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带你走的,现在只属于通知你一声。你已经没有人格对自己做任何决定了。”

    索性熄了火的任鸽从包里掏出皮夹,十分不好意思的对阿莱说:“突发事件,你能自己打车回家吗?”然后递了一叠钱给阿莱,拍了拍她的手道:“今儿晚上继续。”

    这突如其来的亲热让阿莱摸不着头脑,不过她也并没有大惊小怪,反正现在的恩客们一个比一个奇葩,她只是点了点头,招了辆出租车就独自离去了。

    一直沉默的麦苗问:“那是谁?”

    “一个妓女。”任鸽抓了抓头发,刻意避开麦苗受伤的眼神,而是紧赶慢赶的给周建安打了个电话:“周处,我得请假处理一下我和我前女友麦苗之间的事情,电影立项的会议我明天会准时参加。对。谢谢。”果然,后面的两个女人便停止了聒噪,惊讶得表情直到她挂了手机都没恢复过来。任鸽只好侧过身看着麦苗,对着白小慢说:“我是不会和你们一起回h城的,至少现在不行。”

    “这事儿由不得你,我对你可没有对欧阳红的耐心。”白小慢严肃的看着任鸽:“不过你可以先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点时间拼凑一下为什么不跟着我们回h城的说法。”她给了驾驶座的靠背一拳,让任鸽体会了体会真实的推背感后道:“我警告你,要是你对小苗有一丝一毫的外心,我今儿就立刻在这里生火把你爪子剁了炖汤喝。”

    任鸽苦笑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闭嘴,赶紧开车带着这难缠的两人离开。

    a城的春天来得很突然走得也很徒然,在以为还是寒冬的时候,其实已经满天满眼都是野花了。任鸽开着车慢悠悠的往郊外奔,淡淡的花香便从车窗里散漫的散出来,但车内的三人都提不起兴致去欣赏这份淡雅,空气颇显凝重。任鸽抓着方向盘并没有绞尽脑汁的想话题活跃气氛,而是不时的盯着后视镜看。果不其然,车后有一辆黑色轿车或紧或慢的跟着,虽然跟得十分隐蔽却并不在意让任鸽知道,这是一辆官车;更不在意的对任鸽表达着就算她开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吴宜之的魔爪。

    任鸽心绪不宁的把车停在路边,侧过身对麦苗说:“苗苗,你坐到副驾驶来,好不好?”

    心情乱糟糟的麦苗本在胡思乱想,听任鸽这么一说却乖乖的下车又上车,坐在了副驾座。

    这动作让刚刚拉着麦苗手的白小慢不停的翻白眼。自己在h城苦口婆心的教麦苗看到任鸽要如何如何拿乔,让那货死心塌地或者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求麦苗原谅。当时麦苗还点头如捣蒜,现在见到任鸽本人了就把驭猪之术忘到爪哇国去!真是十分可恨。真想拍那不开窍的家伙一掌,可是想想当日自己,不,现在自己也是一样为了欧阳红团团打转,只好在心里不停的恨着:也罢,也罢。

    车到一个拐角,任鸽右手指着中间的后视镜对麦苗说:“你看,这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是吴宜之派来的?”

    “是啊。”任鸽闪着红灯往边上的岔路走:“所以我一定得汇报我和你正在讨论分手问题。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你们俩在a市并不安全。”她头疼的摁了摁太阳穴:“我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红为什么没有阻止你们。明明她就知道我现在面临的状况。”她回过头看了白小慢一眼:“还真是好的不学,跟着白小慢混。”

    她的头更疼了,只因白小慢站起身就给了她头顶一巴掌:“跟我混怎么啦,要是没我,还不知道你要把小苗欺负成什么样子。我就不信那吴宜之能通天,要真不行欧阳红已经说了,就去泰国,她在那边有渠道。”

    “难道躲一辈子吗?”任鸽摇摇头:“吴宜之就是个为达到目的不罢休的人,我们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而且最近,她已经开始威胁我要是和你再有交集。”她爱怜的摸了摸麦苗的脸,余光瞟到一脸嫌弃的白小慢,苦笑了一下:“别那副看不惯的样子。要是我不和刚刚那个女孩儿吃住在一起,说不定不是我出事就是麦苗出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心急,麦苗已经早没了那份闲淡的心情,紧紧抓着任鸽的右手:“他怎么说?”

