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说几句。ps1:红票过千了,很鸡冻,感谢一直孜孜不倦力挺教父的几位爷们,真的!鞠躬。ps2:本来已经做好了裸奔的准备,但,主编听雨大大实在叫人意外,一声不吭又把咱给扔分类小封推上,这馅饼把坏人砸的,晕乎。感谢之。再鞠躬。ps3:据统计,这两周来红票缩水不少,书评区里的留言有几杆铁粉有些痛心疾首了,实话说,坏人也急,但着急不能当红票使,坏人最后也没辙了,甚至有点心灰意冷,消极了,抱歉个。所以,为了教父能早些加冕,坏人在这儿定个规矩,红票每涨七十(发书至今日平均三十,涨七十便是日红票一百),在原来一天三千字的基础上加更五千字,要是一天能涨个一百二(日红票一百五),那就加更一万字。别担心坏人做不到,现在已经开始存稿了。总言之,今天坏人就是召集红票党来了,至于这号子吹得响不响,哥几个,你们的力挺就是坏人的信心!咱是教徒,很虔诚的教徒——阿门。三鞠躬。

    燕青兆不是汤显那个随身都能携带万儿八千的小-逼崽子,所以不会暴发到随身拎着两旅行袋rmb招摇过市,旅行袋里头除了自己零星几件换洗衣物外,剩下的都是些女人的玩意儿,护肤品之类的东西,自从跟赵三忌确定了关系,她就没少在保养这方面下功夫,将军老死,美人迟暮向来都是人间惨剧,虽然嘴上没说,但燕青兆私底下没少担心自己哪天真人老珠黄了,到时候赵三忌会不会移情别恋或者什么之类的,在这一点上,显然燕青兆并没唐吕娘来得自信,两人的性格自此可见一斑。

    蓝未央嘴贫,见着燕嫂子并没拿赵家堡一些陈年旧事说事儿,当下胆子放开不少,和蓝半城不同,小鸡的趣味偏向低俗,所以侃的尽是些无伤大雅的低俗玩意儿,喜欢拿当初自己还在赵家堡时范大叔的一些糗事说话,虽然大大咧咧,但缅怀成分居多。小鸡没啥好,除了人长得帅些,就在感情这码子事上比较较真,否则也不会昨个儿刚听老爹说蓝半城出了事,今天就火急火燎地往x市赶。赵三忌在后座一直小心翼翼地对付着燕青兆,毕竟和唐吕娘有过肌肤之亲,打心底儿愧疚,凭自己对燕青兆的理解,这娘们虽然明面上剽悍地泼妇着,但心思细腻,属不好对付地主儿,所以当蓝未央唏嘘说范江水大叔当年敢穿着条裤衩半裸着身子拿着把菜刀就和隔壁村的几条恶棍玩拼命三郎的游戏的时候,赵三忌也只是心不在焉道了句,范大叔那条粉红色内裤现在已经是赵家堡图腾般的存在,连自己都得敬仰。当初赵三忌三人还小,并不晓得范江水那行为有多恶俗,只知道当初村头的王寡妇也在场,一双有如饿狼的眼睛拼死命地盯着范大叔的裤裆瞅,特别一伙人在干架的时候,范大叔不仅把手上的菜刀舞得虎虎生威,胯下的大玩意儿也不甘寂寞,没少探头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昂扬的情绪丝毫不逊色那如火如荼的场面。后来随着年纪日长,赵三忌一伙也渐渐明白了,原来王寡妇打从那天之后就对范大叔死缠烂打也是事出有因,只是范大叔坐怀不乱罢了,为此,他们一伙每当谈论起此事,小鸡和碳头没少痛心疾首,恨老范这块烂铁不成钢,并表示难以理解,按理说奸夫碰上淫妇,是干柴见着烈火,即使不能上演出荡气回肠的生死恋,好歹也整出点藕断丝连的戏码。因此一定程度上,赵三忌一伙胆敢夜爬寡妇墙是带着三分能把范江水捉奸在床的侥幸心理,只是事与愿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范江水要么真君子,要么整就个实打实的阳-痿大叔。当然,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赵三忌三哥们宁愿相信后者。

    蓝未央憨憨一笑,同赵三忌一样,两人不谋而合地想起了这些陈年旧事,打趣问赵三忌说在自己离开赵家堡后,范老叔最后有没有摸上王寡妇的后门。赵三忌摇摇头,解释说自从小鸡脱离了队伍,他和半城便很少干那些缺德的勾当,对此算是一无所知,不过就巴掌大的赵家堡,想来一些鸡飞狗跳的小事儿也能传得满城风雨,但这几年的确风平浪静,料想范大叔是真痿了。蓝未央扭头笑说不信,打死自己也不信,就半城那鸡婆的习性,哪能忍住那八卦的心思,虎子哥和半城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赵三忌汗颜,一时兴起,全然忘记了身旁还有虎视眈眈的燕青兆,口无遮拦笑道,就你丫的了解我们,然后唾沫星子横飞,大有指点江山的风范,滔滔不绝地道出了自己和半城在f镇上高中的风骚岁月,打架斗殴是肯定的,不过都是些老调重弹的戏码,赵三忌在这事上也没大费唇舌,他更注重自己和半城在每次晚自习下课后便心有灵犀地爬上学校澡堂子的墙头,偷窥那些闺女的水灵身段儿,不过可惜,澡堂子里都有分隔的屏障,运气好点的话也只能瞅着胸脯,只是他哥两没能洪福齐天,福星高照的时候屈指可数,说到这儿赵三忌一阵扼腕痛惜。蓝未央代入感一直不错,听着赵三忌的话也跟着摇头感慨,并唏嘘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虎子哥捎上自己,然后他们哥三儿一起祸害良家去。赵三忌点头应承,大叹同道中人啊,哥不会亏待你的。蓝未央心思一转,开始憧憬起未来的美好时光,在男女之事上,他一直在赵三忌一伙中遥遥领先,早在举家搬往省城那会儿,他就把童身交代在了西湖旁的一家简陋的红灯区里,之后上了高中,凭借着出色的外表和败家的纨绔姿态,在女人方面更是有迎头赶上以祸害娘们没有千儿也八百自居的张宪睿之势。

