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头一次在这么豪华的厕所里拉的就剩半条命的人估计只有我自己了吧……这群该死的人都下地狱去吧!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已经没什么血色的脸极不甘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从这扇门出去之后我难不成就要被大卸八块还是和那些实验体一个下场?我就要这么完了吗?喂,别搞笑了,这么多问题都还没明白过来,我难道就要这么完了吗……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又在我眼前晃了,真该死!“滚开!”

    他们听到我的声音破门而入,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扔到了外面。我已经没力气爬起来跟他们撕扯,只见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举起我的左手给我的胳膊上打了一针。他们将我放在担架上不知要抬到哪里去,只是依稀觉得那是地下室一样的地方……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类似手术台的地方,并且打着点滴,我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病号服。我坐起来环顾四周,这间房间就和手术室一样,各种设备齐全。我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拔掉了手上的针管,大不了和他们拼命。就在开门的那一刻我顺着门的方向一脚踹了出去,拼命推开他们向外跑去,但是必然失败。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个大汉直接将我扛起来按在了那个手术台上。那几个医生打扮的家伙将我的手脚固定住,并准备给我注入镇定剂。

    “放开我!”我做着无用的挣扎,没人会知道我在这地下。镇定剂的药效很快,我感到了四肢已经使不上力气,神经也开始麻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们将那些设备装在我身上,还有那些即将注入我身体里的各种药物……外面又推进来了一个容器,看起来很高级,那是一个大脑!我的神经突然绷紧,我已经预感到了他们要做什么!刘闻的声音传来,我听得异常清楚。“医……医生,这个手术真能成功吗?!我……我儿子真的能活过来?”刘闻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他这是打算将他儿子的大脑放在我身上?!要不然他要问那种问题,难不成如果我当时说和王文轩上过床他直接就打死我吗?!这个老不死的,老子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一般情况下会有危险,但是我们有这把手术刀。经过多次的实验没有失败的例子。”那医生样子的人拿出来那个手术刀,就是帕兰德拿过来的那个。果然是靠那个石头……即使我能和那石头合体但是他们要是开了我的脑壳我照样死啊!拿麻醉针的医生向我靠近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时间所带来的紧迫与压抑,只要它打入我的体内,那一切就都结束了……上帝似乎是听到了我的求助,那扇门被人大力地踢开,绝对不是刘闻的人所会发出的动静。

    “是你……”刘闻的声音回复到以往那种低沉而阴险的感觉。

    “我刚派人把他送回去您就把他叫回来了,为什么不带上我呢?”是王文轩!我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感激他的出现。

    “小子,别坏我好事。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你即使进得来也未必出得去。话说回来,你要是好这口我可以再给你介绍比他强的多的。”

    “抱歉,我就好他这口……”王文轩话音刚落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就发出了枪声,在回音的作用下震耳欲聋。我只记得在我昏迷之前王文轩把我从那个手术台上扛了出去……

    我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是莫名有着清醒的意识,看来我又是在做梦。果然,不远处又是那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你是谁?”我试探性地问道,但是并没有得到回答。她背对着我,安静地坐在一个台子上,感受不到任何气息。不过也对,这是梦,怎么会感觉到那种东西。我试着走近她,然而还隔了很大一段距离我便被弹了出去,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做噩梦了吗?”是王文轩的声音。

    “没有……又看见那个白衣的女人罢了。”

    “我还以为你被那堆撬开天灵盖的东西吓得,没想到还在想女人,你可真行。”

    “喂……”我擦了额头的汗坐起来,“他要把我的脑子换成他儿子这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王文轩合上手里的书看着我说:“我要是知道有必要把你从里面捞出来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石头的事而改变了想法。”

    “你脑子倒是比以前灵活不少啊。我没那么做的理由,别忘了一开始给这个提议的可是梁伯庸,不是我。”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留意到自己的胳膊,变得非常惨白。

    “劳伦斯去你房间拿书,他发现你没有带走房卡,于是就留在那儿等你回来。但是直到十一点你还没有回去劳伦斯觉得可能出了什么事,于是他拿了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刘闻有那种打算我还是有所耳闻,但是我没想到他真的要用在你身上。”

    “他那边怎么办?你这么一弄那不闹翻了才怪啊!”

