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蓝靛和慕云身边,抢过装满金子包袱,又扭头冲到连墨房门前。

    “夫君,夫君,出来看金子啊,有金子啊。”

    全场鸦雀,半晌,屋里传来一道阴测测的声音:

    “刘卿,你去死!”

    嗯?去,去,去死?

    我颤抖着声音问:

    “怎,怎么死?”

    房门“卡拉”一声开了,连墨梨花带雨地说:

    “你去吞金好了。”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一大包金子,再抬头看看连墨怨怒的眼神,狠狠吞了口口水,讨好地说:

    “这个,太浪费了吧。”

    连墨盯着我,我的笑慢慢收起,抖着手从包袱里摸出一锭金子。

    黄澄澄的金子啊,我第一次觉得你tnnd真是太丑了。

    用袖子擦擦金子,偷偷瞄了瞄连墨,他面无表情。

    我试着咬了一口,靠之,真硬啊。

    “不许吞。”慕云上前,拽住我。

    连墨转身要进屋,我赶紧拉住他。

    “我吞,我吞,我立马吞。”

    “刘卿,吞了金子会死的。”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死有何惧。”我很有志气的一梗脖子。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的手却抖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断掉。

    吞金自杀,这么销魂的死法,我,我,我真的不想尝试啊。

    “你本来就是清白的,需要证明吗?他,”慕云手指指着连墨,“他连信任你都不能,他随便冤枉你,你还这么讨好他,你,你就这么懦弱吗?!”

    我,懦弱?

    我顿住,望着慕云,清清楚楚地说:

    “我这不是懦弱,我本来就做错了事,应该承担责任弥补错误,我本来就不该贪财带你来,我应该事先跟夫君商量了再找你,我不应该让他误会让他失望让他伤心,我错了我赔罪,有什么不对吗?”

    “你,”蓝靛走过来,神情震惊,“小师弟他误会了你,他不相信你,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我拉着连墨的手微微一松,连墨立刻抓紧我。

    我笑了,举起我们紧紧牵着的手,说道:

    “他不是不相信我,他是不相信自己,慕云是三王女最疼爱的义弟,三王女如今是天下的半壁霸主,他不相信自己能留的住我,不相信自己会永远牵到我的手。”

    我转头,连墨的脸泪湿一片,眸光水蒙。

    我紧紧抱住他,温柔而坚定地说:

    “不要害怕,如果我们的手松开了,我的手臂会紧紧抱住你;如果我的手臂抱不了你,我的眼睛会紧紧跟着你;如果我的眼睛看不见你,我的心会紧紧跟着你;如果我的心停止了跳动,我的灵魂不入轮回,只愿意紧紧跟着你。”

    我的忧郁王子,不要害怕不要哭泣,我愿意把三生石吞入肚子里,永生永世都不离开你。

    连墨安静乖巧地藏在我的怀抱里,此时此刻,我多想世界上只有我们俩个,可是,

    慕云和蓝靛你们两个大灯泡,真是没眼色,为什么不快闪开呀。

    这是多么适合你侬我侬诱拐美男做一些服务于下一代的时候啊,就这么生生得让两个人形灯泡给耽误了。

    慕云突然转向蓝靛,讥笑着说:

    “行了,争什么争,你趁早死心吧。”

    蓝靛呆了一呆,回过神冲慕云嚷嚷:

    “你才该趁早死心吧,你最该趁早下山,免得一会儿让自己酸死,晚上在被窝里哭死。”

    慕云刚要张口,连墨忽然抬起头,望着蓝靛,惊讶地问:

    “师兄,什么死心?”

    蓝靛忽然脸红了,扭扭捏捏地说:

    “其实,其实,其实我除了用毒,医术还是可以的,所以,所以那个金子我也想分一份。”

    慕云狠狠一抖。

    连墨却仿佛送了口气,又趴到我肩头,闷声闷气的说:

    “慕云的病,要爹爹来看的,师兄你和我都治不了的。”

    蓝靛想了想,又笑着说道:

    “那我跟师父商量商量,给他帮帮忙,你看,那么多金子,总得分我点辛苦费吧。”

    连墨望了望我手里的包袱,对蓝靛无奈地说:

    “师兄既然这么坚持,爹爹一定会答应你的。”

    原来蓝靛的师父不是怪力大婶,而是清秀大叔啊,那清秀大叔岂不是毒医双仙,吼吼吼,没看出来啊。

    “连墨,你刚刚说错了,”慕云忽然冷着声音说,“不是医我的病,是医我的毒。”

    连墨的身体猛的一僵。

    场面霎时冷到零下。

    看着慕云渐渐愤怒的脸,抱了抱连墨又往我怀里缩了缩的身子,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先到屋里坐着说吧。”

    “我们,谁跟你们是我们?我没什么好说的。”慕云突然气道,“刘卿,我没有任何话可说了,金子留在这,我现在去山下马车里等,等下毒的再来给我解毒。”

    衣袖一挥,慕云头也不回地冲下山去。

    我揽着连墨,沉默地走进屋里。

    我是不是该去追慕云?毕竟,他是受害者。但我要是去追慕云,连墨会怎么想?我们刚刚误会尽释,我能横生枝节吗?

    算了,还是再找机会向慕云赔礼吧。

    山上条件很简陋,屋子里只有一张形状怪异的勉强算是桌子的东西,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一个有个大洞的衣柜。

    我抱住连墨,很自责很难受地说:

    “夫君,让你受苦了。”

    连墨轻声说:

    “这里离阿里蓝最近,你又喜欢打劫山贼,所以我让我娘占了这个山头,一听到哪里有人打劫了山贼,我们就可以第一时间赶去了。”

    “你们真傻。”我嗔道,“你不是知道祁予琼是柔月的皇储殿下吗?怎么不想着找到她就能找到我呢?”

    “娘说。”连墨学着他娘板着脸,严厉地说,“做什么大梦呢,刘卿那没出息的家伙能跟着皇储殿下,她肯定是一打仗就不知跑哪个角落里缩着去了,别等她,等的到才有鬼。”

    我黑线了,这个婆婆大人,咋就不能念着我点好呢?

    “那你怎么没回雾隐山?”我疑惑地问。

    连墨刚要回答,忽然天外一声炸雷:

    “姓刘的,你把我孙女赔给我!”

    连墨脸色一变,惊恐地盯着我脑后。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把明晃晃的剑直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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