还是牧场的蔬菜牛羊r_ou_呢?他要是不去,这遭瘟的贺洋转头就能撕了合同,翻脸不认人。

    王若冰收拾收拾,赶到了郊外的牧场。

    这地方占地面积极大,靠外围很大一圈都不种东西不放牧,只种了一圈绿植。王若冰问过,贺洋得意洋洋地说:“嗨,怕那些不长眼的化工厂排放废气废水,把这牧场的空气水质给污染了,所以靠外的地方不用。”

    他开着车进了牧场,沿着唯一一条主干道开进去,最里面是个别墅群,周围停了不少豪车,王若冰下了车,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的笑闹声。

    王若冰一进去,贺洋就看见了,走过来搂着他:“来哥几个,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就是王氏酒楼的老板,若冰,这几个都是哥哥的兄弟,以后也是你的兄弟,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那几个都是和贺洋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们,身上的气质与贺洋如出一辙,都是保养得挺不错,细节上挺ji,ng致,就是眼神永远迷茫,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另外还有几个颜值挺高的男男女女,都是这些狐朋狗党们带过来的。

    有几个男的听见介绍,立刻走上前来,明明不是斯文人,偏还装模作样地来跟王若冰握手:“原来您就是王老板,久仰久仰。看来今天我们是能跟着阿洋沾光了,王老板给我们露一手?”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

    看贺洋笑眯眯地站在一边,显然也是这个打算。

    王若冰笑了一下:“几位客气,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你们今天想吃点什么?”

    众人都没想到这位王老板不禁长得好,脾气也这么好,真是上道。贺洋摆摆手,笑道:“你看着办吧,厨房叫人带你过去,要什么蔬菜让人给你送新鲜的。”

    王若冰应了一声,跟人去了厨房,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贺洋这孙子敢拿他当小弟使唤,他今天就给贺洋点颜色看看。

    厨房的伙计们问他要做什么,王若冰笑了笑:“准备一只羊,一头牛,一只ji,新鲜时蔬,另外,多备几包茶叶。”

    第20章 烤全羊

    对于王家这种世代调鼎的人家来说,总能掌握一些寻常人不知道的手段,比如烹饪中某种食材加到一定分量,可能就会跟另外一种食材产生化学反应。

    王若冰曾经对这种食物生克做过现代科学角度的研究,与王家传下的调鼎祖训一一对照检验,有的食物生克不过是无稽之谈,但是有一部分的确得到了验证,比如高蛋白食物摄入过量,膳食纤维摄入不足容易引起便秘,而茶叶与酒同饮易导致失眠。

    像贺洋这种成天ji,ng神不济,睡眠质量必然不好,昼夜颠倒,更容易导致生物钟失调,失眠又会引起便秘,胃肠道功能受阻,这些虽然都不过是小毛病,但是一旦齐齐发作,也能折腾死人。就像那句话说的: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王若冰一边哼歌,一边把小羊放血洗净。一边的伙计笑着问:“王老板,你这是要做烤全羊呢?”

    “是啊,我们王家的秘制烤羊法。”王若冰眨眨眼睛,又问道:“茶叶泡好了吗?”

    伙计把茶叶取来,王若冰滤干净水,用纱布将茶叶与各类调味品裹着,塞进羊肚子里。另叫人取来泉水中的鹅卵石,洗干净放火上烧至火烫,一并塞进小羊腹中,拿羊肠线密封,架在果木上慢慢烘烤。

    他另外做了个红烧牛r_ou_,龙井ji,绿茶豆腐,牛ru玉丸汤。一顿饭足足用了四个小时,贺洋早等得不耐烦,待到这些菜端上去,又没话说了。这些菜太香了,王若冰在后厨尽心尽力忙活这么久,他还能有什么脾气?

    王若冰让人把全羊放在烧热的石板上,抬上了餐桌。这一道烤全羊出来,众人都是“好香!好香!”地喊,贺洋招呼一声,众人纷纷动筷子,入口便觉得惊艳,果然没辜负这香得让人流口水的味道。

    羊r_ou_表皮已烤的焦黄香脆,内里的r_ou_软嫩适口,拿小餐刀切下一片,便有汁水渗出。羊r_ou_非但不膻,反而有一股别致的清香,与香料的味道混合,刺激着众人的食欲。

    有人见王若冰不动筷子,不禁问道:“王老板,你怎么不吃呢?”

