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凡递给我一张金色名片,材质是金属的,上面镂空只雕刻着四个字,“黎家黎凡”,

    “齐先生,欢迎你以后到南方玩,不管到南面哪座城市,只要你持此名片进入我黎家商铺,提出任何要求都会有人想办法满足你,”黎凡道:“任何要求,”

    “小姐也能找,”我问,

    黎凡看着我哈哈大笑:“齐先生说笑了,你真是高人,果然放浪形骸不拘一格,不愧是高手在隐,”

    我尴尬笑笑,犹豫一下说:“前辈……”

    黎凡马上正容道:“齐先生,你若再喊我前辈那就是看我不起了,有意羞辱我,”

    “好吧,黎凡,有件事还真要找你,”我说,

    黎凡道:“齐先生不用这么客气,但讲无妨,”

    “你还记得我有一小动物,黄鼠狼,曾经为了救你口吐玄牝珠,现在元气大伤,你们黎家世代为医,医术高明,黄鼠狼在我这,我没有任何办法救它,只能托付你们黎家救一救,”我说,

    “应该的,”黎凡说:“我这就带它回川,到黎家总店去,那里有很多妙手回春的高手,肯定会照顾好你的黄鼠狼,齐先生大可以放心,”

    我犹豫一下说:“这个黄鼠狼和我的关系非比寻常,看是动物,其实和我的姊妹,左膀右臂也差不多,多少次生死一线的时候全靠它帮忙,它这么跟你一走……黎凡,我不是不相信你啊……”

    黎凡极其聪明,对人情世故也是通达,听我这么一说,马上笑:“齐先生,这样吧,你如果时间允许就和我一起到四川去玩玩,黄鼠狼该治治,你到那之后也该玩玩,四川境内想上哪玩都随着你,”

    我哈哈笑,用手指着他:“上道,”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我可不可以带朋友,”我指了指旁边的解南华:“这是我的好朋友,名叫费奇,才来投奔我,我想带他去南边见识见识,”

    黎凡和解南华握握手:“你好费先生,我们黎家举双手欢迎,”

    他看看表:“这样吧,今天的飞机我就不赶了,我再订明天三张机票,咱们一起走,”

    解南华竖起大拇指:“敞亮,”

    聊过之后,我们几个人进了席,黎凡去应付那些俗务,他本来就帅气,为人也有魅力,更是大族出身,周围人对他众星捧月一般,

    我和解南华还有廖警官找了张角落的桌子,要了些东西正吃着,有人过来说:“老齐,你还记得我吗,”

    我抬头去看,正是凯特琳,她神色淡然,看不出经历的那些事,我赶忙站起:“美女嘛,自然记得,”

    凯特琳伸出小手给我:“握握手吧,谢谢你,”

    我撅起下巴指着远处的黎凡:“你应该谢他,”

    “我知道全程都是你在保护我,是你赶走了邪魔外道,你是最大的功臣,”凯特琳眼睛水汪汪看着我,

    解南华道:“人美女这么高看你,你也别端着了,赶紧握握手喝杯酒,”

    我和凯特琳握了握手,女孩小手绵软,而且眼神太拿人,水汪汪深如潭水,天生的媚眼,我不敢和她对视,

    凯特琳就那么瞅着我,然后端起两杯酒,递给我一杯,我正要和她碰杯,她轻声说:“能不能和我喝个交杯酒,”

    解南华和廖警官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会心一笑,解南华冲我轻轻鼓掌,

    我脸红脖子粗:“这个……”

    解南华道:“别扭扭捏捏的,人姑娘都比你大方,”

    “好吧,”我说,

    我和凯特琳两条胳膊拐在一起,喝了酒,整个过程里我真是没出息,心跳加速,酒都洒出来,一副吊丝模样,

    凯特琳喝过酒双腮桃红,突然上前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脸上,闻着女孩身上的香气,我都快窒息了,

    难道她对我一往情深,我就要有女朋友了,

    凯特琳在我的耳边轻声说:“老齐,我要走了,去洛杉矶,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我会想你的,”

    她放开我,冲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我半天没回过神来,抹了把脸坐在椅子上,怅然若失,跟做了场梦差不多,

    “廖大哥,你猜刚才凯特琳对齐震三说了什么,”解南华说,

    廖警官呵呵笑,夹了块三文鱼放在嘴里嚼:“肯定是说,今晚酒店203房间不见不散,”

