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上,一个雕花描金黑漆小盒子里,一支温润碧绿的木兰花簪正静静地躺在那儿,等着顾客欣赏。

    这支簪子雕工细致,簪子头上的木兰花栩栩如生,连花瓣上那滴露水珠子都逼真的像是清晨中的水珠一样。

    心月不由地就看住了,伸手就要往盒子里拿出来细细地观赏一番。

    “姑娘,你不能拿的……”伙计及时地喊了一声,吓了心月一跳,差点儿没失手掉下来。

    虽然有王大郎冷冽如刀的目光,但是伙计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万一掌柜的看到这两个乞丐一样的人摸了店里的首饰,还不得把他赶回老家去啊。

    他要是被赶走了,一大家子老小可就张嘴等着喝西北风了。

    “不拿就不拿,真是小气!”心月若无其事地拍拍手,笑嘻嘻地又扭头去看其他的首饰。

    转了一圈,当然什么也没买。虽然她手里也有百十多两银子,但那银子是她留着在镇上租个店面用的,可不敢动一分一毫呢。

    日影西斜的时候,王大郎挑着担子和心月一左一右地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王大郎见行人寥寥无几,就靠近心月低声道:“你喜欢那簪子么?我看那京中来的姑娘头上戴着一支金子做的,亮闪闪的很好看。将来,我一定要给你买一根!”

    本来听见他前头的话还挺高兴的心月,及至听到那京里的姑娘脸色就变了变,立马如蚌壳一样闭紧了嘴巴不理他了。

    王大郎不知道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怎么一会儿又变了天?只好跟着默默地走着。

    心月始终不搭理他,他想方设法去逗她说话,心月都是一声冷哼。

    王大郎虽然是个山村少年,但是并不笨,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到是什么原因了。

    他知道还是因为自己说了那京中的姑娘那句话,这小女子如今正想不开呢。

    一想到这妖精般灵动的小女子正为这事儿纠结着,他就满心里满脑子的高兴。

    这小女子终于心里有他了吧?

    嘿嘿,这是好事儿呀。

    他一只肩膀受伤,另一只肩膀一直挑着担子,虽然不是很重,但久了也觉得沉得慌,只好用手举起担子好让肩膀歇一歇。

    心月埋头往前走着,斜眼瞧着他不停地用手撑起担子,就没好气地往路边一处干净的石头上一坐,气哼哼地说道:“就这么点儿东西你就压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王大郎现在可算是知道她一副刀子嘴豆腐心了,也忙卸了担子,坐在心月旁边。

    大热的天儿,心月走得衫子都汗湿了,头发粘腻地垂在额头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显得分外可爱。

    王大郎侧脸看了那张气鼓鼓的小脸一眼,忍不住伸手替她拨开那缕粘在额头上的发,拉过她的手,柔声问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心月被他揭穿了心事,脸颊上越发红了,猛地夺过自己的手,气哼哼地咬牙道:“谁为这事儿生气了?你想看谁就看谁,我才不在乎呢。”

    “是吗?真不在乎?”一看到那张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的小脸,王大郎越发地开心,忍不住低了头去逗她。

    “当然,我想着怎么赚银子都想不过来呢,还顾得上那个?”心月斜睨了他一眼,唇角撇了撇,不屑地说道。

    “哦。不在乎就算了。哎,没想到咱是自作多情的人啊。”王大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故作难过地别转了脸。

    其实他憋笑憋得都快要忍不住了。这小女子的嘴巴真是紧,怎么都不肯吐露一分心事,他不这样怎么能得知她的心事呢?

    心月坐那儿双手托腮半天,都没见王大郎有什么动静。只看到他的肩头一抖一抖的,难道伤心难过到这种程度了?

    不会吧?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她本性善良,最看不到大男人这个样子。

    但是前世里渣子男友的背叛,让她不敢对男人再次敞开心扉。即使王大郎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也不想过多地付出自己的感情。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正常,目前王大郎只是个穷小子,谁知道他有没有发达的那一天呢?

    到时候若是也纳妾什么的,她还是自己过算了。

    没有心就不会伤心,没有付出感情就不会觉得背叛。

    她现在只相信自己!

    ……

    王大郎等了半天,也没见那只绵软的小手搭上自己的肩头,把自己扳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了?

    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只好都收回去,他自己转过身来,顺便揽过心月纤细的小蛮腰,低低地解释着:“其实我并没有觉得那姑娘美丽才多看她一眼,只是人家朝我笑,我也就回了个笑。我真的一点儿别的心思都没有,在我心里,你比谁都美丽,都好看!我这辈子不会再容下别的女人!”

    虾米?

    心月眨巴眨巴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少年这是再跟她表白吗?这是再跟她剖析自己的心迹吗?

    啊啊,姐似乎有些感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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