    贺洋拍拍王若冰的肩膀:“我这老弟味蕾失灵,再好的滋味也尝不出来。”

    王若冰也笑了笑,拿起一边的红酒起了塞子,倒了一杯,向众人敬酒:“我尝不出味道,就陪几位贵客喝两杯,聊表歉意。我干杯,诸位随意。”

    众人便又是一阵觥筹交错,吃吃喝喝,气氛十分欢愉。

    直到晚上十点多,王若冰才被贺洋放走。对这帮二世祖们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们吃饱喝足,开着车到别的地方找乐子去了。

    贺洋今夜十分亢奋,夜里两点多,他搂着个漂亮姑娘回了家,奋战一夜之后,竟然还毫无睡意。第二天上午打发那姑娘走了,他打了个瞌睡,随便吃了点东西,倒上床打算睡个回笼觉,哪知道躺了近半个小时,仍是心烦意乱,明明身体已经十分疲倦,可脑子里就跟走马灯似的停不下来,让他烦躁不已。

    一直折腾到了下午两点多,他受不住了,叫家庭医生开了点安眠药,这才勉强睡着。到了晚上七点多,他给一通电话叫醒了,浑浑噩噩地坐起来,脑子还是蒙的,安眠药的副作用就是这样,虽然能让人睡着,可是醒过来却十分不舒服,仿佛只是身体醒了,魂儿还睡着。

    贺洋浑浑噩噩地吃了点东西,又被几个朋友叫出去玩。闹到了凌晨两点多一伙人才散了。贺洋频频打着呵欠,叫了家里的助理来帮他开车,他坐在后座上眯了会儿,到了家往床上一躺,又睡不着了!

    这么几天折腾下来,贺洋人都快疯了。再加上这几天饮食也不规律,他失眠了几天,就便秘了几天,肚子涨涨的难受,可偏偏就是没有便意!

    这天他实在是忍得难受,在马桶上努力了足足半个小时,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天旋地转,一头栽到了地上!

    王若冰听说贺洋住院,小小吃了一惊,连忙打听了一下:“哥,你还好吧?哪儿受伤了?重不重?”

    贺洋在电话那边含糊道:“就是在家摔了一跤,把头摔破了。”

    王若冰松了口气,看来贺洋这住院和他那天的恶作剧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他只是想整整贺洋,可没想过让人住院啊。

    “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家里还能摔跤呢?”

    贺洋叹了口气:“哥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哥这几天又是失眠又是便秘,难受着呢。那天在马桶上坐得久了点,站起来人就是一晕。”

    原来还是自己闹的。王若冰心里有点小愧疚了。

    他在家里煲了润肠通便的粥,又用杂粮揉了面,包了两只大r_ou_包子,打包盒装好赶到了医院。

    来慰问的人已经走了一波,现在正是清静的时候,贺洋一个人百无聊赖躺在病床上,失眠稍微好了点,便秘还没有解决,再加上摔出来的伤,整个人还是挺难受的。

    王若冰一见他这倒霉模样,心里更愧疚了,把保温盒往床头柜上一放,问道:“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点好东西。”

    贺洋叹了口气:“现在就是有人参鹿茸,我也吃不下去啊。”

    贺洋这便秘都闹出痔疮了,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敢乱吃。

    “这就是专门针对失眠便秘的,你一定要尝尝。”王若冰把饭盒打开,一阵香味飘了出来,十分诱人。

    贺洋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抵抗不住这等诱惑,接过了饭盒,抓起包子咬了一口,这皮不过是薄薄的一层,里面是饱满的r_ou_馅,鲜甜的汤汁儿都流了出来,王若冰连忙找垫子给他垫上。

    贺洋边吃包子边喝粥,饭盒很快见了底。贺洋还没吃够,一瞧见饭盒见了底,像是忽然醒过神来,一拍脑袋:“我怎么一下子吃了这么多,这可惨了惨了!”

    王若冰安慰道:“你放心,吃点流食没事的。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下午王若冰抽空又做了一顿,粥换了一种,包子也换了个馅儿,他做了很多,除了员工们吃的,剩下的都送到了春秋敬老院。有不少老年人都有便秘的毛病,觉也浅,吃点这个是正好。

    晚上那顿贺洋原本还试图抗拒,但是王若冰一揭开盒子,他就没辙了,只能在这种香味下缴械投降,吃了个一干二净。

    王若冰坐了没多久就走了,贺洋正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看直播呢,忽然感觉一阵便意。他叫了一边的护工扶着他上了洗手间,原本以为又要遭受惨无人道的酷刑,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十分顺利轻松,全程无痛。低头一看,马桶收获颇丰。

    贺洋就有点懵了。

    难道王若冰送来的粥和包子真的那么管用?

