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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而见到嫂嫂和龙儿的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少女竟有些错愕,望了望桌子上的石碑,少女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不就是一块石头吗?一向大大咧咧的少女哪里会放在心上,可突然让她做起决定来,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嫂嫂——”少女向宴秋投去求助的目光。

    宴秋心头着实有些为难,如今自己改嫁他人,已经不算是安家的人了,一个外人如何做主张?“晴儿,师父他老人家有伤在身,就把这块石碑奉送给师父疗伤吧,我相信你哥哥他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我们的!”宴秋还是做了主张,他在意的人,她就会在意。

    “嗯!嗯!”晴儿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在她心里哪里还分你我?她的心都在他身上,她的一切自然也都是他的了,更不用说一块石头了,更何况那位老神仙不但是他的师父,而且看起来也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样子。

    安晴都点头答应了,龙儿连忙说道:“那这块魂石——是要吃下去才有效吗?”龙儿眉梢一挑,好奇地问。

    “胡说,石头怎么能吃!”左慈低声斥责。

    龙儿愤愤,石头不能吃,金子就能吃了?!却见左慈望着眼前的石碑黯然长叹一声,“没想到我左慈一生纵横天下,现如今竟然霸占他人祖传之物——哎——”

    闻言,晴儿慌忙说道:“不是的,老神仙,不是那样的!是我自愿送给您的,我的东西就是龙儿的东西,龙儿的也就是你的,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是啊,一家人——”左慈抬头一声低吟。

    龙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左慈这般模样,他也一定会有亲人,有自己的家吧!龙儿两手各自拉着宴秋和晴儿,悄然退出房门。

    ······

    回到屋中,宴秋和晴儿搀扶着龙儿盘坐在矮榻上,小心服侍龙儿穿上衣衫,龙儿说道:“晴儿,今晚你就不要上去,师父他可能想到以前的事情了,和你嫂嫂一起睡吧,我留在这里保护你们,恐怕那些人没有得手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晴儿不禁望向床榻上那红艳艳的锦衾,小脸儿不知为何浮现两抹红晕,再回头来看时,龙儿已经闭目沉神进入了修炼状态,淡淡的天地能量缓缓汇聚起来。

    放下帘幕,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劳累了大半夜的姑嫂二人解下外衣睡下了,然而躺在床上的少女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枕头和被子上传来淡淡的芳香,也许自己现在睡的位置他也躺过吧,他一定和嫂嫂做了那种事,他那么喜欢嫂嫂。忽而,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少女偏过脸来,正见到一张温婉动人的脸庞,眉眼之间满是怜爱地笑意,“睡不着?!”宴秋低声耳语。

    晴儿轻咬红唇点点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尽显小女儿姿态,虽然还很有些青涩。

    “嫂嫂知道,你也喜欢他,是不是?!”宴秋柔声地说。晴儿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一个控制不住,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下来,少女一下子扎进宴秋怀中,点着头,她根本没有想过要骗嫂嫂。宴秋接着说道:“是不是非他不嫁?”

    怀里的少女猛地探出头来,止住了眼泪睁大了眼睛望着宴秋。熟料宴秋怜爱地抹掉少女脸颊上的泪珠,面带微笑柔声地说:“那你就嫁给他好了!”

    和嫂嫂一起嫁给他?虽然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那绝不是心高气傲的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一对一的爱,绝对的忠诚!她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爱,可是,如果是嫂嫂的话,嫂嫂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待自己亲如母女,如果是嫂嫂的话——少女怦然心动。忽而,又几滴泪水滑落下来——“可是他不喜欢我,他只喜欢嫂嫂!”

    “胡说,晴儿那么漂亮,有谁会不喜欢?”宴秋好言宽慰,“不要心急,嫂嫂找机会试探他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他真的命不久矣,宴秋绝对不会这样做,尽管她自己深深的明白那种心如死灰的感受,也绝不会把晴儿往绝路上送,可是现在他似乎可以活下来了,她是那么疼爱晴儿。

    “快睡吧,嫂嫂一定会把他留在我们身边的!”宴秋将少女抱在怀中,轻轻拍打抚慰着。

    ······

    次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龙门镇中一切如常,龙儿特地遮住容貌出门打探,并无一丝一毫的异状,竟不知究竟是何人要盗取安家祖传的那块石碑,至于晴儿所说的其他石碑,更是毫无头绪根本不知从何处着手。龙儿便也只好收敛心思,一心一意待在宅院深处,在左慈悉心指点下潜心修习炼药术,不知不觉竟过去了一月有余。

    这一日,正近黄昏,辛劳了一整天的宴秋还在药园中打理着自己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一些珍贵药草,身着碎花布裙,鹅黄色头巾收拢着如云秀发,正提着木桶水瓢为药草幼苗浇水,如此模样直教人心醉。

