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念红着脸,还是有些迟疑道“可你的风寒……”,之后的话却被突然靠近的月千给打断了。月千却笑了笑,宠道“你还记得你那时的风寒是怎么好起来的吧,或许你现在亲我一下,我也就好了起来”,一脸的无赖。青念的脸更红了,她轻轻地捶打了月千一下,已是慌乱地起身要逃了。

    众位王爷看着月千和青念若无旁人地玩闹着,早就哄堂大笑起来了,禄丘更是取笑道“嫂子你怎么害羞了,禄丘还没和你喝酒呢”,笑得开心非常。青念也不回头,只觉得尴尬非常,早就逃回到自己的座位了。青念走后,众位王爷又和月千说笑了几句就继续喝酒了,只有耶律赤琛一人握着酒杯闷闷不乐着。

    青念则和同席之人又聊了一会儿,估摸着时辰就让香雪去将禄丘请到堂外,而她自己已先到堂外等禄丘了。没多一会儿,禄丘就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堂外。夜里凉风一吹,他只觉得酒意更浓了,却不忘玩笑道“嫂子难道是要独舞给禄丘一人看?”,身子又晃了一下。青念扶了扶他,低声道“凌曼在你房中等你,她要为你抚琴一曲祝寿”

    本是晕乎的禄丘听了这话,酒已是七分醒了,他有些不敢置信道“嫂子你当真?”,人已是专注认真起来了。青念点了点头,叮嘱道“她有很多顾虑,你不要给她太多压力,开开心心听曲就好”,生怕禄丘会再次把凌曼推远。禄丘点了点头,满是感激地看了看青念就回房去了。

    青念看着笃定的禄丘走远,感叹之余,自己也要回内堂了。只是这时耶律赤琛却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回府去了。他看了一眼青念,也不言语就一味地走着路。怎奈他喝得酒也不少,加之腿又不是很方便,下台阶时险些要摔倒。青念看着,也不多想,很及时地扶住了他,又埋怨道“你小心点”

    耶律赤琛却狠狠地瞪了青念一眼,无情地推掉了青念扶着他的手,哼了一声就离开了。莫名其妙的青念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只怪他不识好人心。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禄丘才回来又和众人喝了起来。女眷皆不是很胜酒力,已是陆续坐上马车回府了。月千是真得病得很重,和禄丘道了别,就带着青念也回府了。

    回了府,月千就无力地躺下了,身上滚烫着。御医走后,青念一边喂他吃药,一边问道“很难受吧?”,心疼着。月千喝着苦口的药,回道“没事的,酒喝得多了些,明日就没事了”,只觉得身子越发冷了。青念放下药碗,又给他盖了被子,轻声道“快睡吧”

    月千点了点头,没多一会儿就睡下了。青念则坐在他身旁照顾着他,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三更后,摸着月千的额头不是那么热了才睡了一会儿。只是才睡了没多一会儿,她就被月千抱在怀里,精神了许多的月千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一直在照顾我?”

    青念点了点头,困道“是的,你让我再睡一会儿”,缩在月千的怀里又要睡了。月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哄睡了她,自己没多一会儿也睡下了。一个生着病,一个熬了半夜,待两个人起来已是中午了。一夜安稳觉,月千已是好了大半,他看了看怀里的青念,不由夸奖道“你还真是长大了,都能照顾人了”,只觉得若没有青念昨夜细心的照顾,自己也不能这么快就好了起来。

    依旧埋头于月千怀里的青念嗯了一声,含糊道“那是,我大宋朝……”,打了个哈欠,又继续道“我大宋朝的公主就是这么贤良淑德”,脸不红气不喘。月千点了点头,却认真道“西夏要和我们联姻,皇上有意让我娶了那位公主”,面无表情着。青念听了这话,不由抬头看着月千,不容否认道“你敢”,目光都冷了起来。

    月千还是面无表情着,又无奈道“可是皇命难违”,仔细地看着青念。青念也不言语,只是坐了起来。她将被子狠狠地摔在了月千的头上,大方道“那好,我让你娶”,已是要翻身下床。被被子盖住头和脸的月千叹了一声,抓住了有些气急败坏的青念,就给她拽到了被子里了。青念看着月千,强忍着自己的怒气,也不言语。