    晚上睡觉前,他还在琢磨这事,琢磨着琢磨着,眼睛就闭上了。护工看他睡着了,轻手轻脚关了灯。

    贺洋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这一觉他睡得前所未有地舒服,只觉得浑身都仿佛充满了电,当即他就把手腕上挂的葡萄糖拔下来,出院了。

    他叫上了一帮哥们,浩浩荡荡地开着豪车,直奔王氏酒楼。当天,西施路上的行人们可真是开了一回眼了,好家伙,兰博基尼,玛莎拉蒂,阿斯顿马丁……

    一队豪车在王氏酒楼门口停下,贺洋戴着墨镜,带人浩浩荡荡走进了王氏酒楼。王若冰正好在一楼,瞧见他们这身行头,便是一愣。

    贺洋已经热情洋溢地走了上来,伸手一握王若冰的手:“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过命的兄弟了!”

    王若冰:“……我受之有愧……”

    贺洋还当他是谦虚,笑眯眯地问:“我听说你最近跟人比赛呢,好像是比什么营业额?我今天给你带了帮肥羊来,你别客气,尽管宰吧!”

    第21章 失踪

    贺洋那帮朋友们也完全不介意被当成肥羊,四处溜达,找了个靠窗的地方,一伙人就陆陆续续坐下了。

    贺洋搞清楚了王若冰要跟人比的是十道菜,马上就下单了,十道菜,每道乘以十,吃不完打包!

    王若冰心里有点痛痛的,贺洋想帮他,这倒是好意,可是他还从没付过钱呢!这次要是还不付钱,他的损失就大了。

    不过他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另外拿了两瓶好酒送到贺洋桌上,他进了厨房帮忙。

    菜陆陆续续地上了,这些人吃得十分满足,再加上小酒一喝,有些上头,一些荤话就没辙没拦地说出口了。贺洋这些朋友里有个爱玩玩漂亮男人的,盯着王若冰的屁股看了半晌,调笑道:“王老板,你这身段真不错啊,带劲!”

    众人哄笑,都骂他喝多了。王若冰心里泛恶心,还没说话,贺洋就先把脸沉了下来,横眉竖目,骂道:“你他妈放什么屁呢!这是老子的兄弟,你以为是你包的兔儿爷啊!”

    众人一看贺洋居然真生气了,登时酒都醒了大半,那人也连忙赔罪,王若冰顺路递了个台阶让他下了,跟人喝了两杯酒,事情就算揭过去了。

    不过这事倒是让贺洋的这些朋友们挺惊讶,也让王若冰挺感动,看来这个贺洋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啊。今天他付不付钱都随便吧!

    当然贺洋没那么混,走的时候还是吆喝着让大家aa,都付了钱的。

    这之后贺洋就三不五时地带人过来吃饭,帮王若冰刷一刷营业额,到了月底的时候,王若冰再一对比,他们王氏酒楼已经比合味楼的营业额要高出一点了。

    再过两天就是元旦,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就要到来,王氏酒楼也迎来了他们的新年第一个人事变动。

    王小停要走了。

    他之前在王氏酒楼的后厨帮忙,虽然是半工半玩的性质,没有跟王若冰签合同,但是王若冰还是给他发了工资。没想到这一次他找到王若冰,居然是提出要离开。

    这几个月来,是他跟着王若冰一起,一点一点看着王氏酒楼起步,做到现在这个规模,王若冰对他实在是有点舍不得,连忙问了缘由。

    王小停一笑,挺不好意思地告诉王若冰,他恋爱了,网恋,还是跟一个经常看他直播的女粉丝。

    王若冰有点吃惊,也是万万没想到,王小停居然还会跟人网恋。不过这小子长得挺清秀的,有女粉丝喜欢上他也不奇怪。

    “人你见过了没?别叫人给骗了啊。”王若冰叮嘱。对这唯一的一个师弟,他还是很关心的。

    “见过了,她月初的时候到郢都来看了我一次,还在咱们店里吃了饭呢,当时跟她关系还没定下来,所以就没介绍你们认识。”

