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气氛总体欢快。施昊华宣布要上班了,迫不及待地想脱离病人的生活。

    岳梅则说昊华上班后自己太冷清了,她期待看了看施月华。施月华想了想,说幼儿园离岳梅那边有点远,对于朵朵来说不方便,要不然岳梅过来住好了。

    岳梅不肯,说这边邻居都几十年的关系了,离不开熟悉的环境。施月华只好作罢,说自己以后会经常带朵朵回去看她的。

    朵朵在拼图,忽然细声细气地说:“今天晚上我陪外婆。”岳梅听得无比激动,眼眶都湿润了,连连说:“朵朵真是乖囡,明天外婆送你去幼儿园”。

    施月华见状,也同意了。

    岳梅又说:“不如月华晚上也住到这边好了?”

    施月华想了想,明天一上班还有会,需要好好准备,东西都在幸福里,就说不去了。岳梅有了宝贝孙女陪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吃完饭,他们就各自散了。刘向东执意要送岳梅和朵朵回家,施月华也没说什么,随他去吧。吃饭的地方离幸福里不远,自己走着也就回去了。

    刘向东倒没说什么,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有分寸的笑意。他将岳梅和朵朵送到家,礼貌谢绝了岳梅让他时屋坐坐的邀请,回头坐进车里后,脸上那淡淡的笑意才一点一点地收了回去。

    回到自己家,施月华才觉得浑身累得无力,公司那些大小事情劳心费力,她以前觉得丁琳每天打扮得光鲜亮丽坐在办公室就可以了,心情不好时对下属训斥几句,等如今到那个位置,才知道有多难。

    要调动下属的积极性,揣摩上司的想法,想办法把业务弄上去。而当个小职员也不错,经营好一亩三分地即可。

    不过,想到现在到手的薪水,施月华又觉得自己矫情了,想多拿钱而少付出,天底下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就是有,也不会落到她的头上。

    施月华打起精神,冲了个澡,看时间不算太晚,她泡了杯咖啡,把第二天工作表重新整理好。接着打开电脑,她在上网校,报了室内装修设计制图高级班。以前她做为普通员工水平足够对应,现在要求不一样了,必须要提高。

    听课正到精彩处,施月华听到笃笃敲门声。她暂停了课程视屏,侧耳一听,是有人在不紧不慢地敲着门。

    是谁?她起身来到门前,从猫眼向外望去。楼道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这幢楼建的有些年头了,物业跟不上,过道的声控灯三天两头坏。

    敲门声又响。“谁?”她问。

    “是我。”应答声听起来像是刘向东。施月华大脑还在课程里沉浸着,也没多想,就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刘向东侧身挤进了屋子。

    施月华见刘向东一进来,就熟门熟路地换拖鞋,赶紧问:“等等,你这是……”

    刘向东也不回话,换好鞋子,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那从容的劲头好像自己就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且从来没有离开过。

    做完这些,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上下打量着施月华。

    施月华刚冲过澡,头发半湿着。她准备听完课就睡觉,所以直接穿了睡衣。衣服领子有点低,她低头一看,脖子和胸脯露出莹白一大片。

    “你先坐一会儿。”施月华觉出不妥当,去卧室换件衣服。她进到卧室里,回手想把门关上,没承想刘向东就跟在她的身后。

    “你出去!”施月华这句话刚问出口,自己就被刘向东一把推得抵到墙上,嘴巴被刘向东吻住,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于这种情况施月华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刘向东虽然时不时地出现在她身边,女儿朵朵都在场,他也表现得有君子之风,根本没有骚扰过施月华。她放松了警惕。

    施月华用力想闭紧嘴。刘向东停下来,用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抚她的唇,邪气地冷笑着,将她又抱又拖地放到床上。

