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聊着,有人来敲门,打开门,看到是郝好好,好好的眼睛是红的,脸颊上还有一块明显的淤青,难道是余长风理亏的情况下,还拿好好撒气,她正要开口安慰,好好却说:“黎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插手。”

    她突然觉得盛旭的话是有道理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是瞎操心,她吸了吸鼻子:“随便你吧!”

    好好哽咽着,眼睛从眼眶里流出来:“我不想再孤单一个人,是他一直陪着我,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

    说完,好好就风一样的跑了,刚才的话被屋里的施炫听到了,也能猜到原由,他说:“别太在意,有些事情,不去经历,怎么知道对错。”

    她很沮丧:“我想不明白,明明受尽对方的欺负,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施炫说:“别以为她是瞎子,或许她心里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却不愿意清醒的走出来,很可能她爱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可能带给她的幸福生活。”

    她垂着眼睛,回到沙发上坐着。

    施炫说:“你那位朋友,肯定从小就缺乏父母对她的关心,所以在情感上,会有很强的依赖感。”

    “我父母和她的父母是在同一家塑料制品厂工作,8年前,c市那场有名的纵火案,让我的父母和她的父亲都丧生了,她妈又是个烂赌鬼,拿着她爸的抚恤金挥霍得一点不剩,也不怎么照顾她和弟弟,所以好好很早就不上学了,在附近当售货员来贴补家用。”

    “那你呢,你父母过世之后?”

    “我有个很疼我的哥哥,那时候哥哥已经成年了,拿着父母的怃恤金,日子不算太差。”

    “听说你哥哥这两年情况不怎么太好。”

    她皱起眉头:“你也调查我!”

    他赶紧解释:“只是对你太好奇了,你跟倪雅长得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毕竟要在这世上找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概率是很小的。”

    “那你调查出什么来没有?”

    “除了长得像之外,其他的都不一样,说话声音不一样,脾气也不一样,倪雅很纤弱,脾气温和,所以逆来顺受,而你,很倔强,你刚才说‘又’,盛旭也调查过你,对吗?”

    “你们俩不过是在拿我寻开心呢,找一下对遗失初恋的安慰。”

    他摇头,走到她的旁边蹲下,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倪雅虽然不在了,但我相信,和你的相遇也是注定的缘分,我不会把你当成倪雅,而是另一个我想要爱的女孩子,所以那天我才会说,我想追求你,我会认真的去了解你的一切。”

    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她赶紧将手藏到身后,十指交握:“你会失望的。”

    “就算是失望,也得有个过程,不是吗!”

    “我......”那句我已经是盛旭的女朋友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挺同情施炫的,能从一个穷小子,白手起家,变成今天企业家,其中的心酸与坎坷,可想而知,他和倪雅相遇相知在最贫穷最无助的时候,感情真执而强烈,却又因为家庭的变故,不得不分道扬镳。

    换着是她,她也会这么做的,连自己都看不到未来,又如何给得了别人未来。

    盛旭跟他,完全是相反的另一种人生,生在富贵之家,人生一帆风顺,自然不会体会到情感的真执可贵。

    她终于有点明白,盛旭雇佣她的目的,是想让施炫再次尝到求而不得的滋味,这是不是就叫杀人诛心。

    “你别紧张,现在,只把我当成普通的朋友就行了。”

    *

    早上,姜黎黎还在被窝里懒懒不想起床,还是被一阵敲门声催促着起来了,施炫真的叫人给她送早餐来,市中心那家有名的生记粥品,皮蛋瘦肉粥加虾皇饺。

    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粥和饺子,她支着头:“这么体贴的男人,想不动心都很难吧。”

    她在家休养的一个星期,施炫像承诺的那样,一日三餐,都有人准时的送过来,他偶尔也来,只是坐坐,聊会儿天就走了。

    她的胳膊恢复得好,已经能工作了,就打电话去公司取消休假,施炫说,明天要工作了,今天要为她的康复庆祝一下。

    他说要带她去高尔夫球会,她说:“我不会打高尔夫,挺没趣的。”

