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浓烟的空中曳火的身影从中浮现,她手捧的艳阳在失了光华后还原成了一面铜镜,衣带翻飞之中她飘然落地出现在若心的面前。

    花瓣纷飞四目相对,熟悉里多了几分陌生感。

    “这警幻仙子的‘浮光掠影’确是个好宝贝,眼下到了我的手里不知你回去该如何交差呢……”曳火说着将铜镜收入了囊中。

    若心眉头蹙起,“你即明知此物并非我所有就应该将其交还于我!”

    曳火掩面冷笑,“真是痴人说梦,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向来都没有还的道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一错再错简直不可救药!”

    若心心下气血翻涌,“你……”

    曳火目光轻佻,“怎的,难道事实还不足矣证明一切吗?你以为单单借用‘浮光掠影’就能让关星宇回到过去吗?已然发生的事实岂能容得你随意更改。”

    若心咽下一口气,“是你有意让江容飞闯入的?”若是没有他的介入她会觉得一切都会是完美的。

    曳火嘴角扬起,“你想让事情不了了之令关星宇避开即将面对的所有祸事,只是大局已定该发生注定是要发生的,逆天而为的结果只能是让他失去的更多……”她沉了口气,“我是在帮你,不让你的妇人之仁阻碍了他前行的脚步。我想让你明白的是会有一份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他,而你应该懂得适时的收手,他早该走出你的世界,而他的世界也本不该有你的涉足,这样于你于他而言都有好处!”

    曳火的话压得若心喘不过气,之前她未曾轻易露过面,眼下她即如此强势便让若心意识到日后再想陪在关星宇的身旁会是件难事,“这是师父的意思吗?”想到那副冷峻的面容充斥在她内心的除了一如既往的仰慕外有的也只剩下愧疚。

    曳火的眼神冷若冰霜,“你还有脸再提师父,对于过去你若还有一丝留恋的话就该及早收手!”话毕她扬起衣衫驾风而去。

    处在一旁的雨落猛吸一口气想要去追却被若心拦下。半空中曳火回眸冷冷道,“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只要风尘子涉足妖界我便不会再坐视不管,你即没有那个能耐将他看护好便理应回你的天宫好生呆着!”

    若心的心头隐隐作痛,在清楚自己将无力再为关星宇做些什么后她觉得事情变得比她丢了‘浮光掠影’还要更加可怕。

    “就这么放她走了?”雨落急上心头为若心即将面临的处境而感到担忧。

    若心失神,“还能怎样?”

    “警幻仙子那边该如何交待?”

    若心不语,她不想向曳火追讨‘浮光掠影’,因为她不想面对那个让她满怀愧疚的人。“能再陪我去趟独风岭吗?”

    雨落苦笑,“到了眼下你还心思去顾及他。”

    “若没了他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雨落不住的摇头,他深吸一口气,“放心,我会帮你解决一切难题。”

    若心心头一暖,心下自是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感激,一路上若失了雨落的陪伴她会是孤独与无助的,这分情义被她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只是她想不出拿什么来回报。或许她该避免再向他寻求帮助,好去不再亏欠,只是他每一次的自告奋勇让她毫无机会可寻,长久以来的依赖也让她找不到拒绝的理则。她会觉得他是生命里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没有了他她会感觉少了些什么。

    不远处,一只蝴蝶在流光中化为人形,在感受到他二人之间所流露的情义后她一声轻叹喃喃道,“为什么非要被得不到的东西蒙蔽了双眼而忽视了身边已有的幸福呢!”处在若心和江容雪之间采姻一直以来都很难为自己定位,虽说同江容雪的接触是有目的的,但长久以来的相伴令她们之间还是有了一些情份,只是远不及同若心之间的深。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偏向于若心,想真心实意的为她做些什么,只是若心非但不领情反倒一次次的安排她去违心的帮江容雪同关星宇建立关系。所以她尽管不负使命的去做了但也只是去敷衍,婚礼上的祸乱她并没有露面,是因为心底的那种抵触情绪,打一开始她就不情愿参与其中,并觉得结果会是错的,没想到事情会真如她所想,这被她认为是件好事,因为一次次的失败总会让人明白些什么。

    春日里的欣欣向荣被阵阵寒风瞬间摧毁,踏着皑皑白雪关星宇等人走上了一段被天然雕琢的石桥,它尤似被风残的山石吐出的舌头,在周围山峰的映衬下显得诡异而又奇特。前方处着的是一个张着巨口的头颅,样子奇丑无比两排尖锐的獠牙和怒睁的双目让人心生畏惧,就好似滞留在人间的厉鬼。这一切让众人意识到了死亡的濒临,在不断靠近巨口的过程中他们觉得自己像是到了鬼门关,心中渐失了生还的希望。