    她不愿意受此辖制,手脚并用,想逃离刘向东。可是他人高马大,轻松将她压在他的身下,低下头,很有耐心地辗转吻着她。

    施月华被压得太紧,堵住了呼吸,不由得微张嘴想喘口气。

    刘向东趁机舔着她的唇,将舌头滑了进来,猛地勾住她的舌头,轻柔地嬉戏着。她全身血液此刻都涌到了头顶,眩晕感袭来,她没了挣扎的力气,微闭双眼,任由他攻城掠地。

    刘向东感觉到她浑身如发烧般烫着,抖得如大海里的小舟,便伸进手去捏住那一团绵软丰盈。

    “唔,不要!”她被冰凉的手一惊,清醒了几分,极力想挣脱出来。可他们毕竟做过夫妻,他无比熟悉她,不停揉捏撩拨,四处探访,令她气喘吁吁,情难自己。

    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施月华极力想摆脱这种敏感,可身体却不听约束,反应强烈。她已经感觉到有硬物在坚硬地抵着她的小腹。

    忽然间,施月华想到这样一幅画面。刘向东身下躺着一个女人,他们相交相缠,激烈运动。身下那个女人肆意□□,婉转承欢。听到门响,那女人转过头,看见施月华,张开涂了血红色口红的嘴巴,得意又诡秘地笑着……

    施月华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了刘向东,披散着头发坐了起来。他根本没有想到她已经软成泥,还会反抗,根本没有防备住,轻易让她逃开了。她缩到床边,边扣睡衣边下床。

    刘向东不甘心,一把将施月华抱住,他将头抵在她的颈窝上,深吸一口气,说道:“月华,我们复婚吧!”

    刘向东上次在酒吧里听到施月华说那些话后,经过思考,他感觉她一定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说得那么具体。

    这个别人会是谁呢?施月华平时不是多热交际的人,离婚后他去了b市,他生活的圈子和她根本没有交集。出现这种状况,无疑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还是那句“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提醒了刘向东。刘向东虽然和赵小桃在一起住着,但是否要和她结婚,他还没有想好。但赵小桃明显想嫁给他,还是越快越好的那种。会不会是赵小桃在施月华面前说的?

    刘向东不确定,但不管怎样,刘向东发觉赵小桃都脱不了干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刘向东回了趟b市,让他的司机老张把赵小桃盯着点,免得她跳出来惹事。

    刘向东发现他盘算得再好,可也有失算的时候。就在刚才,他被施月华的举动刺激了。

    前妻是善良能忍让的女人,这一点他吃得死死的,所以他才敢屡次挑战施月华忍受的下限,比如随时挤进她的生活中,比如仗着是朵朵爸爸的身份,随时来看望女儿。她想要翻脸时,他就不停地示弱示好。

    可现在,施月华却甩他一个大冷脸子。他才发现前妻除了善良能忍让的个性外,还有那么酷和跩的一面,好像……离婚后的她,反而变得有个性了,越来越吸引他了。是的,他心动了。

    刘向东发现他这心动,才是捷径,让所有不能通顺的关系,都变成了坦途。他和施月华重新结婚,理所当然就守在了朵朵身边,再不用费力找别的理由。他也理所当然能拉昊华入股。

    至于前妻,他重新想过了,赵小桃除了比她年轻之外,其他的地方还真比不上她,尤其是经过刚才的亲密接触,那手的触感…..

    当初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他现在特别后悔。

    施月华跟受了惊似的,猛地闪开刘向东的身体接触。

    刘向江见她如此逃避自己,知道她道德感强烈,又凑过去继续说:“月华,我们复婚吧?”

    复婚?施月华一个激灵,她推开刘向东,起身,冷冷地说:“别做梦了,我不会复婚的。”

    “为什么?是因为赵小桃吗?我我我已经和她分开了。”刘向东见施月华态度更冷,不禁着起急来,话说得都有些坷绊了。

    “你和谁在一起,又和谁分开,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施月华走出卧室,抄起放在餐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狠狠砸到地上玻璃碴飞得满地都是。

    她盯着刘向东看了一会,然后推开房门,指着门外,扬声说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刘向东愕然,面前这个女人有凛人的气势,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他察觉出在这里呆着已经没了意义,便整了整衣服,阴沉着脸,甩门而去。

    施月华冲进卫生间洗澡,打开花洒,将皮肤冲到发红,才感觉洗掉了刘向东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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