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爱下去】
文/涵小薏
【这是你最聪明的一次。】
昏暗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柳莲儿提着裙边从台阶上下来，身后跟着一脸疑惑的莫颜。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莫颜停住脚步，她隐约感到不安。
柳莲儿明白她在警惕什么，她对着面前一块巨大的黑布浅笑一下，然后用力扯下，黑布如瀑布般从天而降。
“阿枫！”莫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黑布后铁笼里的黑衣男子。她快步走过去，紧紧抓住铁笼的栏杆，“阿枫，你没死……”
“主子。”黑衣男子单膝跪下，“属下无能，让主子担忧了。”
莫颜轻轻点头，示意他起身，她转脸看向柳莲儿，“你带我来这不是要放了阿枫，对不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柳莲儿慢慢走近她，脸上隐隐笼罩着一丝邪异，“我可以放了他，只是……今后林忧若的事你不能在插手。”
“果然。”莫颜轻笑一声，“你还是不放过她。”
“你若要救这个男人，那往后林忧若的生死跟你再无关系。”柳莲儿说话间脸上带着些恨意，“从你踏进府门那天，我就知道你绝不是喜欢十三爷才嫁给他的。可是我不明白，你如此护着林忧若又能得到什么？”
“主子，属下的命无所谓。保护林姑娘不周已是属下失职，主子万不可答应她。”铁笼中的男子急切的抓着铁杆，“主子不必再管属下，属下早是个已死之人。”
柳莲儿突然大笑起来，“看啊，他誓死都为你着想。林忧若与你毫不相干，你当真愿意为了她放弃如此忠心护主的部下？莫颜，你应该不会如此无情吧。”
“这是你最聪明的一次。”莫颜看了眼脸上仍带着笑意的柳莲儿，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你……”柳莲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莫颜，看来真是我小看你了。”
——
【第六十三章如果不能爱下去】
【姑娘若执意寻死，那叶枫也只能跟着。】
长廊上，是莫颜有些落寞的身影，她轻轻喘气，突然有些无力的倒下，喘气声越来越急促。
“阿枫……”
那一年，身影孤傲的莫颜站在河边，带着稚气的脸上，泪痕依稀可辨。
不过十六岁，被德妃牢牢控制，违着良心做错了太多事。
德妃这次的目标是十六阿哥，她原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可当十六阿哥咽气的那瞬间她竟感到了一丝悔意。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有什么罪，她又凭什么致他于死地。
她的人生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人生，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突然轻轻笑了起来，轻轻抬起脚，河水已经浸湿了裙边，她慢慢往前走，心中仅有的一丝求生意识在想起十六阿哥那张脸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
“姑娘！姑娘！”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远远的，她的身影就好像一幅画。
他扔下担上的木柴，毫不犹豫的跳进河里。
他几乎用尽了力才把不停挣扎的她救上岸，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救她。
“我叫叶枫，是这附近的村民，姑娘……若不嫌弃，去我家稍作休息吧。我看姑娘好像不大舒服，不知是不是刚才呛到水的缘故，还是请个大夫看看比较妥。”
“你走吧。”她捂着有些闷气的胸口，看了一眼面前同样湿透的年轻男子。
“虽然我不知姑娘为何要如此，但姑娘若有难事大可告诉我，若能帮的我叶枫一定帮姑娘。”
她抬起头看着他，“你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管我的事。”
“姑娘还是听话，跟我走吧。”他作势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不要管我！”
他有些狼狈的倒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她，“姑娘若执意寻死，那叶枫也只能跟着。”
她有些诧异，“为什么？”
“我知道姑娘要寻死，却没能阻止，那叶枫的下半辈子都会在自责中度过，那我的生活还有何意义？”
自那以后，她患上了喘气的毛病。而他，便一直在她身边守护。
他跟着她进了御风堂，成了她众多部下的其中之一。
为了得到她的认可，没有任何功底的他不分昼夜的习武练功，终于才有机会接受她下的任务。
她的命令，他一向言听计从，自从踏进御风堂，他早已将命交给她。
她喘气的毛病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拼命的到处寻找治愈的方子。
——
【丢掉谁的命都不可惜。】
莫颜渐渐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气喘也渐渐好转，眼前是四爷说话时的坚定。
“就算丢掉你的性命也不能让她受半点伤。”
保护林忧若，是四爷下的令。
他说，即使丢掉她的命。所以，丢掉谁的命都不可惜，只要林忧若平安无事，四爷，才能安心吧。
莫颜轻轻抹掉泪水，抬眼间看到柳莲儿一脸讽意。
“为了不让你为难，他自我了断了。”说话时，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泪水模糊间她看到柳莲儿一脸哀伤，“你跟她一样，从来不把别人的努力放在眼里，一心去做自以为对的事，所以才会不断的伤害身边的人。莫颜，我不相信你不会后悔。我跟你们不一样，以前我只是贱命一条，可如今，我也有了最珍贵的东西。十三爷的爱我早就不奢望了，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得到所有的幸福。”