    “舵主放心我等是不会让你死在前头的……”矮瘦挫冲关星宇挤了个笑脸话未说完却被高大尚踢了一脚。

    “说什么呢!我等大可一死若谁敢动舵主一根毫毛,我定然死也不能放过他!”高大尚额头青筋凸显恶狠狠的瞪向前面的轿子。

    关星宇眼含泪光被这份情义所深深触动。

    倪素锦倒是淡定,“别忘了你们的舵主可是那姓江的妹夫,我就不信他会不顾自己妹妹的感受而对关星宇痛下毒手……”轻描淡写中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失落,她本可以不去参与其中,只是心中的那份难舍的爱让她不假思索的想要为之牺牲,而最终的结果她没想过与她而言也已经不再重要。

    沈乐逍一本正经的看向关星宇,“是呀,你已经是他的妹夫了,只要你能同我划清界限我想他是不会难为你的。”

    关星宇低垂头颅他没想到自己终会面临爱情与友情的抉择,这于他而言是痛苦的,然而心底的一个声音很干脆的告诉了他在此情形下是断不能因为爱情而舍弃友情的,因为那份爱情带给他的是一片看不见光明的阴暗,显而易见的对错让他根本不用去衡量,“你说过不会因为同江容飞之间的仇恨而去怪罪江容雪,而我也答应过你不会因为同江容雪之间的关系而对江容飞有丝毫的偏袒。所以他是你的,也是我的敌人,是没有任何情义可言的,我更不会因为怕死而向他求饶!”

    他严肃的表情让沈乐逍意识到他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岂会把他当作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想要减少些无谓的牺牲让关星宇尽可能的保全自己而已。只要他的意志是坚定的总会去寻求复仇的机会替所有人雪恨的。

    穿过了巨口所形成的门洞,一行人被漫无边际的黑暗所吞噬,燃起的火把照亮了一条由无数具残骸铺垫的道路,四周处着一根根石柱戳进了头顶的黑暗之中,这样的空间似乎大的足够吞噬一切。

    江容飞抱着江容雪迈着轻缓的步子踏在残骸走上了一座高台,举止轻柔的将江容雪安置在了一方由宝石镶嵌的座椅上,“怎么样这‘冥亡府’是不是够宏伟够气派?有没有从中找到你们各自的家人呢?”

    矮瘦挫本想啐一口唾沫闻听此话赶忙咽了下去。眼前的一切令释空不忍直视,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一个劲儿的默念着经文

    沈乐逍通红了眼睛奋力挣扎想要摆脱身后喽罗的拉扯,“你这个毫无人性的家伙,没想到他们已经死了你还是不肯放过!”

    江容飞仰面大笑一阵,而后目光凶狠的看向沈乐逍,“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你有错在先我又何故如此!”

    关星宇微闭双目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真的如他所说江府的灭门与你有关吗?”他虽不愿去怀疑却不得不弄个明白。

    沈乐逍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你觉得我会同他一般没有人性吗?”

    “那他又因何会如此疯狂的报复呢?”

    关星宇的质问让沈乐逍在委屈和愤恨之中不再去隐瞒什么,“若心,是因为若心,为了成全你跟江容雪避免来自于我的干涉,她以一份不清不楚的爱促使了我同江容雪婚约的解除,然后又借江容飞想要我知难而退,最后导致了江沈两家关系的彻底破裂,也使得江容飞对我怀恨在心……”未加思索的话从他嘴里倾泻而出,是因为在气头上才会不假思索吧!若说若心有错,可归根结底她所做的一切却都是因为关星宇,他虽然按压了那份恨意不想去怪罪,但这样的事实却是他再清楚不过的,他本想一个人承担所有苦果,却没想到会在不被理解之中遭到关星宇的怀疑,这让他再找不到了理由去坚守。

    这样的解释让关星宇实难接受,他没想到看似清纯质朴的若心竟会有如此心机为他犯下此般错事,而他又何德何能竟让她付出如此大的牺牲呢……江容飞更是意外,虽说起初对于若心的喜欢只是出于对美色的贪恋,但她的刚烈至今仍让他铭记于心,他何曾想过自己也仅仅是被利用了而已。“错即是错,又何故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一个女人的身上!”沈乐逍的解释于他而言显得无关痛痒毫无说服力。

    “他说的没错,所有的错都是由我导致的,我愿承担一切!”音落,若心在一团亮光的笼罩下同雨落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江容飞为之大吃一惊,“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关星宇眼前一亮却不知该为她的出现高兴还是难过,久别后的再见往事历历在目,即便是她有错他却也找不出可以怪罪的理由,反倒会觉得真正有错的是自己。处在她身旁的雨落让他感到了意外,这让他不禁明白了在风波林的时候同雨落的相识并不是偶然,他虽不知若心在他身上究竟花了多少心思,但他清楚她的存在必然与他生活的全部都紧密相关。即使她未曾露面,他也从未脱离过她的视线。这份难言的情感让关星宇为之深深的触动,更压得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沈乐逍低垂头颅,心下为没能若心做些什么而感到自责。

