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景跪在乾坤宫外请罪已经三个时辰,可里面至今没有发话让他起来。

    看着周围太监,宫女们的眼神,岳山景羞愤又无奈!他是一品大员,又是驰骋沙场的战神,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陛下的两个儿子自己不争气,怪谁呢!

    即使平王一个劲的叫唤此事与他无关,但审来审去,所有的矛头还是指向了平王和周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说的就是这俩王爷……没有这智商就别去阴人!

    皇子犯下的错误,让大臣来背黑锅……呵呵,子不教父之过!皇上!

    “哎呦……大人,昨儿刚下了一场雨,今儿地上还很湿润,您有老寒腿,小心寒气入骨。”秦时节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自告奋勇的道,“稍等片刻,本王去去就回。”

    岳山景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时节走进了乾坤宫。

    事情闹得这般大,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

    一场寿宴,两位王爷名声败坏,一位王爷的子孙袋彻底的碎了再没可能传宗接代,除非皇家再没子嗣,否则基本上这两位王爷已经没了继承大统的可能。

    此时此刻,剩下的两位王爷该置身事外,静观其变,而不是趟浑水!岳山景想起昨日自己还要蜀王做替罪羊,可今日只有他来为自己求情,一时之间百味俱全。

    “滚!”

    “是!”

    秦时节捂着额头走出了乾坤宫,来到岳山景面前道:“陛下口谕让大人回家闭门思过,您还是速速回去吧。”

    里面的动静,也听到了一二,看着额头沾血的秦时节,岳山景没有说话,对着乾坤宫磕了三个头,转身就走了。

    秦时节的嘴角缓缓的露出一个微笑。

    乾坤宫内,燕正帝头痛欲裂,苦笑着对胡安道:“岳山景是重臣,可在他家里出了这般大的事,朕要是不责罚难以全皇家体面,可若责罚重了又怕伤了老臣的心!此时就该有人出来给朕个台阶下,让这件事赶紧的过去!但满朝文武,宗室内外都怕触怒朕,谁也不敢上前,最后能懂得朕意的竟然是那个逆子!……所以他更该死!”

    胡安”……“

    所有的枭雄都不愿自己的心思被人猜透,这样的人会让他们心里不安,如曹操杀杨修,也就是这个原因。

    这次的事件,看起来是周王和平王作为,燕正帝却总觉得此事与秦时节有关,可派出的暗卫一查再查,还是无功而返……但这打消不了燕正帝的疑心!

    周王和平王早晚是弃子,折了就折了!可最让人气愤的是搭上了两个儿子,却没有拉下秦时节……真是蠢货,一点用也没有!!

    本来不值一提的小蚂蚁,出了一趟京城回来后,不再掩饰他的光芒,其成长速度超出了燕正帝的想象,本能的感觉有什么超过了他的掌握,这让他心里竟然有丝恐慌。

    秦时节回来后,燕正帝就着人弹劾他,贪污受贿,买官卖官,草菅人命,这些罪名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加。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燕正帝直接把人丢到锦衣卫大狱,想让他背着这些恶名无声无息的消失掉。

    可不知道那个逆子是怎么做到的,当晚几个老臣带着几本账册几份口供,跪在了宫门前,高喊冤枉!

    那一刻真恨不得自己是个昏君,是个暴君,斩杀几个人来震一震他们,让这些敢反抗他的人再一次体会二十年前他的手段!

    可是年轻时候的无畏,往往到了年老就会变的谨慎!他想长生不老,他想活到万岁,他想做千古一帝,他想统一天下……这一切都促使他不能乱来!

    好!很好!真的很好!朕现在先容你们,到时候再一个个算账!

    秦时节完好无损的从大牢里出来了,燕正帝又损失了几个心腹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逆子敢如此有恃无恐,不过仗着自己在朝臣的威望,那是朕给你的,朕同样也可以收回来,此次春祭就让你从高处跌落。

    …………

    “主子,您演这一场苦肉计是为了收服岳山景吗?”谭文心疼的替秦时节包扎额头。

    ”切!父皇未老,还正当年,岳山景长的鲁莽,实际上狡猾如狐!他又怎么可能归顺我……轻点。”秦时节疼的皱了一下眉头,“我只是想让他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谭文不解的道。

    咚咚咚,咚咚咚!

