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丫被她娘又打又骂的裂开嘴就要哭,却又被杨氏给嚷了回去:“嚎什么丧?再哭我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

    吓得王三丫赶紧撇了撇嘴,把涌出来的泪又憋了回去。

    真够狠!

    呵呵,这可真是戳到她的痛点了。

    心月一阵高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你也不用在这儿假惺惺地指桑骂槐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知道有多恨我!只是我就纳了闷了,我到底哪点儿不好,为何你要这般待我?难道是你想找人,好让公爹早些死,让我做个替罪羊?”

    其实她也是猜测。

    杨氏小王大郎的爹十来岁,又长得妖妖调调的,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

    这公爹才死了没多久,换做一般的妇人,都会一身缟素地为夫守孝的。

    杨氏虽然外表上不甚打扮,可内里却是春光十足。

    一个寡妇,如此打扮,若说心里没有什么想法,恐怕没人会信的。

    杨氏本来心里就有鬼,一听心月这么说,就好像亲眼所见一样,顿时急了,起身不管不顾地就冲上前,嘴里骂着:“杀千刀的小蹄子,敢编排婆婆,看不把你打得死去活来的!”

    是么?终于惹怒你了是吗?

    那今儿咱就来撕撸撕撸吧。

    “快来人啊,救命啊,大红肚兜惹出祸来了……”心月一见杨氏跑过来,就可着嗓门儿大喊起来。

    反正这时候大家基本上都在家里吃午饭,东邻西舍的都有人,不信杨氏就有这个胆量闹得全村人都知道?

    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杨氏可是个寡妇啊,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不信杨氏有这个胆子?

    果然,东邻西舍似乎都有了动静,隐约听到了说话声。

    杨氏正往外奔跑的脚步顿时就收住了,站在那儿愣了一下,才跺了跺脚,急急地吼了一声:“哎哟,胃疼!”

    接着就蹲下了身子,眉头紧皱,脸似苦瓜。

    这回可真是被媳妇给气死了,这回的胃可真疼了。

    正吃着饭呢,憋了一肚子的气,胃怎么会好呢?

    王二郎上前把她搀回屋里躺着了,王二丫也赶忙上前安慰她。一家人忙得团团转,没人去追究大红肚兜的事儿了。

    心月依着门框笑得优哉游哉的,这回可能消停一阵子了吧?

    呵呵,手里有了这老妖精的把柄,看她还想怎么对付她?

    见大家伙儿都各忙各的去了,她乐得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开吃起来。

    不吃对不起自己啊。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趁着王大郎不在家,自己要立立威了。

    不然,他在家的时候,自己还真有些不大好意思呢。

    杨氏整躺了一天,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了。一见了心月就觉得厌烦透顶,也不让她做饭,把她撵出去让她洗衣裳。

    二丫见心月又被罚去洗衣裳,心里高兴地要命,朝她甩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心月故意装作看不懂,反正要走了,不想再生事儿了。

    杨氏穿戴整齐又梳妆打扮了一番,脸上扑了一层粉,嘴唇上涂了一层大红的唇脂,趁着天儿还没有大亮,躲躲闪闪地出了篱笆院门。

    临走前,跟王二郎交代:“在家里看好弟妹,我到镇上你表姨家去一趟!”也没说清什么事儿,拔脚就走了。

    王二郎见他娘这副行径,有些狐疑,无奈他不知道他娘和郑屠夫的事儿,除了王大郎,就只有死去的王猎户知道了。而王大郎又无法张嘴和王二郎说他娘的不端,王二郎尽自怀疑,但是也拿他娘无法。

    心月收拾了堂屋里杨氏换下来的衣裳,装了一大盆,就要端着到村头的溪边去洗。

    二丫打着哈欠堵在门口,不依不饶地问道:“这早饭还没有着落呢,你不能做了早饭再去洗啊?”

    心月在杨氏那儿受够了气,自然不买二丫的账,“你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做早饭?没了我你们都等着饿死了?”噎得二丫回不出话来。

    王二郎忙打圆场:“大嫂还要给娘洗衣裳呢,走,二哥带着你做去!”就把二丫拉到了锅屋。

    心月端着盆子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溪边,才蹲下,就听见村头有驴叫声。

    趁着晨光,她看到村头停了一辆驴车,一个妇人靠着驴车站着,似乎在和赶车的人说什么。

    她眼尖,虽然那妇人不过是个背影,可她也认出来那就是杨氏了。

    明明早上出去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青色对襟大褂,一条赭石麻布长裙。怎么这时候变成了银红夹纱紧身小衫,湖绿镶边的绸缎裙子?

    敢情杨氏把这身好衣裳穿在里头,外头套着那身戴孝的孝服?

    好家伙,这老虔婆,还搞这一套!

    心月像是一个好猎手发现猎物那般兴奋,双眸放光地紧盯着村头,同时还不忘把自己纤瘦的小身子隐在冠盖如华的大树后。

    杨氏和那赶驴车的人说笑了一会儿,那赶车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不老实地在杨氏身上胡乱摸了几下,杨氏就笑得花枝招展,这才上了车,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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