    若心将脸撇向一边,“我只是不想与你纠缠使了个障眼法而已。”

    江容飞在气脑之中将‘破风刀’紧紧握住,“这么说来还真如姓沈的所说你才罪魁祸首,是因为你的死他才会对我江府展开屠戮,我也才会变成眼下的这般不择手段……”

    对于莫须有的罪名沈乐逍无力再辩驳些什么,他苦笑着摇头“你即认定我是那个杀人凶手就莫要牵连别人冲我一人来便是!”说话间一段藤条从地底飞窜而出倏忽间将按压他的喽罗捆缚,随后他握紧的手掌朝关星宇和倪素锦等人挥去,一个个喽罗在继而被捆缚后他们随之也获得了自由。

    江容飞面不改色,对于沈乐逍的所有伎俩在对沈府进行第二次屠戮的时候他就已经领教过了,沈乐逍根本难敌‘破风刀’的威力,眼下也只是送死而已,但他不会让他死得那么容易。“在此之前我倒愿卖个人情与你,邀你同我一起看场好戏。”话毕他冲一旁的烛魄使了个眼色。

    在心领神会后烛魄弹指一挥间万千盏油灯在大殿半空相继亮起,犹如星火燎原般铺展开来,无尽的黑暗被驱逐,被淹没其中的身影相继浮现,处在关星宇等人左边的是一片杏黄,右边的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嘴脸。汇聚一堂的道士与妖魔虽未站在一个队伍却并不似他们见到过的那般水火不容,汇聚了两股力量的江容飞不禁让关星宇等人感到了可怕。

    身处道门的雨落处在其中只觉尴尬,他想不出是什么让江容飞有了如此能耐竟能让他们臣服于他,而那些个道士们实在让他感到丢脸,竟有违正义与妖魔同归一处。

    看着正邪双方数以不计的队伍处在高台之上的江容飞感到无限的荣耀,他带着猖狂的笑将视线投向沈乐逍,“想来除了恨我也该感谢你,若不是你给予我的不顾一切的勇气,眼下我也很难有如此成就,作为这独风岭的逍遥圣使我享有至高无尚的荣誉,相信有朝一日整个妖界都会臣服于我。”

    这让倪素锦觉得实在可笑,“你就不怕此话传到玄尊耳里?”

    “若没有我神光教他玄尊又算得了什么呢?”

    倪素锦糊涂了,“这么说是玄尊有意跟神光教勾结以达到一统妖界的目的!”

    江容飞嘴角扬起,“若你明白弃暗投明还不晚。”

    倪素锦暗自咬牙只觉得有太多人把玄尊抬举,却没想到他竟如此没有骨气。

    关星宇失神愣了许久,这样的事实会让他感到可怕,他一直认为神光教并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糟却不料它会如此无可救药,竟同邪魔外道勾结在了一起,彻彻底底的沦为了邪教。“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尔等所谓的除魔卫道呢?难道都是用来哄骗世人的鬼话吗?”

    江容飞斜了他一眼,“世人即是这么肤浅,你又何必较真呢?若你心里还有我那个妹妹的话就理应站我这边,我不会难为你同我一起做些什么,会开明的让你们过安乐无忧的日子。”

    看着仍昏迷不醒的江容雪关星宇含泪痴笑一阵,“我同她之间因为你的出现已经不再有了可能。”

    “你可考虑清楚?”江容飞压制着火气声音低沉道。

    关星宇坚定的点头,“只是别让她知道我是死在你手里的……”他不想让她难过,即便江容飞再怎么十恶不赦于她面言终究还是她的哥哥。

    “那便莫怪我无情!”江容飞深吸一口气随后抬手冲众人发号了师令。一众道士和妖魔随即混杂在了一起将关星宇等人团团围住。

    “除了把那姓沈的留着以外其他的格杀勿论!”

    沈乐逍意识到了江容飞的可恶,他是想让沈乐逍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个同他一路走来至交死在他的面前好在精神上折磨他,愤恨之中他从掌间抽出一截藤条使了全力应敌。

    混乱之中高大尚和矮瘦挫争抢中肩负起了保护关星宇的责任,却忽视了手无缚鸡之力马、陆两位长老,倪素锦见此赶忙出手帮他们解了危机,在意识到自己的疏漏之后高大尚和矮瘦挫识趣的同倪素锦作了交换,将关星宇的安危托付给了她。倪素锦冲他们会心一笑战的越发卖力。另一边在觉心的守护下释空盘腿坐地使了《大日如来咒》,金光四射之中一个个佛影蔓延开来令周遭的妖魔在强光的侵蚀中倒下大片。

