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宇杰的话,让我有些发楞,要知道,咱家这条件,这爷爷下葬,那基本就没放过啥陪葬品,就这样一个寒酸的坟,谁会那么缺德,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毕竟是爷爷的坟,现在被人刨了,我这心里虽有疑惑,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恼火。

    “是谁干的?”

    娄宇杰此刻跑来,很明显就是刚发现,他若真要知道,方才就已说是谁了,其实在这点上,细细想下,就能想到,只是此刻的我,被怒火冲昏了头,忍不住就将心里所想的,给说了出来。

    可能是我的声音有些大,父亲在听到后,便从厅堂走了过来:“月昕啊,外头是谁呀?”

    “娄宇杰...”我应了声。

    父亲听后,走到我身旁,笑道:“呵呵,宇杰啊,有啥事啊?要不,进来坐下?”

    娄宇杰见到我父亲那不慌不忙的样,立刻就说道:“叔,不好了,泠爷爷的坟,叫人给刨了...”

    听到这话,父亲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皱眉看向我,也就明白我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大声说话了。

    “宇杰啊,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们知道了。”父亲向娄宇杰摆了摆手,又接着道:“哦,对了,这事啊,你可别往外头说,不好听,待会,我和月昕会过去看看的”。

    娄宇杰闻言,点头“嗯”了声,对我说了几句有空去他家玩,便离开了。

    待娄宇杰走后,我和父亲相视了一眼,便拿着铲子,急匆匆就往后山赶去。

    一到后山,我和父亲二人就楞了,只见坟土就跟被人用炸药炸开似的,搞得到处都是,而爷爷的那口棺材,却依旧好好躺在坑里,只不过棺材盖碎了一地,爷爷的尸体也不知去了哪里...

    见到这一幕,我就更恼火了,这刨坟偷东西,我是听过的,刨坟偷尸体的,我也听过,但那偷得,都是年轻女性的尸体,大多用以阴婚,虽然在当今这社会里,这种行为已经很少,但在我们这样的农村,还是偶然会发生,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爷爷又不黄花大闺女,这刨坟的,偷他尸体干什么?

    然而就在我窝火不已,只想骂娘之时,父亲却在这时,拍了拍我的肩膀:“月昕,来,咱先把这坟给填回去。”说完,叹了口气,便拿起铲子开始铲土。

    见到父亲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让我却有些好奇起来,心想着,父亲这是咋了?

    “爸,爷爷的尸体都没了,咱在填坟,有啥意义啊?”我不解道。

    父亲铲着一勺土,甩进坑里,反问我:“没你爷爷尸体,咱就不立这坟了么?”

    听到这话,我叹了口气,使劲挠了挠头,便抓起铲子,跟父亲一起铲起了土,有接着嘀咕了句:“实在不行,要不报警算了。”

    而父亲,却在这时无奈的摇头道:“月昕,你爷爷尸体没了,我这心里头比你还着急,可你租来的那女娃娃刚死,警察才来过,现在你爷爷尸体没了,咱再去报警,你让村里人咋想?咱这村里的人,你也知道,这事情一闹,到时谁还肯嫁到咱家啊?”

    听到父亲的话,我不禁有些心涩,看着这为家操劳了一辈子的男人,不免有些感伤。

    填完土后,父亲将铲子递了给我,拿出那杆旱烟枪,坐在了刚填完的坟头边,抽了起来:“你先回家去吧,我搁这待会,陪陪你爷爷...”

    见父亲沮丧的样子,我也不知该安慰点什么,便应了声,向家走去。

    到了家,姐姐正好打扫完屋子,见到我拿着两铲子回来,就问干什么去了?

    听到姐姐问起,我想着这事情,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毕竟家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便笑笑说去山上埋几个夹子,看能不能弄几只兔子什么的。

    姐姐听了,笑笑也没说啥,便自顾自的去厨房忙活了。

    我一见事情,就这么掩过去了,也就放下了心,拿着铲子,就向后屋的仓库走去。

    可就在我一进仓库,便被仓库里,那突然冒出的一股腥臭,给呛得差点没呕出来。

    我家这仓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农村里么,自家都有田地,没个仓库自然是不行的,可我家这仓库,最多也就放些平日里用的农具和粮食,也没放过别的东西,怎么会突然会冒出一股腥臭呢?

    想着我不由狐疑起来,估摸着是不是姐姐把什么肉,放在仓库里忘拿出去,烂了什么的,便将农具放好后,往仓库的里边走去。

    由于仓库堆放着一袋袋的粮食,整得跟一堵堵小墙似的,而平时又为了省电,父亲只在这仓库里,装了一个小白炽灯,所以显得很是昏暗,很多地方被堆起来的粮食袋遮住,照不到,依旧是漆黑一片。

    我站在原地扫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后,便转到了粮食袋后面去看,可就这时,我发现这地上,竟到处都是家禽的羽毛,最让人不解的是,这些羽毛还夹着血迹。

    见着这些东西,我楞了下,心说,自己家里也不养鸡养鸭的,拿来这么多毛毛,便往里走了几步。

    而就在这时,我的脚下,忽然踩着什么东西,软软的,还带着一定的韧性,但由于粮食袋遮住了光线,我却只能隐约得看到地上,那白花花的羽毛,而对自己究竟踩到了什么,却是怎么也看不清。

    无奈之下,我便掏出手机照了下。可一照之下,我整个人就愣住了,我赫然发现,这被粮食袋遮住的角落里,竟布满了家禽的尸体,横七竖八的铺了一地。

    看到这些个玩意,我好奇得将手机调到最亮,拎起一只公鸡的尸体打量了起来,但也就是在这时,我发现,这只公鸡死去的样子,竟跟徐雅静的死状及其的类同,都是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内藏。

    此刻的我,倒吸一口凉气,正想把那只提起来的公鸡扔回地上,却赫然发现,自己手中的那只公鸡本来还紧闭的眼睛,竟在这时,突然睁开了...

    要知道,这公鸡的内脏,已然被掏空,光此刻屋子里的味来判断,也能知道,这些东西死了最少能有一夜了,怎么还可能睁开?

    看到手中已死去的家禽,突然睁开那无神的眼睛,顿时,一股凉意,就从我的背脊窜了上来,“啊”了一声,就把那家禽给丢了出去,随即就往仓库外跑去。

    而就这时,刚从地里回来的葛涅,正好拿着农具往我这边走来,见到我的样子后,疑惑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此时的我,已被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站在仓库门口的院子里,喘着大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到葛涅,不知为何,心里却是安分了许多,指着仓库,就跟他说明了刚才的情况。

    葛涅闻言,有些疑惑,皱眉看了看仓库,便走了进去。我见他不惊不慌的样子,心里虽然还是打鼓,但还是跟了进去。

    再次走进仓库,那股浓烈的腥臭,再次扑面而来,走到刚才我呆过的那个角落,我便看到葛涅,已半蹲在了地上,正在查看那些尸体。

    见到他拎起一只鸭子的尸体,我心有余悸的退开了几步问道:“唉,我说,你看这些鸡鸭,跟徐雅静的一样啊,都是被掏空肚子死的,会不会是一个人干的?”

    “这不是人干的”葛涅站起身,转过头道。

    听到葛涅说不是人做的,我松了口气,可让我不明白的是,葛涅为什么会知道不是人做的,忍不住问道:“嘶,你咋就知道不是人干的啊?”

    葛涅闻言,将手心放在我面前:“这是什么,认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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