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天仙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的想法,好的、坏的、坏的、坏的、坏的···以及更坏的。

    她说是来找青果玩,其实还是找顾君,前段时间在魔都,顾君答应给她咂摸一个剧本。如果说当时的天仙只是意动还不是那么迫切。那现在她就是紧张死了。

    《明星的诞生》的票房已经过两亿,按照这个程度,不出意外的话,总成绩一般不会低于4亿。

    这个成绩不一定进的了年度前十,不一定进的了华语片年度前五。

    但对于吴昔果+顾君+黎青果的配置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了。即便有刘焕、自己这些个配角,以及那十几首的首首精品的歌曲。

    但不可否认顾君他们已经被更多人注意到。

    首先必然是导演吴昔果,虽然不是很确定,但天仙猜测的到肯定有无数的资本在开始或者有想法接触他。

    还有顾君,他行业的经历不多,但出手的作品部部精品,都能引起足够的话题度。

    其次才是青果。

    青果在外界看来是最风光的,但在圈内方面,她的重要程度是远远低于吴昔果与顾君。

    天仙怕顾君这一朝成名就把她的事情给忘记了。这不,一听说他们回苝京了,赶紧的就跑了过来。

    别的不说,先把丁是丁卯是卯的事情给敲定了。

    看到白浅的这一刻,她就在猜测白浅来这里的原因,是跟自己一样,找顾君要剧本的吗?

    现在的白浅身后可是有一个工作室,以及不少的人员为她服务,如果她找到一个好的剧本,以她当前超过自己的名气,想来更容易启动。

    还是说她在这里有房子。亦或者她总不能是跟顾君同居了吧??

    要不然她怎么会有房主卡呢。而且保安明显认识她?

    虽然不想承认,虽然白浅是自己的好友,但天仙心理还是有点嫉妒白浅的。

    六年前的《神雕侠侣》她就已经是绝对女主角的小龙女,而当时的白浅还是一个戏份不多的郭襄。

    这才几年啊,人家就已经基本实现了弯道超车。

    有的时候是真的不服不行,就像自己刚下定决定,人家已经疑似截胡成功。

    这个世界···好可怕。

    天仙还在这胡思乱想。

    哒哒哒的声音响起,穿着一身西瓜红底色,绣着青蓝白红花朵的长裙,腿上蹬着一双长筒靴,拎着prada包的白浅走了过来。

    站定的白浅说道:“我刚想起来,我好像没跟你说我在这里有房子吧?你怎么找过来的?”

    “我随便溜达溜达。看这里不错,就过来问问房价。”天仙一把揽过白浅的胳膊开始撒娇:“你家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了。咋也没听你说过。”

    “我家没搬过来,我也不常来,就是有时候回京,不想回家听我妈絮叨,就在这里,忙里偷闲住两天。”

    一听白浅不是冲顾君来的,更没同居,天仙心中松了一口气。

    但又想到顾君一会就要回来了,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故作不经意的她开口道:“对了,今天冬至都吃饺子,你也不回家啊。”

    “哎,不回去了,回去也没意思,我妈最近更年期。特别能絮叨。”

    “那行,天也怪冷的,你赶紧回家吧,我在再溜达溜达。”轻轻推开的白浅的天仙跟她挥挥手说再见。

    “嗯。”

    没多想的白浅也挥了挥手就往小区里走。

    走了没两步,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疾跑两步,一把抓住正往外走的天仙:“好你个小可爱,就你这两把刷子还想忽悠我。你趁早给我老实交代到这里来干什么,要不然别想走出这道门。”

    “我真的就是溜达溜达。”

    嘁了一声的白浅啪的拍了下天仙后·臀·尖:“你接着编。我给你根藤条,你能给我编个筐。”

    “我真的就是随便溜达溜达。”眼见白浅还要动手,直接往外一跳的天仙才老实交代:“走到这里才想起来顾君也住这里,就想着进去看看,没想到你也住这里。”

    “啊?我竟然跟顾君那个小混蛋成了邻居?这么倒霉的么。”

    嘴里说着倒霉的白浅,嘴角浮现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估计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呜~呜~’

    两人正在聊天呢,就听见又有喇叭声音响起。

    车辆停稳,拎着两瓶酒的吴昔果走了过来:“呦呵,你们不会都是来顾君这里做客的吧?”