    任鸽把车停在一家郊区的特色餐馆门口,一边抽钥匙一边摇头:“其实你应该想得到,这个城市他处处都是眼线。上个星期在市里面开会之后,他特意把我留了下来。问我之前有没有事情瞒着他。并愉快的告诉我他知道你把你姐姐的墓迁到a市的事情,并表示你姐姐和他最后在一起的那一年,他很是愉快。他不介意让你也这么愉快。”

    “这人怎么这么恶心?”一直没怎么插嘴的白小慢忽然讲了一句。

    “是啊。”任鸽摊了摊手:“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有些扛不动这些比山还要重的压力了,如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让麦苗离开,任鸽觉得藏一半说一半也算是个方法:“所以吃了这顿饭,你赶紧和白小慢回h城,我想至少最近吴宜之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不够,还没空研究你和吴用的关系。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最好。我不想你在这里发生任何事情。”

    麦苗坚定的摇头:“不行,这次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就留在a市等着你。而吴用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任鸽坐在进门靠窗的位置上,点了三五个菜,看到服务员摇弋多姿的去厨房之后才敢冷笑:“和我在一起死吗?苗苗,你有没想过,你在这儿只会让我的计划变得很难实施。我不仅要小心翼翼的布局,还得要考虑你的安全,难道你一点都不为我着想吗?”她真想把那茶杯拍在桌子上,却又怕会引起无所事事的各位服务员的注意,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麦苗,在她的注视之下,麦苗的脸愈加苍白,到最后变成一片惨然。

    “够了。任鸽。”出声的不是麦苗,而是一直双手交叉,对任鸽保持着审视态度的白小慢:“我怀疑你根本就不爱麦苗。”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爱不爱吗?再说,我怎么就又不爱她了?”

    “你要是爱她,会一次一次的伤害她,还是说你就是自虐上瘾,表演型人格?”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秋天,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桂花香味

    112第111章

    前途和爱情混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越辩驳越不分明,所以上个世纪的□十年代,各个中小学才明文禁止“早恋”的发生。可是就算是晚恋,如果一个人坚持为爱牺牲,那也会有被鄙视到糊涂的地步。

    比如现在白小慢眼里的任鸽。白小慢根本不想搭理任鸽那穷途末路般的解释,而是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她:“要是你真的爱她,就不会这么折腾她,你看她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还是如果麦苗不够惨就显示不出你爱情的伟大?不,不,不。应该是你现在过得越惨才越能表达你的伟大。最终结局你要看到她陪你一起去死才是完美的endg。导演,这是一天一天慢慢数的日子,不是你拍的□迭起的电影。难不成所有的故事都要像好莱坞电影的结尾,英雄抱得美人归才行?就不能是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幸福生活在一起?你和欧阳红为什么就不敢说说看你到底想干吗?”几句话把任鸽说得有些无言以对,差点摔了碗。

    要不是麦苗把白小慢拦着,白小慢还有更多嘲讽任鸽的话可以说。其实她也不开心,身边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欧阳红和任鸽都是同款同型,表面上说得言之凿凿的是对你好。私底下举凡大小事只要能过自己心里那一关的绝对不和身边的伴侣商量。在h城白小慢就和欧阳红闹了一场,她问欧阳红要任鸽所谓的“大计划”。说起那“大计划”三字的时候,她忍不住两手的食指和无名指无比嘲讽的并在一起举在双耳两侧。她就不明白一个小小导演能把吴宜之怎么着。可欧阳红就是不招供,宁愿和她冷战七十二小时。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友谊”?白小慢盯着任鸽看,发现小半年没见她,那意气风发的导演此刻精神萎靡,甚至会神经质的隔个三五分钟就往窗外望一望。想到她们共度的那些日子,叹了口气,只好专心吃饭。

    任鸽低着头看着自己茶杯,喃喃道:“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可是真的你们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和让你们抱着炸药包去炸吴宜之的家有什么区别。如果不幸有一天我进去了,你在外面至少能给我留个念想?”她转而向着白小慢:“再给我半年的时间,要是那时候再不成,那要杀要剐都随你们意。现在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三个月。”白小慢并不为所动:“别以为我没帮小苗儿找退路,葛莉莉在普鲁塞尔有些关系,虽然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麦苗弄出去,但去了泰国再转到去比利时也是有可能。别一副这世界只有你一人才能把小苗儿解救于水火之中的样子。”

    “也好。”任鸽点头:“你们在h城运作,而我在这儿也算是拉扯了吴宜之的视线。可是”她抚着自己手掌的掌纹算了算,缓缓的摇头:“可是我至少需要五个月时间运作这事儿。”

    “三个月,没有更多了。”白小慢白了任鸽一眼,想继续说点什么,嘴巴却被麦苗捂住:“我给你四个月时间,不会干涉你做任何事,也不会管你任何事。但是四个月时间一到,任鸽,我不会再等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等你。”

    这话麦苗说得太过斩钉截铁,让任鸽有些吃惊:“不会等我是什么意思?”

    “以后各自婚丧嫁娶,绝无怨言。”麦苗说完这句话,把茶杯扔在水泥地碎成了几块儿之后便拂袖而去。留得任鸽在桌子一旁看着一桌子的菜瞠目结舌。

    她们还是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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