    忽而,院门被冲撞开来,一道靓丽倩影丝毫不顾女儿家的身份,连蹦带跳跨过栅栏跳进了药园,“嫂嫂——嫂嫂——”人还未到,呼喊声便早早地传来,不用多说便知此女是谁了,晴儿上气不接下气朝宴秋跑过去,一连踩到几株药材幼苗。

    “小心脚下——”宴秋直起腰来,正出言提醒,却为时已晚,又一株药草幼苗被踩进泥里。

    “嫂嫂——龙儿-龙儿他——”晴儿拍着胸脯,多日不见,少女胸前的蓓蕾似乎壮大了一些,也不似从前那般清瘦模样。

    “龙儿?龙儿他怎么了?!”噗通一下手里的木桶摔在地上,清水漫灌着几株药草幼苗,衣裙都被弄污,宴秋却哪里管得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晴儿身前,“别急,慢慢说,慢慢说!龙儿他怎么了!”口中虽然这么说着,可脸上的表情分明比晴儿更加焦急。

    “龙儿让我来找你,让你快些回去!”

    宴秋早提起裙摆,学着晴儿的模样,跨过低矮的栅栏夺路而去,生怕慢了一步而悔恨终生,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礼仪家教、女儿修养,但见一道倩影奔跑在宅院回廊之中。

    “啪”地一声,房门被一把推开,眼眶红润气喘吁吁的宴秋站在门口,在那一瞬间她甚至不敢去看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忽而却有一张英俊清秀的笑脸出现在眼前,可怜宴秋只觉得自己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急促的喘息惹得胸口起伏不止,波涛汹涌的模样。

    龙儿早飞奔上来,一把将宴秋抱起来,不由分说便往里屋冲去,惊得宴秋一声娇呼,方才的紧张不由分说化成喜悦的泪水滚落下来。将宴秋放在矮榻上,龙儿竟在地上跪坐下来,抬头仰望着宴秋的脸颊,却见到笑脸上带着泪水,“怎么了?”龙儿忙问。

    宴秋抹着泪痕,破涕为笑:“没事,晴儿那丫头话也不说完,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胡说,我怎么会出事!”说着,龙儿诡笑着从身后取出一只玉盒来,献宝似地说道:“你看——我成功了,我炼制出解毒的丹药来了!”龙儿打开玉盒,但见其中安放着一团淡紫色的药液,一缕缕清香扑鼻而来,令人为之神清气爽,这就是丹药!

    “快喝下去,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炼制一副,要不了多久,你体内的断肠草毒性就完全解除了!”龙儿欢喜地像个孩子。

    宴秋甜甜的笑了,捧着眼前那张英俊的脸庞,禁不住又流出幸福的泪水来,这一个多月来,他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她清清楚楚,几乎不分白天黑夜地埋首于药草、典籍当中,甚至连他最爱和她做的那件坏事都割舍了,就是要救她,和她长相厮守!

    “快喝下去啊!”龙儿满是期待地望着宴秋,喝下去,她就可以活命了,“快喝掉,我现在就去再炼制一副,以后每天喝三次,不,六次!”说着龙儿便站起身来作势往隔壁药房行去。

    忽而,宴秋滑嫩的小手拉住了龙儿的手掌,站起身来紧紧地拥抱着他,许久才分开来,两双眼睛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忽而宴秋竟狡猾地笑着说:“笨蛋,师父早都已经给我解毒了!”

    “真的?!”龙儿大喜,抱起宴秋转了好几圈,直晃得她眼花缭乱才放下来,一对人儿又深情凝望了许久,龙儿这才“幡然醒悟”,愤愤道:“糟老头子,又骗我!看我怎么和他算账!”

    宴秋哪里会放他走,只拉着他柔声抚慰道:“小笨蛋,师父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不这样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学有所成?”说到这里宴秋心中又是一阵甜蜜,他这么在乎自己,为自己做到了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饶是如此,龙儿仍旧窝了一肚子火,“那个糟老头儿,坏了我的大事,害我这么长时间没好好和你一起修炼!”龙儿这混蛋当然是另有所指,望着宴秋的目光瞬间火热起来,一双魔爪揽着宴秋丰腴的腰肢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别——不要!”宴秋挣扎着,“小坏蛋,你去找师父说理去啊,我看你怎么说?是不是要说因为学习炼药术耽误了你做坏事啊?!啊-不要-不要,门还没关呢——”宴秋哪里是他的对手,衣襟已然被扯开,一条黏滑的小鱼轻车熟路地钻进裹胸里开始肆意妄为。

    一条湿滑温热的小鱼欢快地在宴秋饱满挺翘的玉女峰之间游走,直惹得她嘤咛喘息不止,“小-小坏蛋,快去把门关-关上,唔-唔-”

    正埋首于宴秋怀中享用美味的龙儿突然抬起头来,双手急忙将宴秋褪到肩膀处的衣衫穿好,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跨出一步将宴秋挡在身后,眉头皱起,冲着窗外低喝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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