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忍冬洗了澡出来,赤裸着身体,贴向林雪见的时候,林雪见下意识地躲闪,严忍冬眯着眼睛,冷哼一记,拿了根烟点燃,靠着床看着林雪见。

    林雪见知道严忍冬如火般的目光,硬是装作不知情,背着他说:“严忍冬,求你放过我。”

    “留在我的身边,真让你那么受不了吗?林雪见,只要我够爱你,不能给你婚姻,这又有什么差别。”严忍冬用力扳过雪见的身上,逼视着她。

    林雪见无力地笑着,现在严忍冬倒是把话也说白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能给她婚姻,一个女人最想要的东西,他却不能给予,还如何相信他会永远爱她。

    “这样的关系,就像一个客人与一个援交女,严忍冬,倒不如你去找别的女人吧,或者你直接考虑考虑你身边的红颜知己,你去跟她们谈以后谈未来吧,但是请你别把我列入你未来计划的蓝图中,因为我要的你给不了,你要的我同样给不起,倒不如彼此分开,彼此精彩。”下巴被严忍冬掐得死紧,痛密密麻麻地袭了上来,林雪见微微闭着眼,却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

    严忍冬一直看着林雪见的眼睛,脸色越来越沉,他在林雪见的眼中看到她最坚定的想法,她只想逃离他。

    林雪见咬着牙,下巴痛得离谱,心想会不会再一次经历脱臼的下场,迎上严忍冬冷清的目光,她却一脸平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毫无意义,她只想离开他。

    “林雪见,我能留你在我身边四年,我就有本事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一辈子,别想着做一些徒劳的挣扎,这辈子,我不放手,你想逃也逃不掉。”严忍冬一把掐掉指手的烟,反过身将林雪见压在身下,熟稔地脱下她的睡衣。

    林雪见大笑着,直直地看着严忍冬,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严忍冬,说:“一个妓女陪一个客人睡了,多多少少都能收一笔陪床费,我倒够廉价,不但没有陪床费,还得承受你变态方式的索取,严忍冬,要做多少次,你才可以满足,或者说要到什么时候,你才厌倦于我呢。”

    “林雪见,你说够了没有?我什么时候有把你当过妓女了?我对你施暴,哪次不是因为你激怒于我,看到了苏叶的前程一片辉煌了是吗?所以认为我这枚棋子毫无重要,你现在就想着远离我,林雪见,没那么容易,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的身边。”严忍冬挥出一拳,打在林雪见的枕边上,林雪见抬头看到严忍冬的怒眸,猛地一惊,担心严忍冬当场暴怒,但是仍然傲气地扬脸,结果等来的是密密实实的吻,严忍冬正努力地克制着满腔的怒,却不想在今天对她施暴。

    林雪见本能地迎合,眼角凝聚眼泪,现在都这么可怕,再不分开,以后的日子将会更加的可怕。

    严忍冬低头吻着她的眼泪,声音一下子哑着,抱着林雪见,说:“林雪见,我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像爱苏叶一样呢,你当年可以为了他委身于我,为什么现在为我忍受一下煎熬都那么难呢?”

    “我,你与白薇,就像一场三个人的电影,你们是别人眼中最耀眼的一对,而我却始终无名无氏,没有人会记得我,就算有记得的,也不过是背后一道又一道讽刺的眼神,严忍冬,你说你口中一下子的煎熬,事实是一辈子,如果我继续跟着你,这一辈子,我在别人的眼中,注定没有名字。”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

    原来缘分是用来说明

    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阿桑的歌,永远都那么苍桑伤感,林雪见最喜欢的还是她的歌词,每一首都诉说一种心事,每一首就通彻地唱到她的心坎中去。

    严忍冬扬着脸,无奈地笑着:“为什么你就不肯花点时间去了解我呢?你说你爱我,可是你有多爱我,为什么连陪在我身边的勇气都没有呢?”

    “因为口头承诺一点价值都没有,有婚姻的人都有可能离婚,连婚姻都没有的人,还拿什么来保障呢?遇上另一个就丢弃旧的那个?这样的事情,在你严忍冬的身上,绝对不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林雪见同样扬着头,紧紧地看着严忍冬,似要研究他接下来会有什么表情。

    严忍冬放开她,翻了个身,躺在床上,表情如灰,也不看林雪见,说:“说到底,就是你林雪见信不过我严忍冬,你总想着我会变心,总想着留在我的身边没有未来,所以你总是想着逃,逃到别的男人的怀抱,可是林雪见,我哪一点让你失望了?我对你说过的承诺都是随口说说的吗?我哪件事情没有做好?结婚证而已,那有多重要,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了,你却不要,你偏偏就是要那张结婚证。”

    严忍冬实在不明白,在这个年头,结婚证有个屁用,七老八十还吵着离婚的大有人在,他不跟她结婚,但是他的一份爱比那张结婚证更有保障,他能给她的,几乎毫无保留地给了,为什么她还是那样。

    是不是换成了别的男人,她就不纠结了,是不是她一心就想逃离他?

