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一间客栈内,我灰常淡定的对萧若童鞋说:

    “来,萧若,告诉我们,我师父去了哪里?”

    萧若童鞋灰常不淡定地说:

    “我,我,我不知道。”

    我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

    “记住,心虚的时候千万不要偷瞄人家的脸色,那就等于在自己脸上刻上了心虚两个字。”

    他又偷偷瞄我一眼,我一把握住他的脸。

    “就是这个表情。”

    “唔,不要。”萧若满脸通红。

    “爹,这个老女人调戏小哥哥。”小蓝青真是,每次一开口都让我很想揍他。

    “这不叫调戏,这叫现场取证。”

    “那你取完证为什么还把手放在人家脸上?”

    我忙缩回手,打死我都不承认萧若的脸很嫩很好摸。

    我瞄了萧若一眼,他捂着脸脸色涨红地看着我。

    “记住,”小蓝青凉凉地说,“心虚的时候千万不要偷瞄人家的脸色,那就等于在自己脸上刻上了心虚两个字。”

    雷啊,给我劈死这个披着小孩子外衣的恶魔吧。

    “好了,蓝青。”蓝靛训道,“你怎么能实话实说呢。”

    雷啊,请连这个披着妖精皮的也一起劈死吧。

    “萧若,你说,我师父到底去了哪里?”

    “我,我,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爹爹不让我说,他说我说了,你就会去找他,你去找他,就会带着我,你带着我,我们就会有危险,我们有危险,他就会有危险。”

    雷啊,这孩子的嘴是咋长的,这绕口令说的。

    “那你告诉我们地方,我们不带着你去找他,不带着你去找他,你和我们都不会有危险,他也就不会有危险。”小蓝青顺口接道。

    “那你们不带着我,我怎么办?”

    “那我们带着你,我们这么办?”

    “你们不带着我,就找不到爹爹。”

    “我们可以带着不是你的你,这样就能没有危险的找到你爹爹,好了,爹,给他易容啦。”

    你说,现在的孩子都是咋长的,这小脑瓜子转的,快赶上处理器了。

    “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他的爹爹,她的师父?”蓝靛指指萧若,又指指我。

    小蓝青愣住了。

    “我爹爹是皇族,他有很多很多钱。”萧若急忙说道。

    “我们就应该去找他的爹爹,她的师父。给他易容。”蓝靛果断地说。

    思维还停在火星的我脑袋短路地问出一句:

    “你们会易容啊?”

    蓝家父子和萧若齐齐用鄙视的眼光看我,我灰溜溜地溜出房门。

    跟小二姐定了了三间房,估摸着易容该是很费时间的,便要了一壶酒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摸摸瘪瘪的荷包,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的那锭有缘无分的金子,以及,那个有缘无分的男人。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有,两情相悦的夫君无处寻。

    哎,姐我也学会喝闷酒了。

    我伸手倒酒,一只手压在了酒壶上,我抬头,烛光微摆中,连墨的容颜晃动成一首幽怨的诗。

    “闷酒伤身。”他坐下来,移开酒壶。

    可是,不喝伤心哪。

    沉默,无言,我们之间,连空气也沉重的不能流动。

    “以后,你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刘卿,为什么不是我呢?”

    是啊,我爱的人为什么不是你呢?

    不是没有过心动,不是没有过相思,为什么没有爱上呢?

    是因为人的劣根性吗?总以为,争取来的才是想要的,送上门的都是可以抛弃的。

    这样的想法,是错的吧。

    可是,要怎么改呢?

    我们,都没有认认真真地上爱情这门课,所以才会不及格,是吗?

    那有没有补考,可不可以重修?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相爱?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你一回头,就会看见我。”连墨端起我的酒杯,仰头灌下。

    “嗯,”我低声的笑,“多张嘴而已,我还是养活的起的。”

    “嗯,”他也笑,“我吃的不多。”

    “咦,师弟,呵呵,你,你也在啊。”蓝靛从楼上下来,看见连墨,有点不自然。

    “大师兄,不要紧张,我以后就跟你们一起,不会回去告密的。”

    “那就好,那就好。”蓝靛小声嘀咕。

    “刘姑娘,上去看看吧。”

    “你们先上去,我马上来。”我又问掌柜的多要了间房,幸亏要过年了,客栈生意惨淡,临时加房也没有问题。

    进了房间,连墨,蓝靛,小蓝青,咦,那个眨着水汪汪大眼,梳着一条大辫子的小姑娘莫非就是萧若?

    “萧若?”我试探性地问。

    “是我啦。”萧若扁着嘴,要哭似的。

    我响铃加震动了。

    “蓝靛,就你们这本事,怎么会沦落到一文不名的地步?”还去偷?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蓝靛还没回答,蓝青撇着嘴说:

    “谁没事易容玩啊?要易容的都是些逃犯,连材料钱都出不起。”

    “那医术呢?”

    “我爹只会制毒解毒,能卖的毒药都让我们卖掉还山上的债了。最可恶的就是买毒的那些人,买了又不用,我们上哪去解毒去。”

    雷啊,不要劈死他们父子了,直接劈死我算了。

    “咳咳,刘卿,我大师兄和小侄儿就是说说玩笑而已。”连墨试图为他的大师兄正个名,不过显然蓝靛不明白。

    “师弟,青儿说的都是实话。”

    呼呼,不要笑,不要笑。

    我使劲鼓着腮帮子,才没笑出声。

    “萧若,我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他去了哪?”

    “爹爹他是柔月的皇贵君,他现在在柔月。”

    我吃了一惊,一个国家的皇贵君隐姓埋名到金城来讨生活,这其中究竟有怎样的曲折?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睡,明天起程去柔月,具体的,我们路上再商量。”我说道。

    蓝靛忙抱起困得不行的小蓝青回房去,我看看连墨,轻声说:

    “早点休息吧。”

    连墨笑着点点头走了。

    萧若顶着他的姑娘装也回房去。

    他走到门口时,突然问我:

    “刘妈妈,你是怎么知道我晓得爹爹的去处的?”

    我叹口气说:“你下次再演很沮丧的戏的时候,不要上唇色。”

    他顿时满脸通红。

    我又说道:“你是我师父的儿子吧。”

    他的身体一震。

    “你知道吗?整个戏翠苑里,只有你直接叫师父爹爹,别的人都叫胡子爹爹。”

    细节,最能体现人心。

    素素有话说

    看评论时候,看到有跨站追文同志来了,素素很激动哦~~~么么么~~~~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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