    为了包扎伤口,秦时节的马车停在了成安街的一个药房前,正在此时忽然有人敲响了马车。

    谭文撩起窗纱,就看到了岳山景的嫡长子岳武州站在外面。

    “让他上来。”

    “是!”

    岳武州面无表情的坐在秦时节的对面,道,“殿下吩咐的事,在下已经做了,殿下要的人,就在旁边的马车上。”

    “知道了!”秦时节从马车的隔层拿出了几页纸,并没有直接给岳武州,而是笑着道,“你哥哥在漠北,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跟我走吗?”

    岳武州的了脸抽搐了一下,用力忍耐着,才没在这张绝色的脸上来一拳,“殿下诱骗了哥哥,还想拐走在下吗?”

    “啧啧啧……怎么能这么说呢?武放在漠北是如鱼得水,混的欢畅!比起在武侯府过的日子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些年你的日子也不好过,明明有才华,只因父亲手握重兵,怕遭了父皇猜忌,不得不与那些纨绔子弟整日厮混,这样的日子,你还要过多久?”

    “在下知道!陛下早就对武侯府不满,日夜想着收回父亲手里的兵权,若连在下都表现的出色,武侯府早晚大祸临头!”岳武州淡淡的道:”哥哥从小就有大才,在殿下那里我很放心!但恕在下不能依从,因为还有祖母,母亲要照顾。“

    ”武放说过那个家里,唯二惦记的就是你和他姨娘!……算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但蜀王府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打开……拿着吧,你父亲贪得有点多,告诉他适可而止吧!“秦时节递给他道:“大燕兵权,你父亲掌管一半,贪下这么多银子,就让人不得不深思!”

    “殿下,父亲并无他意!养兵需要银子,可这几年,陛下因为忌惮父亲,千方百计的拖延军饷,前方将士要养家活口,父亲才不得不这样做!”岳武州辩解道。

    秦时节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道,“所以跟着我吧!要银子有银子,要官有官做,你和武侯都跟着我吧。”

    岳武州“……”

    岳武州带走了岳山景贪污的证据,留下了岳武放的姨娘。

    后话一提,岳山景知道秦时节带走了他的女人,当下暴跳如雷,但是岳武州拉着他进书房谈了一个时辰,出来后,就宣布,岳武放的娘去了家庙,给全家祈福,这事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

    “殿下,武侯府这样的事都能全身而退,不让任何人怀疑,岳公子也是个人才!”谭文道。

    秦时节摸摸头上的白布道,“他早晚会来投靠我,不急在一时!……岳家一文一武,岳山景有福!……后福!当然那是在不与我作对的前提下!”

    “主子,小的刚才忘记回报,陈姑娘刚刚托人带了信和……主子,没在属下的衣服里,等会下车,您把衣服撕碎了,属下不能见人了……主子,也没在裤子里,别扒裤子,手……下留情啊!…………在府里!在王府里!”

    谭文紧惊慌失措的紧抓着裤子,生怕下一秒就要果奔了……一听陈姑娘的名字就变身是种病,得治!!

    秦时节迫不及待的回到王府,拿了信就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深吸一口气后,像对待宝物一样,小心翼翼打开了信。

    ………………

    “秦时节,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正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连责骂你的力气都没有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秦时节心里一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别慌!也别着急!恕我不敬,这事还要从你那个混账爹说起,你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没有的话,就悄悄告诉你,这真是一盆狗血。”

    没有说什么不敬,父皇的确混账,秦时节迅速瞥了一下四周……没人,但狗血是什么?

    “叫燕玉治是寿王的对吧!压根不是陈氏山庄庄主陈光的儿子,他是陈光妹妹的儿子……惊讶吧!惊讶吧!惊讶吧!惊讶吧!惊讶吧!重要的事说五遍,且听我仔细道来……。”

    秦时节吓了一跳,继续向下看,看到了陈真怎么被发现,怎么被抓,怎么认出了陈光,看到了什么样的九幽黑莲,陈氏山庄面临怎样的绝境,最后看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疯女人。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虽然陈光的娘也是势利眼,不是个东西,但和陈影做的事一比,她简直就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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