    我苦笑:“啥203啊,她说她要走了去洛杉矶,归程无期,”

    解南华哈哈笑,拍拍我,和我喝酒,

    吃过饭我们到旁边的会议室,还有大型节目,陶林二家真是下工夫了,一折腾就是下午,找来演员又唱又跳的,晚上又吃了顿饭,这才散席,

    黎凡找我说机票已经订好,明天早上七点让我们到机场集合,

    回去的路上,解南华让我晚上到他那里睡,早上就不用急忙忙再赶来汇合了,到时候一起走就行,

    我心想也是,正要答应他,突然右眼跳了一下,我心说不好,眼睛又要疼了,

    我低头看看时间,晚上六点半,

    我心跳加速,表面还得装成若无其事,告诉解南华我还是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和老爸告别,事情也挺多,

    解南华没有勉强我,告诉我明天早点过来,别耽误了行程,

    和他分开后我没有立即回家,夜里起了风,眼睛果然疼了,

    先是一跳一跳,然后所有的眼部神经似乎都在爆裂,就像是深处有人拿着钝刀一点点磨着你的眼球,

    我蹲在一条僻静的胡同里,紧紧捂住眼眶,这股疼根本止不住,而且带着半边脸酥?,头也开始犯晕,

    我不敢睁眼怕吐出来,紧紧按着眼睛,这个疼也怪,不是持续的疼痛,而是一秒疼那么两下,就像是脉冲有节奏跳动一样,

    两次疼的间歇是感觉晕,晕完了就开始疼,双手紧紧抓着泥地,我坐在地上靠着墙,浑身抖动,

    估计地狱也无非就是这样,一分一秒都在折磨,让你感觉时间漫长无边,

    我在疼痛中想,这不?烦了吗,以后连续十天白天都没事,一到夜里就痛,觉也没法睡了,我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这份折磨啊,

    疼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看看表,已经过八点了,

    我扶着墙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外面华灯初上,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不少情侣挽着手,谁也没注意我这个被痛苦剧烈折磨的吊丝,

    我捂着右眼扶着墙艰难前行,眼睛疼得要死,每走一步都疼的钻心,

    我吸着冷气,漫无目的,整个世界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一只巨疼的右眼,它像心脏一样有节奏的跳动,每跳一次都钻到骨头里的疼,

    这时候,这时候,不管是谁如果有办法能止住我的疼,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跌跌撞撞中我好像走进一处灯光很亮的地方,耳边响起服务生的声音:“先生几位,”

    我勉强抬眼看看,原来进了一家金碧辉煌的洗浴中心,我心想在这洗个澡也不错,蒸蒸桑拿,眼睛或许会好一些,

    我勉强说:“一,一个,一个人,”

    “贵宾男客一位,拿好钥匙,里面走,”服务生提高嗓音,

    我拿着钥匙,勉强辨认是男更衣室走进去,里面一排排换衣箱,有专门的服务生过来接我,查验手牌,把我带到里面,

    我用最后的意志力脱了衣服,拖拉着拖鞋进了浴室,先冲了个澡,感觉好一些,然后跳进大池子里,热气氤氲,没几个人,

    身处的环境变了,感觉似乎好些了,可眼睛一疼一疼的还在,

    这时旁边有人问我:“老板,要不要搓个澡,”

    我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忘掉痛苦,”

    搓澡工笑:“老板你都到这了,想解决痛苦太容易了,顺着旁边这道门到二楼有休息室,那里有人会解决你的痛苦,”

    我也没多想,从池子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进了那道门,

    里面有人给我发衣服,我也没看是什么,直接穿在身上,在疼痛中摸索着一路上楼,

    到了二楼果然有休息大厅,里面黑森森的全是躺椅,正前面是大液晶电视放着爱情电影,人影晃动也不知是什么片,

    右眼的疼痛又来了,似乎比开始还要猛烈,我不敢睁眼,不断抽着冷气躺在角落里,

    这时有女人说话:“哥你累了吧,要不上我那休息休息,”

    我脑子已经不转了,不想任何事,迷迷糊糊被一个女人拉着手,转了好几个门到了一处房间,

    房间不大,好像就一张床,四面都是镜子,我躺在床上突然惊醒,不对啊,我怎么到这了,

    我强忍着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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