    王若冰这才点点头。

    王小停又说了:“这次我离开,主要是想到她那里去,她沿海人,在那边有正式工作,有编制,跟我过来比较困难,反正我无业游民一个,就到她那儿去吧。”

    王若冰表示理解,又有点不舍,第二天拿了张银行卡给王小停,过了几天,王小停该走了,王若冰和刘德贵一起把人送到了机场,又叮嘱他有时间就回来看看。

    把王小停送走,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了,托了市二中和贺洋的福,王氏酒楼的营业额一直持续走高,赵百里在打理的两个账号粉丝也是节节攀升,这段时间吸引了不少本地和外地的食客。

    王小停走后,赵百里被升了一级,现在已经是餐饮部的部门经理了。他对这份工作也做的不亦乐乎,每天有好吃的,工资也够用,女朋友也支持,他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这天他正在家里用电脑剪辑之前拍的视频,周庄忽然风风火火地回来,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阵,赵百里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两句话,他就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赵百里跟女朋友一起吃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都到了睡觉的点了,也没见到周庄的身影。这倒是常有的事,周庄经常加班加到十一二点,所以两人也没在意。

    半夜赵百里给尿憋醒了,起来上洗手间,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门口玄关,并没有看到周庄的鞋。

    怪了,难道他这个点了还没回来?

    赵百里走到大舅哥卧室前,敲了敲门,里头没回应。他开门进去,开了灯,里头冷冷清清,空空如也。

    赵百里有点纳闷,往常周庄如果不回来过夜,都会跟他们招呼一声,今天是怎么了?

    虽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得有点夜生活,但是以赵百里对周庄的了解,他没有女朋友,也不是那种会出去鬼混的人。

    他想了想,还是给周庄打了个电话。

    过了半晌,周庄接了电话,声音有点嘶哑。赵百里忙问他:“大舅哥,你今晚怎么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现在在警察局。”周庄声音有些疲惫:“我们老板失踪了,我在警察局等消息呢。你们别管我,先休息吧。”

    周庄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

    赵百里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周庄的那个老板,好像就是贺家现在的少当家的,叫贺棠的。

    他失踪了?

    赵百里心里犯嘀咕,无奈八卦抵不过睡意,他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周庄已经回来了,看他一脸沮丧的样子,不用问,贺棠还没找到呢。

    赵百里赶去上班,到了酒楼,他正想把这事告诉王若冰,就听说王若冰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王若冰是到贺洋那儿了。

    经历了上次的失眠便秘事件,这贺洋还真是把王若冰当自己人了,基本上有什么事都跟他说,王若冰今天早上一来,就看到贺洋正愁眉不展,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只苹果发呆。

    王若冰看他这不修边幅的模样,问道:“哥,你把我找来有什么事?又是失眠吗?”

    贺洋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侧的沙发:“若冰啊,来坐。”

    王若冰在他身边坐下,贺洋揽着他,皱着眉头,慢吞吞地似乎在组织语言:“哥跟你说个事,就是吧,我干了一件事,挺大的。反正我从小到大虽然坏事没少干,但没干过这么大的事,我现在就有点骑虎难下了,你得给我出个主意。”

    王若冰听见他这颠三倒四的话,琢磨了片刻,问他:“哥,你要我给你出个主意,也行,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干了什么。”

    贺洋纠结了两秒,一拍大腿:“行!若冰,你跟我来!”

    他站起来,带着王若冰往外走,上了车,一路往城外开。

    王若冰以为他要去牧场呢,结果这地方比牧场还偏,车子在一处山脚停下,周围杳无人烟。贺洋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下了车,靴子使劲跺了跺地上的白霜,哈了口白气,带着王若冰往山上走。

    没走十来分钟,就到了一处农家院子,这地方看起来十分简陋,像是以前护林员住的地方,大铁门锁着。贺洋在外头吆喝了一声,马上就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走过来,跟贺洋问好,把门打开,一双三角眼盯着王若冰看个不住。

    贺洋跟他说:“这自己人,不用防备。”

    那男人这才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黄牙,丢了根烟给王若冰。

    贺洋没进屋子,带着王若冰一路绕到屋子后头,后面有一处稍微低矮一些的茅草屋子,看起来像是狗棚。

    贺洋冲王若冰招了招手,揽着他的肩膀走到狗棚的小窗户边,带着他往里头看。王若冰这一看,简直吓了一大跳,里头关着的不是狗,而是一个人,大活人,贺棠!

