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柔情蜜意,两人再无芥蒂,相拥着研究眦云之行,燕无羁千万遍的强调“你说了,只是试一试,万不可以身试险,你要敢死,我发誓绝不独活”

    叶饶含笑频频点头,最后,不甘心地又问“那个,我认为,葛荀的确很机灵,应该带上他”

    “不行,我不放心,那小子眼瞧对你没安好心,沈重山给你信物,明摆着是想假戏真做”燕无羁坚决不同意。

    叶饶无奈,只好按他的吩咐,与白牟埕悄悄行事。

    走的那天,燕无羁没有露脸,葛荀与小桃一直送出林子,送到大路上,小桃还好,多少习惯了叶饶的来来去去,葛荀就明显有些蔫,只是默默相送,话都没说几句。

    叶饶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相处这么久,虽然他有时令她烦不胜烦,却也带给她不少乐趣,总归有了些情份,用力一拍他的肩“咒我死么?这副德行?好好替我看护沐儿,她要少一根头发,看我回来不扒了你的皮”

    葛荀这才勉强恢复正常,一拍胸脯“尊命,媳妇”,几人顿时哈哈大笑。

    叶饶与白牟埕挥手与他们告别,抽身上马,日夜不停赶往眦云。

    两人路上乔装打扮,叶饶穿回了女儿装,与白牟埕一路兄妹相称,两人小心谨慎避过了重重盘查,进入到流云城,随后与罗疆取得了联系。

    看到与罗疆一起来的竟有几十名精兵,叶饶相信燕无羁跟自己没说一个字的谎。

    她认真听罗疆讲诉这儿的情形,查得燕无羁皇姐燕凌莼一家的消息,是通过宫中一名购买花木的宫女,也幸好打听得巧,燕凌莼一家刚好被软禁在宫女所在司苑隔壁的小园子里,她入内修剪花木时还见过燕凌莼的两个女儿,同时也说了,有重兵将小园子看守得密不透风。

    听完这些,叶饶心中有数,安全起见,与罗疆隔街而住。

    晚上,她与白牟埕上街探查地形,心中想着上次帮忙入宫的除粪车,进宫应该还是没问题,可是,这次不同上次,要将五个大活人一齐救出守备森严的皇宫,只怕,是有得进没得出。

    两人在流云城转了几天,还是一筹莫展。

    白牟埕急得嘴上出了一溜的水泡,叶饶虽然面上比他镇静,其实心里也已是焦灼万分。

    一天中午,两人正坐在一家馆子吃面,突然,叶饶意外看到一个“熟人”。

    就是先前骑枣红马的不速客,说起来,这人在燕国京都救过她,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呢,那人依然衣着光鲜,骑着他的枣红马,身后跟了一堆的随从,看那模样,绝对不是一般的商人。

    叶饶心中一动,跟白牟埕交代几句,悄悄跟在他们之后,她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如何会在此地出现。

    一直跟到一幢府宅之前,听人招呼,才知道,此人竟是威远郡王武烈。

    她暗自心惊,这人莫非是眦云皇室中人?回到客栈,她装做无意地与小二闲唠,方知,武烈的娘亲与当今皇后是亲姐妹,他家是皇亲。

    或许此人可以利用一下,叶饶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白牟埕,想与武烈接触,以期有所进展。

    白牟埕有点担忧“人家那是皇亲,怎么也不会帮你救人的,你这是病急乱投医”

    “有机会就得试,不然,咱们就得一直在这干耗着,明天我找机会跟他相识,你先避一避”

    叶饶打定主意,一夜安眠,第二天,她一早就躲在威远郡府外侯着。

    近晌午时分,武烈出来,带着随从直奔皇宫而去。

    叶饶一直不露痕迹的跟着,见他进宫没多久,就带了一人出来,是一个跟葛荀年纪相仿的毛头小子,长相俊美,眼睛溜圆,顾盼间一副精灵古怪之气,气势却是不凡,对武烈态度很随意,显见身份不俗。

    叶饶跟着他们,一直跟到流云城最大最豪华的酒馆——临云酒府。

    店中人陪着小心将他们迎了进去,看得出是常客。

    叶饶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大摇大摆走到近前,装出高傲姿态冲迎客小二问道“我是威远府的,我家公子是不是在此?”

    小二一听,脸上露出献媚之笑“在,在,跟九殿下在二楼的湘妃厅,要不要小的帮你通报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找去吧”

    叶饶一边上楼一边在想,九殿下?难道那毛头孩子就是燕无羁口中的眦云九皇子司马媵貊?这样一个半大小子,也称得上足智多谋诡计多端?

    走上楼,却忽然止住不前,楼上大厅除了武烈的随从,再无他人,她如何能穿厅接近湘妃厅。

    愣怔间,已有随从哗的站起来,喝斥她“去,去,这不是你一个野丫头来的地方”

    “野丫头?你凭什么这么说?”叶饶故意挑高了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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