“无论你怎么保护林忧若，这辈子她跟十三爷是不会幸福的，因为她实在太骄傲。”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她么？你真的以为只是因为十三爷爱她不爱我么？”
“都是一样的命，我伺候她十七年，任她使唤，就连代嫁这么荒唐的事我都替她做了。可是当我以为这辈子可以依靠十三爷的时候，她却回来了，她不用做什么就能得到我努力的来的一切。她永远都是那个受万人宠爱的大小姐，所有人都同情她保护她，她算什么？她究竟算什么！她比我更配不上十三爷！”
莫颜抬眼看着咆哮过后失态的柳莲儿，突然浅浅的笑，“柳莲儿，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恨你了么？”
柳莲儿静静的看着她，“他说，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他怕以后……没有人会救你，还有。”她从袖子中拿出叠成方块的纸，“这是他之前寻来的治气喘的方子，还没来得及给你，就被我抓来这了。”
莫颜颤抖着双手接过，泪水在那一刻倾泻而下。
——
【莫颜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喜欢四爷。】
夜已深，树林杂草间没有一丝光亮，暗的让人发怵，只有微弱的月光铺在莫颜的身上。
她用铲子一点一点的挖着坑，坑的旁边，躺着沉睡的男子，她的每一铲似乎都伴着一丝心痛。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知道，气喘的毛病又要犯了，如果叶枫在身边，一定会端来冷水和帕子替她暂时缓解。
莫颜停住手上的动作，轻轻从袖口拿出那叠成方块的方子，她慢慢蹲下身将方子放到叶枫的怀中。她轻轻的笑了。
病，是从认识你的那天患的，若治愈了，我还找什么借口去想起你。
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月光下，她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男子。
“四爷？”她一脸诧异，看到四阿哥正用她的铲子挖着坑。
“只是一个部下，就这么伤心？我以为你早就百毒不侵了。”他的声音有些沉重。
月光下，莫颜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开口，“那对你来说，我也只是一个部下……是么？”她的声音因为气喘有些急促。
四阿哥扔下手里的铲子，蹲下身去抬叶枫的身子，“可以埋了。”
莫颜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你回答我啊！”
他转眼看向她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从此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再信任你了。”
她轻轻松开了手。
“林忧若没死的消息，为什么没有及时通报？”他的声音有些生硬，带着些怨气。
“我……”
“没错，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部下，否则还能是什么。”
“四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眼神慌乱的看着眼前这个被月光笼罩的男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渐渐平缓，“我以为只有你懂我，也安分守己。可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莫颜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喜欢四爷。”她就这么脱口而出，本该富满诗意的告白就这么苍白的说了出来。
他没有惊讶，他大概早就看出来了吧。
“也许当初，我不该把你带进御风堂。”
“那四爷，又为何要把莫颜带进御风堂？”
四阿哥转过脸不再看她，“因为，你是她的人。”
“…什么意思？”莫颜眼里透着一丝诧异，“难道，四爷……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娘娘的人？”
“是。”
她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所以，莫颜只不过是你与娘娘作对的工具？”
“莫颜……”月光下，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眼前这个一向温柔听话的女子今夜有些不同。
“莫颜与四爷相遇并不是偶然，是你安排好的，从始至终，我都只是在你的计划之中，是不是这样…？”
泪水肆意划过脸颊，她知道他一定看不到。
许久，她才抬手抹掉泪水，“我会豁出性命护林忧若周全，但不是为了完成你下的任务，因为从今天起。”她抬起头看着他，“我不再是御风堂的人，也不再是…你的人。”
他只是在片刻之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留下痛哭失声的她和沉睡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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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真的很抱歉，之前忙于其他的事一直没有更新章节，以后一定会尽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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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涵小薏
【这是你最聪明的一次。】