    好久没见青念气红了脸的月千早就笑了起来,得意忘形地敲了一下青念的头,又一本正经道“本王怎么会娶别的女人,你这个小傻瓜”,却喜欢着青念为他吃醋的模样。青念听了月千这话,心中虽不似刚才那般难过不安,却依旧冷着脸。她又见月千笑得开心,还是忍不住骂道“耶律月千你太过分了”

    月千也知青念所说不错,可他却还是厚脸皮地抱住了青念,强词夺理道“这是对你不相信我的惩罚”,说得青念更气了。怎奈青念又挣脱不开他,她只能气愤道“耶律月千我现在不愿意看到你,你晚上给我去书房住”,恨得万般无奈。月千也不同意,两个人又吵又闹了好一会儿肯起床用膳了。

    午膳时,月千看了看月山,要求道“皇上午后召见西夏世子,晚上还会在宫中设宴,你去吧”,摸了摸被青念咬了的手臂。青念见月千疼得如此,这才觉得心情好。月山却摇了头,拒绝道“哥,我不去,我可不想一时运气差被那个世子选作西夏的驸马”,考虑深远着。

    月千见如此,也不再强求月山,只是笑道“也不知为何,大家都把这个西夏公主当做洪水猛兽一般,都是避而远之”,顿了顿,又道“我倒是听皇上说了一句,好像西夏世子很看好嘉泽的”,却看向了青念。青念听了这话,果然如月千所料一般,不情愿道“我大宋也有未出阁的公主,嘉泽为何非要娶那个西夏公主”,生怕有人抢走了嘉泽。

    月山放下了筷子,看向月千,问道“她这样,哥你也不管管?”,不过他其实和青念想法一样,嘉泽不应该娶那个公主的。青念瞪了月山一眼,却求月千道“你和嘉泽说,让他不要同意这门亲事”,也不怕月千生气。月千看了看青念,不由笑道“这话你自己和他说吧”,而这时嘉泽和禄丘已走了进来。

    嘉泽看着青念,笑道问道“嫂子你有什么话要和嘉泽说?”,还是那样迷人着。青念哪里知嘉泽会出现,早就尴尬起来了,还支支吾吾道“没有,我只是和月千提起了你,并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看得月千和月目早就忍俊不禁了。

    不明所以的嘉泽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了。青念却吃不下了,又聊了几句就离开花厅了,留下他们兄弟几个商议事情了。青念走后,嘉泽才问道“哥,皇上的意思我懂,你要我娶那个公主吗?”,毫不在意的模样。月千看着他,认真道“笼络西夏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再说怎么能牺牲你。嘉泽,就算以后再有联姻你也不必理会,你喜欢谁就娶谁”

    嘉泽知月千是为他着想,这些年月千也都是这样照顾着众位兄弟的。可他始终都要纳妃娶妻的,他并不在意娶得是何人,于是表明道“哥你也知道,我也没什么喜欢的人,无论娶谁都可以”,总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月千叹了叹,无奈道“过几日那位公主会来,你见了她再说。我对你的期盼你知道,你要是敢不理不顾自己,别怪月千哥不认你”

    禄丘也了解嘉泽那事事不关的个性,也劝道“你若和那位公主有缘那自是好事,若你无心和皇上回绝就是了”,在这件事上他的立场总比嘉泽坚定。嘉泽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只好点头答应了。无论如何,有这几位关心自己的兄弟在身边总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而那边的耶律赤琛和耶律丹对这次的联姻也是很上心,耶律赤琛并不关心什么朝政,他在意的就只有他的生意。耶律丹喝着茶,分析道“我们的生意若是做到西夏,那收入定会翻一番的”,可他并不指望耶律赤琛会娶那位公主。

    耶律赤琛点了点头,了解道“丹,我们静观其变吧,那位公主还不知会选谁呢,总不能为了生意就要牺牲咱们自己吧”,也喝了口茶。耶律丹看着他,故意道“牺牲,哥你有喜欢的人?”,明知故问着,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也知道他这个唯一的哥哥喜欢赵青念。

    放下了茶杯,耶律赤琛才回道“你哥我是怕那个公主长得太丑”,有些尴尬。耶律丹见他不承认,只能笑了笑,也不再继续戳穿他了。可耶律赤琛却想起了禄丘寿宴上青念和月千的恩爱,又想起了自己对青念的无礼,只觉得整个心都乱了。只是可怜了那位西夏公主,人还未曾来到大辽,却被众人当做利益来衡量着,这就是身为天家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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