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倒也配合,淡淡一笑道:“哪位是花蝉衣?”

    花蝉衣应了声,面露不解:“敢问公子是……”

    心下却忍不住怀疑,白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术微微一笑,对着花蝉衣俯首作揖,一本正经的派头着实将花蝉衣吓了一跳,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白术道:“蝉衣姑娘,小的受人所托,打听到了姑娘的身世,今日特来告知!”

    白术此言一出,不仅在座众人愣住,就连花蝉衣也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身世……

    白术莫非早就查到了么?可若是如此,他为何一直不告诉自己?不知为何,花蝉衣心跳的速度快了许多,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浮现了出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开口的是赵新月,她从巨大的美色震惊中回过神来后,随后心底被巨大的不安充斥着:“谁不知道花蝉衣的娘是李桂芬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至于她爹是谁,抛妻弃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术的突然出现,令她莫名有些不安。

    白术笑道:“其实李桂芬不是花蝉衣的亲娘,对么?”

    花蝉衣见白术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索性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是,所以我亲爹娘是?”

    “这我不知,不过在下多番打听后得知,蝉衣姑娘,或许和京郊那个山庄有些牵连,父母都是些有本事的人物。”

    花蝉衣:“……”

    若说这个消息于旁人而言是震惊,花蝉衣则完全惊呆了。

    白术昨夜同她说过,百草枯山庄是昔日季家的人,这么说来,自己和大名鼎鼎的季府莫非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这未免,也太玄幻了些……

    花蝉衣还想问什么,白术却已经及时收了口:“见姑娘还有事,今日便暂时不说太多,明日我会在找姑娘的!”

    白术说罢,鬼魅一般,轻飘飘的出去了。

    花蝉衣忽略掉众人吃惊的目光,唯独对着满眼憎恶的赵新月淡淡一笑。

    没什么其他原因,单纯的想气气她而已!

    晚间,花蝉衣后靖王一步回到靖王府时,白术已经跪在靖王院中,被重重的鞭打着。

    靖王显然怒急,他自然不是怒白术打听出了花蝉衣的身世,这于他而言甚至还是一件好事,他生气的是,白术居然敢背着他去做这件事!

    没有主子会愿意棋子背着自己做什么事,无论好坏,因为这代表着棋子有心脱离自己的掌控……

    花蝉衣见白术被罚,连忙上前跪在了白术身旁:“王爷恕罪,今日之事是我私下里让白术帮我的,若要罚便罚我。”

    并非花蝉衣多护着白术,只是这次白术确实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他这人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这次明明可以私下里告诉她,却偏偏选择这种方式,替她打了赵新月等人的脸。

    何必呢……花蝉衣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是这次和白术共患难的意思很明确。

    靖王见她护着白术,心下怒意反而更甚,冷笑了声:“你今日那反应,分明事先什么也不知道,你怕是拿本王当了傻子!白术啊白术,真是看不出来,如今你和花蝉衣之间的关系已经这般亲近了!”

    花蝉衣见白术一声不吭,也不为自己辩解一句,不禁有些火大。

    他从来如此,做错事被罚,屁都不放一个,仗着靖王不敢弄死他胡作非为。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色衣袍,看着触目惊心。

    花蝉衣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始对着靖王用力的磕头:“王爷,其实白术查出这消息来也未必是坏事,我若真是那山庄的人,日后为您办事便更容易了!”

    靖王闻言,这才让行刑的人停了手。

    花蝉衣将白术带下去后,替他上过药后,忍不住数落道:“我身份这种事,你私下里告诉我不就行了,明知道靖王在,你是不挨打皮子痒痒是么?!”

    “我还没那么贱!”白术没好气:“不这么告诉你,怎么打那些瞧不起你人的脸,尤其是赵老匹夫那个贱女儿,你瞧见她今日那脸色了么?我都替你觉得痛快!”

    花蝉衣眉心死死蹙起:“是痛快,可我若真和那山庄有关系,打她们脸是早晚的,你实在不必如此,真不知道你这给我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有什么好怕的,王爷又不会杀了我。”

    花蝉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不答话了,沉默的收拾着桌上的药。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花蝉衣突然这般安静,白术一时竟有些不适应了起来。

    “你自己爱折腾自己,我有什么好说的?”花蝉衣没好气道:“你爱怎么折腾自己我不管,下次别带着我!”花蝉衣说罢,拎着药箱出去了。

    白术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笑了。

    尽管花蝉衣嘴硬,白术还是看得出,她是在关心自己!

    不然凭花蝉衣的性子,怎么可能一整晚都没问有关于她自己身世的任何事,只顾着数落他了。

    花蝉衣回到住处歇下后,也意识到不对劲儿,自己居然没问清楚自己的身世,是不是显得太关心白注意一些?

    丢人!

    花蝉衣对白术说不上多么深厚的感情,可白术给她的感觉却很复杂,明明看起来气质清冷,偶尔有没正经的一个人,总是令人忍不住关心他。

    简单点来说,花蝉衣觉得白术有些可怜。

    至于这家伙可怜在哪,她却有人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莫名可怜。

    花蝉衣不是多爱心泛滥的人,可白术这个怎么看都和可怜扯不上半分关系的人,时常会令花蝉衣感觉到孤寂到极点的心痛。

    就像寒冬腊月夜半空中的寒月,明明看着那般美丽清绝,却还是会令人感觉到苍凉……

    花蝉衣翻了个身,想那么多做什么呢,自己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还有功夫操心白术那烂人的闲事儿做什么……

    翌日,花蝉衣找白术问了个大概。

    原来白术是从李桂芬身上得知自己是季家人的,至于白术是如何认识李桂芬的,他不肯说,花蝉衣也未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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