昏暗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柳莲儿提着裙边从台阶上下来，身后跟着一脸疑惑的莫颜。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莫颜停住脚步，她隐约感到不安。
柳莲儿明白她在警惕什么，她对着面前一块巨大的黑布浅笑一下，然后用力扯下，黑布如瀑布般从天而降。
“阿枫！”莫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黑布后铁笼里的黑衣男子。她快步走过去，紧紧抓住铁笼的栏杆，“阿枫，你没死……”
“主子。”黑衣男子单膝跪下，“属下无能，让主子担忧了。”
莫颜轻轻点头，示意他起身，她转脸看向柳莲儿，“你带我来这不是要放了阿枫，对不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柳莲儿慢慢走近她，脸上隐隐笼罩着一丝邪异，“我可以放了他，只是……今后林忧若的事你不能在插手。”
“果然。”莫颜轻笑一声，“你还是不放过她。”
“你若要救这个男人，那往后林忧若的生死跟你再无关系。”柳莲儿说话间脸上带着些恨意，“从你踏进府门那天，我就知道你绝不是喜欢十三爷才嫁给他的。可是我不明白，你如此护着林忧若又能得到什么？”
“主子，属下的命无所谓。保护林姑娘不周已是属下失职，主子万不可答应她。”铁笼中的男子急切的抓着铁杆，“主子不必再管属下，属下早是个已死之人。”
柳莲儿突然大笑起来，“看啊，他誓死都为你着想。林忧若与你毫不相干，你当真愿意为了她放弃如此忠心护主的部下？莫颜，你应该不会如此无情吧。”
“这是你最聪明的一次。”莫颜看了眼脸上仍带着笑意的柳莲儿，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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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执意寻死，那叶枫也只能跟着。】
长廊上，是莫颜有些落寞的身影，她轻轻喘气，突然有些无力的倒下，喘气声越来越急促。
“阿枫……”
那一年，身影孤傲的莫颜站在河边，带着稚气的脸上，泪痕依稀可辨。
不过十六岁，被德妃牢牢控制，违着良心做错了太多事。
德妃这次的目标是十六阿哥，她原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可当十六阿哥咽气的那瞬间她竟感到了一丝悔意。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有什么罪，她又凭什么致他于死地。
她的人生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人生，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突然轻轻笑了起来，轻轻抬起脚，河水已经浸湿了裙边，她慢慢往前走，心中仅有的一丝求生意识在想起十六阿哥那张脸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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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远远的，她的身影就好像一幅画。
他扔下担上的木柴，毫不犹豫的跳进河里。
他几乎用尽了力才把不停挣扎的她救上岸，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救她。
“我叫叶枫，是这附近的村民，姑娘……若不嫌弃，去我家稍作休息吧。我看姑娘好像不大舒服，不知是不是刚才呛到水的缘故，还是请个大夫看看比较妥。”
“你走吧。”她捂着有些闷气的胸口，看了一眼面前同样湿透的年轻男子。
“虽然我不知姑娘为何要如此，但姑娘若有难事大可告诉我，若能帮的我叶枫一定帮姑娘。”
她抬起头看着他，“你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管我的事。”
“姑娘还是听话，跟我走吧。”他作势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不要管我！”
他有些狼狈的倒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她，“姑娘若执意寻死，那叶枫也只能跟着。”
她有些诧异，“为什么？”
“我知道姑娘要寻死，却没能阻止，那叶枫的下半辈子都会在自责中度过，那我的生活还有何意义？”
自那以后，她患上了喘气的毛病。而他，便一直在她身边守护。
他跟着她进了御风堂，成了她众多部下的其中之一。
为了得到她的认可，没有任何功底的他不分昼夜的习武练功，终于才有机会接受她下的任务。
她的命令，他一向言听计从，自从踏进御风堂，他早已将命交给她。
她喘气的毛病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拼命的到处寻找治愈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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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谁的命都不可惜。】
莫颜渐渐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气喘也渐渐好转，眼前是四爷说话时的坚定。
“就算丢掉你的性命也不能让她受半点伤。”
保护林忧若，是四爷下的令。
他说，即使丢掉她的命。所以，丢掉谁的命都不可惜，只要林忧若平安无事，四爷，才能安心吧。
莫颜轻轻抹掉泪水，抬眼间看到柳莲儿一脸讽意。