    贺棠穿得少,一身西装,西装里头是件羊绒衫,看这身行头,估计是进了有暖气的屋子就把外套脱了,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被绑到了这里。他衣服都皱巴巴的,眼睛蒙着,一动不动地蜷缩着。要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王若冰还当他是死了。

    贺洋给王若冰看了一眼,就把人带开了。估摸着贺棠那边听不到了,王若冰就责备起贺洋来:“哥,你这怎么这么糊涂?你这是绑架啊!”

    贺洋叹了一口气:“唉,这绑都绑了,怎么办呢,都怪哥一时糊涂。你不知道这个贺棠多气人,我最近好几单生意被他搅了,我就想收拾他一下,也没想把他怎么样。”

    “你这……你没想把他怎么样,倒是给他多穿点啊。这大冷天的真能冻死人的。”

    贺洋讷讷的:“哥这不是第一次当绑匪吗。”

    王若冰都特么想吐血了啊,还第一次当绑匪,合着这位不着四六的老哥还想来个第二次第三次啊?

    “哥,赶紧把人放了吧!”

    贺洋还没说话呢,一边一直跟着的那个三角眼男人就断喝了一声:“不行!”

    第22章 姜汤

    这三角眼男人看了王若冰一眼,见贺洋有点犹豫,连忙劝说:“贺棠是什么样的人,他手段有多狠,您不是不知道。这要是把他放了,咱们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最重要的一点,这三角眼男人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贺棠肯定会报警,会追究刑事责任,贺洋有贺家护着,可能没事,而他这个亲自动手的,肯定就只能被踢出去顶包了!

    他有他的盘算,因此绝不能让贺棠被放了。

    王若冰和这男人一左一右,一个劝放一个劝留,把贺洋是闹得头大。他带着王若冰进了前面的屋子,里面居然还有两个人,正蹲在小炕桌边打牌。

    王若冰叹了口气,这里同伙有三个,主谋有一个,他想要把贺棠带走,肯定是不可能了。他四下寻摸一边,找到几块姜,丢一个铁皮炉子里,打了点水咕嘟咕嘟煮着。

    贺洋有点纳闷,问他:“若冰,你这做什么好吃的呢?”

    “姜汤,驱寒的。你们把人关了一夜,要是不想让他立刻就死了,还是给他喂点姜汤吧。”

    贺洋这才讷讷点头,他看了王若冰一眼,又有些不是滋味,开口说:“我觉得你对他挺关心啊。”

    王若冰看了他一眼,把烧火棍一丢:“哥,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啊,你要是想闹出人命来,这姜汤我就不煮了。”

    他以退为进,贺洋果然连连摆手:“没这回事,你煮你煮。”

    王若冰搅了搅锅子,找出两个碗来,用水洗了洗,先倒出一碗端给贺洋:“哥,今天冷,你先把这碗汤喝了驱驱寒。”

    贺洋接过灌了几口,就喝不下去了。王若冰把剩下的喝了,问他:“你为什么要绑架贺棠呢?这可是犯法的。”

    贺洋笑了一下,大概是被犯法两个字给逗笑了。他说:“我跟你说了,这个贺棠太讨厌了,总跟我对着干。他是什么玩意啊,有爹生没妈教的东西,他凭什么跟我争?”

    “有爹生没妈教?”王若冰有些纳闷,这句话他上次在贺家老宅也听贺洋说起过。

    “他五六岁的时候,妈就跟别人跑了,笑死人,这事传出去,哪个不笑话啊。他妈离开的那天,刮风下雨,他就躺在床上发烧说胡话,可他妈还是走了,你看看,这小子从小就没妈疼,他凭什么跟我争啊?”

    王若冰都呆了,他没想到这个从小就十分傲娇的小少爷,居然这么惨的。让他觉得自己老欺负贺棠都太不应该了。

    “据说后来每逢刮风下雨,他就做噩梦。”贺洋啧啧两声,仿佛是把这事当个笑话来说的:“他小时候吧,有个人对他好,他就跟人可亲了。其实那些人都是骗他的,有图他背景的,有想当他后妈的,他呢,他就想有个人对他好,可偏偏没有。”

    王若冰问道:“那他爸呢?”

    “我哥对他不错,但是这爹再好也比不上妈,你说是不是。而且我哥那个人吧,一辈子都没快乐过,一个不快乐的人,要怎么爱别人呢,更何况我哥前两年走了,撇下他一个人。”贺洋显然是压根没把贺棠放眼里过,可他偏偏被自己极度瞧不起的一个人给打败了,这让他十分恼火,叽叽咕咕地怨恨:“他凭什么跟我争啊?”