    处在其中的若心和雨落在一团亮光的笼罩下如同隔世,无论道士还是妖魔丝毫靠近不得,透过被恶念冲昏了头脑的一个个身影若心眼含热泪的望着惊慌失措的关星宇,她何曾不想像倪素锦那般舍生相救,只是会觉得多余更害怕自己的好意不被接受,毕竟眼下的苦果是她所为他埋下的,她觉得他会恨她,更会因此抹杀掉她所苦心经营的那份难言的情感。

    “既然姐姐不肯出手那便让采姻替姐姐出手吧!”说话间一个倩影从若心的身旁一闪而过加入了混战。

    若心心下有了一丝轻松,在此之中她同雨落时不时的也会尽些微薄之力帮众人消除一些潜在在的危机。于他们而言不光是因为仙的身份不便参与世俗的纷争,更主要的是事情与道教有关让他们不得不有所避讳。

    在江容飞看得尽兴的时候,坐椅上沉睡的江容雪被打斗声惊醒了过来,朦朦胧胧之中看到了眼前的情形后她的心跳顿时失了节奏,她想都未想起身便要冲下高台,这一举动令江容飞在惊慌中忙不迭的将她拦下,“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才对!”

    江容飞被赌了口气将她推回到了坐椅上,“看来你是要狠心背弃我……”

    江容雪泪如雨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子,以前的哥哥虽不求上进无所作为,但至少他还是个正直的人,而眼下呢?你都做了些什么?”

    江容飞心下气血翻涌,“这一切都是被他们给逼的,若没有家破人亡在先我何以会没心没肺置自己于无底深渊!他们应该为此而付出代价!”

    “多么华丽的借口,凭心而论若不是你自己的选择谁又能逼得了你呢?”

    “够了,我没错,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说着凑到了江容雪的身旁,“我会让府上所有被沈乐逍残害的人全都活过来,我们还可以过以前的生活……”他以为江容雪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会转悲为喜,却没想到她却丝毫不为之动容。

    “不觉得这样的事我们都已经经历过了吗?可结果呢,因为你的出现所有的所有都被彻底破坏了,你若能蜕变回起初那个纯真善良的自己那么现在与过去便不会有区别。收手吧,放了他们好吗?”

    江容雪的话如一盆冷水泼进了江容飞的心里,他心中所有的得意瞬间烟消云散,“看来你的心已经被那姓的关的给牢牢捆住了,不知道死而复生后的人会不会对对错有全新的认识与理解呢?”说罢他将脸撇向一边伸手紧紧掐住了江容雪的脖子。

    这一幕在被关星宇看到后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不……”他脚下生风脑海里散乱的字符自主的拼合在一起促使他激发了体内由刀疤九所授予他的灵力,在此之中一红一绿两道光束从他体内飞闪而出直逼高台。

    待他踏着虚空赶上前去的时候,江容雪已被红萝和绿娑从江容飞的手中救下。周遭的一切瞬间静止,看着她二人关星宇挥洒着泪水心中一阵感激。

    “主人,带着江小姐同我们走吧!”

    关星宇转身朝台下看去,他岂能放得下他们,“你们只带她走便是。”

    红萝和绿娑对视一眼自是明白关星宇的心思,一番商议后绿娑把江容雪带了去,红萝则留下守护关星宇。

    静止的时空再度运转,在不见了江容雪后江容飞将心中的愤怒施加在了关星宇的身上。一串虚影从关星宇体内释放而出,江容飞挥刀一通乱砍,刀锋携带着一股强劲有力的疾风在破除了关星宇的障眼法后很快便危及到他的真身,随着一口鲜血的喷涌那些个虚影尽数消失不见。江容飞趁机欲将他手刃,堂下应敌难以抽身的众人一个个都为此分了心,高大尚和矮瘦挫在情急之中再度撇下陆长老和马长老不顾所以的想要突围,最终致使陆长老丧命,马长老虽得若心及时相救却也只剩下了半条性命。倪素锦同采姻先后被困于一众道士的阵法之中饱受折磨,释空和觉心尚能自保只是随着佛光的不断减弱看上去也支撑不了多久。这一幕幕令沈乐逍在难言的痛楚之中泪如雨下,重重的阻碍令他始终未能突破,若是真如江容飞所愿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一个个死去,会让他觉得比死上一千次一万次还要难受。

    江容飞目光阴冷的将‘破风刀’高举,劲风如海浪般在近乎透明的刀身上翻腾,闪烁的蓝光下关星宇感受到了一种足以磨灭神魂的可怕。这股强大的力量就连红萝都无从应对,在它面前她甚至使不出任何的法力,手足无措之中她也只能在一旁一个劲儿的流着眼泪干着急。好不容易才把主人给找到,难道这次他真的就在劫难逃了吗?她越想心里越发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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