    “奴家也想长长见识,能不能也捎上奴家呀?”燕青兆终于发话了。

    “没问题,人多好热闹。”赵三忌大包大揽,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他性子本就不冷,他乡遇故知的大喜悦到现在终于爆发。

    燕青兆咯咯一笑,抓着赵三忌的纤手支架深深地掐入他的掌心。赵三忌吃疼,回过神来看着撅着小嘴的燕青兆,无言以对,只能嘿嘿直笑,病态苍白的刀削脸终于见红。

    接下来一路上赵三忌一直保持缄默,生怕一不小心再次被蓝未央这犊子给卖了,在女人面前,总是言多必失的赵三忌学聪明了,也学乖了,只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蓝未央和燕青兆的对话,类似于朋友间的嘘寒问暖,谈话内容倒也不复杂,燕青兆先是简单问了句小鸡有没有女朋友,蓝未央嘴贫,说没有,并死缠烂打央求燕嫂子帮自个儿物色一个,小鸡好伺候,只要不长得太对不起党和人民,他都能接受。燕青兆不跟他贫,瞅着这小子就没个正经,转移话题问说现在扎根何处?蓝未央还真欠抽,先是文人风骚地感慨了句生如当夏花般灿烂,人生匆匆数十载,再说自己还没立业,哪能用扎根儿一词,太武断,太盖棺定论了。燕青兆无语,最后拿出杀手锏,威胁道说如果小鸡再这么不着边际,自己可要和他算些陈年旧账了。蓝未央晓得燕嫂子的悍勇和不可理喻,当下打起了精神,一一道来。

    自从蓝大爷,也就是蓝未央的老爹,在自个儿田地里掘出了一口黑棺木后,得意于赵老爷子的牵桥搭线,单是那件正经八百的宋代窑烧就拍卖出了五百二十万的天价,至于那块成色属上品中的极品的羊脂玉,也是价格不菲,卖出了个三百万,加上那些七七八八的铜钱之类的玩意儿,蓝大爷终于跻身千万富翁之流,起初按未央他老娘的意思是,把这些钱直接搁银行得了,他们一家三口就吃利息,也能美美地过日子,很典型的乡村妇女。但蓝大爷不肯,在赵家堡一直有着扒耳朵美名的蓝大爷生平第一次雄纠纠气昂昂一回,怎么说好歹他也是八十年代初赵家堡南下淘金的第一人,受过社会主义文化和经济制度的熏陶,这个在那次赵家堡村长选举唯一投了半城他爹一张反对票的大爷,先是拿这钱在省城买了套商品房,蓝大爷实在,买的房子不大,二百多平方的样子,那会儿f省的省会房价并不高,只花去了四十几万,可以说是九牛一毛。之后从手头还有的一千万资金中分出一半,交给银行方面理财,那会儿理财这码事儿大多数人都觉得不靠谱,即使稳赚不赔,但甜头不大,所以门庭冷清,但蓝大爷敢做、敢为、敢不同,甚至信心满满,至于这信心从何而来,老实说,不仅是蓝未央,蓝大爷自己也不知道。接着,蓝大爷又拿着手头仅剩的五百万,大摇大摆地杀入股市,说是天公作美也好,出门走狗屎运也罢,反正蓝大爷是赚了,而且赚得盆满钵满,短短一年时间内,蓝大爷的一千万身家以几何翻倍成长,先是那五百万的股票,最终以五千万的高额资金回收,再是交给银行方面帮忙理财的那些钱,最后也收回了两千万,这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绝对是异数。实在人都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不会贪得无厌,收拾好了手头上的七千万,蓝大爷开始转战实业,先是跑了趟温州,着手一些小玩意儿,做出口,小捞一笔,历时三个月,又是件奇人异事。之后跑了趟山西做煤炭生意,历时半年,大捞一笔。接着转战海南房地产,因为当时中央出台的政策,有着天生商人敏锐嗅觉的蓝大爷瞅出了其中端倪,自觉其中赚头十足。而打从在海南安定下后至今,蓝大爷便在那扎了根,已经很少东奔西跑了。最后据蓝未央口述,早在蓝大爷从山西回来,那会儿身家便突破了九位数。

    赵三忌听着咋舌,暗道蓝大爷还真他妈的名副其实,聪明绝顶啊!没想到常年一件的确良行头看似憨厚劲儿十足的老农民,居然也有春暖花开的一天。

    燕青兆则是若有所思,她相信的蓝未央的话,小鸡贫是贫了点,但大是大非上从不含糊,再者也没必要在他的虎子哥面前拿这事儿吹牛皮,因为他们是兄弟,实打实的兄弟,不因富贵或贫穷就能产生隔阂的那种。但听着这话儿,老实说,燕青兆还是觉得有点悬乎。瞅了瞅一本正经的蓝未央,又看了赵三忌,燕青兆似乎抓到了什么。放开抓着赵三忌的纤手,燕青兆摸了摸颈上的琥珀——那块赵老爷子送的见面礼,嘴角勾起一丝会意的微笑,不会太小女人,却有点小狐狸的骚-媚。

    一张大网呐,三忌到底有没有那魄力收网?燕青兆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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