    王若冰叹了口气,宽慰他两句,端着姜汤到了后面的狗棚。

    贺棠还躺在地上,王若冰扶他坐起来,一摸他手腕额头,滚烫滚烫的,看来昨夜冻了一晚上,他冻病了。

    贺洋找的这帮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办事也太混了,哪有大冷天的把人这么一丢就不管事的?王若冰端起姜汤给他灌了一点,贺棠呛得醒了过来,想要挣扎,却是浑身无力,只能问道:“你们想要多少钱?我口袋里有卡。”

    王若冰闷不做声,把姜汤给他喂完,又给他搓了搓手腕脚腕,把身上的呢子大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他端着姜汤回去,跟贺洋说了:“贺棠生病,发烧了,最好让人去买点退烧药,不然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那三角眼男人站起来:“我去买吧。”

    贺洋点点头,掏出一把票子给他:“去吧,我先躺一会儿,起早了有点困。”

    那三角眼男人出去,贺洋看看王若冰:“你衣服呢?给贺棠了?”

    “是啊。”王若冰叹了口气,往火堆边上一坐:“哥,我为了你可是掏心掏肺了。”

    贺洋踢了踢身边一个男的:“你那外套脱下来,我买了。”

    那男的有点懵,贺洋已经把手机掏出来了:“两千块够不够?手机转账吧。”

    “够!当然够!”这男的麻利地把外套脱下来,掏出手机让贺洋扫了码转了账。贺洋把衣服递给王若冰:“快穿上,别说哥哥不疼你。”

    王若冰笑了一下,穿上衣服,暖和多了。贺洋已经躺床上休息了,那两个男的抓起地上的牌洗了洗,问王若冰:“哥们,打牌不?”

    王若冰哪有这个心思,摇了摇头,觉得贺洋也是挺逗的,把自己带来给他出主意,现在又在这小破屋子里睡大头觉。不过这样也好,他不着急,王若冰可是担心出人命,他在屋子里四下找了找,找了一小袋陈米,他放进锅里煮了粥,端着往贺棠那儿去。

    贺棠正在挣扎,听见有声音,登时僵住了。王若冰靠近他,捏着他的脸,把薄粥喂进他嘴里。贺棠呛了一下,勉强道:“慢点。”

    王若冰放慢速度,把粥一点点喂了,就在这时,他听见一点细碎的声音,正要回头,身后一道影子扑了过来!

    王若冰就地一滚,却是晚了!他一条腿被木棍砸中,登时疼得眼冒金星,手里那只碗也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王若冰立时就要叫人,那男人却是扑了上来,要捂住他的嘴。贺棠眼睛被蒙住,正慌忙问道:“怎么回事?”

    王若冰呜呜叫了两声,喉咙便被一把扼住,他抬起眼睛,与一双狠毒的三角眼对上。

    是这个男人,他居然还没有走!

    王若冰被扼住喉咙,大脑缺氧,整个脸都涨得通红,双手死死扣在那男人的手指上,然而就是怎么也推不开他。这人力气好大!

    就在这时,他余光中看见贺棠从地上爬起来,手脚还被绑着,整个人往这男人身上一撞!

    王若冰终于松了口气,肺刺痛得厉害,他随手一抓,抓到一根木棍,往那男人头上打去!

    三角眼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王若冰这才丢开棍子,大声咳嗽起来。贺棠倒在地上低声说:“王若冰,来帮我把绳子解开!”

    王若冰一僵。就凭这几声咳嗽,贺棠就听出了是他?这可怎么办?贺棠会不会把他当成那些绑匪一伙的?

    贺棠咳了两声:“快点!”

    王若冰走过去,替贺棠把蒙眼布和绳索都解开。贺棠还有些虚弱,他看了王若冰一会儿,抓着他的胳膊站起来:“我们要快点走。等下有人过来就糟糕了!”

    王若冰没说话,心里也是十分烦乱。如果跟着一起走了,他要怎么跟贺洋交代?他留下来,把贺棠放走了,那更没办法交代,贺棠却是没给他时间想那么多,推开了狗棚的门,抓着王若冰的胳膊,往屋后的山林里急急奔去。

    明明有颜却偏要靠厨艺 第5节

    明明有颜却偏要靠厨艺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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