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屠的手里接过环扣发热的刀,手里还剩下的最后一把刀被我迅速的插进了袖口的刀带里。手指绕环挂着。掌心的刀已经飞出,往眼角看见的身影飞舞而去。
    在弥散的血腥中,加重的铁锈气息已经淡漠的感觉不出,我脸上有那些飞溅的血液,由温热变成冰冷,那些血气将我的鼻子早已带进了习惯的兴奋中,贪婪着血液的味道,疯狂开始上演。
    当我将链子一扯带回小刀的时候,我左手折链将刀收回,右手则送开了小指,将自己的腕穿过了末端的环扣,然后开始如同牧马的牛仔一样非常酷的甩起链子,在金属链条划动空气的时候,刀身也带着凛冽的角度往一个个的脖颈割去。
    别问我为什么不扎心脏。除开防弹衣的顾虑外,杀手也许早都喜欢了血液飞溅的场面,即便是亮度不够,我们的眼也能在黑暗中,看到刀的闪亮和滑破肌肤时血液的飞舞。
    当然即便看不到,我们也可以想象到那血液的飞溅是一场生命终结的舞。
    也许是嗜血的表现,也许是暴力的习惯,杀手早已经沉寂在暴力美学中,寻找着另类而诡异的美。
    我本不知道屠是不是比我更享受这些,但是在我将链子刀舞动着一场死神的镰刀夺命舞的时候,屠却为我配了曲子。他竟然在打斗的时候,还放起了音乐。
    当macygray那充满野性却暧昧满满地公鸭嗓子唱着一首把这血腥弥漫的铁皮房填满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那些身影在僵硬了一下,而我却大笑着,在搞的慵懒无比的rb音乐中,挥舞着链子刀。
    当音乐跑到她的下一首,听着一段前奏是“fuckofyou”的时侯,我终于忍不住的冲着屠说到:“下次准备个十面埋伏吧,这听着杀人都找不到调了。”
    “享受生活,享受杀人的快感不好吗?”屠的回答让我心里一凛,我想起了狼的话,杀人机器。他已经是机器了。
    不,他不是寻找自由的吗?机器也要自由?我的刀和屠身边的各种惨叫在铁皮里上演着自己的剧目。
    当我和屠背靠背的靠在一起的时候,我冷冷地说着:“不用演戏告诉我你的冷血,若冷血,你根本不会对我说那么多。”
    “……”
    “他们是什么人?似乎不是你的那些机器人朋友。”
    “和老板生意一直有冲突的‘后爵’的人。”屠说着忽然伸手拉上了我的手:“我说那些是为了狼。”
    我看着屠丢开我的手,按了什么键,然后听着铁皮墙发出摩擦的声音,屠则拾了地上的两把枪,在枪声中出去了。放心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主角一人扫射而出那样大步流星毫不闪躲。他是滚出去的。我们太清楚现实中的子弹是多么的不给面子了。
    音乐一变成了itry,这样的节奏,将我的纠结拉了出来,但是屠那种强调,只让我觉得我就是自做多情的,于是我很不爽的也拾了两把枪冲了出去。
    不过我显然冲动到不理智了,我是很拉风的左右射击,一路招摇着毫不闪躲,完全就是按照主角那样相当白痴的走了出去。直到屠一脚把我踹到地上,那时正当我扣扳机很爽的时候,我呲牙倒下,转头就要开骂的时候,却看到屠的胳膊上开出了血色的花。
    当即头脑一热,一个起身前扑就想把他扑倒在地。可他看到我的动作,直接就朝我扑过来,然后他和我就很具备偶像剧的精华,嘴巴和嘴巴碰在了一起,我的柔软美胸撞上他的结实胸肌还不够,还要被他一扑在地而后转两圈。依旧是他上我下的姿势。
    “……”这个不是我,是屠,我分明看着他似乎是打算吼我一句的,可是因为嘴巴的接触,这家伙竟然张嘴闭嘴什么都不说了。
    “……”这个是我,因为我很想问他,你不是混血儿吗?外国人亲吻太常见,他怎么还脸红了?
    我们只是碰了一下而已,而已。碰了一下啊……我心中不自觉的念着这样的话,直到屠已经抬手射击。
    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下巴,脖子还有他v字领口的紧身衣裳裸露出来的一点胸肌,当然还有他那在渗血的胳膊。但是那份酷酷的帅气,还有那浓重的男性气息,让我的心加剧了跳动。
    看着屠潇洒自如的射击,我慢慢转了眼,只关注他的胳膊了。他,连声都不吭一下,这导致我怀疑他也许真的是机器人,没有痛觉。但是那蔓延而放大的鲜血之花却在告诉我,他是个鲜活的人。
    我看着他直立着身子漂亮的抬枪射击,我幽幽地想问他难道不疼吗?可话还没出来,却从心里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这使我转头干呕了两下。
    靠,什么时候我这么没用了?血,尸体,伤口,我看的还少吗?我怎么这么丢人了呢?我在心中自嘲着,而屠看我的眼神里竟有中矛盾的光在闪烁着。
    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慌乱起来。但是屠没给我机会让我研究这份慌乱是什么,而是离开我的身体说到:“这跟前的没有了,但是按照我的判断,这岛上应该有潜伏的三到五人,估计会等到半夜来偷袭,我们要去把他们找出来,你跟着我,不要乱跑!”
    “什么叫乱跑?你一边,我一边的包抄不更好?”我反对着,这是起码的常识啊。
    “少废话,跟着。”屠相当酷。
    跟着就跟着!我翻了个白眼,对着屠点了头。但是反潜不是容易的事,因为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所以我和屠只有先回房间等到夜色完全浓重的时候才可以出手。
    回到了屋里,我问屠你出来的按的什么键是什么机关。屠告诉我,这个房间还设置了一套防御系统。我立刻明白这个乌龟壳还是钢造的。
    屠在我的跟前将上衣脱掉,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还有那流血的胳膊上的弹伤。
    我看着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忽然有中感觉,这个男人,很man,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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