“为了不让你为难，他自我了断了。”说话时，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泪水模糊间她看到柳莲儿一脸哀伤，“你跟她一样，从来不把别人的努力放在眼里，一心去做自以为对的事，所以才会不断的伤害身边的人。莫颜，我不相信你不会后悔。我跟你们不一样，以前我只是贱命一条，可如今，我也有了最珍贵的东西。十三爷的爱我早就不奢望了，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得到所有的幸福。”
“无论你怎么保护林忧若，这辈子她跟十三爷是不会幸福的，因为她实在太骄傲。”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她么？你真的以为只是因为十三爷爱她不爱我么？”
“都是一样的命，我伺候她十七年，任她使唤，就连代嫁这么荒唐的事我都替她做了。可是当我以为这辈子可以依靠十三爷的时候，她却回来了，她不用做什么就能得到我努力的来的一切。她永远都是那个受万人宠爱的大小姐，所有人都同情她保护她，她算什么？她究竟算什么！她比我更配不上十三爷！”
莫颜抬眼看着咆哮过后失态的柳莲儿，突然浅浅的笑，“柳莲儿，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恨你了么？”
柳莲儿静静的看着她，“他说，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他怕以后……没有人会救你，还有。”她从袖子中拿出叠成方块的纸，“这是他之前寻来的治气喘的方子，还没来得及给你，就被我抓来这了。”
莫颜颤抖着双手接过，泪水在那一刻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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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颜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喜欢四爷。】
夜已深，树林杂草间没有一丝光亮，暗的让人发怵，只有微弱的月光铺在莫颜的身上。
她用铲子一点一点的挖着坑，坑的旁边，躺着沉睡的男子，她的每一铲似乎都伴着一丝心痛。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知道，气喘的毛病又要犯了，如果叶枫在身边，一定会端来冷水和帕子替她暂时缓解。
莫颜停住手上的动作，轻轻从袖口拿出那叠成方块的方子，她慢慢蹲下身将方子放到叶枫的怀中。她轻轻的笑了。
病，是从认识你的那天患的，若治愈了，我还找什么借口去想起你。
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月光下，她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男子。
“四爷？”她一脸诧异，看到四阿哥正用她的铲子挖着坑。
“只是一个部下，就这么伤心？我以为你早就百毒不侵了。”他的声音有些沉重。
月光下，莫颜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开口，“那对你来说，我也只是一个部下……是么？”她的声音因为气喘有些急促。
四阿哥扔下手里的铲子，蹲下身去抬叶枫的身子，“可以埋了。”
莫颜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你回答我啊！”
他转眼看向她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从此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再信任你了。”
她轻轻松开了手。
“林忧若没死的消息，为什么没有及时通报？”他的声音有些生硬，带着些怨气。
“我……”
“没错，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部下，否则还能是什么。”
“四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眼神慌乱的看着眼前这个被月光笼罩的男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渐渐平缓，“我以为只有你懂我，也安分守己。可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莫颜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喜欢四爷。”她就这么脱口而出，本该富满诗意的告白就这么苍白的说了出来。
他没有惊讶，他大概早就看出来了吧。
“也许当初，我不该把你带进御风堂。”
“那四爷，又为何要把莫颜带进御风堂？”
四阿哥转过脸不再看她，“因为，你是她的人。”
“…什么意思？”莫颜眼里透着一丝诧异，“难道，四爷……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娘娘的人？”
“是。”
她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所以，莫颜只不过是你与娘娘作对的工具？”
“莫颜……”月光下，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眼前这个一向温柔听话的女子今夜有些不同。
“莫颜与四爷相遇并不是偶然，是你安排好的，从始至终，我都只是在你的计划之中，是不是这样…？”
泪水肆意划过脸颊，她知道他一定看不到。
许久，她才抬手抹掉泪水，“我会豁出性命护林忧若周全，但不是为了完成你下的任务，因为从今天起。”她抬起头看着他，“我不再是御风堂的人，也不再是…你的人。”
他只是在片刻之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留下痛哭失声的她和沉睡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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