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派能在仙剑大会上挑衅,定然是有备而来,岂会因白子画一句话而退却,洛河东也不恼,哈哈笑道:“尊上心疼爱徒之心,我等明白,只是有时候这徒弟还是不要保护得太好,免得像瓷娃娃易碎。”

    洛河东身后跟着温和的青年,正是他的众多弟子之一,笑着道:“师父,以弟子对洛师兄的了解,他最是怜香惜玉,必定不会伤到尊上爱徒。”

    长留和昆仑两派掌门对峙着,气氛紧张,众人沉默,这是两派开撕的节奏吗?

    儒尊笙箫默看着这两派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大师兄早已气得脸膛发青,掌门师兄脸色依旧云淡风轻,但是冷眸里却锋芒聚集,这是不悦的节奏啊。清若是晚辈,又是当事人,不好出面。得,还得他出马,儒尊摇着折扇,冲向前道:“两派掌门首徒想切磋,也得等仙剑大会结束再说。”

    可惜白瞎了儒尊一番好心,比武场上洛河东那个首徒兼侄儿的洛公子不领情,松垮垮地站着,长剑被他随意握着,脸上带着轻佻的笑意,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哥,轻慢道:“尊上放心,我和清若师妹比武,必定点到即止,不会伤到令徒。”

    似乎觉得还不够刺激白子画,他微微转过头,看向清若,笑容灿烂,道:“清若师妹,为兄倾慕你剑姿优美,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不知今日可有幸一睹?”

    一直被当做隐形人的清若被点名了,众人目光汇聚在她身上,刚刚她瞧着双方僵持着,正在考虑洛河东这是什么目的,长留和昆仑一直不太和,难道就是来挑战的?怎么都不像这么简单。

    没想到不过片刻功夫,她就被点名了,还是用这种轻佻和不屑的语气,剑姿优美?以为她的剑术是舞蹈?难道她又被人家轻视了?这位洛掌门的首徒想玩什么花样,竟然用激将之计,任何人听到对方讥讽自己剑术徒有其表,恐怕会大怒,再也坐不住。

    清若也不恼,拂了拂衣袖,微微笑道:“哦,我也久慕昆仑剑法,听说昆仑派剑术多为大开大合之势,比试时多拼的是力量,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此神勇?”

    但凡有几分心思的人都听懂了,轻笑起来,这尊上爱徒年纪虽小,讥讽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这是骂人家昆仑弟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会呈匹夫之勇吗?

    “小姑娘口齿倒是伶俐,只是不知道剑术是否也如这般伶俐?”洛河东没想到这小姑娘这般沉稳内敛,门下弟子如此讥诮之言,竟然丝毫不能引起她的情绪变化,可见不容小觑,转而一想自己的弟子,那可是自己悉心教导的,岂能胜不过这小姑娘?

    至于和花千骨的比试,那是他有意为之,暗示弟子恰当时刻败给花千骨,毕竟异朽君想让花千骨胜,他们乐意卖这个面子。

    “阿若,你觉得如何?”白子画就算不悦到了极点,理智还在,还是顾忌着清若的心情,询问她的意见。

    少女今日一身鹅黄的广袖留仙裙,发髻也用同色丝带绑着,温婉中带着少女的俏丽。她如玉般纤细洁白的手指挽着一缕发丝,歪头想了想,道:“昆仑派的师兄如此诚恳求教,咱们长留也不能拒绝,自当好好教导。”

    这番言论颠倒是非的功力可见一斑,儒尊听到后,不禁笑出声来,道:“有趣。”可不是吗?人家昆仑派明明来挑衅的,却被清若说成来向长留请教的。

    不只儒尊觉得好笑,摩严脸色也好多了,就是白子画清冷的眼眸中也闪过笑意,自己这个徒弟有时候说话就是气人,偏偏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家指摘不出错处。

    洛姓少年到底年少,沉稳不足,虽不急躁,但也受不了众人的嘲笑,道:“清若师妹请吧。”

    黑衣痞气少年和黄衣温婉少女同时飞身登上七星阵,一个俊俏不凡,一个温婉秀丽,年龄又相当,倒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清若师妹身法不错嘛,真不愧为尊上的首徒”痞气的少年登上七星阵,望着对方已站在对面,真心赞道。他一直以为像这种漂亮的小姑娘也就是看着养眼而已,没想到还真有实力了得的,而且不逊于他。

    清若一直对洛河东没有好印象,没想到他这个弟子却是异类,之前还是轻慢的语气,现在自己在他面前露了一手,又真诚称赞,倒是光明磊落。“洛师兄身手也不凡,让清若好生惊讶。”

    少年痞笑着道:“为兄还有更让你惊讶的,等着吧。”

    黑影和黄影在比武场上快速比斗,刀光剑影,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各派掌门惊讶不已,洛河东的徒弟,他们再清楚不过,那是真的有实力的,之前输给花千骨让他们跌破眼镜,再看他这一战,才明白原来刚刚那是故意为之,只是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故意输。

    让这些掌门惊讶的还有清若,上次仙剑大会此女的修为不高,剑术了得,没想到现在成长到这一步,长留将来不可小觑,只是不知长留和昆仑谁才是仙界第一派?

    世尊看到好的修仙苗子,忍不住和白子画念叨,这不见到洛姓少年,话匣子打开了,道:“子画,洛河东这徒弟不错,天赋了得,人也长得俊俏,要不是洛河东和咱们不和,真想让他和咱们长留联姻,还别说,他和你徒弟清若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瞬间,白子画不悦了,看着比武台上的黑衣少年很刺眼。徒弟太优秀,总是有人想做媒,怎么办?他冷冷瞥了眼台上比试,道:“你怎么不留给你徒弟?”

    世尊只注意着台上比试,也没发现白子画的语气变化,道:“我这不是只有漫天一个女徒弟,她是霓千丈的爱女,她的婚事还轮不到我做主……”

    “大师兄,你想得太多啦,咱们长留的掌门绝情断欲,清若作为掌门师兄的传承者,怎么能和别人缔结鸳盟?”笙萧默其实更想说,大师兄,你没看见掌门师兄脸都绿了吗?果然无知就是幸福啊。

    “咳咳,我这不是惜才嘛,你们要理解。”世尊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为了对抗七杀,他无时不在寻找好的修仙苗子,他容易吗?

    比武场上,胜负已分,清若险胜一招,将对方逼下了七星阵。洛少年也不生气,反而开心地笑道:“难得棋逢对手,打得如此酣畅淋漓。清若师妹,本公子喜欢你,下次还来找你切磋。”

    白子画郁闷了,总是有人和自己抢阿若怎么办?

    儒尊摇着折扇,在心里偷笑,掌门师兄也有今天啊,谁叫你口是心非,你看徒弟又要被抢了吧。

    不仅长留上仙不开心了,洛河东也不开心。他得到异朽君的消息,白子画身中卜元鼎之毒,时日无多,本想带弟子过来探虚实,没想到这孽徒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出尔反尔,没有暗算白子画的徒弟,引得白子画出手相救。

    洛河东朝底下昆仑派弟子使了个眼色,一个长相普通的弟子得到暗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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