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这里是”

    “正义仲裁的法庭。”

    “给以异端者的是”

    “死的制裁!”

    “男生们是”

    “舍弃爱情,被迫活在悲伤中!”

    “很好。现在——二年f班的审判会正式开始!”

    一大早到了学校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f班的家伙们总是那么有活力呢。”

    “谁说不是呢。”

    “不过啊,智代你为什么会在我家过夜啊?”

    “还不是应为你吗?”

    “我?”

    “是啊,你那个什么心灵连接之后很累所以就睡着了。”

    “唔,是这样么?”

    可是自己的控制力不应该那么拙劣吧?

    副作用应该不会影响到受术者啊。

    事实上智代也确实没有收到影响,只是和子荻聊了一晚上之后才发现以及你给过了宿舍关门时间所以和子荻挤一张床过了一晚而已。

    不过谁都没有和凌梦飞解释。

    那是属于女孩子的秘密。

    “对了,体育祭是在今天开始吧?”

    “是啊,怎么了。”

    “呜,也没什么,只是未来会在下午棒球比赛结束之后出场,不知道她准备得怎么样了。”

    “有子荻帮忙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凌梦飞却露出了一个担心的笑容。

    有些烦躁的抓头。

    “怎么说呢,子荻那家伙虽然平时看起来是个认真严谨而且很温柔的人,但是其实她的本性非常非常的恶劣。”

    “恶劣?”

    “没错啊,恶劣。”

    点头。

    “你不知道,子荻在高中的时候可是控制着她所在的学校里所有人的首脑级人物。”

    “就像常盘台的那位女王吗?”

    “不,是另外的,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黑谁会的首脑一样的家伙。”

    “不会吧?”

    那个温柔的笑着。

    那个总是安静的为大家倒茶准备晚餐的子荻,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完全不敢想象。

    甚至如果不是凌梦飞说出来的话她一定会以为那是谎话。

    就算凌梦飞很认真的告诉她,智代依然抱着怀疑。

    “算了,那种事情现在说起来确实很像假话没错。”

    这点他承认。

    因为在这几年里子荻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虽然只是表面就是了。

    至少,比刚从悬梁高校里被自己带出来的时候的那个随时都会下手把人杀掉的会走路的切肉菜刀好得多。

    “哈。”

    希望不要又是才好。

    虽然明知拜托子荻就一定会担心,但是家里的其他几个人也是在不值得托付——茶茶丸完全就没有主见,依文才不会管那种事情,黑岩就完全不懂。

    虽然未来有一个经纪人没错,但是那个家伙啊。

    “对了,不是可以交给未来的经纪人吗?”

    “不要说那个家伙,一说到他我就生气。”

    “那个人是谁啊?”

    “我觉得你应该认识的,大名鼎鼎的,或者说臭名昭著的佐久间荣太郎。”

    那个人虽然外表美型,人也非常有气质,之论外表完全是男人的典范,可是,内在太糟糕了。

    他的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糊糊的毒汁。

    他的心脏绝对不会是红色,虽然不知道是黑色的还是紫色的。

    他的大脑绝对充满了各种糟糕到令人发指的东西。

    他整个人的存在都是扭曲的。

    “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我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然后把他塞回那个充满了糟糕物质的老家的。”

    “佐久间很强吗?”

    至少智代是没有实感的。

    佐久间虽然不弱,但是就智代看来也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强大而已。

    和他对上凌梦飞未必不能赢啊。

    “不,那只是你不了解他而已,那个家伙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只要你不接触他的底限他就绝对不会脱下那副该死的外皮。”

    或许,大概,算是可喜可贺吧。

    “算了,不想了。”

    现在再担心什么也没用。

    还不如干脆一点。

    “等一下,你要去哪啊?”

    “翘课啊,理所当然的嘛。”

    “才没有那种理所当然的,个我去上课。”

    “但是我不放心。”

    “那就把心放回去。”

    一把揪住凌梦飞的后领把他提了起来。

    “既然和我一起上学了怎么还能让你半途逃跑?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翘课是绝对不允许的。”

    “怎么可以这样。”

    “当然可以。”

    说着便不管凌梦飞的挣扎想着b班的校舍走去。

    “不,先等等。”

    “等什么?让你逃跑吗?”

    “不,我是说先把那两个人救了,否则他们会死的。”

    会死的,确实会死的。

    f班观察处分者吉井明久和f班代表坂本雄二现在正处在生与死的边缘。

    不管怎么说高中一年级凌梦飞都和他们两个混在一起,所以见死不救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异端者吉川明久,汝是要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呢,还是要接受法庭的裁决?”

    用奇怪的声音说话的fff团(异端审问会)团长须川在等待着被捆绑得像粽子一样的吉井明久的回答。

    看得出来,这个要是胡乱回答的话,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个,在回答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且听无妨。”

    “制裁什么的,是怎么样的呢?”

    须川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吉井明久说。

    “首先,预备的是煤油灯和打火机。”

    “冤枉啊!我其实是一直顺从教义的信徒啊!”

    果断的发出辩驳,就算是笨蛋也知道再沉默下去的话真的会被当美味的料理给煮了啊。

    “这样的话,你就坦白从宽吧。”

    “我抗议!现在怎么突然又要我坦白从宽了!这个判罚根本没道理嘛!”

    “不行!坦白从宽!”

    “你那是在擅自窜改议事章程!”

