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哪里欺负他了?“雨护法又气又恼。面对这种情形有点儿不知所措了。是啊!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异现象试问有谁能够镇定自若。就连那位完美保镖千年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伸出的袖子僵在自家主子面前,不知道是该先擦眼泪还是先擦鼻涕。

    不管了,我趁机逃脱雨护法的利爪,抓过千年的袖子一阵狂擦,边擦边抽噎道:“雨姐姐最坏了,明知道千年跟了我那么多年还硬要把他抢走,又塞给我一堆废物。除了千年,还有谁知道我的一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把他培养出来,雨姐姐就要把他抢走。她就是欺负我嘛!”我继续卖力地嚎哭,“枉费我把你们一直当成哥哥姐姐,看见雨姐姐欺负我,你们两个居然无动于衷,更可恶的是你们居然还说不管你们的事。呜呜我知道你们一直把我当只小羊羔来欺负。虽然我只是一只羊羔,可是羊儿的聪明也不可想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欺负我……”

    “呯!”

    “你刚才说什么?!”寒护法激动的打翻了茶杯,神情冷峻,眼光凌厉。完蛋了,哭得太用力,戏反而演砸了。难道今日小命不保?豁出去了,我哇哇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做害怕装贴着千年一步步后退,再退就到窗户边儿了。

    “我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不可想象。这句话谁告诉你的?”寒护法隐去脸上的凌厉之色,语气和善的问。尽管他收起方才的凌厉,脸上溢满淡若桃花的笑容,但是我仍然从他泛着诡异光彩的眼中看到了一股迫人的危险,狂暴而急切。只不过一句话而已,他前后反应差别如此之大,其中必有隐情。第一次我对面前这个几乎超越了性别之美的寒护法产生了害怕的感觉。他眼里仿佛燃烧着炽烈的火焰,能焚毁身躯,甚至魂飞魄散。

    不能屈服!

    “我答应过雨……”我忽地噤口,胆怯地看了雨护法一眼,又道,“我答应过他绝不向别人透露她的姓名来历。”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对不起了,亲爱的雨护法姐姐,让你做提追羔羊我也是迫不得已。反正寒护法对你也有那么点儿意思。希望你们的后续发展能够顺利,若果不顺利,本护法也无能为力。

    “是吗?”寒护法双眼斜睇,明明是抛媚眼却能将媚眼抛出三分犀利七分威胁。咳咳,寒护法不愧是寒护法,量我穷尽毕身精力也学不会这招儿。

    “是……是啊!“我慌忙侧目看向雨护法,低头道,”反正雨护法也认识她如果有心查访,以寒护法的聪明才干也绝非难事。“查吧查吧!只要你寒护法有意,雨护法自然是来者不拒,待他日两位成就好事狼狈为奸之际,可要记得感恩留我一条小命儿才是。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云护法今日真让人大开眼界呀!“雨护法娇滴滴道,柔软的身体绵绵地靠向千年。恼人啊!前面有老虎,后面有窗户,千年进退两难,死雨护法硬是卡在中间,把我和千年隔开。

    “雨姐姐说笑了,云儿可是啥也没做呀!”可恶,雨护法将我挡在里面,控制了我就等于控制了千年,她到底想干什么?想打架?奉陪到底!

    “哟,云护法忘了吗?前脚你还哭得稀里哗啦,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后脚一眨眼抹干眼泪就算计人来了。变脸的功夫真让人开眼界哟!”雨护法靠着千年,一只手蚂蚁上树似的爬上千年的胸膛,千年的表情冷冷的,身姿犹如一株百年老树苍翠挺拔,一动不动。

    我忍!

    “本护法自打出生便喜怒无常,论算计别人的功夫我比不上寒护法,这变脸的功夫我也只学到了雨护法的一半。俗话说,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啊!这句话的确有理。先以为有人对咱们冰护法有意思,原来真是我看花了眼,雨姐姐是暗恋本护法的昆奴啊!只可惜……”

    “你住口!”生气了啊!雨护法这个容易被激怒的女人。

    “生气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雨姐姐让我保密……“我瞟向寒护法,又道,“你没让我保密的,我为什么要替你保密。况且你的言行举止,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你情为谁动,雨护法,小弟今日奉劝你一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如果雨护法还在妄想两全其美,那么你已经失去了继任教主之位的资格。别忘了,我们四个人当中只能有一个可以活下来。“