    “吴导。您不会告诉我,您也住在这里吧?”

    “不是啊。”

    “那您怎么也有门卡?”

    “顾君给我的啊。”

    “······”天仙想哭,为什么人家都可以随便出入,就自己要被拦在外面挨冻。

    虽然知道这事跟顾君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天仙还是生起了顾君的闷气...毕竟女人从来不是讲理的。

    “阿嚏。”

    “阿嚏。”

    “阿嚏~怎么回事,怎么到了家门口突然感冒了???”

    两手拎着满满当当的顾君揉了揉鼻子走进小区,迎面就看见吴昔果、天仙以及白浅在直直的看着他。

    吴昔果要来他是知道的。天仙也提前打过电话。

    只当白浅是跟天仙一起来的,也就没有多问。

    “好家伙,我以为是感冒,现在看来是有人在心里骂我呢。”

    “你小子别贫了。”把手里的酒递给青果,吴昔果开口道:“你们先上去吧。我等个朋友,小赵跟晓晓去接人去了,我在这等会。”

    “到底什么朋友这么神秘?要是重要的咱们就去酒店呗,家里做饭太麻烦。”

    “就在家里,谈事情也方便点。。再者说,我能带来的人你就别担心这担心哪的了。”

    “得嘞。一会看到一桌卖相不好的家常便饭你别炸毛就行。”

    聊了几句后的顾君对青果以及天仙一点头,示意她们赶紧跟上来,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

    一会还要来个朋友,这还完全都没有准备呢。

    ——————————————

    回到家的顾君就忙碌了起来,把刚买的食材还有冰箱里的各类蔬菜瓜果啥的都拿出来,开始制定菜谱。

    他、青果、天仙、白浅再加上还没上来的吴昔果还有赵默、吴晓再加上吴昔果的客人。

    这就是八个人了。就算不用九九同心、十全十美,至少也得有个八方来财吧。

    既然吴昔果说是个便客那就怎么简单怎么来。

    菠菜可以做成菠菜饼,这个简单方便还健康。

    辣子鸡,干锅花菜,茄汁大虾,羊排山药、辣椒炒肉、秋葵银耳、清蒸黄花、乌鸡汤。

    只用了不到五分钟,顾君就制定出了今天晚上的菜谱。甚至还略有盈余。

    顾君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家里的这些食材都足够招待一次客人。

    现在的问题来了,谁做?

    要说做饭,吴晓是一把好手,可惜的是她竟然没跟她爹一起来。

    顾君与青果多少会做多一点饭,但那是真·家常便饭。

    丢人都不够,还招待客人呢。

    看着沙发上悠闲的天仙与白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顾君问道:“你们两个谁会做饭?”

    “不会。”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咔哒”一声。顾君打开防盗门,做了个请的动作:“再见吧,宝贝们。今天冬至,赶紧回家吃你们亲爱的妈妈的饺子吧。”

    “冬至饺子在你家一样能吃。而且我还没吃过鲅鱼馅的呢。”

    掰着手指的顾君给她们讲道理:“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咱们眼下有四个人。可没有一个人能做饭。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双腿一盘的白浅拔高声调,吐槽着:“在戛纳的时候我觉得你挺聪明的。

    怎么今天就犯傻了呢。谁说在家里吃饭就一定要自己做呢。你不会叫外卖吗?附近多少酒店、饭店。什么菜系的厨师没有?傻呢,哥们。”

    “我发现你个小娘们是不得罪人不会说话。”

    把手里的青椒往桌上一放,顾君走到白浅的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要不是跟你关系这么好,我还真的得好好的表扬表扬你。现在,这个艰巨的任务机就交给你了。”