    “我也不喜欢打高尔夫,只是觉得那个地方风景好,在草地上走着,呼吸新鲜的空气,再烦闷的心情都会烟消云散,还有就是,那里餐厅有一道菜,是我最爱吃的,想介绍你尝尝。”

    施炫来接她,她穿了一条连衣裙,一双平底鞋,他建议:“最好穿裤子,因为蚊子多。”

    “我没去过高尔夫球会,看电视里演的,一片碧绿的草地,清山秀水,说高尔夫是最适合谈恋爱的运动,打一球要走上好一会儿,一边走,一边聊......”她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脸一红,不敢再往下说。

    “你见过哪个打高尔夫的穿过短裤,上次有人带两个穿短裙的女孩子去打球,一圈下来,那两小姑娘的腿上全是蚊子咬的包,又红又肿,哭个不停。”他催促她:“换条裤子吧,我等你。”

    施炫没有准备高尔夫球具,只要了辆电瓶车,给了司机小费后,他自己开车,载她四处浏览。

    一直在家里闷着,出来晒晒太阳,闻闻草香,让她舒服得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他问:“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工作,酒吧上夜班,晚上一个女孩子回家,到底不安全,而且那里的客人不好应付。”

    “做任何工作都得应付顾客,目前觉得还行,真不做了,我还是打算做回老本行。”

    “卖杂酱面?”

    “瞧起不么,面要做得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只是怕你累着。”他又问:“你哥的病很缺钱吗?”

    “给我哥治病的钱我还能应付,而且他现在已经做过手术,恢复得很好,过段时间说要回学校去。”一说到她哥,她就很自豪:“他在c大念物理学博士。”

    “而且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不好还。”

    “我这里还真有个人情,至于欠不欠,你自己决定。我有个朋友,他是做汽配的,准备开一个展销会,会后有宴会,要用到啤酒。”

    她笑笑:“那这个人情,我要欠。”

    快到晚饭时间了,他说:“我最喜欢吃这里餐厅做的红糖小汤圆,装在搪瓷碗里,再把水果糖的碎粒放在里面,我特别喜欢那个搪瓷碗,以前家里就有一个,绿色的,还是我爸工作那年单位上发的,摔过很多次,碗沿都是黑色的瓷锈,从我记事开始,就拿它当饭碗,读大学的时候我还带着,只是后来碗底摔了个洞,没办法补,扔了,现在想想,还挺后悔的。”

    在餐厅门口,有人招呼施炫,那人说:“这么巧,一起吧,秦老爷子请客,刚才还说起你呢!”

    施炫证询她的意见:“介不介意一起。”

    虽然是出来散心的,也不能耽误别人的生意往来,她摇摇头:“你安排就行了。”

    她跟着施炫的身后,走进包间,围桌边已经坐了7、8个人,都是男士,她这才觉得自己的尴尬,不过更让她尴尬的是,她看到了盛旭。

    盛旭只是瞟了她一眼,目光就挪向来其他地方,装作跟她不认识,她只能故做镇定,跟在施炫的身后。

    施炫向正坐的人说:“秦伯伯,好久不见。”

    被施炫叫做秦伯伯的人大约60多岁,目光锐利,面相威严,施炫把她揽到身前,介绍着:“这是我朋友,姜小姐。”

    又对她说:“这位是大地制衣的秦老板,是我们商会的主席。”

    秦老板笑着说:“难怪叫你不来,原来是谈恋爱去了,年轻就是好。”又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都是熟人。”

    席间,听他们谈话,秦老板想在c市投资一个红酒山庄,想找合伙人,问问大家的意见。

    生意场上的事,她不懂,只是埋头小心翼翼的吃着东西。

    施炫分析着红酒山庄的利弊,说近年来,随着生活品质的提高,c市涌现出很多的红酒山庄,但这些红酒山庄还停留在买进囤积红酒的阶段,如果位置清雅一些的,都会发展一下周边的旅游来促进红酒的销售,说得更贴切一点,更多的是发展旅游业,红酒不过是附带的产品,如果秦老板有意发展,最好开拓创新,做出些特色来。

    施炫的家业,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做投资,非常的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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