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装完毕,她打开窗户,接住内力托着窗沿翻窗而出,足下发力,虽然腾空上了屋檐,然后,悄无声息的小时在了龙府。

    足下虽然有些踩的艰难,不过靠着内力维持,也支撑柱了身形。

    转了几个弯,她的身影莫入了府衙地牢之中,悄无声息拍晕了一个的牢监,换上了对方的衣服。

    路上几个怀疑她身份的牢监,都被她打晕。

    最后一个人,她是当着柳蓝的面打晕的,用一枚极为细腻的银针,扎入了对方的胳膊。

    柳蓝柳青和喜儿,都是关在挨着的牢房。

    喜儿和柳青见到牢监倒下的时候,都惊叫出声,只有柳蓝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

    又是两枚银针,柳青和喜儿也倒下了。

    “给你,孟白云已经开始怀疑了。”

    她压低声音,因为极低,又刻意隐藏了原声,对方似乎也没听出来异样。

    只是在看到那个滚落的瓶子的时候,脸色苍白了一下:“这是让我死?”

    “嗯。”

    柳蓝捡起瓶子:“是你的意思,还是主人的意思。”

    “你说呢?”

    柳蓝和孟白云见过的柳蓝完全不同了,她似乎很洒脱,笑着捡起瓶子,仰头喝尽,自有一股风情。

    喝完后,她痛苦的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息。

    “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带。”

    “告诉主人,她的抚养之恩,我无以为报,孟白云是这么起疑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我也感觉到了,那生骨草,我偷偷的藏了一截,还没来得及交给主人,就被孟白云送来了这里,你拿着。”

    她从头发里摸出一截骨头一样的东西,居然藏在这里,还真能藏。

    孟白云伸出手,她没有能把生骨草送到孟白云手中,却剧烈一阵咳嗽,大气也喘不上来,十分的痛苦。

    牢外的人很淡定。

    柳蓝却猛然抬起头来:“你是谁?”

    “怎么猜到我不是她的?”

    孟白云没有摘下那张假脸,却露出了自己的原声。

    柳蓝卡着喉咙十分痛苦,看着孟白云的腿:“她的脚很小,而且因为大拇指外翻,鞋子都是定做的,而且,你长袍下的裤腿露了出来,她的腿没这么粗。”

    即便到了此刻,她也是用“她”来称呼那个被孟白云杀了的人。

    如果她们有组织,真是个了不起的组织,竟然能够把人训练到这种地步。

    “她让我知道,你的主人恨我入骨,一辈子都以折磨我为乐趣。你让我知道,你的主人年纪不小,至少能让你用处养育之恩四个字,可见她也是我们父母辈的人。”

    柳蓝脸色苍白,因为痛苦,咳嗽不停。

    孟白云淡淡一句:“你们对她可真是忠心,如果不是用了这计,我怕是什么都问不到,龙傲寒是否在她手里,当然你未必肯回答我。”

    柳蓝笑了,边笑边咳嗽:“他还活着,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但是永远也不是回到你身边。”

    说完,猛然咳嗽出一大口血,仰面倒下,死了。

    孟白云的拳头,死死的捏在一起,指甲几乎要潜入掌心,脸色阴郁。

    内心里有一股猛烈狂躁的火焰没有发泄的出口,她忽然很想进去撕碎柳蓝的尸体,到底是忍住了,只是却将自己的掌心,生生抠出血来。

    柳蓝的尸体横陈在了牢中,孟白云最后淡漠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地牢。

    翌日一早,府衙就送了一张认罪书过来,说是丫鬟柳蓝经不住严刑拷打,招供了,因为谋害朝廷命官夫人,她自知罪孽不清,所以在地牢里,用腰带挂在窗户上,自尽了。

    多么矛盾的说法啊。

    既是怕死才招供的,居然最后畏罪自杀了。

    不过,死一个丫鬟,经不起半点波澜。

    柳蓝死了,柳青自然就释放了,只是再也回不来龙府,而且不知为何,疯疯癫癫,逢人就说地牢里有鬼,一个脸上带花的鬼压住了柳蓝,柳蓝被压的动弹不得,最后还被对方掐死了。

    几乎是同时,长安城里出了个脸上带花的彩花大盗的事情穿的沸沸扬扬。

    听说这彩花大盗,口味极重,专门挑一些奇怪的地方挑戏女子,有去扫墓祭奠丈夫的妇人,在丈夫墓碑前被羞辱。有养牛的女子,在满是牛粪的牛棚里失了身。也有附近几个府衙的地牢,被鞭笞的遍体磷的罪女被强抱了。

    总之,这个彩花盗,整个就是个变态。

    萧虎摘下脸上面粉团子做的花,又洗干净一脸的黑色泥巴,往床上一躺,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主要是心累。