    闻言,雨护法的脸上血色退尽,纸一般苍白起来,就连一向不露声色的寒护法和向来狂妄不羁的冰护法也面色凝重空气陡然间凝结,犹如冷东的寒流,让人不寒而栗。垂下眼帘,我能清楚的听到在场每个人的慌乱心跳。是了,提及教主,就算是身为下任教主的护法们也莫不惶恐。教主老人家万恶的威名和铁血的作用,单靠想象就足以威慑众人。

    “哼!你以为你有资格吗?”雨护法努力摆出威严的面孔道,“论年龄,你是我们中间最小的;论武功,只怕和我打成平手就是侥幸;论实力,且不论我等的战绩,你这几年毫无作为的成绩。你有资格做教主吗?”

    教主之位谁稀罕,我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的人。是教主老头子为了他自己的意志强行为我安排了命运,作为天意教的护法。从来就逃脱不了扼杀纯善向着冷血邪戾攀登至最孤独凄冷的青蜂之巅的悲怆宿命。无论是雨护法还是寒护法,抑或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在爱情与权势之间只能取其一,而且只能选择权势,只能选择活着。只有最后活着的人才能得到权势的青睐,然而,失去了活着的希望,爱情也只不过是深埋在黑暗中的陪葬品罢了。然而,那个得到了权势青睐成为冷血邪戾的人也必然会在残酷血腥的争夺中遗失掉爱的天性。我只不过不想变成那样的人才在两难中矛盾,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才在矛盾中挣扎,我只是因为在挣扎痛苦才在张扬怪戾,无论是挣扎还是矛盾,我都只能无厘头的笑着去面对,并且在我挫折时以白痴式的方法安慰自己,说着什么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斗不过古人之类的连自己都无法苟同的言论。我深知,无论时空如何转换,科学如何限制,但人们的思想却不受束缚。人的智慧是在生活中积累的经验和启发。与护法他们相比之下,我只不过见识过他们所没有见识过的一些东西罢了,论生活经验我远逊于他们,就算我聪明无比天下无敌,但是进入了狼群我只能是一筹莫展,因为我不是狼,不懂狼的生存法则是致命的错误,我舞法像狼一样在饥饿时猎杀自己的同伴裹腹,只能在狼群之中小心提防每一只试图靠近的狼虚伪的笑着讨好每一只在我周围的狼,可总有一天当我心力交瘁却仍希望活下去的时候,我也会变成一只饿狼,撕咬同类的血肉,啃着他们的骨头,用殷红的血液浸润我干燥的喉咙。我害怕自己会因为饥饿而野性难驯,我害怕自己会因为生存而不择手段去伤害身边的人,所以我隐忍,一直在隐忍不发,默默无闻毫无建树。只是在短短一瞬间我已是思绪万千,百转千回。

    “是的,我没有资格做教主,也不奢望做教主,可我却有资格活着,也奢望活着!”抑制住内心的翻涌,我极力抚慰心中的沧桑,平静地道。

    “你……”雨护法神色一震,柔媚的黑瞳迅速掠过一抹杀气,狠狠地道:“说的好啊!可惜有没有资格活着不是你说了算的。”话音刚落,闪电般抽出腰间的巳信鞭缠住千年的双臂,那十名昆奴也闻声而动,将我团团为围住。早就知道这女人来者不善,却不知道她为何如此针对我,回想一下,我似乎没有得罪过她啊?

    “公子。”千年用力挣扎,可是越挣越紧,只能送来担忧的目光。

    千年眉头紧蹙,急切的眼神宛若天边的月牙钩住了过往的云彩,我抿嘴微笑,取出腰际的折扇,左手轻轻拂过扇骨,玉色的折扇低吟,顿时发出明亮的寒光,我低头笑语:“今日是我第一次带你出战,你可要为我争口气才是。”

    不待我出招,雨护法娇喝一声,数十名昆奴如同鬼魅一般向我扑来,数十道剑光齐齐攻向我周身的要害,面对此情景,我并没有退缩,身形微闪,避过要害,,手中的折扇快若飞虹,封住所有攻击,只听“嘭!”玉扇和刀剑撞在一起。“哼”区区凡鉄这么可以和我的宝扇相比?攻势一停,昆奴们愕然发现手中的刀剑已是两截废铁。“该我还手了吧?”无论冷笑着慢慢撑开折扇,身形一晃,犹如一道闪电穿梭在昆奴之间,眨眼间,就从昆奴中穿出,掠至雨护法面前。

    “你……”雨护法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话却卡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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