    “刘闻?”王文轩冷哼了一下,“他已经被那个管家关起来了,现在对外抱病,过不了多少日子你就得去给他当孝子去了。”

    关于刘闻的事王文轩早就做好了安排,而整个过程听起来也很匪夷所思。原来刘闻在搬到美国之前在国内做了一笔坑了不少人的生意,很多人因此倾家荡产甚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刘闻家的那个管家的儿子从美国回去做的第一笔生意就是和刘闻的那笔,他将自己的全部积蓄都投了进去。也不能全怪那些投资者没能及时发现骗局,王文轩说那是一个设计的极其巧妙的骗局,没有专业知识的人很难看破,而刘闻那个时候也打着自己的招牌,没有人会觉得有问题。当刘闻将钱骗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将屎盆子扣在了一个小小管理者身上,再加上刘闻的人脉,这一切就那么不了了之,钱早就转到了他海外的账户,他就此离开了国内。那个管家的儿子跳楼自杀了,就在他投钱的那个楼盘上,而现在那楼盘转交给了其他公司成了当地一个有名的写字楼,无人知道之前那可怜的亡魂。那管家是个文化人,他的儿子也是名校毕业的,本想回国找到合适的机会为国家的发展做贡献却命丧黄泉,谁都无法接受。于是那管家找到了他在英国的朋友,改了自己的资料,让一位皇室成员作为介绍人成功将自己推荐给了刘闻。

    “不只是那个管家,刘闻家的仆人都是那个管家安排好的。那管家本打算找个机会杀掉刘闻然后大家同归于尽,却不曾想刘闻找到了自己的私生子。刘闻的儿子就是那个管家弄死的,后来你就出现了。”

    “所以刘闻要让他儿子复活是那个管家告诉你的?”

    “没错。刘闻在他儿子住院的那段时间就联系好了研究所里的人,一旦他断气马上将大脑取出。不过你也要感谢那个管家,他可是将刘闻的所以财产全都给了你。”王文轩拿过来一个遗嘱的复印件,上面清楚的写着刘闻过世之后财产全部由我来继承……

    “刘闻就这么确定那个手术就能成功吗?”这老东西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那位管家先生在这里可没少出力。我想他现在应该拿着刘闻儿子的大脑,然后告诉刘闻过不了多久整个刘家的财产就要归到一个外姓人手里去了。”

    “你别这么淡定地说这么吓人的话……”我把复印件还给了王文轩,“虽然我对这财产没兴趣,但是这遗嘱能有人信吗?”

    “这遗嘱的公证和保存都堪称完美。你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在葬礼上好好表现,刘闻死只是早晚的问题。”

    “说的轻松,你试试这么大岁数给别人当儿子,还一上来就当孝子……”我的头都快大了,明明不久前差点就被掀了脑壳,现在却要我随时准备当孝子继承巨额财产……shit!“对了,刘闻企业里的事儿不会也让我管吧?我可没那个脑子。”

    “他现在只负责收利息。”

    “那那些医生呢……”

    “徐继明都处理好了。”

    “他都来了?你还真效率……不过那石头怎么办?帕兰德可说过那手术刀都有编号的。”

    王文轩指着我的头说:“已经进你身体里去了,我刚把你扛起来那把手术刀就过来了,那石头一碰你就融进去了。”

    “靠。”

    石头就随着那几个医生永远消失了,而且背负着杀害刘闻谋财害命的罪名,又因为这是他们私底下的交易所以研究所里的人毫不知情。而我呢就成为为了保护父亲而受伤的模范儿子,在那个要杀了我的老头儿的墓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并不是因为我演技好,而是劳伦斯给我用了一种他以前研究的催泪药,那眼泪鼻涕流的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于是刘闻在x-new的位置由我接替,他所有的财产就那么转移到了我的名下,即使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合法的虚假身份。刘闻家的管家以及那些知道实情的人也一下子蒸发掉了。不论是风光一生死的狼狈的刘闻还是那些用了这么多年潜伏在他身边为了给至亲至爱的人复仇的人就这样结束了一切。我不认为那个管家和其他的佣人还能再出现,我觉得王文轩一定会让人将他们解决掉。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也不再有以往的担心,现在的我已经变得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的样子。我幻想过如果我成为了有钱人,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现在即使身上的衣服有专人采购,甚至还有高级定制,有在花园里开车都要绕很久庄园、有众多豪车、数不清的存款、随时随地贴上来的女人……可是我却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活,我失去了自己的身份,也因为那石头的关系我一度怀疑自己的存在。

    直到那一天,我终于发现了研究所隐藏的实验……换脑的事只不过是那个的影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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