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去了趟省城,回来后穿一身真皮套装,手拿大雪茄,再佩戴一副墨镜,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今秋刚出的一款限量版的冬装,价值不菲。这家伙肯定是把木盒拿去卖了,看来赚了不少。再看看我,现在依然是穷鬼一个,唯一值钱的东西、可能就是庞燕所说的那块阶邬了,我也找专家鉴定过这玩意,可他们都说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值钱。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庞燕那小妮子故意耍我,可是回头想想、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一般人哪会认识。

    还算大个子有点良心、回来也给我带了点东西,再分了一万人民币给我,说是感谢我的财路。我问他到底卖了多钱,可是他死活不说,只是笑道、“不多、不多。”

    我也不想再多问,毕景我才是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

    又是一星期过去了,按照我和大个子的约定,再经过这段时间的深入学习,我认为已经具备了进山寻药的条件,这段时间大个子也不停地催我出发,说是美国那边的行情变了,那东西又翻了好几十倍,其实我知道,这肯定是他把卖木盒的钱快花完了。

    正好我也一直穷困潦倒,为了过上富人那种上层社会的生活,狠下心来跟着大个子出发。我从心里隐约能感觉到,吉林省、长白山、与我胸前的阶邬有着某种联系。

    本来是打算坐飞机飞到沈阳,可是这几天天气不好,我们又转坐火车,从西安到吉林的火车要经过北京转车,所以我们必须先到北京西站,再到南站,再转向吉林。

    西安火车站的人流量非常大,西北部的中转站,我俩等了几个小时才上车。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车站的白光非常刺眼,大家都在排队检票,眼看就要轮到我上车了,忽然身后窜出一个中年,他把身子一横挡在我前面想要往里面冲,检票员小姐看到后,脸上立马变色,可是没有两秒钟,检票员却不在说话。我一看就来气,这是什么素质呀,每个人都排队好几个小时才上车,他刚来就想插队。于是我一把抓住他,刚想大骂。可是当他回头看我一眼后,我就傻了,那张脸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他的鼻子凹陷,眼睛左小右大,还泛着眼白,我差点吐出来,哪有这么丑的人,大个子看见后,也不想说什么,于是把脸转了过去。

    那男的斜着眼睛问我:“怎么啦……”我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想吐,于是不敢再看他,低着头挥了挥手,那男子看我没说什么,就检票上了车。

    很快所有人也都上了车,列车员检查后通知大家车辆马上出发,让大准备好。我和大个子坐在一排,他在里面我在外面,靠着过道。半个小时后,我透过窗户望向外边,已经漆黑一片,漫天的繁星还点点缀缀......

    大个子早已鼾扯淋淋,我也感觉有点困,就靠在座椅上想睡,可是眼睛还是合不上,于是就看着车顶出神,列车一直在行进,空旷的车厢内已经完全没有人说话,基本上都安静入睡了。

    我隔壁有一个母亲,她怀中抱着婴儿,此时母亲已经睡着,怀中的婴儿突然开始哭,但是他母亲似乎没听到的样子,我感觉声音挺大的,可是车厢内竟然没有一个人醒来,我推了几下大个子,他嘴巴动了一下,像是咽了一口唾沫,没理我。

    于是我站起来走到那个孩子母亲身边,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她还是没醒来,此时列车还在行进,我一看她旁边的窗子有一条缝,野风顺着车窗吹进来很刺骨,而且还发出“嘶嘶嘶……”的声音,难怪孩子会哭,肯定是冻得。我就把窗子关上后,然后对着那婴儿,做了一个鬼脸,小不点这才嘻嘻哈哈笑了几声,算是安慰住他了。

    于是我高兴地坐回去,靠着座椅也闭上眼睛。我估计我睡着有半个小时左右,那小孩又开始哭泣,她母亲仍然不理不问,还在睡觉。我一看表,已经两点半了,这小家伙还这么吵,于是我再一次用同样的办法,让他消停了,我又靠着座椅闭上眼。

    过了不知多久后,我又听到婴儿的哭声,好像这次更大一点,这次说实在受不了了,她妈妈竟然不管他,我何不管呢,于是掏出卫生纸,捏成团将耳朵塞住。谁这道着卫生纸不比棉花,根本挡不住生音,我即气氛又瞌睡,不知道怎么办。以前我是很喜欢小孩的,可是此时此刻,我恨不得一砖拍死他。

    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我转过头对着过道,想起来上厕所、又不愿意起来,磨蹭了半天,这时我对面不远处站起来一个人,看着背影挺眼熟,他起身后,慢慢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楚,就是插队那家伙,他好像是正对着这边过来,我赶紧装睡,因为这家伙的脸面,我实在不想看到。

    那名男子慢慢移动,我顺着细小 的眼缝看去,他好像是在走路,很像正常人一样,可是为什么就是那么慢呢,我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就是小婴孩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他们的反应就是哭泣,一是求助,二是吓跑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三是害怕的哭泣......

    突然间我心里发毛、后背冷汗直流,虽说在这大冷天,可是冷汗似乎已经打湿了内衣。

    我一直从眼缝偷偷看,那名男子那种走路姿势持续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婴儿面前,此时婴儿已经哭哑了嗓子,但是偌大的车厢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起来,我看见男子慢慢伸出双手,他那双手似乎比树皮还粗,指头比常人至少多处五公分,他用大手托起哭泣的婴孩,嘴里发出一种怪因,好像是笑声,但是又像在哭。

    我吓得不行,浑身开始颤抖起来,脑子蒙圈了,本来这种驱邪术,我在书上看到过,只要亮出桃木剑或者红绳都可以对付邪物,可是我紧张之下,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男子好像感觉到什么,他放下手中的婴孩,倒退了一步,然后慢慢转身,我这下更紧张了,眼睛都不敢睁开,整个人蜷缩在一团颤抖。

    忽然我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那种冰凉的感觉很是难以接受,我感觉到一张凉手,从我额头滑到脸庞。我整个人都在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老猫、老猫、你快醒醒,醒醒?”忽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喊我,于是我慢慢睁开眼睛,大个子正用手在我脸上敷,他说我发烧了,而且还在不断地说梦话。

    我一听,赶紧起身寻找那对母子,于是我站在过道中,此时小不点正在嘻嘻哈哈地对着她妈妈笑,她母亲也抱着他额头亲。

    我心想不是这种情况,一定有什么不对,于是我向前走了几步找那个丑恶的男人,但是那里并没人,我问旁边的旅客,这个座位上的人呢,那名旅客笑着说,这座位一直是空的,根本没人座。我简直晕了,难道昨晚真是我做的梦,可是那画面是那么真实,根本不像虚幻的梦境。

    大个子拉我坐下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一醒来就发神经。”我对他笑笑,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我觉的这件事情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很难以相信,而且,我明明看到那个丑男人上了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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