    林雪见只觉得可笑,从床上爬起来,捡起衣服套在身上,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世界,情侣夫妻并肩而走,见到熟悉无不停下来打招呼,可是她和严忍冬呢?只能在暗处活动,在人前只摆出陌生模样。

    这样的关系,她不想要,给她再多的钱,也买不了一份心安。

    “严忍冬,你过来。”林雪见没有回过头,叫着严忍冬。

    严忍冬正想着抽烟,被她这么一唤,把烟丢到地板上,赤着脚走过去,问:“什么事?”

    “看到了吗,那些夫妻,我想要的就是那么简单,见到熟人的时候可以拖着你的手过去打声招呼,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都做不到,我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情人,严忍冬,你就不能让我过着正常点的生活吗?”林雪见指着窗外,背后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在眼珠上打转。

    严忍冬将她搂紧在怀里,声音哑沙着说:“我没有空口说大话,最多两年的时间,我们就能像他们一样,你去哪里我就陪着你去哪里,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的,再说现在,我真有让你见不得光吗?我陪你逛过街,去过市场,所有夫妻能去的地方,我都有带你去过,那些地方,我从没带白薇去过啊。”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白薇是你的女人,是你们严家的一份子。”林雪见想笑却笑不出来,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地羡慕。

    严忍冬放开她,重重地坐在大床上,顺手点了烟,一口一口地抽着,脸上隐有痛苦之色,目光落在林雪见的眼睛,看她眼睛的意思,如同经历一场冒险,似乎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她。

    林雪见拉上窗户,卷着身子躺在床上,室内的暖气暖和不了她积满死水般冰寒的心。

    严忍冬的手爬了过来,拍着她的背,把手机丢给她,极长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培养出极好的默契,林雪见拾起他的手机,在屏幕上轻轻一碰触,一张女性的脸出眼在眼帘。

    “知道她是谁吗?”严忍冬的身子靠了过来,在她耳后低语,烟味在她的鼻子徘徊不散。

    林雪见纠眉,严忍冬手机里的女人,她确实没有见过,转过身,与严忍冬光裸的身子摩擦起来,脸上微红着,哪怕这一场景已经发生过许多次。

    严忍冬把手机从林雪见的手里拿走来,丢到小矮桌上,大手有力地将她揽进怀里,说:“她是我妈妈,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我正在上高中。”

    “生病了?”经严忍冬这么一说,林雪见还真觉得他与他母亲倒有几分相似。

    严忍冬摇了摇头,吻着她,大手放在她的腹中,来回徘徊,温柔地抚摸,说:“她自杀死的,和严决明离婚的一个星期后,她在我现在住的那栋房子里服毒自杀。”

    林雪见过于震惊,说不出话,只能怔怔地看着严忍冬。

    女人最痛,林雪见想也许是他的母亲承受不了严决明的背叛,所以了结了解了生命,结束了痛苦。

    严忍冬推翻了林雪见的想法,身体更加贴近才说:“严决明一直没有考虑过要和我妈妈离婚,哪怕天天都跟那些模特演员玩得一片火热,他都没有考虑过结束那一段婚姻,是我妈妈要求离婚的,她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句话,让我原谅她的自私,严家囚禁着她的自由,活着的时候,她是严家的人,她没有自由,她死了,将不再属于严家,她自由了。”

    “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严忍冬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与他母亲有关的一切,她特别好奇严忍冬说出这些话为的是什么。

    严忍冬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说:“严决明很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我爷爷奶奶,林雪见,如果你非要结婚,我可以给你一段婚姻,但是你要考虑到以后的痛苦,嫁进了严家,别再跟我谈什么自由,从此以后,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他们的玩偶,他们开心的时候,会让你坐下来陪他们吃饭,他们不快乐了,你就等着他们如何从你的身上找乐趣吧。”

    “如果,在你的心中,只有婚姻才是保障,或者说只有跟你结了婚,你才能安分地留在我的身边,那好,等我把该做的事情都完整了,等我把与严决明协义以内的事情都处理妥当,我跟你结婚。”严忍冬拍地一声,把房间的灯关了。

    林雪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严忍冬能说出他母亲的事情,对他而言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单凭这件事情改变了她的想法,对她而言,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她除了要严忍冬的承诺,也要她渴望的自由。

    所以,对于严忍冬。

    她宁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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