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严正天听得这话,面色顿时一僵,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老夫本想给她一线生机,却不曾想竟亲手绝了她的后路。”

    江若芸闻言轻哼一声:“多行不义。”

    听她这么说,严正天也不好再说什么,叹息一声离开了。

    季世月立刻便带着解药去寻了凌旭,江若芸本要一同前往,可季世月却同告诉她,若有她在凌旭定然会分心,再者破开血脉看似平常却十分凶险,若不能一次将蛊毒引出,就必须缝合血脉等待下一次。

    否则,凌旭周身的血都会被放干,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而这过程之中,无论是季世月还是凌旭都必须全神贯注不能分一点神。

    被季世月这么一吓,江若芸当即表示不去了,乖乖呆在殿中等着他们回来。

    齐皓送季世月出了门,抿了抿唇问道:“娘为何要故意吓芸儿?”

    季世月笑了笑:“怎么心疼了?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破开血脉定然血流成河,若是让儿媳瞧见,岂不让她更为凌旭心疼?与其让她亲眼瞧见凌旭为她所做的牺牲,不如不见,再者她如今有孕在身,瞧见这些心绪波动总是不好的。”

    齐皓闻言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将她送到凌旭的寝殿之外,看着她进了寝殿便转身回去了。

    季世月来到寝殿,凌旭已坐在殿中,看见她只微微朝她点了点头:“有劳夫人。”

    季世月嗯了一声,转身吩咐宫人去准备解毒所需的工具,待宫人将东西备齐之后,便让凌旭退去外衣躺在准备好的藤椅之上。

    她上前一步,拿起精致的匕首割去凌旭里衣白绣,而后将匕首抹上烈酒,又在烛火之上烤了片刻,这才对凌旭道:“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放松身子。其余交给我便是。”

    凌旭闭了眼,神色淡淡:“夫人尽管行事。”

    季世月没有再言,将解药放置一旁装着清水的碗中直至彻底溶解,这才手起刀落迅速破开凌旭腕间血脉。

    江若芸独自一人在屋中焦急的打着转。齐皓一回来她便立刻迎了上去,急急问道:“怎么样?引出蛊虫了没?”

    齐皓看着她焦急模样,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安抚道:“哪有这么快,娘才刚刚去了凌旭寝殿罢了,若要引出蛊虫定然还需要一些时辰。”

    心急如焚的江若芸并没有看出齐皓笑容的勉强。听得这话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是啊,不会这么快,我还要再等等。”

    齐皓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只静静的看着她又开始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着,

    半响之后他突然开口哑声问道:“若是时光能够倒流,你是否还会选择我怕?”

    江若芸一颗心都记挂在凌旭的蛊毒之上,听得这话猛然回神抬头看他,瞧见了他眸中的沉色。她微微一愣,而后悠悠开口:“我……我……”

    她连说了两个我字,其中犹豫挣扎是那般明显,齐皓对她扬了扬唇,了然的自嘲一笑,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朝内走去。

    江若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突然大痛,急急在他身后大声道:“若是知晓会是今日这般局面,我可能不会去招惹你。也不会肆意接受凌旭对我的好,但如果我不知,我还是会去寻你缠着你。”

    齐皓闻言脚步一顿,默默站在原地半响。而后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说完,他又继续朝前走去。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一袭白衣依旧出尘,然而江若芸却看见了他的心痛和孤寂,当下急急上前一把拦住他的去路,红着眼眶看着他痛声道:“你不明白。这是我欠他的……”

    听到这里齐皓闭了眼,面上痛色尽显,他缓缓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哑声道:“你欠他的,这话我已经听了许多遍,你弃我回到他身边的时候这般说,准备与他共赴黄泉之时也是这般说,芸儿我也是人,而且是个深爱你的男人,我也会痛会疼。”

    江若芸闻言顿时心如刀绞,她如何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让面前这个犹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多么痛心,看着他面上的痛色,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伤了他了。

    她默默的看着他,眸中水雾渐渐凝成泪珠。

    齐皓睁开眼,看着她这般泫然欲泣模样心头顿时不忍,可他真的痛了累了,实在无力再去安慰她安抚她,他只是抬起脚越过她,叹了口气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去休息一会。”

    他的语声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和落寞,在他越过她行走了两步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你不明白!得到灵石认主的人并不是我!从头到尾我只是个窃贼!盗窃了本该属于他的身份,盗窃了本该属于他的武功,盗窃了本该属于他的守陵人!我只是个彻底彻尾的窃贼,一个骗子!”

    她痛哭着大声吼出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随着这些话吼出了喉,她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缓缓滑落在地,她哽咽着痛哭着:“我不但是个骗子是个贼,我还害死了我的生母!而如今,我又害了你害了凌旭,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你……”

    齐皓闻言猛然转过身来,看着她瘫坐在地痛哭模样,有些惊讶的不能自已:“你说,得到灵石认主的人其实是凌旭?”

    江若芸哭着点了点头,齐皓见状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耳旁哑声连连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小心眼,不该……”

    “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江若芸哭着打断了他的话,埋首在他肩头哽咽:“现在你知道我是那样的肮脏与不堪,你……你还要我么?”

    齐皓没有答话,只是一把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心意。

    他吻去她面上的泪珠,吻去她的泪痕,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吻着,直到她的哽咽渐渐停歇。

    待她渐渐平静下来,他这才低声道:“在我心中,你纯洁胜过世间任何女子,美好胜过任何一人。”

    (未完待续。)!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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