    他萧虎不算是什么君子正人,可特么的也不至于沦落成流亡民啊。

    唐印倒了一杯水过来,办趴在他的身边,萧虎顺势搂住她,水撒了两人一身,还好不热,却也遭了唐印一顿骂。

    萧虎宝宝委屈的脸上,顿然多又多了四个字,连起来就是:宝宝委屈,你还骂我。

    唐印顿时心软下来,心里其实也不大舒服。

    “白云真是,病了一遭之后,性子都变了,前一阵子,去义庄弄了一具流浪汉的尸体,洗干净弄清爽,让个丫头卖身葬父,让牧家村大家伙儿装那丫头的邻居,证明那丫头在这条街上卖艺多年,身家清白。

    结果到头来,只是为了让那丫头进龙府,做她的贴身丫鬟,她何必这么麻烦呢,是不是病傻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要绕来绕去搞,弄的人跟着受累。”

    萧虎宝宝不高兴了。

    “你别这么说她,她做什么肯定有打算的。”

    萧虎不高兴,唐印更不高兴,每次萧虎护着白云的时候,她心里就酸溜溜的。

    大约是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所以才会如此。

    可若真是亲兄妹,她也就没那么气了。

    “打算打算,好,那件事就算是她有什么打算,也没劳了大家多少力气,帮她就是了,可是这次,她是不是过分了点,让你扮什么?你心里知道外头怎么说你的吗?”

    “那不是变装了出去,再说放出去的风也都是些谣言而已,根本不是实的,我只是出去露个面,吓唬吓唬人而已。”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扮什么不好,让你扮个这个,这种事,随便找个人做不就行了。”

    “这可不能随便,她肯定在谋算什么,哪里能让不知根知底的外人掺和进来。”

    “随意就专坑自己人,坑你这个没头没脑的。”

    萧虎一看唐印说的越来越气,知道她的脾气,也知道她就是不高兴自己的男人在外头成了个变态。

    不想和她争论这问题,免得惹恼了她,她去找白云说理。

    上次见到白云,白云穿着一身男装就来了,整个人气氛压抑,低沉,他就觉得她必定是经历了什么,受了刺激。

    所以等孟白云说出让他扮演彩花大盗的时候,他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能开心一点。

    可是唐印不愿意,萧虎不是不懂事的男人,知道平衡妹妹和爱人之间的关系,何况两人本来关系就不错,只是唐印心疼他而已。

    于是一把抱住了唐印,凑过去香了一口。

    “我怎么就没头没脑了,没头没脑哪里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啊。”

    唐印脸色顿然羞红。

    这一套,果然奏效。

    但见唐印小女儿的捶打了一下萧虎的胸口,娇嗔一句:“别闹,说正事呢。”

    “没闹,你说的你的,我听着呢。”

    说着,一下下往唐印嘴唇上亲,压根是不给人开口的机会。

    唐印也是瞬间就被激发了情谷欠,忍不住的申银了一声。

    萧虎的手,开始隔着衣服,揉捏她的身体。

    她一开始还阻挡一下,但是很快整个人就软成了一滩泥。

    萧虎本来是想转移她的心思的,如今怀中软香的身体散发着一股致命诱人的气息,他是真的动了情,动了欲,眼中一片邪红,大掌拉起了唐印的裙子。伸手就要去剥她中裤。

    几乎是他的手拉上她裤头的那一刻,唐印如遭雷击,醒了。

    慌乱的推开他,脸色惨白中带着一点兴余的羞红。

    又是这样,明明两人都这么亲密了,牧家村的人,从穆家寨开始,对于男女之情这件事上就极为开放。

    当然的这开放并不是乱来,不然大家也不能这样友好相处了。

    这开放,是说男女之间,没什么新婚之夜破瓜时之类的束缚。

    爱上了,就不顾一起的在一起,身体和心灵,都属于对方,大家不会约束自己的感情,**,遵从自己的内心。

    可为什么唐印在穆家寨待了这么多年,还这么保守。

    看着唐印好像受惊的样子,再看看她湿润的眼眶,萧虎一面懊恼自己的冲动,一面可惜自己又没吃着。

    但是,前者感情居多。

    他虽然也急不可耐的想将她占为己有,但他也尊重她的矜持。

    只求着赶紧娶她为妻,可是求婚也不是没求过,她不答应。

    萧虎真想去问问孟白云,怎么才能让唐印嫁给自己,他觉得,孟白云那么聪明肯定有法子,唐印虽然也有时抱怨孟白云,可也是把孟白云当师傅和姐妹一样的亲近着。

    挠挠头,他想开口道歉,唐印却先飞快的开了口:“对不起。”

    说完好像是哭了,他一慌,唐印却已经跑了。

    这……

    挠挠头。

    他,他有那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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