    这是,吉井明久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哎等等,大家对这个章程都没什么要说的吗!?我说一般的坦白从宽一定要有事实根据的吧,难道不是吗?”

    看得出来,他对现实什么的完全没有认清呢,所谓的异端审判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公正呢?

    “法官,煤油灯和打火机刚刚准备好了。”

    “你们不会是想严刑逼供吧?归根结底还是要处置我啊!”

    “不是这样的吉井,这只是在你拒不认罪时才用的刑罚、第一次的话还是不会用的啦。”

    虽然这么说,但是完全没有说服力,就连吉井明久都不会相信的拙劣谎言啊。

    “我才不会上当!这已经是足够洗脸的分量了!你再怎么用政治语言也骗不了了我!”

    其实他们打从一开始就准备使用煤油灯和打火机了吧,根本就没想给罪犯(?)第二次的机会。

    “雄二!雄二你难道没什么反对的吗?再这样下去我们可是会被烤焦的啊!”

    “你们这群混蛋…要烧的话烧这个家伙就够了!”

    “雄二……太感谢——不对!你刚刚说的台词,仔细考虑的话简直就是在出卖自己的朋友而保全自己嘛!你这个只顾着自己的卑鄙小人!”

    还以为坂本雄二再说“要烧的话就烧我好了”然后顺势道谢的吉井明久猛的反应过来。

    “雄二你真不配男人。不过你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随你愿望把吉井烤了吧。”

    但是就算是笨蛋也不会这么简单的放弃自己的生命的。

    “快点注意到啊须川同学!到目前为止,被害者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啊!”

    虽然已经竭尽着嗓音在求救了,但是周围越来越热烈的气氛丝毫没有要收手的征兆。

    “那么煤油灯的准备工作先延后一下,这里暂且先进行吉井特别的蹦极时间!”

    突如其来的须川的声音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须川同学,我想听下的是,那个特别的蹦极时间是什么东西呃?”

    吉井明久是知道蹦极是什么意思,问题是那个“特别”吧。

    “嗯~要是说太多的话吉井同学就会有很多不必要的恐惧和不安了,提示那种东西还是别说的好。”

    须川在关上窗子的窗帘前背过身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是像跳伞一样的空中运动吧。”

    也就是要从窗户扔出去吧?

    也就是说因为是特别不会被绑上绳子吧?

    那不是等于被判死刑了啊!

    “什么都不提示才会不安那!什么?没有绳子!?没有绳子的蹦极是人干的吗!?”

    不妙了。

    笨蛋的直觉告诉他这伙人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为了能从在这种情况下逃脱,正在思考用身体全力撞击窗户而破碎的玻璃片能不能割断身上的绳子的时候、

    “明久。”

    他的旁边传来坂本低声的话语。

    “嗯?怎么、雄二?”

    “用这个。”

    坂本用还捆着的双手拿出某种从须川眼皮底下偷来的工具。

    “雄二……多谢了……”

    一边对老朋友说着危难中多谢伸出援手的感激的话语,一边查看坂本递过来的东西。

    橡皮圈?

    “把它套在脚上就好了。”

    我看着自信满满的雄二,思考着这是什么意思。啊啊原来如此,那家伙肯定是神经错乱了吧。

    “我说雄二啊,虽然我很高兴,但是这么点东西怕是连我体重都不能承受吧。”

    怎么想也觉得会以被扯断而告终。

    听到他亲切的抱怨,那个看起来头脑像是障碍了的家伙,浮现出目中无人的神情回答道。

    “白痴明久。才不仅仅是你想的那样。”

    “嗯?那是怎么样?”

    也就是说,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坂本雄二了,于是准备洗耳恭听。

    “还多为你准备了一个。”

    自信满满的他,又拿出了一个橡皮圈。

    残念了。

    在吉井明久看来坂本雄二的障碍一定已经到了连现代医学都救不了的晚期了。

    “那雄二,应该不是几个的问题好吧?”

    看到从小到大的朋友脑残成这样,不禁从心底里为他感到悲痛。

    不过,下一瞬间他也没有在继续悲痛的时间了。

    悲痛时间结束。

    “下面,是给你用来忏悔的时间,异端吉井明久。”

    “可是我没有需要忏悔的事情啊,我一直都坚定地站在大家那一边啊!”

    被两个fff团团员抓着双腿,整个身子伸出了双外随时都可能丧命的他大叫道。

    但是,他的声音是不会传到别人耳朵里的。

    “背信弃义的家伙,死吧。”

    低声自语着、手拿照片的,是绷着脸的同班同学土屋康太。

    总是沉溺在毫无真实感的写真摄影里的那个老实的康太,现在却像个暗杀前的忍者一样浑身静静地散发着杀气。

    随着他的手指着照片,可见一个及其类似我的男子和一个及其类似美波的女子正在接吻,这么说来,无论再怎么看也觉得是吉井明久和同为f班学生的岛田美波接吻的场景啊。

    “那么,你去死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冲进了f班的教室。

    “f班的笨蛋们,一大早你们有早干什么!”

    是被凌梦飞叫来的铁人,不过好像因为铁人的威慑力太大了的缘故,当他出现的时候所有人作鸟兽散了,当然也包括抓着吉井明久的那两个人。

    吉井明久从窗户掉下去了,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没有准备,当然也没有防护措施。

    消失的不明不白呢,费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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