    晚上六点半,天色早已大黑。

    吴昔果终于姗姗来迟,他带的人可不少。

    除了赵默与吴晓以后,还有一位面貌平凡至极的中年男人,就是那种仍在人群中你绝对找不错的那种。

    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从表面看起来还是挺斯文的,像是一个文字工作者。

    还有一位女性,年龄应该也在四十岁左右。大波浪的发型一点不减龄。一身黑显得格外保守。

    当时的顾君正在厨房里查看羊排的火候,把手里的勺子往锅里一放,就要去跟人家握手,想起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他连抓起毛巾擦了擦。

    其实手根本没脏,只是不想让人觉得失礼。

    “这位是刁导演,这位是文言制片人。”吴昔果介绍道。

    “刁导好,文制片好,寒舍简陋,还望两位不要嫌弃才是。请里面做,我马上就来。”看着吴昔果的顾君说道:“您带刁导、文制片里面坐一会,茶几下面有沉年普洱。”

    一摆手的吴昔果毫不见外的说道:“放心吧,我对你家比对我家还熟,你也赶紧过来。”

    把三人送走以后,顾君再次拿起勺子从锅里勺起一块鲜嫩的羊排,正要尝一尝的他脑海想的却是: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而且百家姓来源之广阔。这两人一个姓文,一个姓刁,都算的上是相当少见的姓氏了。’

    都说百家姓、百家姓的。可华夏的姓氏可远远不止百家。

    从古代算起,有记录在册的姓氏超过上万,即便当前来说在用姓氏也有6000多个,传统的‘百家姓’占人口总量的85%左右。

    这就造成很多不是很好听的汉字也是姓氏,例如老姓、操姓、例如皋姓、例如死姓、例如刁姓。

    一口咬在羊排上,鲜嫩的汁水与肉感传递到脑海中,宛如灵光一现的感觉迸然而生,一个名字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刁姓很少,在导演这一行业内就更少之又少了,想起刚才那个真·平平无奇的男人形象,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哈。

    心中有了猜测的顾君把勺子一扔,就向外走了。

    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的他走向客厅内谈笑风生的三人,疑问道:“您是亦男导演?”

    “啊?”一愣的中年男人看向吴昔果,转过头来时,顾君的手已经伸到眼前了,连忙握住,边站起来,边回道:“冒昧打扰。”

    没有拒绝,那就是肯定。

    顾君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不打扰。不,是我荣幸之至才对。我曾看过您的《制服》与《夜车》,故事发人深省,让人不寒而栗啊。”

    这位刁导不是别人,正是刁亦男。

    现在的他是真的名气不盛,但这是个很厉害的文艺片导演。

    1968年生人的他是真的不年轻了。是八·七年中戏文学系毕业,一般来说毕业后就会成为编剧。

    默默无闻的做了二十年的编剧,最出名的作品应该是《将爱情进行到底》,任第一编剧。

    直到2003年,才筹备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制服》,男主角是一个总是被人欺负,处于底层的裁缝。

    直到有一天,他穿上了一位客人因为车祸而没有取走的警@服,周围的人们开始尊重他,当他脱下警@服,便再次成为那个“那个都不是的裁缝”。

    因为这身普通的警服让他的生活截然不同,他邂逅了美丽的音像店店员,他沉醉甚至迷失乃至沉沦在这套制服带给的他崭新的世界。

    他在街上处理违章车辆补贴家用,他穿着警@服教训曾经看轻他的人,享受别人谄媚的恭维,同时躲避真经查的身影·······

    题材很好,切入点也巧妙,透过人性来观察人们的改变。

    但透着导演的生涩。

    获得了一个听起来挺牛逼的温哥华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的《龙虎奖》,其实没用,这个奖是个鸡毛奖,在国内没有带起一丝的名气。

    这部电影连院线都无法登陆,成了一部无人知晓的【地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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